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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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床榻上坐了一个女子,身穿石榴色单薄的裙裾,勾勒出琳珑有致的身材,流丽如海藻般的长发用白玉簪子松松挽在一侧,面上有白纱遮挡,看不清面容,只余一双水眸微微弯起,撩地他心跳如鼓,口干舌燥,脑中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隔着面纱亲上她的唇。
她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因着他的亲吻,女子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枕上,唯有一双眸子,如浸过井水的黑葡萄,晶莹剔透,眸光潋滟间,透出他无法抗拒的风姿。
两人鼻息纠缠,目光交错,直到许久,唇舌间漫长的追逐才停歇,女子气息紊乱,覆面的白纱不知不觉已经掀开一角,露出她有些红肿的嫣唇,似乎对他的轻薄有些不满,粉拳轻锤在他身上,犹自嘀咕抱怨着,却被他顺势抓住了手,扯到身边,继续亲上那如花般柔美却比花蜜更甜的嫣红。
好半晌,他才抬手温柔抽去女子发上的玉簪,任由那黑发如瀑般铺满整个床榻,他一下接一下不停地轻着着她的唇,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她的发,落在滑腻如脂的凝肌上,换来女子更主动地靠近,抬手虚虚挂在他脖子上。
两人就在这方寸之地追逐,几乎就要溺毙在这温柔乡中,他不经意他起头,如云黑发中,女子的面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彤云密布,像是开得如火如荼的芍药花,水眸微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若被风吹过的荷塘,露出中间稀稀疏疏的蕊,而轻轻开启的嫣唇吐露出猫儿般的叫声,让他浑身血液都为之沸腾,如海浪般层层叠叠的幸福冲卷而来,瞬间将他没顶。
却在下一刻如一贫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冻了个透心凉。
他也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
外面已经天大亮了,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未完全合拢的帷幔照进来,刺激的他眼球刺痛,忍不住就抬手去挡。
身上黏腻的触感和殿内还未散去的莫可名状的味道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昨晚那一场旖旎的梦还在脑中回荡,他还能清楚地回想起在情海浮沉中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丝绸般的触感,半开半合的眸子雾蒙蒙映着迷离,长长的卷曲的睫毛轻轻颤抖,还有嫣红的唇,因为他的蹂躏而越露妍色。
那样的尽态极妍,那样的妖娆妩媚,和平日里冷清如水素雅如菊的她完全不同,却都让他甘愿为之沉沦。
他的心里一阵喜一阵悲,曾经萦绕在心头的迷茫困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清楚地知道,他对于姐姐,并不是他因为的姐弟之情。
小时候受尽冷落欺凌,唯有姐姐在他身边,教导他,鼓励他,帮组他,不离不弃,他以为的,他能一辈子都把她当做姐姐,以后对她好,让她脱离太子府,让她幸福。
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感情变了味道,或许是在他第一次杀人惶惶不安觉得被天地厌弃的时候她那个带着桂花香温暖得让人流泪的拥抱。
亦或是教他射箭时两人手臂相贴她马尾扫到他眼角微微痒的时候;亦或是她坐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望着那渴望而不能踏足的远方时寂寥淡薄的让他心痛的纤影;还是看她高兴时笑的眉眼弯弯忍不住心怦怦跳的时候……
太多太多,长久的相依相伴,不知什么时候,她就刻入了他的骨髓,住在了他的心底。
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不然为何明明没有事情,都管不住自己的腿要去冷清院一趟,只有见到姐姐的人,听见她说话,他才能回去睡得踏实。
曾经他想过以后给姐姐找个爱她的人,凭心而论,若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喜欢姐姐能给姐姐幸福的男子,他一定会嫉妒的发狂,他绝对不会放手成全他们的幸福独留自己舔伤口。
他无法想象如果未来没有姐姐参与他的生活,他要怎么办?所以,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姐姐如果看清他的真面目,一定会厌恶了他,可就算被厌恶,他也不放开她,他幽暗的眸底凝结坚定,只是,薄唇紧抿,透着自我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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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尴尬
“大公子起了么?”殿外,德海公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收敛了情绪,扬声问道:“德海公公,有事么?”
“大公子,皇上传您过去陪他用膳。”德海恭敬地回道。
早有等候在外面的宫娥捧着热水,青盐,还有赶紧的衣服鱼贯进入。
“大清早的,还麻烦德海公公亲自跑一趟,劳烦告诉皇爷爷一声,我收拾好了马上过去。”他依旧坐在床榻上,用铺盖遮挡着身上的狼藉,对着德海轻声道。
“大公子客气了,这是奴才的本分。”德海笑了下,他随侍在皇上身边二十载,很清楚司徒谨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所以他才会亲自来传话,他当做没看见司徒谨不自在的样子,很快就离开了。
“你们都下去。”司徒谨见到德海走远,这才对着宫娥说道。
“是。”宫娥们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他飞快跳下床,把弄脏的床单卷了起来,这才用热水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簌了口,叫了宫娥替他束发。
“待会把被子拿去扔了。”他收拾妥当出门之前又吩咐了一声,这才去陪皇上用早膳。
今上崇尚节俭,早膳并没有人想象中的奢华,桌上只摆了一钵碧粳米粥,玫瑰蒸点、木樨蒸点、果馅蒸点,云腿蒸点并四色酱菜,比起一般的达官贵人家的餐桌还要逊色。
他行过礼后皇上就让他坐下,有宫娥捧了清茶让他漱口,又给他盛了碗粥,早膳虽然简单,御膳房毕竟有真功夫,简单的红油凉笋做的清脆爽口,就着米粥,他一连下了好几筷子,糕点也做得软弱可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于嗜甜的他来说甜度稍有不足。
皇上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祖孙两人埋头吃了八分饱的时候,他就停下了筷子,感叹道:“还是阿谨陪朕用膳吃得香甜,要是你父王或者二叔坐在这里,绝对是吃的没滋没味,也不知道他们一顿早膳也要吃的花样百出,肚子也就那么多,弄那么多也是浪费。”
“都是皇爷爷这里的厨子做的好吃。”他吃完最后一口糕点,用茶漱了口,这才斟酌着说道。
“是么,那你以后就常来陪朕吃,朕看你吃的香也能多用一碗饭。”皇上说得高兴,也越看这个孙子越顺眼,比起越来越刻板守礼的长子和只有比太后贵妃宠坏的二子,明显这个孙子更乖巧更合他眼缘。
“孙儿求之不得。”他削薄的唇微微上扬,眼中笑意潺潺如流水般清透。
说话的间隙,宫娥又给他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浅碧清亮的色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仔细辨别了下,似乎是荷叶的味道。
“皇爷爷,这是什么?”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皱眉问道。
“莲叶清火汤,你最近火气旺,喝点汤去去火。”皇上笑眯眯的道。
“皇爷爷,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的事情竟然被知道了,司徒谨只觉得脸轰的一下爆红,他有些局促得捧着汤碗,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在急速加温,几乎都要冒出火星来。
“发生在朕宫里的事情朕当然知道。”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浓,逸逸然欣赏够了自家冷静淡定的孙子难得的窘迫不安后,才温声出言安慰:“阿谨不用害羞,男孩子都会经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说明我们阿谨长大了,朕改明儿就给阿谨挑个漂亮的可心人去伺候阿谨。”
“我不要。”他也顾不得羞窘了,连忙出口打断:“皇爷爷可不要好心办坏事,现在送我美人,不是让您以后的孙媳妇添堵么。”
“哟,看不出来,阿谨居然是个疼媳妇的。”皇上笑的直打嗝。
“那是,自己的媳妇自己疼,我若不疼她娶了干嘛。”他理直气壮地道。
“哦,阿谨说的这么言之凿凿,可是喜欢上了谁家姑娘,说来给皇爷爷参详参详,让皇爷爷看看可配得上朕的大孙子。”皇上乐呵呵道。
“哪有看上的姑娘,不过若是有了,定会告诉皇爷爷让皇爷爷赐婚的。”他脸上的温度总算降了一些,也能淡定的应对,说到这里,他心思一转,加了一句:“所以皇爷爷可不要给我乱点鸳鸯谱哦。”
“真没有?”皇上狐疑地看着面前头束云冠,面容已经褪去稚气越发硬朗俊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忽视气势的孙子,待看到他无奈点头后,才放过了他:“好吧,皇爷爷答应你,不过,真不要皇爷爷送你美人?”
“不要。”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他对于自家爷爷的执着有点无奈了,借口要找新的兵书看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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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阴谋
“这孩子。”皇上摇头道:“说他成熟吧,也有毛毛躁躁的时候。”
“那也是大公子和您亲近,在您面前不用伪装。”德海见着皇上心情好,凑趣道。
“恩。”皇上点点头,随即收敛了笑容:“人带来了么,怎么会是你问清楚没有?”
“回皇上的话,是宫女小环见到大公子年轻俊美又得您宠爱,所以一时迷了心,想走捷径飞上枝头。”问到正事,德海瞬间收起了笑脸,恭敬道:“她在大公子房里的香炉点了混有茉莉花和甜杏仁的檀香,此香本就对男子有催情功效,配合她身上的依兰花香,效果更强烈,可昨晚大公子早早打发她出去,让她没有得逞。”
德海说到这里,也是狠狠地瞪了小环一眼,他主管的未央宫出来这样的事情,他这个总管太监也颜面无光,平日里看这小环谨小慎微,到没想到心这么大。
“皇上饶命,奴婢只是一时想岔了。”小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此刻如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再也不复昨晚的娇美妩媚。
“小小宫女竟敢对皇孙下药,朕问你,谁给你这些香料,谁让你这么做的?”皇上沉声问道,明明声音里并没有怒气,属于上位者的威严扑面而来,依旧让小环骇的亡魂俱冒。
“没有,没有人让奴婢这么做,是奴婢自负有几分姿色,不自量力爱慕大公子,所以才厚颜无耻自荐枕席的。”小环磕头如捣蒜。
“哦?那你的香料又是哪里来的,宫女的份例里可没有这些。”皇上又问。
“奴婢,之前探亲日奴婢托家里人带来的。”小环支支吾吾。
“是么,朕记得,探亲日是在年底,而大半年前阿谨还没在朕面前走动,所以你在半年前就能未卜先知,预料到阿谨会得了朕的欢心能留宿未央宫,早早就准备好了。”皇上轻哧一声,继续问。
“奴婢,奴婢该死。”小环完全无法辩驳,心底的理智却告诉她决不能说出来,不说出来她知道她不会有好下场,可若是说出来,她家人都会遭殃。
她脸上的泪水落得更急,几乎是崩溃的哭出声来:“奴婢早就准备有这些,想着要是能找个合适的机会爬了某个贵人的床,说不定就能一步登天。”
“德海,去处理了。”对着哭的面无人色的小环,皇上厌恶道。
“是。”德海挥手让几个小内侍拖了小环走,见到皇上用手支着额头,仿佛不堪重负般,眼角眉梢都是疲倦,他心一颤,上前给皇上揉着太阳穴:“您也不要多想了,或许真如那小宫女说的,她见大公子英俊又有宠心动了。”
“德海,你在这宫里多少年了,会相信她那漏洞百出的话,单看她怎么问都咬着她自己贪慕富贵不放,朕不相信她在宫里多年早就明白作为一个宫女就算爬床成功也不会有好下场。”皇上叹息一声,眉眼间沧桑蔓延出来:“自古天家无亲情,朕以为朕家里不同,没想到一切都是朕一厢情愿罢了。”
那宫女不说,他们也不想逼问,一方面是知道那宫女铁定有把柄捏在对方手里,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另一方面他们已经猜到是谁所为了。
其实很简单,这件事谁能得利,谁最方便做就是谁下的手。
若昨晚阿谨没有当机立断让那宫女出去,若今早阿谨和那宫女被堵在床上,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就安在阿谨头上了,就算他不在意,这个罪名也要跟随阿谨了。
想到以前穷的时候,家里人尚还能和和睦睦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而如今有了这泼天富贵反倒人心不齐了,皇上不知要做和感叹了,毕竟是二子的母妃,也是太后的侄女,皇上也不想追究起来二人面上无光,还会恼上阿谨:“罢了罢了,只能委屈阿谨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