尊皇令:皇叔,太腹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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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厨子忙的昏天暗地的,抽空瞟了一眼:“孽畜?”
“没错。”离玉树笑道。
“就是畜生,比如外面的猫猫狗狗之类的。”那厨子将一盘肥肠‘啪’的丢在大锅里,乒乒乓乓的翻炒起来:“小掌柜的,您先出去行么,我这儿忙着呢,一会儿客人们该不乐意了。”
“哦好好好。”离玉树应着,心想,敢情朕还是个碍事的呢?
店小二在外面等着:“掌柜的,弄明白了么?”
“弄明白了。”离玉树不想在店小二有损威严,这样会显的她脑瓜子愚钝,只好道:“你随我来。”
店小二颠颠的跟了出去。
酒楼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只全身擀毡毛的流浪狗苦哈哈的蹲在酒楼门口,伸着舌头,歪着脑袋看离玉树。
离玉树也同这只狗对视,忽然间感觉自己和这只狗狗很有缘分。
她想,也许这是上天在指点她吧。
“你来。”离玉树招呼着店小二,店小二规矩的站在她跟前:“掌柜的有何吩咐。”
她滴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随即上手去摸店小二的腰,那店小二整个人都傻了:“掌……掌柜的,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离玉树白了他一眼:“别动。”
说着,离玉树摸到一头‘唰’的把店小二缠在腰上的粗布腰带给拆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招呼着那流浪狗:“噗呲,噗呲,过来。”
流浪狗以为离玉树要给它好吃的呢,颠颠的过去了,离玉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把粗布腰带套在了流浪狗的脖子上,然后系了一个死结,她把腰带的另一端递给店小二:“去,给那位客官上菜去。”
“它?”店小二惊愕的问。
“恩,快去,别让客官等着急了啊。”离玉树心想,达官贵人的癖好也许都是不同的,她一定要慢慢的适应,不过自己还真是聪明呢,有做掌柜的天分。
店小二牵着狗狗上了楼,当当当的叩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出平和的声音。
☆、第200章 一块儿十两
店小二牵着流浪狗满心忐忑的走进了房间。
“啊。”一声急促的尖叫声乍响,九千岁整个人灵活的蹿到了旁边的雕树花纹木柱子上,两条腿儿盘旋在木柱子上,双手紧紧的抱着,面色都变了,青丝也凌乱了,那妖冶的面容岂能是一个‘惨’字得了啊,他的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孽畜!”
店小二从起初的惊吓到惊喜,他面上一喜,心想:掌柜的还真是聪明,竟然能猜中客官的心思,瞧把这位客官给激动的,都上房了。
“客官,快,快下来,这不给您带来了么。”店小二傻呵呵的牵着流浪狗上前。
“孽畜!”九千岁吞了下口水,脸色发涨,言外之意是让店小二止步,谁知道店小二理解有误,以为九千岁激动到嘴抖。
“这儿呢客官。”店小二道。
九千岁恨不能一脚踹飞他:“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店小二这就看不明白了,把流浪狗拴在了桌子腿儿上,噔噔噔下去叫离玉树去了。
片刻。
离玉树笑容可掬的上来了,见到此情此景有些诧异:“客官,您这是……”
“孽畜。”九千岁抖着手指着离玉树。
“这儿呢。”离玉树把流浪狗牵到柱子前,那流浪狗似乎是喝多了水,围着那柱子闻了闻,一抬腿儿撒了一泡尿。
九千岁的脸都黑了:“把这孽畜给本座弄走,弄走,脏死了,脏死了。”
离玉树吓的一个哆嗦松开了流浪狗,流浪狗也受到了惊吓,撒丫子的上蹿下跳,爪子挠的木柱子一道印一道印的,离玉树一拍脑门:“我的柱子啊。”
流浪狗蹿的高,呲着一口牙,一口咬住了九千岁的衣摆,摇晃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快,把它弄走,本座的衣裳啊,这可是本座前些日子新做的衣裳啊。”九千岁欲哭无泪。
这狗疯了,谁也不敢上前。
九千岁嗷的一嗓子:“咬一口,你赔本座十两银子。”
哇擦。
还带这么讹人的。
离玉树就算再害怕也得上啊,一口十两呢。
放眼望去,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啊。
她瞅准了时机拽住了流浪狗脖子上的粗布腰带卷在手里往后拉:“乖,不咬它,免得你得了狂犬病。”
店小二拿了一块肉引着那条狗下去了。
九千岁这才敢从柱子上‘粗溜’下来。
他弹了弹长袍上的浮尘,强装镇定。
离玉树凑上前问:“你怕狗?”
闻言,九千岁脸色大变,挑着眉毛:“我会怕?我会怕?笑话?本座只是不喜欢脏的东西,白白弄脏了本座的衣裳,对了,掌柜的该算算了。”
“……”一群乌鸦从离玉树的头顶飞过。
“一块儿布,两块儿布,三块儿布……九块儿布……十一块儿布。”离玉树一边数一边叹气,今儿这一天算是白赚了。
九千岁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笑吟吟的说:“你的狗扯碎了本座十一块儿布,一共是一百一十两银子,拿来吧。”
☆、第201章 你抢劫啊
“一百一十两!你抢劫啊!”离玉树叉腰指着他吼:“赔不了,顶多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九千岁邪魅的桃花眼闪烁着不悦的光芒,紧抿的唇微抖:“你打发要饭花子呢。”
离玉树誓要无赖进行到底,她歪着小脑袋,清秀的小脸儿一副欠揍的表情:“对啊,我就是打发要饭花子呢,看你这幅矫情样儿,娘娘闷闷,尿尿唧唧的,我看啊,你就是来讹钱的,怎么着,看我这是新开的酒楼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
九千岁还是头一次遇到和他对着干的人呢。
他邪魅的桃花眼一眯:“今儿你若不给我这一百一十两银子,我们就官府见!”
呦呵。
还敢跟朕提官府。
离玉树就不信了,治不了这狗杂碎。
她卷起袖袍,朝门口吼了一嗓子:“关门,放狗。”
“是!”
咔嚓。
门被阖上了。
那只流浪狗被离玉树拽在手里,一点点的粗布腰带往外放,她笑嘻嘻的说:“客官,怎么样,去官府吧,我陪你一同去。”
“啊。”九千岁‘嗖’的蹿上了膳桌,蹲在上面:“拿走,拿走,快拿走。”
“拿走干什么啊,你不是说要去官府么,我和狗狗给你开道啊。”离玉树一边说一边靠近他。
九千岁俊容失色:“孽畜。”
“孽畜来了,来了。”离玉树欢欢的说:“怎么?还去不去官府了啊?”
“不……不去了。”九千岁摆手,生怕那流浪狗咬自己一身的口水。
离玉树‘啧啧’了两声:“不去了啊,那那些银两可怎么办呢?”
九千岁猛吞口水,看那流浪狗呲着牙,他摆摆手:“不……不要了。”
“原来是这样啊。”离玉树嘻嘻一笑:“可真是误会一场。”
恰时,店小二在她旁边道:“掌柜的,这客官的菜齐了。”
“还不赶紧给客官上菜。”离玉树横眉竖眼的。
闻言,九千岁猛摇头:“不……不吃了。”
“不吃了?”离玉树愤怒了,牵着狗狗上去:“我们给你做好了,你却说不吃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你知不知道辛苦,吃,给我吃,我问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九千岁算是怕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把这些菜肴全都上齐了。
离玉树命店小二给她搬了一个木椅,她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吃吧,本掌柜的亲自作陪,不过,不许浪费。”
九千岁觉得自己命中和她犯克。
一桌子的菜肴用过之后,九千岁已经撑的直打饱嗝,离玉树的小脑袋瓜儿算的特快:“一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拿来吧。”
“什么?这么贵,你抢劫啊。”九千岁一下子精神了。
“你点的都是本酒楼的特色菜,这个鲍鱼乃是最新鲜的,还有这个醉虾,还有这个乃是宫廷里的菜肴,还有你喝的酒名叫一滴一,喝一口就一两银子,你方才喝了六口呢。”离玉树一个个给他掰开了揉碎了算。
☆、第202章 小麦穗
讹人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九千岁‘吧唧’拍了下膳桌,浑身愤怒的热血沸腾的,恨不能现在撂了身份吓唬吓唬这小皇帝,原以为自己震慑性的说辞能暂且压住她。
谁知离玉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横眉竖眼的瞪着他:“什么?你是太岁?我看你就是个麦穗。”
“岂有此理!”九千岁语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知如何反驳。
离玉树见自己占了上风,打算趁热打铁,‘啪’的一拍桌子,一只脚踩在木椅椅杆上,朝他勾勾手指,大拇指和食指前后搓了搓:“赶紧付银子。”
“你这是讹诈!我要到官府告你去。”九千岁底气不足的说。
“行啊。”离玉树反倒不怕了,她拍了拍小手:“正好我要跟官老爷说说你这颗麦穗儿吃了饭却不给钱,还试图威胁我,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九千岁哼哼了两声,那双妖冶的眸子泛着潋滟的流光,自信的气息从脚心升到头顶,他抻起自己的衣摆,傲然道:“也好,也好,到了官府我就说你敲诈我,然后还放狗咬我。”
“行,我就跟官老爷说正是因为你不给钱还试图逃跑,被我家狗追上了才不小心撕碎了你的衣裳,狗又不是人,怎么?你还想跟狗一般见识啊。”离玉树昂着脖子:“没准官老爷一听还给我家狗颁发一个忠心护主的名头匾额呢。”
“你你你……”九千岁伸出玉白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她:“气煞本座。”
“手指头挺好看,剁下来当胡萝卜嚼。”离玉树玩起了黑店套路:“告诉你,这店背后的金主见着我都得叫我一声树爷,你一个小麦穗还敢在我大树面前呜呜喳喳的。”
“拿来。”离玉树朝后面一摆手。
店小二呈上来一把刀,离玉树‘咔嚓’将锋利的刀刃剁在膳桌上,她宁愿白瞎了这么个膳桌也得把银子让这个小麦穗吐出来:“要么留钱,要么留手,要么……让我家狗狗把你的命根子咬下来。”
那流浪狗也是个狗仗人势的,呲着牙朝九千岁叫唤。
九千岁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裤裆,猛吞口水,转头朝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小声道:“给她……给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犯不着现在丢了命……命根子啊。”
“给你也行,但我们不能从正门走。”九千岁生怕别人看到他这幅怂样。
离玉树眼睛里冒着的全都是银子,哪想那么多啊:“好说,好说。”
九千岁抓着小厮的衣襟:“快走。”
小厮把银两拍在膳桌上,一边警惕的看着那狗一边护送九千岁下楼。
离玉树欢欢的跟了下去,九千岁熟门熟路的奔着酒楼的后门去了。
“诶?”离玉树挠挠额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她转了一圈,指了指前门又指了指后门,问店小二:“咱们酒楼的后门可以随便出入么?”
“不可以啊,客人们一般也不知道咱们的后门啊。”店小二道。
☆、第203章 恩,咬他
呀。
离玉树惊呼一声。
“我明白了。”离玉树恍然大悟,小嘴儿张的溜圆:“莫非他就是……”
店小二屏住呼吸。
“惯犯!”离玉树想了想,重重的点点头:“一定是惯犯,幸好本掌柜的聪明,让他把银子吐出来了,他居然能准确的找到酒楼后门的位置,下次一定把他抓住。”
店小二问:“现在该怎么办。”
离玉树敲了敲侧额,她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呆着,一会儿就得回宫去,可她担心那个惯犯今夜来酒楼偷东西,离玉树想出来了一个好法子,揪过店小二的耳朵悄悄的说。
大功告成。
离玉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回方才那个高贵的房间收银子,哈欠逼出的眼泪儿飙在眼圈里,离玉树觉得眼前模糊一片,模糊到膳桌上的银两都看不见了。
她揉揉眼睛:“啊,我的银子呢?”
店小二跟进来:“方才还在这儿啊。”
“对啊,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啊。”离玉树哭鸡鸟嚎的:“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小麦穗的计谋,他假意逃走然后中途回来偷走银子,跟本掌柜的来了一个反间计。”
话音才落。
熟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来皇帝平日里不但看小人书,而且还喜欢研究兵法,连反间计都明白。”
离玉树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发现伴随着皇叔说话的声音还有别的叮叮当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