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思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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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之看着外头的风的确不小,想起刚才来的时候,被风连连吹起的衣袖,表情纠结的应下。
“相爷有心了,我三日后定会还给相爷。也请相爷不要让其他人知晓此事。”私递下收男子玉佩这事不小,姜思之虽然是扮作桃夭,但还是觉得不好,窘迫的很,不想再节外生枝。
宋景行约莫有些猜到她的担心,只觉得她守礼的可爱,怎会不依着她呢。
“不会再有旁人知道,你且安心。”宋景行承诺道,说罢又伸手过去。
姜思之连忙又退了两步,像是躲着洪水猛兽,她红着脸小声的说:“我自己来罢。”
她接过玉佩却不看他,自己把玉佩系在了腰间。
“那,相爷请自便,我们先告辞了。”姜思之说完也不等宋景行回答,拉着叶蓁步子走的极快,落荒而逃。
☆、第 10 章
宋景行平时看起来身边好似只有何安一人贴身服侍,其实不然。
从圣上当年参与夺位之争开始,宋景行作为当时二皇子的心腹,想要找他麻烦的人就不计其数。
宋斳便安排了数名死士在宋景行周围暗中保护他。等宋景行后来有了自己的势力后便将祖父给他安排的死士悉数换成了自己培养出来的暗卫,平日里装扮成奴仆或百姓隐于人群中。
说那名在书斋对面收到宋景行指示的暗卫,稍一询问就打听到那群小乞丐时常聚在郊外一处破旧的土地庙。
等他追过去时,果然看到刚才在街上看到的那几个小乞丐正围着看那块粉色碧玺。
暗卫来势汹汹,手拿佩剑,站那儿还未言语,就把几个小孩儿吓得够呛。
“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暗卫冷着声开口。
小乞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以为是个江洋大盗,看上了他们今日抢下的东西,只恐连累自己的小命,颤抖着小手递上那块碧玺。
暗卫接过碧玺,又从兜里掏出一块锦帕包裹好,看了那群瑟瑟发抖的小孩一眼,扔下一袋子碎银便一跃而起不见了。
宋景行回到宋府后就在自己的倚竹园中作画,他拿着画笔细细描摹着与那小丫头初遇见的样子。等画完后,宋景行却犯了难,他竟不知道在那左侧留白处题何字才好。
他拿着笔,闭着眼回想着这小半个月的时光,突然心下了然,下笔写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题完字,他又双手拿起画纸看了又看,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脸上灿烂的笑容,许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这时何安过来禀报暗卫已经回来了,宋景行放下画,示意让暗卫进来回话。
“主人,这是下午那几个小乞丐从那位姑娘身上所夺之物。”暗卫单腿屈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奉上东西。
何安走过去接过东西,又递给给宋景行。
宋景行接过后打开锦帕,就见一块瓜形雕纹粉碧玺在黑色锦帕的衬托下泛着光。
宋景行看着手中的东西,双眼一眯闪过一丝精光,觉得有些诧异,不禁自问:“这是,碧玺?”
他有些怀疑,沉着眼问暗卫:“这东西当真是那些小孩从她身上所得?”
暗卫不知道东西是哪儿不对,思考了一下回答:“接到主人的指示我就跟了出去,寻到他们时,他们也正围着讨论此物,身边除了一些铜板和几个碎银并无他物,也并不见他们有时间出手赃物,这应当就是那姑娘身上佩戴之物。”
听完暗卫的回复,宋景行点了下头。
这还真当是十分贵重的很,他忍不住挑眉。这将军府的人竟然会把这等稀罕物赏给下人。
宋景行完全被姜思之迷了心智,脑袋里除了美人就只有浆糊,即使感到有些怪异,也不往深处多想,只当是姜家几个武夫不识货,认不得碧玺的珍贵便随手打赏了下去。于是,他又在心里给姜府一众人冠上了冤大头的名号。
想到下午那张着急的小脸,宋景行心下一片柔软,开始期待三日后再见。
手里拿着那块碧玺,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干净粉嫩,玲珑剔透,就和她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把碧玺拿近了些凑到鼻子前,仿佛真的闻到一丝桃花香,得意极了。
暗卫低着头,自是没看到主子的动作。可何安站在一旁却把宋景行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惊的他跟撞见鬼似的,连忙低下头装眼瞎。
“何安。”宋景行突然叫他。
何安以为被主子发现自己窥探到了他刚才的举动,背后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相爷您吩咐。”何安佯装镇定,心里却害怕主子千万要念着些旧情别灭了他的口。
“你找人把这碧玺下面的珠串给拆了,再叫人把这碧玺做成宫绦的样子给我。”宋景行把碧玺重新包好递给何安。
何安悄悄松了一口气,接过东西,又有些不解的问:“相爷这是,这是您要用吗?”
宋景行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用看着痴儿的眼神看着他,“莫不是给你用?”
何安深知自己多嘴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奴才这就吩咐下去,明日就来交于相爷您。”
“嗯,都退下吧。”宋景行说道。
何安与暗卫面朝宋景行退下并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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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思之与叶蓁回到自己房中,桃夭见到原本应在小姐身上的粉碧玺被一块圆形白玉环所取代,不解的询问叶蓁:“今日出去可还顺利?小姐的禁步呢?这块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叶蓁今日本就在外面被吓得浑浑噩噩,此刻回到漪澜苑,一直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连腿都有些发软。她看着桃夭,又看了眼自家小姐,有些无力的回答道:“你自己问小姐吧。”
桃夭一听就知道今天在府外定是有要紧事发生,她急忙拉住想要溜进内室的小主子。
“小姐你快老实交代!”桃夭发问。
姜思之其实自己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也感到十分的不真实。
怎的就跌进了那个人怀里,怎的就说到了以身相许,怎的就与他定下了一个三日之约,又怎么的收下了他的玉佩。
姜思之越想越觉得烦恼,又觉得羞的很,就更不愿与人多说了。
只回答桃夭道:“不该问的就别问,你们去给我找一个盒子来,我要装这玉佩。至于碧玺,旁人若是问起,就说我极为喜爱,又觉贵重不舍得佩戴,已经好生收入库房里了。”
姜思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嘱咐她们:“三日后我要出府,你们这两日赶紧帮我想想有什么借口可以出去。”
她抬眼,少见的拿起了主人的架势,清了清嗓,严肃的说道:“不用劝我,这几次出府你们可都是帮凶。你俩打小起便跟了我,自然是要以我的吩咐为先,明白了吗?”
桃夭和叶蓁见姜思之竟摆出了这份架势,一时也被她给唬住了,只好点了点头。
“嗯,先帮我更衣吧。”姜思之很满意自己这一敲打的结果,放下茶盏起身由两人扶着进了内室。
晚上等姜思之上了床,小手往床里侧伸去,就摸到一个锦盒。
她立马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就见宋景行的那块白玉环静静的躺在锦盒里。
姜思之伸手抚上玉环,细细抚摸着,自己偷偷的笑着。
真没想到,他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之前竟也没看出来,怕是连爹爹和哥哥都不知道他有这般本事吧。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爹爹他们说的那样讨厌嘛,还是很心细的。
没想到今天能在书斋见到他,他又帮了自己,这是不是话本里说的缘分呢。想到下午的一幕幕,姜思之心里说不出的美,美的都有些羞人,她捏着玉佩,把脸埋进自己的双臂间。
只不过那三日之约,究竟该想什么法子出去呢。姜思之脑袋里想了各种借口,也没想出个接过,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连两日,姜思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常走神。就连神经大条的姜正则都发现了,问她怎么了,她也直摇头说无事。
这日用过午膳,姜正则和两个儿子去书房商讨军事,姜思之陪着母亲在前厅与管家对账。
眼见明日就是与宋景行说好的三日之约,姜思之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出府,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揪着腰间红珊瑚宫绦下面的流苏。
钟氏用余光瞄到女儿的动作,便问道:“你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看你脸色难看的很,饭食也用的不香,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姜思之晃了晃小脑袋,扯出一个微笑给母亲:“春日里犯懒罢了。”
钟氏听完,忍不住轻笑了出声:“你啊,整日里春困秋乏,一年中哪有你不犯懒的时候。”
姜思之有点不高兴,脚踩绣鞋轻轻的跺了一脚;“娘你又这般取笑我。”
钟氏眼神落到姜思之手中的流苏,问她:“这两日怎么不见你带表哥送你的碧玺。”
说到钟璟言和粉碧玺,姜思之更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那,那碧玺我喜欢的紧,生怕给弄坏,便叫桃夭他们给收在架子上了。”
“这碧玺是稀罕,但你平日里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好东西,这回怎这般小家子气。”钟氏只道女儿也对自己的外甥上了心,所以格外珍惜这表哥所赠之物。
想起三表哥,姜思之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试探的问出口:“娘?”
“怎么了?”钟氏看着女儿。
“我院里的小厨房还余下些去年秋日里外祖母托人送来的糖桂花,京中吃食到底和江南不一样,要不我明儿早叫小厨房拿来做成桂花米糕,送去给表哥吧。”说完,姜思之有些紧张的看着母亲,等着母亲的回答,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那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钟氏看着女儿的样子,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她问:“你三表哥哪儿有那么娇气。不过你有这心也好,明日你叫小厨房做好送过来,我让陈妈妈给送去。”
“何须让陈妈妈送去,左右我也无事,不如明日早晨我亲自去一趟罢。”姜思之心里没底的很,低着头揪着帕子,也不敢看自己娘亲。
钟氏越听越觉得有趣,继续逗着女儿:“要不明日我和你一起去,也不知道璟言住的习不习惯,还缺不缺东西。”
姜思之一听有些着急:“娘去干嘛,您过去又该累着了。还是我一人去吧,不过带些糕点去看望表哥,咱们府里过去也近……”她越说声音越小,有点泄气。
“行吧,那明早你便给你表哥送过去吧,不过你可别明早起不来。”钟氏也不拆穿她,只当女儿嫌弃自己碍眼打搅到她二人。
“真的啊?!”姜思之有点意外,母亲竟然这么轻易的松了口,于是她又问道:“那,那我能在表哥那儿用了午膳再回来吗?”
“哦?用午膳?”钟氏倒是没想到女儿竟这般想与外甥相处。
“我这不是怕表哥一人用膳冷清嘛?”姜思之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些,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就能让这理由听起来更让人信服。
而钟氏听着她那蹩脚的借口,有些无奈,女儿与外甥情投意合是好,但多少也要有点女孩儿家的矜持,“那你记得用过午膳就回府,别吵这你表哥。”
姜思之没想到自己苦想了两天没想出来的事儿,如今竟然这般容易的解决了。满脸欣喜。
而钟氏看着女儿一改前两日的阴霾,暗暗感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咯。
☆、第 11 章
早晨起来,姜思之却犯了愁,她是要借口去给表哥送吃食的,而中午又是要扮成丫鬟见宋景行。
究竟该怎么穿呢。
她想起宋景行说的那句“差了点”,就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是又怕打扮的太过,叫他看出端倪。
可若是真真打扮成丫鬟的样子,等见到表哥,表哥定也是会感到奇怪。
姜思之只差把自己柜子里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摊的屋里一片狼藉。
桃夭昨日已经向叶蓁把前两次出府的经过了解的十分清楚。在听到宋右相救下小姐并说的那些话后,心里也是掀起了巨浪。
这几日见小主子面色不佳,如今又因为装扮犯起了难,桃夭和叶蓁也是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彼此确定着什么。
眼见再不出门就要来不及了,两个丫鬟只好上前劝说。
“小姐如何这样烦恼,既不能穿的太过,又不能穿的太次,那就取个中,穿最寻常的不就行了。您要是再不梳妆,可就要赶不及去南街了。” 桃夭建议到,其实小姐生的美,就是穿粗布麻衣都好看。
姜思之一听还要去南街,更着急了,也顾不得其他,想起前两次见宋景行都穿着颜色素淡的衣裙。便拿起一件湘色缎面的窄袖褙子,里头配着一件茶白色连袖丝织裙。
桃夭给姜思之梳了一个垂鬟分肖髻,又给她簪上一对金累丝的桃花钗,戴上一对素净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