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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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玩弄起了她的青丝,道:“那好,从今以后只有朕能这么叫你。”
皇后打开了我玩她头发的手,轻笑道:“除了你,本也没人敢这么叫了。”
以她如今的身份,也确实是如此。
她又道:“你方才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未说完?”
我犹豫了许久,还是惆怅地说了出来。
“你老实说,我在这事上,和别的男人相比是不是真有些弱?”
她呆了片刻后,捏了一把我的脸,道:“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让我怎么比?”
我纠缠不休道:“那你说,我是不是常常不能让你满意?”
这回她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带给了我巨大的危机感,使我的身子彻底僵住,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
皇后见我神色不对,赶忙撑起了身子,安抚似的又在我脸上落吻,道:“不提过往,自那夜你喝醉后,你已经慢慢地做得很好了。”
我不信道:“说谎。”
说着,我别过了头,不让她再亲,紧接着又赌气地转过了身。
她的双手又搭上了我的肩背,讨好地轻揉慢抚道:“不足定还是有的。”
“比如?”
“比如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些,再甜些。”
我听着又红了脸,转回了身子,道:“他们说,叫的应是女人。”
皇后一本正经道:“谁说的,这事应是谁叫得好听,便该由谁叫,你叫的可比我好听多了。”
“皇后何时也学会了胡扯?”
她微笑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不管是真是假,皇后的夸赞我还是欣喜地收下了,虽说此事细细一想,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一欣喜,又有了力气,撑了起来,拿剑上阵。
长夜很长,这天似怎么也不会亮。
第二日下午,小朝会后,我留下了堂兄,又传了吕步和叶非秋来觐见。
自我赦免了叶非秋的罪后,一直未赐他官职。
我一听他小子如今闲在家里,潇洒自在得很,再想想我每日起早贪黑,心里头便极不平衡,就想着赶紧给他安排个活干,让他一同来遭罪。
叶非秋和吕步一前一后到,两人先规规矩矩地向我行了个礼,又向堂兄见了礼。
礼毕后,我对叶非秋道:“你可知朕今日传你来所为何事?”
叶非秋虽常年在清北派修行,但毕竟也是世家子弟,还是懂这朝廷上的套路,知道在皇帝面前,就算知也必须说不知,说不知前,还要先贬低一番自己的才智。
叶非秋果如我所料,按套路回道:“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朕答应过要给你官职,今日朕便应诺。”
叶非秋平静的双眼中浮现出了喜意。
我正色道:“叶非秋听旨,朕今日便命你为御林军左统领。”
正跪着听旨的叶非秋,眼中的喜色在一瞬间便消散了,他抬首惶恐道:“臣年岁尚轻,又无资历,怎可一来就担此重任,臣怕不能服众,请陛下收回成命。”
我笑道:“服不服得了众,不是朕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朕的旨意下了,若你不接,就是抗旨,若你服不了众,那就是失职,这两条罪,你若犯了任何一条,朕都可以再度让你滚回天牢去,和雾非雾作伴。”
叶非秋仍旧低着头,犹豫道:“臣……”
我看他还在犹豫,又平静地问道:“朕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臣今年及冠。”
我叹道:“二十,不小了,朕即位那年也不过才十八,还比你小了两岁。”
叶非秋道:“臣不敢和陛下相提并论。”
“朕不是拿你与朕比,朕问你,你可还记得那夜朕在大牢中对你说过的那席话?”
叶非秋抬头神情激动道:“臣时刻铭记在心,”
“既然记得,那你就该明白朕的苦心。”
叶非秋沉思了片刻,终于道:“臣领旨,臣定不会有负陛下所望。”
我摆出了一副豪爽的姿态,朗笑道:“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男子汉,理应如此。”
我知道叶非秋这小子面上虽冷,但心里头却装着一把莫名的火,这样的人就最吃这一套,稍微给他说一些激动人心的话,他便受用得不得了。
我看他一副满腔热血没处洒的样子,便知这火候差不多了,怕戏再多,就砸了,便笑着挥手让他退下,叫他耐心等正式的旨意下来。
叶非秋离殿后,一旁的吕步满脸羡意藏都藏不住,而堂兄则皱起了眉头。
我会意问道:“世子可是对朕的决断有异议?”
“臣不敢有异议,只不过……”
“但说无妨。”
“以臣愚见,这叶非秋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可突然交付他此等重任,还是有些操之过急。况且这御林军左统领之位,事关陛下安危,陛下当初也是因程宠和崔懿的关系,不放心他,才借猎场一事革去了他的职,可陛下如今却……”
我接道:“可朕如今却将自己的安危系了一半在叶非秋手上,而这定国侯府和崔懿的关系向来耐人寻味,叶非秋身为定国侯之子,纵使被朕救了一命,也未必就会真效忠于朕。”
“陛下明见。”
我笑道:“世子此前那么看重叶非秋的人,都不放心他,那朕又怎会放心?”
“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试一试,既是试他的才能,更是试他的忠心。”
堂兄恍然大悟道:“看来陛下早已有安排,是臣多虑了。”
我端起了龙案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淡淡道:“这用人,许多时候还是得先看忠,再看能。若无忠,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留不得。”
说着,我看了一眼吕步,吕步一见,立刻跪下道:“臣得陛下抬爱,绝不敢负陛下所托。”
我放下了茶杯,笑道:“起来吧,说说看近来朕的皇姐过得如何?”
吕步如常禀报了一番,我仔细地听着,听到大皇姐与崔懿约莫是会过一次面后,轻敲了敲龙案。
吕步说完后,垂首不言,静候我开口。
我又捧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才评价道:“皇姐近来倒也安分,不过朕希望她是真安分。”
吕步一听,立马又表忠心道:“臣不敢对陛下有任何欺瞒。”
我听后不语,只是看着吕步的眼睛,见他的双眼能无惧地看着我的后,才将茶杯的杯盖轻轻地盖了上去,道:“好了,朝堂之事便到此为止。”
两人一听这惯常的结束语,互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堂兄先行礼道:“那臣等……”
我打断道:“慌什么?你们二位都是朕的家人,朕还想和你们聊聊家事。”
两人皆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脸红,问了出来,道:“你们二人都成婚多年,朕想向你们讨教一番,这夫妻之间要如何才能玩出新花样?”
两人听后大眼瞪小眼,更加疑惑了。
我再不管什么帝王威严,直接点明道:“朕今日就是想问问堂兄和姐夫,朕要在床上怎么做才能让皇后觉得惊奇和欣喜?”
堂兄神色先是古怪,但因他知我和皇后之间的始末,很快了然,神色恢复如常。
可吕步不知我和皇后的内情,听后极为不解道:“陛下是夫,更是君,按理说,这讨好一事应是由皇后娘娘操心,陛下只需享受便是了,又何须像臣过往一样,千方百计讨好公主。”
我听见“千方百计”四字,眼睛一亮,道:“姐夫说说你过往是怎么个‘千方百计’法?”
吕步作为个寻常读书人,一时被问到了闺房之事,也有些难以启齿,想了许久,才小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千方百计’,就是在公主面前躺好,坚持久一些就行了。”
娘的,我仿佛见到了另一个我。
但我还抱有一丝希望,问道:“那你如今呢?”
吕步的声音变得更小,道:“还是如此,只不过臣年纪上去了,已不如当初了。”
待听见“年纪上去”“不如当初”八个字后,昨夜困扰了我一夜的危机感再度袭来。
我既觉得在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身上得不到任何帮助,又怕吕步接下来的无心之语越发加重我心里头的危机感,便赶忙转而求助堂兄。
堂兄见我满怀期盼地看着他,终于开口道:“臣和小萌就是寻常夫妻模样,没什么花样可言。”
“你们就不觉无趣吗?”
“只要我二人深爱对方,哪怕光坐着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有趣极了。”
讨教不成,反又被秀了一脸恩爱,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道:“罢了,当朕问错了人。”
堂兄见我失落,忙补救道:“臣虽不通此道,不过父王他应是此中高手,不知陛下可否需要臣替你请教一番父王?”
我怕晋王的段位太高,驾驭不住,反弄巧成拙,便谢绝了堂兄的好意。
堂兄见我无意,只得道:“那臣等只有让陛下失望了,不过臣有些好奇,陛下今日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因为朕想要振夫纲,而朕想了一夜发现,这夫纲就得先从床上开始振。”
☆、皇后的日记:二十二杀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日
我见近来天气转热,便让御膳房准备了一碗冰镇绿豆粥,给皇帝送去。
皇帝在政事上从不敢马虎,几乎日日下午都在殿里批折子,所以我很少有扑空的时候,今日也不例外。我到时皇帝如常握着御笔,在折子上写朱批。
他一见我来了,赶忙放下了御笔,喜道:“皇后今日又给朕送……”
话说到一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敛住了脸上的喜色,面容变得冷峻,淡淡道:“放下吧。”
我见他神色忽变,一时也分不清是自己得罪了他,还是他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我听话地放下绿豆粥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皇帝强硬地拉到了他的怀中,腰身顷刻间便被他给用力地握住了。
他今日手劲格外大,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小心和温柔。
我以为他又喝酒了,可他的双目中却无一点醉意,只有藏不住的欲望和极难见到的霸道。
他俯首下来,捏住了我的下巴,随即攻占了我的双唇。我本想反抗,可他的怀抱太过有力,最终我还是选择了陷入其间。
一吻毕后,皇帝的唇又落到了我耳畔,对我哑声道:“朕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皇帝也算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他说完后,便真用上了那本图册上的一个新姿势,同我缠绵。
缠绵之时,皇帝居然一反常态,对我说出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羞耻话,既霸道又粗俗。
更让人惊讶的是,今日的他比往常有力了许多,也久了一段时间。
春意退后,皇帝也没有像上回那般瘫倒在龙椅上,似还想再征再战。
我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因此我不愿再战,更不愿他再战。
当我正想要从皇帝怀中离开时,两条血龙从他鼻子里缓缓地流了出来,我见后大惊,赶忙起身。
他拦不住我,只得不解道:“怎么了?”
我不答,连衣衫都来不及细细整理,便让殿外候着的宫人进来,吩咐他们去传御医,端清水,拿锦帕过来。
片刻后,皇帝才发觉自己鼻前多了两条血龙,还伸手摸了摸,无所谓道:“原来是流鼻血了,这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一看他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头就生起了无名怒火,恼道:“别乱用手擦,脏。”
他被我斥住,不敢再用手碰分毫。
宫人端来清水后,我赶忙用锦帕替他清洗起来,可他鼻中的血依旧在流,我点了几个穴位都无成效。
直到御医来后,又是一番折腾,皇帝的鼻血才止住,我不放心又静等了片刻,见再无血从鼻中流出,才安下心来,转身问御医。
“陛下的龙体可有碍?”
御医躬身道:“启禀娘娘,陛下龙体无碍。”
“那陛下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只是体内阳火太盛,才导致血从鼻出。”
我皱眉道:“好端端的,陛下怎会阳火过盛?”
“以微臣之见,陛下这种情况应是进补过……”
御医话未说完,皇帝立刻心虚地打断道:“好了,退下去开你的方子吧。”
御医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御医的话虽未说完,但我已大约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看向了近处站着的伍好,问道:“陛下今日午膳用的什么?”
伍好抬首正欲答,皇帝忙斥道:“伍好。”
伍好被皇帝一斥,垂首不敢言。
我狠剜了皇帝一眼,对伍好厉声道:“说。”
伍好听后又偷偷地瞧了一眼皇帝,我见此冷笑道:“说了得罪陛下,不说得罪本宫,你好好想想哪个是你敢得罪的?”
伍好权衡一番后,将菜名报了上来。
“首乌蒸鹿鞭、酒浸起阳草、苁蓉羊肉粥,神蜓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