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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储君之妾-第67部分

小说: 储君之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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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旁还有两个高高壮壮、一脸冷漠的侍卫,显然是成德帝特意为她准备的,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至少她这个皇家儿媳妇的安全问题是不用愁了。
  秋竹在那里盘点需要携带的物件,“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棉衣被褥,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头面首饰以及各色银票,还有张太医也送了几张方子和丸药过来,说太子妃您产后如不加调理,怕会落下病根……”
  傅瑶听得头痛,“把那些繁重琐碎的东西留下,咱们路上带着累赘。”
  然而秋竹有不同的见解,“可这些都是必要的呀,如今还在腊月里,冷的时候不少,带上些棉衣可以御寒;银票得供咱们路上花费,还有那些丸剂,太子妃您可得按时服用……”
  她说得头头是道,傅瑶只得投降,末了将那些棉衣被褥垫在座上当成软枕,药方丸散则寻了个包袱单收拾起来,免得忘了。至于金银及头面首饰,这些是最可能惹人觊觎的财物,傅瑶想了个主意,挑些轻便的连同银票一起缝进亵衣内侧,这样一来,即便出什么意外,她们也不至于无路可退。
  东西整理后,秋竹一拱身钻进车厢,想先将里头打理一番,谁知手臂在里头一伸,忽然碰到一个软乎乎暖呼呼的东西,倒把她唬了一跳,定下神一瞧,正对上皎皎两只乌黑澄澈的大眼睛。
  秋竹诧道:“小小姐,您在这儿做什么?”
  小姑娘抿着嘴,赌气似的不说话。
  傅瑶听到动静上前来,“怎么了?”
  皎皎一把扑上来抱着她的裙子,奶声奶气说道:“阿娘,我要跟你一起走。”


第84章 远行
  傅瑶抬手将她抱在怀里——因身子乏力; 觉得有些艰难; 好在有秋竹从另一端扶着; 才不至于将孩子摔下来。
  她哄着女儿说道:“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走什么走; 谁要走?”
  “你!”皎皎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指对着她; “她们说阿娘要出远门了。”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傅瑶的目光冷冷的从众人面上扫过。
  秋竹忙道:“小姐叮嘱了别让人知道; 婢子不敢走漏消息。”
  小香也连忙自证清白,“我也守口如瓶; 一个字都没提。”
  兹事体大,她们都没泄露风声,皎皎是怎么知道?
  傅瑶困惑的看着怀中女儿。
  皎皎骄傲的仰着小脸; “没人跟我说,我自己听到的。”
  秋竹恍然大悟,“昨儿咱们在屋里商议; 小小姐没准就在外头; 只咱们没瞧见罢了。”
  这样说来,小姑娘从小就学会偷听了,真是个鬼精灵。
  傅瑶头疼的看着女儿,“皎皎; 阿娘这回出去不是做耍的; 你跟着我,非但找不到乐子,指不定还得吃苦头。”
  “我知道。”皎皎神情坚决,“阿娘是去找阿爹,皎皎也想见阿爹。”
  说到元祯; 傅瑶心下一阵酸楚,谁知道那个人是存是亡,她去了没准也是白去,如今走这一遭,不过是为了使自己心安罢了。
  她摸了摸皎皎已有些发红的耳朵,柔声道:“乖,马上要过年了,你在宫中陪着皇爷爷皇奶奶好不好?”
  皎皎果断摇头,“我陪着他们,谁来陪阿娘你呢?总之我要和阿娘一起去。”
  傅瑶的眼泪差点就流下来,这是小孩子无意间说出的话,但唯因其不假思索,才显得更为动人。
  秋竹的眼眶也有些湿濡,强笑道:“主子,不如带上小小姐吧,不然将她留在这儿,回头哭天抢地,生出病来就不好了。”
  傅瑶无法,这样干耗着,只怕拖到明日也未必成行,她只好吩咐小香,“你去问问皇后殿下,说皇女孙哭着闹着要与我同行,看皇后肯不肯允准。”
  小香很快回来,说赵皇后同意了,只叮嘱路上小心。
  傅瑶吁了一声。赵皇后果然是个功利心极强的女人,本来她对这个孙女就没多少热情,如今有了皇长孙,更是对皎皎视若无睹——倘若傅瑶这回要带走的是皇长孙,保准赵皇后会大力拦阻。
  她原指望赵皇后看在血缘的份上能疼皎皎一些,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
  罢了。
  傅瑶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笑道:“既然你皇祖母已同意,我也只好受点累,带上你这个麻烦精。”
  “我才不是麻烦精。”皎皎不满的噘着嘴。
  一行人踏上马车。
  出宫门的时候,傅瑶掀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巍峨的皇城。她来这里已有数年了,可从来也没正眼瞧过它,如今骤然望去,依旧觉得十分陌生,她想她大概从未融入这里。
  她这次出行,本来也是冲动行事,根本未经过认真考虑。皇帝问她对太子是否真心,她脱口而出那样的回答,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真心爱元祯,或许是爱的,尽管她压根不知道爱是什么——人只有经过丰富的试炼,才能全面的掌握爱情,她缺乏这样的经验。
  她只知道元祯对她好,那么相应的,她也要对元祯好。此去千里迢迢,途中或许会遇到无数艰难险阻,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找他,见他一面——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许是车厢里灌进了风,皎皎打了个喷嚏,傅瑶忙放下车帘,温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皎皎揉了揉鼻子,往傅瑶身边拱了拱,口是心非地说道:“阿娘,我不冷。”
  对面的秋竹笑道:“小小姐,太子妃的身体还没好全,你别折腾她,到奴婢这儿来吧,让太子妃好好休息。”
  皎皎果然听话的钻过去,像一只圆滚滚的小仓鼠,挨到秋竹旁边。秋竹往她怀里塞了个手炉,让她紧紧抱着。
  秋竹见傅瑶脸色苍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担心道:“主子,路上怕少不了颠簸,你这样虚弱,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你放心,我没事。”傅瑶说道,将张太医给的丸剂塞了一丸在嘴里。
  秋竹忙将水壶递给她,一面说道:“要不要喝点姜糖水暖暖身子?”
  “等待会儿歇息的时候吧,这水是温的,得热热的喝下去才痛快。”
  傅瑶打量着周遭,这马车外表朴素,里头倒是十分宽敞舒适,板壁严丝合缝,将帘子一放,半点冷风也透不进来,可见成德帝还是费了一番心思。
  这样暖融融的环境下,皎皎竟靠着软枕打起了呼噜。
  秋竹笑道:“小小姐是个有福的,这样也能睡好。”
  傅瑶望着孩子不语。她这趟出来,本没打算带上皎皎,是皎皎硬要跟着出来。她这样小的年纪,要承担如此辛苦奔波,真不知对她是福是祸。
  马车走走停停,渐渐已出了皇城了,皎皎揉了揉眼睛起来,“阿娘,我饿了。”
  傅瑶便让秋竹把包裹里带的饼饵糕点拿出去,皎皎抱着一块芙蓉酥愉快的啃着,秋竹自己也拿了一块,又向傅瑶笑道:“小姐,您也吃点东西吧,这会子差不多到饭点了。”
  傅瑶没有拒绝,这一去路程遥远,她不能没有体力。傅瑶捻了一块枣泥山药糕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想了想便道:“秋竹,问问外头那两位大人,看他们饿没饿着。”
  皇帝御前的侍卫也是有品级的,宁可打好交情,也别得罪他们。
  秋竹会意,将帘子掀开一条小缝叫道:“两位大哥,你们赶路累不累?我这里有些糕点,你们拿去分了吧。”
  两个侍卫差不多面相,都是一样的浓眉毛,长眼睛,直鼻权腮,看起来严厉而不易接近。唯一可将他们区分的,就只有身高。
  个子稍矮一点的说道:“谢姑娘美意,我们兄弟自己带了干粮,就不用劳烦姑娘了。”
  高高的那人却嗤了一声,“姑娘不必想着笼络咱们,咱们都是御前的人,听从的是皇帝的旨意,这趟奉命送太子妃去云阳,回来便再无瓜葛,姑娘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秋竹没好气地合上帘子。
  她轻声嘀咕道:“什么人呐,真当咱们得费心讨好,不吃便不吃,谁稀罕招待他们。”
  秋竹一向稳妥,难得见她这副模样,傅瑶不禁纳罕。再一瞧,秋竹生气归生气,脸色仿佛有些微红,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她随口问道:“那两个侍卫叫什么名字?我瞧着仿佛长得很像。”
  “他们本就是两兄弟。”秋竹很快说道,“高一点的是哥哥,叫做常远,矮一点是弟弟常志,两个人脾气都跟石头似的,又臭又犟。”
  “你倒打听得清楚。”傅瑶含蓄的看她一眼。
  秋竹才消退的红色又泛上来,掩饰道:“也没什么,奴婢在宫里行走,偶然也见着他们,所以一早就认得。”
  女儿家的心思最难猜,傅瑶不再追问,只安抚道:“他们说的也没错,御前与咱们并无瓜葛,回来后也是各奔东西,反正咱们的心意尽到了就成了,受不受那是他们的事。”
  天渐渐黑了,几人找了一处客栈歇脚——虽说官吏出行可在驿馆落脚,鉴于此行特殊,傅瑶还是选在了客店。
  秋竹应了傅瑶的吩咐,提前叮嘱两名侍从,“外头不比宫里,你们都拿出点聪明劲来,等会儿可别傻乎乎叫出什么‘太子妃’来,得叫‘夫人’,知道了么?”
  两人自然应下。
  等秋竹去后,常志便看着哥哥问道:“大哥,我怎么觉着这秋姑娘总盯着你瞧?”
  “谁知道,大约是瞧我不顺眼吧。”常远作出不在乎的语气,随手摸了摸发热的耳廓。
  一天里规矩还得吃一顿正餐,傅瑶主仆俩上了桌,随意点了几个菜。秋竹原不想上桌,傅瑶说道:“这是在外头,何必处处守着宫里的规矩,大伙儿坐下一起吃更热闹。”
  她又朝常远常志温声道:“你们也来坐吧。”
  那两人却执意站着,傅瑶也不好强求。
  月子里出行看来是有些弊端,傅瑶不但觉得身子滞重,连胃口也不算上佳。尽管不知道食物是什么滋味,她还是很努力的吃下去——没有体力可不行。
  皎皎的食欲却很好,她尤其钟爱一碗小馄饨,连汤汁都喝得罄尽,一边还砸吧着嘴道:“比宫里的馄饨好吃。”
  傅瑶看着很觉得诧异,就算是图新鲜,也不至于一整碗都喝下去,何况皎皎的消化一向很好,看来长大后会是个强健的美人。
  她们这厢吃得热闹,却不知那头有一伙强人暗戳戳盯上了她们。


第85章 狠心
  西南角上坐的一桌粗豪汉子; 模样儿尚且体面; 眉目间却有一股落拓之气; 可见并非善类。众人都有意不往那一桌瞧。
  为首的一个生得肩高马大; 一把长髯几乎垂到酒碗里; 他也不觉得; 仍是慢慢饮着,一双眼睛却不住地瞟向傅瑶身上。
  “大哥是不是瞧上了那小娘子?”说话的是一个斯文弱质的年轻人; 单看外表,几乎想象不到他跟这行人一伙。
  旁边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脸色比病中的傅瑶还要苍白; 他说道:“三弟,你怕是看差了,别人哪是什么小娘子; 怕是哪个大家出来的夫人; 你看她还带着一个女娃儿,身上的料子虽素,质地怕是很好。”
  老三笑道:“我管她是大户人家的逃妾还是闺女,这都临近年关了; 她们还有胆子孤身出来晃荡; 可不就是为了让咱们得手的么?”
  老二到底沉稳一些,“可她还带着两个护卫……”
  年轻人眼巴巴地瞅着长须人,“大哥,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一转眼可就错过了。”
  见老大犹豫不决; 他索性添上一把火,“你瞧瞧小娘子随手带着的包裹,只怕里头的金银分量不轻,若能想法子弄过来,不就够咱们好些日子的生活了?”
  劫财加劫色,的确比单单劫色的诱惑大些。
  老大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房间早已定好,秋竹搀着自家小姐进了屋,又端了一杯冲好的红糖水来,“夫人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早起赶路呢。”
  傅瑶趁热一口饮尽,便问秋竹,“那两人都在外头守着吗?”
  秋竹点头。
  傅瑶皱眉,“让他们换着班守夜,回头都累病了,还怎么护送咱们上路。”
  秋竹答应着出去,将傅瑶的这番意思传达,兄弟俩都干巴巴说道:“可是,陛下让咱们随时保护太……夫人的安全……”
  “所以说你们死脑筋,”秋竹叱道,“陛下是让你们随身保护夫人,可没让你们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你们都在这顶一整晚,明儿无精打采的跟丢了,是否还得夫人回来寻你们?”
  她一番话犹如噼啪炸豆子般,又脆又快,两兄弟无法,商量了一会儿,常远便向常志道:“二弟,你先去躺一会儿,后半夜再来替我。”
  常志答应着下楼,准备问问老板还有没有空房。
  常远本想同秋竹说几句话,谁知她正眼也不瞧一下,扭头就关上门,倒让常远站在原地,尴尬得不知所措。
  万籁俱寂,客店里的人都已睡熟,常远标枪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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