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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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臣,嗤笑一声:“要那么多钱干嘛,养小妾,争花魁,买戏班子,户部的钱你们花天酒地就有,用在百姓身上就没了。对了,刚才是谁说大历和匈奴十多年相安无事的,是李大人你吧?”
“是,是微臣。”李大人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相安无事,好个相安无事,你们在京城安享喜乐的时候,边境的百姓被匈奴欺上门辛苦一年的劳作化为乌有,一家人在冬天围在一起饿肚子,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相安无事,反正,饿不到你们身上是吧。”皇上点点头,冷笑道:“这就是我大历的官员,我们大历百姓的父母官。”“皇上息怒。”众位大臣跪下道。
“你们谁借了户部的银两,立马归还,户部核算下修瞭望台所需银两,即可筹齐送到河南,若是不够,朕少不得拿了欠条去你们府上亲自要债,银两不够,房屋器械,美妾仆从来凑。”
皇上站起身,铿锵有力地说道:“至于李大人,朕看你在京城呆久了,都忘了民生疾苦了,等待户部筹好了银子,你就跟着去河南,给豫王打下手,看看边境百姓过的日子,免得以后信口开河。”
“微臣遵旨。”李大人有些艰难地道,他相当于被放逐了,不过比起进了宗正府监狱的生死不知的张大人,他又好得多,到底还有命在,有官做。
“众卿若是无异议,就退朝吧。”皇上快刀斩乱麻拍板定下后,也不管皱成苦瓜脸的诸位大臣,自顾自地离开了,留下一群大眼对小眼的大臣。
筹钱吧,曾经把户部银子当成自家的花了没打算还的大臣么苦涩地在心里盘算,家里哪些东西还可以变现成钱,而借了还没挥霍完的官员则庆幸了,总算可以少还一点。
028人选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皇上虽然没有发怒,但只是微微沉下脸色,展露出属于帝王的强势,这些官员就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御座之上平日里和煦的人是手握生杀大权,能主宰他们命运的人,猛虎收起了爪子也依旧是猛虎。
于是,城南第一典当行多宝斋的掌柜这两天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不知为何,这两天多宝斋的生意忽然就风生水起,他手中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对着络绎不绝前来典当东西的客人结算了银子,还不忘笑眯眯加一句:“多宝斋多年老店,童叟无欺,欢迎客官下次再来。”
而户部的官员们也忙得很不能再生出两双手,几个平日里清闲惯了的小吏们不但要忙着计算出修瞭望台大致需要的银两,清点库房,还要整理出排成长龙前来还债官员的欠条,核对后销账。
明明已经满天晚霞了,小吏们看着堵在门口个个都比他们品级高的官员欲哭无泪,唯有忽略掉腹内唱起的空城计,埋头苦干,排队的官员们也很无奈,皇上在早朝可是撂下了狠话,他们唯恐跑慢了一点被皇上亲自到家里收债了,只能假装看不见小吏们哀怨的脸,心里也酸楚的很,上赶着还债还被人嫌弃,他们容易么。
户部的加班加点,再加上各个官员的推波助澜,这次银粮筹措地格外快,等送到豫王府的时候,司徒谨和河南大小官员都傻眼了。
“京城不愧是京城,官员们办事速率实乃我辈学习的榜样。”书房里,对着一箱箱官银,裴相一脸佩服。
对于京中官员比较了解的萧侯扫了一眼豫王,再次刷新了豫王的得宠程度,能让户部这么爽快吐出银子的,除了皇上推动还有谁能做到。
“王爷,既然银两已经清点完了,下官任务已经完成,就不再逗留了。”负责运银子的官员一脸如释重负,笑着道。
“顾大人一路奔波辛苦,还请多留两日,也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银子到手,他心情也是极好,俊逸的面容上展露出一抹容雅的笑,开口挽留。
“王爷客气了,下官还赶着回去复命呢,只能辜负王爷美意了。”顾大人客套的笑着,皇上护豫王护得紧,得罪他的几人下场还历历在目,可御医已经诊断出太子妃怀的是麟儿,太子早就喜不自禁,豫王这个长子身份越发尴尬,就算皇上再宠着,依着皇上的年纪,又宠的了几年,惹不起躲得起,他实在不愿和豫王过多牵扯。
“皇命要紧,既如此,本王也就不留顾大人了。”他看出顾大人眼中的疏离,声音也就淡了,他的身份,还犯不着上赶着去热脸贴一个官员的冷屁股。
“下官就先行告退,至于和下官同行的李大人,皇上吩咐留在豫王府听从王爷号令。”顾大人拱手恭敬告辞,由着杜管家相送,一路离开王府。
“王爷,如今这银两已经到了,修瞭望台的事情也可提上日程了。”萧侯看着堆满书房的银子,心头滚烫一片,这计谋是他儿子献上的,如今成了,不光造福百姓,逸之也很高兴。
“恩,裴相你先把瞭望台的图纸带回去,把需要的材料量,工期,所需的人工数大致估算出来,好在如今秋收都已经忙完,农人们正是清闲的时候,正是请他们做工的好时候,尽快开始,争取在明年初春完成,不能误了春耕。”他很快便抛下已经离开的顾大人,雷厉风行地下令道,农人重视土地,若是误了春种,就算能挣再多工钱他们也不乐意。
“是。”裴相敛容应道。
“王爷,老臣在军中多年,对瞭望台的修建也有一些想法,就和裴相一起吧。”萧侯也附言。
裴相本来觉得时间紧迫责任大,听到萧侯愿意相助,忙给了个感激的眼神。
“左右相能携手,那就再好不过。”他点点头,高兴地笑道,目送两位丞相联袂离去,这才打开了顾大人带来的皇上的手书,他还想知道,皇爷爷莫名其妙塞给他个李大人干什么。
轻盈的脚步声踏入书房,打断了他看信的思绪。
深秋的河南已经很冷了,可书房里有地暖,依旧温暖如春,苏碧解下深紫色斗篷,露出一身鹅黄色襦裙,正想轻轻挂在屏风上,就对上他抬起的眼。
“我打扰到你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讪笑道。
“姐姐来的正好,我正在看皇爷爷的信,想着怎么处理他送来的李大人呢?”他轻声笑着,凤眼凝着缓缓走进的女子,把手中的信纸递过去。
“可是修瞭望台的事成了?”她清晨就听侍女们说杜管家去接待京中使者了,想来想去也就这一桩事,早心痒难耐想来打听了,故而之前就让小厮盯着书房,等到丞相他们离开,就火急火燎来了,如今,看着阿谨递到手边的信纸,很想看,又知道不能看,很是挣扎:“这是皇上给你的信,我看不好吧。”
“姐姐计策过人,户部已经给了银子。”他努努嘴示意堆满书房的箱子,柔声道:“这是皇爷爷写的家书,不是机密,姐姐但看无妨。”
皇爷爷写的家书,不就是给家人看的么,他能看,姐姐是住在他心尖尖的人,和他是一体的,自然也能看,他理直气壮地想。
“那我看看。”修瞭望台这件事她也算是参与了,如今成了她也很高兴,自然很想知道详细情况,而阿谨一双凤眼温煦如阳光,如此诚恳地看着她,她感觉心重重的跳了一下,深吸口气,忽略掉这种异样,终于伸手接过信。
明亮的光线下,她低头看信的侧脸宁静而美好,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看得他迷了眼,直到她陡然抬头,秀脸含冰,水眸亦浮起怒焰。
“姐姐。”他惊得慌忙移开视线,差点没咬到舌头。
“那个张守信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在朝堂上如此诋毁你,若非皇上处置了他,我也要好好收拾他的。”她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胸口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
“那个张大人皇爷爷不是处置了么,姐姐为他生气干嘛,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原来并不是姐姐发现了他的偷窥,而是在为他打抱不平,他心里暖融融的,轻咳一声说道,有皇爷爷和姐姐护着的感觉真好。
“我生什么气,又不是诋毁我,你也长点心。”她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青年,轻嗤道,阿谨什么都好,就是太纯良了,河南封地又太过重要,这次的事情,若是皇上有一丝怀疑,被种下拥兵自重的种子,以后也会酿成大祸的,或许,也是傻人有傻福,皇上知道阿谨的性子,反倒信任的紧。
她这样的想法,要是被周承毅知道,肯定会抱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坑过太多次的周承毅肯定会表示,苏姐姐眼神不大好,看不出老大是一只披着贤良皮的狐狸。
“至于这个李大人,”敢影射阿谨穷兵黩武,真是可恨,她厌恶地皱着鼻子,忽然眸中精光一闪,一抹戏谑的笑意绽放在她唇角:“他不是觉得大历和匈奴安然相处着么,就派他去做上谷郡的郡守吧。”
“上谷郡?”他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河南的地形图,上谷郡的位置不就是大历凸到匈奴境内的的小块地方么,他望着姐姐狡黠的笑颜,被那微微漾起的酒窝晃得有些失神:“也好,上谷郡现在的郡守会感激他的,只是可惜了他一身才学。”
能做到文渊阁学士,也能说明李大人多有学识了,只是可惜,大好的前程非要搅合进皇室的争斗,被人当枪使了。
“可惜什么,可惜没害到你。”还可惜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才华好有什么用,有才华不想着为民做事为君分忧,反而去蝇营狗苟做搅屎棍,再好的才华也是狗屁。”
“姐姐说的是。”他望着苏碧因为气怒而浮起一层薄薄绯色的脸,像是三月枝头初初绽放的桃花,娇媚动人,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连她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只知道跟着附和,他幼年读史书不明白前朝有个皇帝为啥能不理智到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而如今若是姐姐要杀人,他肯定不分青红皂白递刀,好在,姐姐平日处事都有礼有节,他心有余悸地想。
“对了,银两到手了是不是马上就要动工了?”想到这一出,她又兴趣满满地问道。
“裴相已经着手准备了,等计划书出来了就开始,大概也就这几日了。”对于裴相的办事能力他还是很认可的,更何况还有萧侯帮忙,两只老狐狸一起更是事半功倍。
“这修瞭望台是个大工程,经手的人多,可要防着中间官员克扣民工。”她眼眸弯成皓月,唇角淡笑如菊,轻声开口道。
“这点萧侯也说过,负责的人可要选个稳妥可靠的。”他点点头,赞同道。
“这瞭望台一开始修,这么多人工这么多事情,负责的人肯定要忙的分身乏术,就算再可靠,可不能盯到每一个环节啊,要是那个小吏使坏,被克扣的民工也多是敢怒不敢言的。”她声音悦耳,带着担忧:“百姓胆子小,被欺负一般都选择息事宁人,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是给你身上抹黑,依我的意思,最好从王府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工地和民夫同吃同住,如此才能震慑他们不,让他们不敢有小心思。”
“姐姐考虑地极是,既然这样,派周承毅和赵鹤庆去?”如今天气一日日冷了,匈奴人也开始猫冬,边境已经没了他们的踪迹,赵鹤庆和周承毅也要回来了,他想到这里就觉得烦,巴不得再把他们踢出去。
“他们两人都辛苦了这么久,也不让人休息休息,有你这么做老大的么?”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当官的都有沐休日,你这样,简直比戏文里的地主还狠。”
“那就让杜管家去吧,杜管家办事能力不错,遇到突发事件也能处理好。”若不是那两人学不会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尤其是周承毅,老是凑在姐姐身边苍蝇嗡嗡嗡样神烦,他也不会老想着把他们支出去,而今姐姐还为了他们吼了自己,想想都委屈,他无不心酸地道。
“杜管家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对外交际,对内仆从,王府开销,庄子土地收益都是杜管家在管,离了杜管家,你王府还运转的起来么?”她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凉凉道。
“这倒也是,可除了他们,就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他抓抓头发,有些苦恼道,他才开府几个月啊,也没有培养出合适的心腹:“姐姐可有什么办法?”
“怎么就没有合适人选,府里这么多人。”她被他噎的一怔,有些气恼道。什么叫没有合适人选,眼前不就站着一个大活人么,连周承毅都算得上靠谱的人,她难道还比周承毅差么,或者,阿谨也跟外面某些人学坏了,看不起女人,她目光不善得打量了他一番,冷哼一声走了。
“姐姐。”淡淡的香风一扫而过,他愣愣地看着姐姐头也不回地走了,实在想不通为啥说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