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今日心情极好,泡在池中,还不忘哼小曲,调子乱跑便罢了,连词都是胡编一通的烂话。
待他编不下去时,便索性开始甜声“啦啦啦啦”。
我冷不防地走到他身后,指尖滑过他的后颈,问道:“陛下可快活?”
皇帝收声一怔,转过身,头靠在池岸边,嬉笑道:“比神仙还快活,难怪天下人都想当皇帝老子。这样的汤泉,这般的享受,啧啧啧,太他娘的腐化人心了。”
皇帝果真太过舒坦,竟连粗话都在我面前说了出来。
他见我皱眉,马上赏了自己两个耳刮子,道:“朕又忘了,朕答应过灵儿,不在灵儿跟前说粗话的。”
我这才舒眉,慢慢地解起了衣衫,皇帝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我见他越急,手上的动作便越慢。
到了最后,他实在等不及,竟一个起身,溅起水花一片,裸着他那具健硕诱人的身子,来了我跟前,同我一道解了起来。
他动作粗鲁,毫无耐心,一边撕扯着,一边嘀咕道:“宫里头的衣衫就是麻烦。”
衣衫落地,皇帝牵起我的手,入了汤池。
御泉触身,氤氲进体,一阵舒坦从外及内,无怪乎皇帝乐成那副模样。
而自我入浴后,皇帝更是乐得不成样子,脸上五官无一处不带笑意。
他暗地里的那些龌龊小心思,我自然一清二楚。
皇帝笑着道:“朕怕不能让你尽兴,辜负了此情此景,本还打算喝酒。可后来朕又想,醉酒后自然没有醒着时那么痛快,所以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言罢,他眨着眼睛,加了一句。
“一一要在上面。”
方才他赤身替我解衣衫时,便已勾出了我的火,如今还故意眨眼,甜声自称“一一”,我哪里还忍得住,欺身上前,用劲将他的胳膊锢在了池壁上,咬上他的唇,低声细语。
“一一今夜只能在下面。”
“不……”
人的嘴巴是能说话的。
但被唇堵住的嘴巴是说不出话的。
皇帝说不出话,胳膊又被我紧紧锢着,只得脚上使功夫,还存着要扭转乾坤的心思。
我的双腿未同他的双腿纠缠不清,而是另辟蹊径,伸到了另一个能让他老实的地方。
自古擒贼先擒王,小一一被我制住后,一一自然也只得举手投降,乖乖在下面受着。
温水溅花,氤氲遮眼,但我仍能瞧清皇帝的脸。
皇帝情动之时的模样最为动人,飞霞扑面,秀目迷离,轻吟低吼。每每这时,我总止不住想将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他,让他更为舒服,也让我更为得趣。
闺阁之乐,向来是相互之乐。
氤氲不散,温水无花,事了后,我倚靠在皇帝的身上,轻喘气。皇帝被欺压了两回,此刻正轻揉着被吻得发红的嘴,长叹息道:“还是该喝酒。”
我双指轻扣他的喉结,微笑道:“若你当真想在上面,下回让你便是。”
皇帝有些苦恼道:“其实下面更舒服些,可朕是男人,按常理,男人明明是该到上面的。”
我见他因此事发愁,不禁轻笑出声,唬他道:“若臣妾是陛下,那臣妾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微怔道:“是吗?”
我的双指移到了他的唇上,故意娇声道:“是。”
他一乐,轻吻住我的两指,道:“好,灵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二人在池中温存一番后,才上了岸。
接着我开始替皇帝擦拭他的身子,这其间,我又是几番隐忍,才扫走了把他按倒在地,翻身上马的念头。
不多时,忽听皇帝语气古怪道:“灵……儿……”
“何事?”
我应声抬头,只见皇帝神情忽变,白无血色,痛苦万分,以至于五官扭曲,青筋暴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咳,猛咳之后,皇帝口中血如井喷,溅到了我的身上。
飞血迎面,我惊恐得不知所措,回神后,连点他几道大穴,并将他搀扶到了池旁的榻上躺着。
紧接着,我默念心法,平息定神,方才止住了发颤的双手,运内力于掌中,把住了皇帝的脉。
这一回,我找出了问题所在。
寻常习武之人,体内只会有一道真气,可皇帝此时体内却有两道真气,两道真气前一瞬相冲相撞,后一瞬又相融相合。
我习武多年,却未曾碰见过这种情况,只从他人口中听闻过。
这是一种喜忧参半的情况。
两道真气共存体内,通常是由修行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所致。
若两道真气能合二为一,那习武者在武道修行上必又有大进。
若两道真气始终在习武者体内毫无章法地乱窜胡撞,那习武者便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我这才想起,当年凤破之所以被清北派驱逐出门,也正是因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时重伤了清北派的四位师叔。
后来,她又去了魔教,修炼起魔教邪功,所以她的功法亦正亦邪,极为古怪。
凤破自创的功法威力虽大,但修行起来,却要冒极大的风险,一着不慎,破境不成,便极易走火入魔。
皇帝既然学的是凤破的功法,那么他定也面临着这道难题
以往他练功循序渐进,从不急于求成,所以未曾有走火入魔之危。
可他是个认真的人。
无论是当厨子,还是当皇帝,他都很认真。
所以他也很认真地在准备我们的那场约定。
他自知寻灵剑无望,在兵器上输了我一筹,便只能在功法上补回来。前段时日,他面上虽未提一字,但暗中定在刻苦修行,甚至还想强行破境。
可惜习武之事,向来欲速则不达。
凤破当年正是因想强行破境,才走火入魔,终入不归之路。
皇帝躺在了榻上,重喘不断,冷汗满额。我将他扶了起来,解开了方才点的那几道大穴,低声道:“一一,运动。”
皇帝点头,强忍剧痛,盘膝而坐,闭目运动。
紧接着,我念了几句清北派最上乘的内功心法口诀,他闻后,照心法调理内息,慢慢地,脸上重现血色。
过了许久,我再把他的脉,发觉相撞的两道真气已各行其道,才得一时心安。
但我知,那几句口诀也只能治标,治不了本。
我想救他,想助他将体内的两道真气全然合二为一。
但我做不到。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不够强。
武道修行中,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
因为所有的答案,只与四个字有关。
“强”,亦或者是“不够强”。
强者能杀人,亦能救人;不够强的人只能被人杀,被人救。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也想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我的另一个家。
可以说,那才是我待了近十年真正的家。
这些年来,我时而会收到师父的信,时而也会写信给师父。
信上极少有简单的问候,都是开门见山,谈些武道修行之事,有时也会提到几句清北派中的同门。
我今日忽然想到师父和清北派,并非是一件无来由之事。
师父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是秦山论剑中的无冕之王,而清北派的藏书阁中则有最上乘的内功心法。
待服侍皇帝回寝宫睡下后,我起了身,在微弱的灯光下写了一封信给师父。
我告诉他,我不日便要回一趟清北派。
写完信后,我瞧着信上的字,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不大好。
因为那似乎是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再点一首凉凉送给一一(手动滑稽)
☆、皇帝的日记:二十九杀上
前段时间,忙于政事,基本无空写日记。
再来,最初写日记时,我就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
日记中只写私事,朝堂上的公事能不提,就不提。
毕竟我写日记占用的是我私人时间,如果在私人时间里塞进公事,那我岂不成了十二时辰无休?
无休就罢了,还无加班银,不论怎么想都不划算。
江淩二州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后,我再度向皇后提到了去清北派之事。
皇后先是拒绝,当夜我就吐了血。
兴许是我吐血吐得极有冲击力,使得皇后第二日就主动提出带我去清北派。
我大喜之下,得寸进尺,提了另一个要求,把景善一同带上。
皇后仍未多说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这回因为有景善在,所以我和皇后未骑马,坐的是马车。
一路上景善喜形于色,瞪着他的大眼睛,挥着他的小胖手,看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想要,正如当年刚下山的涧碧一般。
如果我还算有点脑子,那我定不会把这个联想说给皇后听。
好在我确实还有一点脑子。
马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管景善是否听得懂,就叹道:“善儿,你知道父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景善专注于窗外风光,未理我。
正如七年前专注于狗尾巴草的涧碧,也未理我。
自我大吐了一场血后,皇后平日里对我温柔了许多,有时眼中的柔情瞧得我直掉鸡皮疙瘩。
今日皇后仍很温柔,很耐心地配合我,问道:“陛下最后悔什么?”
“朕最后悔的便是年少时不曾闯荡过江湖,一说到此,朕就羡慕堂兄羡慕得很。”
皇后淡淡道:“世子也只不过在江湖上闯荡了一年,又有何可羡慕之处?”
我笑道:“堂兄虽说只在江湖上游历了短短一年,可他这一年的时间就抵得过寻常人几十年的江湖经历。你和堂兄一样都是天之骄子,怎能理解我们这种平凡人对你们的仰望和羡慕?”
我话说到这当头,早来了劲。我只要一来劲,那接着的一番长篇大论便跑不掉了。
我把大腿当桌案,把手掌当响木。手一拍大腿,接着我就跟个说书先生般,向皇后和景善叙起了我所知晓的堂兄传奇故事。
那自然是个比我的破日记精彩百倍的故事,但我若把它写了下来,那我的日记便可以更名为《世子英雄传》了。
为了不跑题,我还是只得写我的那点破事。但在此之前,我着实忍不住想再提几句堂兄的故事。
堂兄刚出京城时,无银无马,就只有一把剑。
为了能在江湖上活下去,他四处寻活计,每寻到一处活计,干不了多久,便会因各种缘由被辞退。
后来我从杜太傅口中听闻,说这都是先帝给他侄子的考验。
堂兄在寻常道上混不下去,便混到了丐帮里,与丐帮兄弟为伍,靠剩饭剩菜过日子。
旁人混到了丐帮,基本便没什么指望了。
但自打堂兄在丐帮中遇上了姬小萌后,江湖之路便出现了大逆转。
他先是被丐帮帮主收为了徒弟,习得了上乘武功,后又同姬小萌寻到了前朝宝藏,一时衣食无忧,紧接着的破八才阵、夺农泉酒、闯无花谷、闹神月教,桩桩件件,随意挑一件来说,那都是个精彩绝伦的好故事。
到了最后,他在秦山论剑中力战天下四大高手,更是将故事的发展推向了高潮。
最近几年,武林中新秀繁多,但四大高手还是雷打不动的那四位,清北派掌门尚觉明、天下第一杀手花非花、无花谷谷主姬无疾、丐帮帮主龚三。
四大高手中,一个是堂兄他亲爹,一个是他岳父,一个是他师父,还有一个清北派掌门向来又和朝廷走得近,知晓堂兄的真实身份。
于是,七年前的秦山论剑大会多了一个别名,叫放水大会。
四大高手齐聚一堂,只为疯狂地给堂兄放水,生怕让堂兄丢了榜首之位。
堂兄果不负众望,在秦山论剑中得到了含水量近十成的“天下第一”称号。
像我这样的听书人哪管这些,只管听得爽快便是,都盼望堂兄顶着“天下第一”称号,回京城来继承皇位,走上他的人生巅峰。
谁又知半路杀出了一个厨子。
整个故事顿时一落千丈,再难寻出半点爽意。
待我讲到厨子登上皇位后,连连叹息数声,连带着先头都还在云里雾里的景善似也有些伤感。
至于越听,目中柔情越少的皇后终于藏不住她的本性,赏了我几道冷眼。
我接过皇后的冷眼后,脑子又转了起来。
试想若无厨子的出现,那堂兄势必会继位,一旦继位,必娶崔灵。
如果在帝后大婚之时,姬小萌突然出现,告诉堂兄他的师父处于危难之中,让堂兄跟她走。
堂兄是何等重情重义之人,再来他本就对崔灵无意,到那时,定会暂止大婚,随姬小萌而去。
可崔灵是何等人物?受到此等奇耻大辱,定会仇恨蒙心,修炼邪功,以至于走火入魔,成为一个面上贤惠、内心阴暗的恶毒女人。
这自然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我早已止住了声,一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