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福妻-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实上,两人这大半年来,过得也确实是乞丐一样的日子。
从府城到茂县,相距并不算太远。
只是一来,两人名声败坏透了,根本没人愿意让他们搭车回去。
二来; 这事情肯定早就传回到茂县去了,回去之后,左右四邻什么嘴脸,母子俩再清楚不过,根本没那个勇气回去。
就一直耽搁到现在,在府城里靠程殷给人写信,饥一顿饱一顿的过到了现在。
没有以往养尊处优的日子,又处处受人鄙薄,这日子可想而知。
程母没少受罪,头发花白成一片,人也早没了先前的硬气,从昨天来了到现在,就一直高一声低一声的哭着,瞧着竟有几分可怜。
许多人看到程母,那天平又歪了,只是被旁人科普了一下两人的无耻程度,那丝怜悯立时就收起来了。
这会儿,见程殷说着说着不说了,程母也不哭了,抬头去看陆荷。
结果首先看到的就是陆荷的大肚子,当即就惊叫一声,然后开始扑簌簌掉眼泪了。
娘哟!大孙子!她的大孙子哟!
她这是被那个寡妇给骗了,什么儿媳妇生不了孩子,那现在陆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能生的。
陆荷见程母这样子,却没有心软,只是问程殷:“程殷,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两家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你要是存心不让我好过,那我就撕掉这层脸面,咱们再对簿公堂一回。如今我跟你,就是死仇大敌,不要再指望我心软。”
说这话时,陆荷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然而很神奇的事,她居然格外的平静。
或许是看到两人如今的落魄,再想及一年前的时候,自己还在他们娘俩手底下受磋磨,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吧。
程殷依旧抖着唇,一会儿看陆荷的肚子,一会儿看向陆荷,全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旁宝如见此,眉头皱皱。
她心知,有些话大姐不好说,她和离再嫁,本身就容易被人诟病。程殷程母所可恨,到底是前夫前婆婆,如果陆荷态度强硬做了恶人,以后不定被人怎样戳脊梁骨。
故而,在陆荷开口之前,宝如便拦住她,自己站了出来。
看了看左右围观的人,宝如低头对程殷道:“我大姐早就跟你和离了。你当初联合那个寡妇,差点逼死我大姐,甚至还用生不了孩子做借口,在外面到处败坏我大姐的名声。如今大家也看到了,我大姐身子好好地,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小侄子小侄女,可见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欺压,全都平白受了。程殷,你好歹曾经是读书人,若是还要点脸面,就不要再纠缠,合该一别两宽才对。当初我们两家你告到衙门,纯粹是气不过姐姐这些年受的罪。如今你罪也受了,报应也得了,我们陆家也不会再计较往事。只是有一点,陆家陈家虽然重视名声,但也不是欺软怕硬的,你若是仗着自己是男人,还想败坏我姐姐的名声,还想着从这边捞什么好处,那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宝如如此一说,刚刚还指指点点、觉得陆家有些仗势欺人的人,看着陆荷的肚子,顿时没了声音。
是啊,这个才是苦主啊。
不能因为人家是女人,就苛待陆荷、宽容程殷啊!
“我……我……”
程殷一个劲儿的“我”,原本就有些恍惚,被宝如大义凛然训斥一通,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他们是听到陆二郎中举的消息,才来的。
想着陆二郎中举后,定然会更加在意名声,肯定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对簿公堂,任整个府城的人议论。
明明来的时候,已经跟程母想好要如何扮可怜,就算求不得原谅,但能借机捞一点好处也是可以的。
但谁能想到,陆荷竟然怀孕了呢。
看着陆荷的肚子,程殷脑子里不禁想,如果当初没有跟那寡妇勾搭在一块,现在日子会怎样。
陆荷性情柔顺,持家有方,即使过不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有儿有女,想来也是幸福的吧。
程殷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此时此刻,再多的算计,也全都说不出来了。
“弟妹,跟他说什么废话,要是不服,我就用拳头将他打到服。”
陈乔将陆荷牢牢护在身后,眼见程殷程母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只当他们是在装可怜博同情,眼里瞬间闪过愤然和嫌弃。
好歹也是读书人,读书人的无耻,他再次见识到了。
陆二郎拦住陈乔:“姐夫,不要冲动,为了这样的人,毁掉自家的生活,得不偿失。”
说完,他看向程殷和程母。
这两人哭的这么凄惨,看起来倒不像是来找茬的。或许一开始是抱着找茬的目的来的,只是从大姐出现开始,两人心中的城墙便轰然倒塌了。
陆二郎明白两人是为什么哭,真正见到陆荷大着肚子的模样,再想及如今凄惨的生活,任谁都会崩溃后悔的。
不过这件事,却跟他无关了,陆二郎对谁同情,都不可能同情这两人。
只是为着大姐以后的平静生活着想,陆二郎想了想,转瞬有了主意。
他叹声气,道:“程殷,好歹是斯文人,何必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让人笑话。你心里也清楚的,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给自己留一些体面吧。”
程殷闻言,倏忽一怔。
陆二郎也没看他,叫来王二他们,让两人取了两块大木板过来,又随手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拿出约莫十两银子。
周围人对陆二郎这个举人老爷本就尊重,见他这般模样,全都好奇的很,伸长脖子去看他要做什么。
陆二郎把那十两银子交到了程殷手上。
“拿着这钱,走吧。”
陆二郎道:“以往的恩恩怨怨,早在年初的时候,随着知府大人的判定,全都结清了。今日的事,陆家不想再细究,就当是给大姐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你拿着这银子,带着你娘到其他府谋生去吧。我会让王二他们把你们送到别府,以后没人知道你们二人的过往,你自己又读过书,有了这十两安家银,只要好好上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落魄……”
周围百姓听了,全都睁大眼,有些不敢置信,然后全都赞陆二郎厚道。
以德报怨啊!这可就是以德报怨啊。
连程殷程母两个人,也全都怔住不哭了,愣愣看着陆二郎。
陆二郎倒没觉得自己多厚道,也没有以德报怨的想法。
他只是深知狗皮膏药的难缠,再者,若是将人逼太紧,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这世上,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一些小恩小惠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闹得那么难看,让大姐大姐夫被人放置在火上烤,整天被人议论。
不过,适当的警告也是有的,便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我会到府衙留个底。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整幺蛾子,也不要再出现在大姐面前。不然,凭你一个白身,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番警告说出口,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全都齐声叫好,称赞举人老爷仁义。
程殷怔了片刻,最后涕泗横流,带着程母一齐跪下,给陆二郎陆荷磕了个头。
程殷程母被送走,这件事在陆二郎有意的推波助澜下,也在府城传扬开来。
原先旁人提起陆荷,知道她再嫁身份的,还都要撇撇嘴嘀咕两句,如今这仁义的事情一传扬,再没人说什么了,反倒都称赞陈氏贤伉俪仁义,是可结交之人。
陆荷陈乔至此,对陆二郎的手段也算是彻底折服了。
陈乔还对陆二郎道:“也多亏你当初拦住了我,要不然,就算咱们占了上风,也难免被人诟病。”
“世风如此,也是没办法,美玉碰瓦砾,终究是两败俱伤的事。”
陆二郎倒是不以为意,笑道:“姐姐姐夫也不必意难平,程殷那厮我还算了解,最是眼高手低,就算有银子在手,也有他的苦头吃。况且,他根子已经废了,就让他好吃好喝的一直痛苦下去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再无话可说。
解决完程殷母子俩,趁着陆二郎新晋举人的热度,宝如的面馆终于开了。
开张这天,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有之前试吃爱上面馆口味的,也有冲着陆家贤名来凑热闹的。
等吉时一到,陆二郎宝如夫妻俩亲自剪彩,面馆正式开张,店铺旌旗也随着炮竹声响,缓缓升了上去,在最高处固定住。
福运来。
陆二郎看了一眼招牌,低头望向宝如,夫妻俩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踏踏实实走,以后定能福运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个番外会把后续科举做官的事交代一下,因为不擅长写官场,所以就到此结束啦,正文完结撒花么么哒
第89章 番外1
新年刚过; 陆二郎便带着宝如母女俩,在四方武行兄弟们的护送下,乘船去京城赶考。
船上晃荡; 况且又是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 宝如抱着女儿都不敢出门,只呆在暖和的室内; 生怕甜甜不适应。
谁成想; 这小姑娘倒是身康体健的很,一直坐到京城; 整整半个月的路程,硬是一点病都没生,比两个大人都要厉害。
看的陆二郎私下里都笑:“咱们家闺女,以后可了不得。”
赶在二月初,一行人到了京城,刚下船,就被周启年派来的管事接到了周府。
早先接到周老板的信件,周启年对陆鹤龄尚没有多么重视; 毕竟秀才举人千千万; 京城又是个官员勋贵聚集的地方; 小小秀才; 还真入不得周启年的眼。
后来得知,陆鹤龄竟是整个林阳道乡试的第二名,甚至得了张阁老青眼,周启年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人; 赶紧收了轻忽的态度,对于这位同乡重视起来。
等派管事将人接回府,见人长得丰神俊朗、清俊挺拔,特别是与陆鹤龄交谈一番后,更是见识卓著,周启年如获知己,只恨没有早点见到此人,对待陆鹤龄如平辈相交,十分礼遇。
当晚还特地吩咐周夫人:“……陆家夫妇院子里侍候的人,切记嘱咐他们恭敬些,可不能私下里做得罪人的事。”
“老爷放心,这些事我都是做惯了的,不会出什么纰漏。”
周夫人连忙应了。却还是撇撇嘴,有些不解:“老爷为何待他们夫妇如此客气。依我看,不过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就算侥幸过了举人那一关,可这会试参考的,都是各道的顶尖才子,什么造化还不一定呢。”
“夫人可不能这么说。”
周启年摸摸胡子,忙把陆鹤龄一直以来的成绩说了一遍,又将刚刚的嘱咐再次叮嘱了一遍。
一听人家是院试第一,乡试第二,周夫人略微惊讶,也收起了轻忽之心,点头道:“老爷放心,我定不会失礼就是了。”
陆二郎夫妇被安置在周府一处宽阔的院子内。
自来了京城,两人除了到京第二日,领着四方武行的几个兄弟去将军府上拜见了马将军,其余时间就一直呆在院子里。
陆二郎专心读书,宝如则给他准备会试要用的东西。
偶尔与周夫人聊天说话,其余时间宝如就很少出门。
会试越近,她就越是担心,这仿佛已经成了惯例,哪怕知道陆二郎如今身子骨康健,却还是止不住的提心吊胆。
好在,这次的会试,陆二郎仍旧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了。
耗时十多天,等出来考院,陆二郎大睡一觉后,便又恢复满身的活力。
夫妻俩浑身轻松,对考试结果,看得很开,尽力而为就好。考完之后,也没像其余学子那样到处跟人对考题找答案,休整两天后,夫妻俩抱着宝贝女儿出门逛京城。
周夫人知道了,私下跟周启年感叹:“老爷提醒的是,就陆举人这个风轻云淡的态度,已经超过了旁人很多,就算考不了前三甲,以后前程定也不错。我听说南城有举子为了一份答案,差点打起来,实在是有辱斯文。”
周夫人这话说了没几天,放榜结果就出来了。
陆鹤龄赫然在列,而且名次还不低,第四名。
好险,差一点就是前三甲了。
等经过一轮殿试,因着陆鹤龄长相清俊、人又年轻,直接被点做了探花,并进入翰林院当值,成为周启年的同僚。
且不说周启年周夫人如何激动,宝如却是高兴坏了。
“相公,探花郎?那我以后就是探花夫人了。”
宝如抱着陆鹤龄的腰,笑意甜甜。
“恭喜你呀,探花夫人。”
陆鹤龄对宝如这般娇俏模样最没有抵抗力,低头就要亲下去。
谁知还没凑近,就被宝如猛地推开,她人伏在宝瓶旁,低头干呕起来。
陆鹤龄简直是哭笑不得,嘴上打趣:“娘子,你看你,嫌弃我嫌弃到这种程度,亲个嘴儿都要吐了。”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