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思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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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要想办法找补回来些,极力想表现出些母子情深的样子。
她冲前院正不知道缩在哪儿煎药的宋时慊喊了一句:“阿慊~手头的活儿先放放吧,先给小行弄个壮骨汤补补。”
可没等一会儿待她放下儿子的手后,便一脸忧思的望着他,然后又对丈夫补了一句:“阿慊~给儿子的汤里多加点鹿茸和淫羊藿吧。”
宋景行听见这话,就差没当场跳起来,面上满是屈辱之色,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大呼出声:“母亲莫要胡说!”
父母行医问药,他从小耳濡目染,简单的病理药理他是懂些的,加上他读书涉猎甚广,一听这两味药就知道自己母亲是何用意。
可杨氏这些年同丈夫看过的病人也不计其数了,自是见过一些病患对这方面的忌讳与应激的反应,此时见儿子这般激动,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安慰似的拍拍儿子肩头,语重心长的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年岁,又夜以继日的埋头公务,身子有些气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况且这都是好东西呢,听说你这还是童子之身,听娘的多喝点补汤,大婚那日才不会丢脸呢!”像是知道自己儿子脸皮薄,最后那两句话,杨氏是踮着脚又特意压低了声儿,附在儿子耳边悄悄的说的。
可纵使她说的声音不大,却还是叫已经走到两人身边刚准备看看儿子的宋时慊听了个正着。
宋时慊与宋景行长的有七分相似,只是因着长年在山里头采药的缘故,他的肤色比儿子更黑一些,脸上也更多一些沧桑。
听见自己这不着调的妻子又跟儿子瞎说,想起自己当年与她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突然间就涨红了脸,抓住妻子的手臂把她拽到了身边斥责道。
“你跟儿子瞎说什么呢!”
宋景行的冷漠许就是像他爹,宋时慊也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平日里总黑着一张脸,整个一活门神似的。
他本就是个严肃的性子,这会儿脸上满是通红,横眉怒指的样子当真叫人看着胆怯。
杨氏见丈夫当真带着怒意,缩着脖子反倒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甚至还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我也是为小行好啊,谁知道儿子会不会像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时慊用力捂上了嘴“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话来。
可这样还不成,他一手揽住妻子的大腿把她用力往自己肩头上一扛,也毫不顾忌儿子在一旁看着,大手一挥对着她的臀。部就是一拍。
“我是不是太久不收拾你了,竟叫你无法无天了!”宋时慊咬牙切齿的,边说边带着人往他们自己院儿里走。
宋景行就这么看着作死的母亲被父亲给带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感到自己身周少了母亲的聒噪总算是能清净了下来,便也往自己的倚竹园里去。
等他从净室沐浴完出来后坐在窗边榻上小憩时,不知怎的,母亲方才在院中说的话又崩进了脑中。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左手的指腹搭在自己右手上静静诊着。
方了,宋景行唤了何安进来。
“你一会儿替我去前院问问,父亲的补汤熬好了没,要是好了就趁热给我端过来吧。”
☆、第 55 章(捉虫)
“你说什么?!”
皇后一双凤眼睁的老大; 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秋水; 压低了声儿又追问她:“消息可信吗?可查清楚了?”
“应该是没错的,那小丫头的父母都在我们手里,量她是没这个胆子骗我们的。”秋水其实刚一知晓这个消息时也是不敢相信; 忍不住怀疑其真假; 是以她叫那丫头想办法拿了一点残渣出来。
“奴婢把东西拿给医女看过了,确认无误。”秋水办事细心,但凡是皇后交待过得事情,总是经过百般查证后才敢把消息呈上来。
可郑氏听了却依旧摇头; 月眉稍敛,她想不明白,是故依旧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你拿着东西找人带出宫去叫外头的大夫再验!宫里的人不可信; 本宫不着急。”郑氏说。
待秋水应声,郑氏又把她叫到自己跟前,俯身以手掩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娘娘这是?”秋水听着主子的吩咐,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 她不解的看着皇后询问其意; “这对娘娘并无益处啊……”
郑氏挺直了身子,翘着指尖抚了抚丝毫不乱的鬓边; 勾着嘴角笑的十分妖艳阴冷:“本宫虽然现下还不懂她这么做是为何故。但只要是淑妃想做的,本宫跟她对着来总是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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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这会儿已是酷暑难耐,天色都亮的早,姜思之也一改之前晚起的习惯,每日辰时就起; 到主院用膳再跟着母亲和管家学习处理府中事物。
前两天宋相府里已经请人过来请期了,九月二十九的婚期也算是过了明路。
随着那日请期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宋时慊夫妇写的拜帖,说是过两天要亲自登门拜访。
其实这是宋景行的主意,按理说婚前二人是不应该再见面的,可这离九月底成婚的日子到底还有整整三月有余,实在是叫他牵肠挂肚。
是故他连着喝了好几天父母为自己熬的那十全大补汤后,违心的夸奖了一番这汤的功效显著,只叫自己精神奕奕,然后又耐着性子听着母亲叨唠了一下午,才恬着脸跟母亲开口,希望母亲能带着自己前去将军府一趟,好让自己和小姑娘能见上一面。
这杨氏虽然性子外向,平常做事也不拘小节,但她到底是个时常同人打交道的,儿子才开口没两句,她就明了了儿子的心思。
一想到儿子这一大把年纪了才总算是找着一小姑娘愿意嫁给他,她这做母亲的没有道理不帮他。
而且等儿子成完亲,她和宋时慊就要继续回山里去住,以后与将军府的来往也不会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儿子的岳家好生亲近一番。
到了拜帖中写的这日,姜思之才刚与母亲用完早膳,就看见父亲同两个哥哥火急火燎的从前院大步迈进来。
“爹,大哥,二哥,怎的今日那么早就回府?营中无事嘛?”姜思之询问道。
“你哥哥他们新得了一副说是西域传来的画,同咱们的画法十分不同,这不特意带回来给你嘛。”姜正则算了算时间,想着宋时慊他们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就开始赶女儿回后院。
姜思之不疑有他,听父亲一说,心思全在那画上,都不用姜正则催促,自己就拉着两个哥哥要他们带自己去赏画。
姜正则和钟氏之前收到拜帖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女儿,一是两方父母碰面,姜思之做子女的本就不用在场,二来是出于对宋景行屡次耍奸的防范。
按照姜正则的推断,宋时慊夫妇登门,宋景行岂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不过来掺上一脚偷见袅袅。
是以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叫两个儿子看住女儿,由自己和小花去会会他们便好。
女儿跟着两个儿子走后,钟氏就让丈夫赶紧回房里去冲个凉,免得一身汗味熏着客人。
等姜正则洗漱更衣一切妥当后,就听见管家过来通传说宋时慊夫妇已到,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宋景行。
还在房中的姜正则与钟氏听完管家的话,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也算是把自己这准女婿对女儿的心看的真真切切。
二人也不准备摆谱去晾那一家三口,听完管家的通传后就也往前院过去。
而宋时慊一家三口正坐着喝茶,听见门口动静看见是姜正则夫妇来了,便起了身,双方相互客气的行礼问好,再坐下来说话。
可说起来姜正则夫妇与宋时慊夫妇是不熟悉的,因为宋时慊从未入仕,是故姜正则对他了解甚少于宋斳。
双方坐下后一下子竟是冷了场面,谁也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宋景行虽然有心想与姜正则搞好关系,但长辈在场,哪儿有他先说话的份儿,便也只好安静的坐着,只盼着向来聒噪的母亲能早点打破这尴尬的局势。
好在杨氏不负儿子众望,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哪儿忍得了这种场面,憋着装了一会儿端庄的样子就绷不住的先开了口。
“早就听说姜夫人年轻貌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一眼看去都不想是将军的元妻,更像是续弦呢~”
杨氏本是好意想夸奖钟氏的美貌,奈何这一开口话却没往好的地方拐儿,反叫这本就局促的气氛更冷了一些。
宋景行这才听母亲说了一句话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竟然脑子发昏想出让自己这不着边儿的母亲过来的主意。
而姜正则也是第一次见到嘴比自己还笨的人,而且竟然还是宋景行的母亲,听完她的话,脸上五彩斑斓。
钟氏毕竟是世家出身,知晓杨氏没有恶意,便也随之一笑把话接了下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双眸含笑的回答杨氏:“哪有这般夸张,宋夫人莫要取笑我了。”
杨氏说完话后自是察觉自己嘴快又乱说话了,本来还担心这姜夫人不快,没想到人家也没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就一下再心里把钟氏定义为人美心也善的好人,连带着对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儿媳也多了几分好感。
☆、第 56 章
杨氏娘家是中原威名远扬的镖局; 且中原人大都生性豪放; 杨氏从小生活与其间,性子外向也是情理之中。
说起来,杨氏和姜正则其实算得上是一类人; 看着都好似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样子; 实则内里都是心细至极。
除了一开始杨氏上来没注意说错的话,再后来姜宋两家大人交谈起来倒也还算愉快。
宋景行心里一直念着小姑娘,握拳嘘咳了一声提醒着母亲差不多该替自己办事儿了。
杨氏原本还在对钟氏讲着自家镖局这些年来的奇闻异事,听见儿子的暗示; 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话,面带为难的看了姜正则夫妇一眼。
姜正则自然也是听见了宋景行那轻轻一咳,他当然能猜到这臭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准确的说从前几日这宋时慊的拜帖送来时他就想到了。
不过这次他也不觉得有多不高兴,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等着听着宋时慊夫妇俩会怎么替他们这儿子开口说出些蹩脚的借口来。
“姜大人,姜夫人,是这样的。我们这儿子啊; 是心心念念想着你们家姑娘吃不下睡不着的; 您看,能不能让他俩见上一面?”杨氏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 上来就直接问道,也不打算先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
也就是这么直白的话,倒叫姜正则原先想的一番说辞都堵在嘴里,却是不知怎么开口。
直接拒绝?那今日两家说了一上午的话才结下的几分交情不就白费了嘛。
直接答应?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这事根本不合规矩啊。
钟氏看出了丈夫的犹豫; 善解人意的出来解围:“哪有夫人说的这般夸张,这没两个月我们袅袅就要嫁过去了,还怕到时看不够?”
她没说能看,也没说不能看,只打趣的把话一转,不叫场面往尴尬了去。
杨氏看他们又把话丢给了自己,认命般的接了下来,继续为儿子讨方便:“这臭小子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叫他日思夜想的姑娘,我和他爹也是晓得这婚前哪有见面的道理,可架不住这孩子在临出门前抱着我们大腿求着……姜夫人,您看?”
钟氏听她这一说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明知她大都是胡扯的,但听着还是可乐的很。
“我们也知两个孩子感情好,要不这样,我把袅袅叫过来,就让他们在这儿见上一面可行?”知道丈夫不喜女儿和宋景行独处,于是取了个折中的法子。
杨氏是无所谓的,主要是受人之托想着终人之事罢了,她侧首看了一眼宋景行询问他的意思,见儿子微不可见的颔首便明了其意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哎呀,这真是太好不过的了,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我这没过门的儿媳呢,一会儿可得我让好好瞧瞧。”杨氏欢欣雀跃的样子也感染了钟氏,叫她不再拖沓便叫了陈妈妈去带姜思之过来。
姜思之早就看完了哥哥们给她带回来的西域画,本想回自己的漪澜苑里去休息的,但叫哥哥们留在了他们的小院子里吃茶,说是大哥就要成亲了,兄妹三人许久没有得空好好说过话了。
她不可置否,便就留了下来,直到陈妈妈找来。
陈妈妈开始也未言明情况,只说老爷和夫人叫她去前院,直到走在路上才告诉她原来宋景行同他的父母一道过来了。
姜思之再联想起今日父亲和哥哥们的异样,心中也明朗了起来。
一想到一会儿要见到宋景行和他的父母,她下意识的就低头先看看自己今日的打扮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妥。
“陈妈妈,我……我想先回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