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皇令:皇叔,太腹黑!-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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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败下阵来,先收回眼神:“但愿。”
慕容嫣的心拧成了一团,又道:“我先走了,你有事没事不要总是去接糖糖了,糖糖现在的功课不好,需要好好上学堂,你办完事要么在私宅待着,要么就回去找你的夫人。”
她迈着玉步朝前走,而后顿住,朝他妩媚一笑:“你要乖一些。”
独孤烈痴痴的凝着她纤细的背影,喃喃自语:乖一点,你就不会杀我了么?
*
一片,两片,三片枫叶。
一缕,两缕,三缕秋风。
窗子吱呀的摇,发出闷闷的声音,窗子内出来许多稚嫩的声音,是念书的声音。
“人之初,性本善……”朗朗的读书声是这个秋日最好听的曲子。
偶尔小鸟儿被这稚嫩,清脆的声音吸引,扑腾着翅膀站在窗沿上静静的听着。
“糖糖,有人来接你了。”教书先生道。
小糖糖雪团般的小脸儿上噙着天使般的笑容,她奶声奶气的说好,然后跟个小蝴蝶似的冲了出去,独孤烈英俊的面容上噙着温和的笑意:“糖糖。”
他喜欢小糖糖。
他总是有一种糖糖是他亲生女儿的错觉。
“独孤叔叔,我好想你啊。”小糖糖扑进他的怀里。
“昨天才见过。”独孤烈宠溺的刮着她的小鼻子。
“独孤叔叔你要自豪喔,我想你比想我的爹爹还要多呢。”小糖糖的发髻有些乱,跟个小鸟窝似的,独孤烈有些想笑。
“好,叔叔特别的自豪。”
就在独孤烈欲抱起小糖糖的时候,白墨司出现了,他的唇角噙着温润的笑容。
小糖糖一哆嗦,忽然记起来爹爹不喜欢她和独孤叔叔在一起玩,她怯怯的叫了一声:“爹爹。”
“糖糖乖,跟管家伯伯回家,恩?”白墨司面对女儿总是温柔的。
独孤烈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我们离开学堂这边,通往学堂的林荫小路上很幽径,不是么?想来可以满足白少卿。”
☆、第1963章 烈嫣篇:撕心裂肺
白墨司温润的眸闪过一丝讶异,须臾又烟消云散。
糖糖在管家伯伯的怀里东看看西望望的。
一会儿看看自己的爹爹,一会儿看看自己的独孤叔叔。
可是,她怎么看独孤叔叔怎么顺眼。
她在心里美美的想,如果独孤叔叔是自己的爹爹该多好啊。
“管家,驾着马车把糖糖带回家。”白墨司温柔的看着小糖糖,声音却是严厉的朝管家说去。
管家了然:“是。”
独孤烈黑曜的眸落在远方,轮廓被树荫映照的愈发深邃了。
马车愈走愈远,嘎登嘎登的声音都渐渐变小了。
倏然。
林荫小路两旁的树木攒动着,那些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好似鬼魅。
独孤烈闭着黑曜的眸,耳朵敏锐的微动。
忽地。
丛林中跳出许多的杀手。
哦不。
准确的来说是穿着官服的杀手。
他们还真的是着急啊。
“白墨司,等不及了?”独孤烈握起的手掌攥的咯吱咯吱的响,每一根手指的关节都是脆的。
“独孤烈,拿命来吧。”白墨司抬起手狠狠的下着命令。
他期待这一天很久很久了。
无数个大理寺的人手里握着长剑纷纷朝独孤烈刺去。
他涓狂的冷笑了一声。
‘锵’的一声将长剑横在空中,借着风的力气横劈开那些朝他卷过来的长剑。
白墨司温润的眸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独孤烈的武功超乎寻常的厉害。
如翻涌的大海,只要吹进来一股子风,就会形成海啸,将所有人吞没。
这些大理寺的人联起手来都无法对抗独孤烈。
远处,马车内传来了糖糖的叫声,他们还没有走远,因为糖糖想尿尿,所以管家停在了路边。
“独孤叔叔,独孤叔叔,你不要打架,你不要打架,爹爹,你不要打独孤叔叔。”嘘嘘完的小糖糖看到这一幕吓坏了,两条小短腿儿跑着就要朝这边来。
管家一把把小糖糖抱住了。
独孤烈的视线被小糖糖吸引,一时之间忘记了抵抗。
忽地,他觉得后背上一重。
无数的长剑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带糖糖走!”独孤烈朝管家怒吼着。
小糖糖哭的很伤心,小腿一直在半空中踹着:“不要,独孤叔叔,我要去找独孤叔叔。”
管家把小糖糖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独孤烈,我会亲手杀了你的!我们的赌约不算数了,因为,一个死人是无法履行赌约的。”白墨司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来朝独孤烈的胸口刺去。
这时。
独孤烈如一只暴怒的狮子‘轰’的背上的长剑震的四分五裂。
这得是多么强的内功啊。
在白墨司的惊愕中,独孤烈的长剑已经刺进了白墨司的肩上,鲜血滴答滴答的落下,可是白墨司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是冲着他笑。
下一刻。
独孤烈只觉得一把锐利的长剑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胸口,血腥的味道迅速窜入空气中。
只是,谁能告诉他。
为什么,为什么鲜血里有慕容嫣的味道?
为什么?
独孤烈没有回头,他不敢看那张让他撕心裂肺的脸。
☆、第1964章 烈嫣篇:只剩下恨了
呵。
她做到了。
她很棒。
无数次的用剑刺杀他的心。
鲜血如来自地狱的彼岸花似的一滴一滴的在独孤烈的玄衣上晕染开来。
他望着那穿透自己胸膛的长剑,笑了。
笑的飘渺,孤单,寂寥,凄凉。
他记起了自己和慕容嫣初见的情形。
即便知道她是抱着目的接近自己,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向她敞开了怀抱。
因为他也赌。
在赌慕容嫣对他的****和真心,还有那心软。
可是,他输了。
不是都说女子是最心软的动物么。
骗子。
他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了。
他是江湖上飘散的一片落叶。
从小和自己的娘相依为命。
娘为了他吃了很多的苦,因为他们穷,他们没本事。
他记得,娘亲病重的时候,小时候的独孤烈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求那些郎中给娘亲一些药。
可是独孤烈没有钱,自然没有人给他的娘亲看病。
最后,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娘亲病死了。
娘亲临终前告诉他,以后找一个他爱的女子好好过日子。
因为他娘亲知道,独孤烈会有心理阴影,他娘亲希望独孤烈在爱情中得到慰藉。
后来独孤烈知道人一定要有钱有权,这样才能不受人欺负。
所以他慢慢变的强大。
再后来,他遇上了慕容嫣。
慕容嫣是第一个让他有好好过日子想法的女子。
可是,这一切却是一场骗局。
她欺骗了自己,深深的欺骗了自己。
独孤烈的身子摇摇欲坠的颤抖着,他没有去看身后那张魂牵梦绕的小脸,他惨白的薄唇轻启,淡淡的问:“你痛么?”
身后,慕容嫣的手一僵。
心,哗啦碎了。
痛么?
痛么?
这两个字一直撞击着她的心。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独孤烈的背影。
他们之间,真的被她彻底斩断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独孤烈勾唇笑了笑,看向白墨司,道:“我输了。”
三个字。
轻飘飘的,慕容嫣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下一刻,独孤烈撑着自己的身子,狠狠的从她的长剑中抽离。
他拼命的撑着自己要倒下去的身子,淡若如云道:“从此,我们只剩下恨了。”
爱,没了。
被你一刀刀,一剑剑斩碎了。
身后的慕容嫣泪流满面。
天空中呼啸着异样的动静,白墨司大骇:“嫣儿,快走,一会儿我们会被人包围的。”
独孤烈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
白墨司冲过去一把将嫣儿打横抱起,跳上了马背朝前方奔去,大理寺的人也在一瞬间跑了。
林荫小路寂静无比。
忽地。
‘扑通’一声。
独孤烈跪了下来。
影子焦灼的吼着:“宗主,宗主……”
*
“皇上,微臣的任务已经完成。”
“墨司,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糖糖,今天不许去学堂。”
“慕容嫣,你真是一个好恶心的女子。”
刺杀独孤烈后一个月里,慕容嫣就跟魔怔似的整日说着这些话。
在金銮殿上,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
在白府,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
在糖糖面前,她不断的重复这些话。
在深夜里,她自言自语的骂着自己。
☆、第1965章 烈嫣篇:他有消息么
子春之月。
寒风素裹着虬枝,偶有雪花落下的意味。
老百姓们家的烟囱徐徐的冒着青烟。
街道上有红薯的味道,小贩们叫嚷着,丝毫不畏惧初冬的凉气。
白府。
老管家和郎中从之沛的房间里出来,喜气洋洋的朝花厅走去:“恭贺老夫人,有了,有了。”
“当真?之沛有了?”白老夫人那双苍老的眼睛泛着喜悦的,兴奋的光芒,她站起来,一直在踱步,吩咐着管家:“快,从今儿个开始谁都不允许让之沛干活了,让她好好的养胎知不知道?”
“是。”
白老夫人把一切都打点妥当了。
慕容嫣枯萎的花园中望着喜气洋洋的白家,唇角欣慰的勾起:之沛有了宝宝,白家有后了,她可以放心的走了。
*
暗宫。
柴火萧瑟的堆在地上。
寒冷的冬季。
地上却冒着一堆火光。
影子望着蹲在火光前的男子不禁叹气,他斟酌了一番,走上前,将一个水貂绒大氅披在独孤烈的身上,道:“宗主,你才苏醒七天,不要着凉了。”
当初慕容嫣够狠的。
那一剑差一点点挑破独孤烈的心脏,他失血过多,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最后才九死一生从阎王殿爬回来。
独孤烈醒来以后情绪很沉稳,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只是,他爱上了火。
在这个冬天,他每天都要花上大量的时辰在一片空地里点燃柴火,他会望着那火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日。
也许别人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影子知道。
独孤烈受重伤的时候,慕容嫣绝情的抛弃了他同白墨司离开,把独孤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丢在了那条寒冷的林荫小路上。
那时候,独孤烈特别需要慕容嫣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会冷,会很冷很冷。
这是他醒来以后落下的毛病,所以他会烤火。
对着火,他就不会冷了。
影子很心疼宗主。
独孤烈没有作声,火苗染红了他黑曜的眸。
房间内,半夏痴痴的望着独孤烈。
慕容嫣,为什么?
为什么你伤了他,他还是那么爱你。
半夏知道,每个夜晚独孤烈都会说梦话,他的梦话很简单,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字:嫣儿,我痛,我冷,抱我。
*
两个月后。
之沛的胎象已经稳了。
慕容嫣每天都会陪着之沛聊天,说话,还会安抚她的情绪,因为白墨司从不关心之沛。
“你要好好把宝宝生下来啊。”慕容嫣总是日复一日的念叨着这句话。
时间久了,之沛也觉得奇怪,心里产生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嫣儿,你还好吗?”之沛知道她刺杀了独孤烈,虽然她与平日无异,但是之沛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心里的裂痕。
“还好啊。”慕容嫣噙着妩媚的笑容,美的如妖精。
“他……有消息了吗?”斟酌半晌,之沛还是胆大的问出了口,她害怕慕容嫣会憋出毛病来。
再次提及这个人,她心中的痛永远不会少一点,反而愈来愈多,痛的她钻心,她微微一笑:“谁?”
☆、第1966章 烈嫣篇:泪如雨下
她的微笑,是伪装。
伪装她的痛,她的难过。
“他。”
“那个,你深深爱着的人。”
深深爱着的吗?
呵。
这话听着好讽刺啊。
试问。
谁会把剑深深的刺在深爱的人的胸膛里。
谁会?
她永远记得那日独孤烈问她的那句‘痛么’
她痛,好痛,痛的每天夜里睡不着觉。
“之沛,你好生歇息。”慕容嫣淡然一笑,那双妩媚风华的眸里噙着平和的光芒,她挺直腰板朝外走去。
独孤烈。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江湖上,他好久没有出现了。
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她在想,也许他真的已经死了。
带着对自己的恨,爱,还有不甘死了。
独孤派,好似消失了似的。
慕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