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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掌中华色-第17部分

小说: 掌中华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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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潋不语。
  又听魏泽道:“阿姐身子无碍,六哥就不必担心了,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不合规矩。”
  魏泽说罢,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宣示主权一般:“况且你们又不是同胞兄妹。”
  魏潋没有理故作老成的小孩子,居高临下的拍了拍他的头:“去上课吧。”
  说罢,转身离去,魏泽看着魏潋的背影,很是莫名其妙。
  ————
  谢皎月和皇帝又吵了一架后是真的冷了下来。
  谢皎月不再整日垂泪,但整个人都是恹恹的,皇帝那里就是另一番境况了,听闻已经召一个名唤藕妆的舞姬两三次了,虽只是赏舞,但谢皎月得知后,便越发缄默了。
  魏熙见不得自家阿娘这幅样子,可谢皎月心如磐石,性子是定的稳稳的,任旁人怎么说都转不过来,魏熙也曾传信给谢珏,却只得了谢珏一句随她,复又洋洋洒洒百余字,引古喻今,文采斐然,话里话外却不过一个意思,人各有命,他让魏熙少掺和,恪守己身,及时行乐。
  魏熙看了信后,纠结了一番恪守己身和及时行乐到底能不能用在一起后,便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那是自己的阿娘,不论是因着血脉,还是因着今后,她都不能无视。
  景福台的菊花开的正好,魏熙折了一枝懒懒在手中把玩,她看着面前翩翩起舞的女子,便是用最挑剔的标准看待,也不得不承认,藕妆的舞姿绝妙,不是谢皎月那个闲暇时解闷练出来的能比的。
  待藕妆跳完后,发髻微乱,面颊上带着微红,便是魏熙这个小丫头看了都觉得悦目。
  魏熙抿了抿唇,对她招手笑道:“快过来坐。”
  藕妆点头,矮身坐在魏熙对面。
  魏熙托腮看着她:“你长的真好看,舞姿又妙,是从外边乐坊里选进来的吗?”
  藕妆摇头,微微一笑,颊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不是,我是家贫来宫里当宫婢的,是九岁里让贺大家看上,才要去了乐坊。”
  魏熙点头:“我说呢,原来你是贺四娘的弟子。”
  “既然如此,我更要拜你为师了,贺四娘年纪大了,怕是没力气教我。”魏熙说着,眼中有些深意:“阿耶最喜欢舞乐之类了,我学了跳给他看,说不定阿耶一高兴,能多准我出去玩几遭呢。”
  “陛下那么疼公主,公主想出去不是一句话的事吗?”藕妆说着蹙了蹙鼻尖:“这跳舞呀,我自打一开始就是被逼着学的,又累又疼,能当公主的先生自然是长面子的好事,可我就怕公主学了,反倒恼了我。”
  “你不喜欢跳舞?”
  藕妆点头:“要不是为了过的舒坦些,谁稀罕学呀。”
  魏熙没摆架子,看着就是一个活泼好玩的小丫头,不过几句话间,藕妆便没了拘束,她抱怨道:“最气人的是,为了身姿轻盈,连饭都有定量,更别说什么点心了。”
  这样看着,这女子倒是个没心机的,有才又娇憨,恰好正对了她那好阿耶的胃口,但要对付起来倒也容易。
  魏熙展颜,将一碟单笼金乳酥往她那里推了推:“那没点心了就来寻我,我这儿点心多着呢。”
  藕妆点头,拿了点心吃起来,方吃了一口,眼中却有了些泪意:“这糕点让我想起幼时吃过的乳酥,就在坊门口,小小一块,却贵得很,我阿耶隔上小半个月才会买上一回。”
  魏熙不在意藕妆少时过的如何,却对宫外的点心有些兴趣,她好奇道:“是哪家的,我也想尝尝。”
  “就在义宁坊。”她说着,也来了兴致:“其实他家最好吃的是毕罗,什么时令用什么做馅,咬一口甜滋滋的,也比乳酥便宜,吃一个就能饱。”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可是一户杨姓人家开的?门前好似还有一颗柳树,我出宫时表兄带我去过。”
  “对对对,就是那家,原来公主去过呀。”藕妆说着又问道:“那公主有没有尝过他家对面的汤饼,也好吃的很。”
  一时间,一个在宫里待了将近十年的人,和一个出宫次数少得可怜的人,对长安城里的吃食讨论的欢快。
  等到藕妆吃了金乳酥,又消灭了一个贵妃红,一个见风消后,魏熙将手中菊花上最后一片花瓣扯下,任由它落在裙摆上,笑道:“其实论起吃食,我阿耶也颇为讲究,要真说起来,天底下再也没有一个比我阿耶更快意风流的人了。”
  藕妆唇边沾了糕饼渣子,自己却毫无所觉,她道:“陛下那般人物,若是年轻个二十岁,怕是潘安再世都比不了。”
  魏熙眉梢一挑:“若是不年轻便比不了了?”
  藕妆忙摇头,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羞意:“比得了,怎么比不了,陛下那般才华横溢又旷达风趣的人,便是十个潘安都比不了。”
  才华横溢,旷达风趣,这两个词似钢针一般往魏熙脑子里钻。
  她却不知,皇帝还是个这样的人,看来和这舞姬相处的很是快活。
  魏熙眸色一恨,方想让人将这个妄议君主的人拖下去杖毙,心念一转,却又勉力忍住了。
  她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魏熙笑罢,便不再言语,过了片刻,只听藕妆道:“方才只顾着和公主说话了,眼下才想起还要排宫宴上的舞,藕妆就先告退了。”
  魏熙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出,眼下恍若没听见般,笑道:“你叫藕妆,莲藕的藕吗?”
  魏熙问话,藕妆自然走不了,她答道:“是。”
  魏熙眉头一蹙:“又是藕又是妆的,一边是禅意,一边是媚态,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名字。”
  藕妆也跟着蹙眉:“可不是,我这名字是贺大家随口取的,那藕就是吃的,哪里和妆扯得上。”
  魏熙似来了兴致:“不如我赐你一名好不好?”
  “什么名?”
  魏熙看她一眼,笑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你长的清丽,叫芙……”
  魏熙说罢,想起了诗的最后两句,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余下的话魏熙再也说不出来,同心而离局,忧伤以终老,那若是离心呢?她这究竟是在讽刺谁呢。
  魏熙看着眼前这个风头正劲的女子,再也装不下去了:“你下去吧,藕妆挺好的。”
  藕妆莫名其妙,却只能矮身告退。
  藕妆走后不久,一道不染世俗般的清瘦身影便缓步到了魏熙面前,隔着三四步,静静看着她。
  魏熙看向魏潋,再也忍不住气,抬手就将手中光秃秃的花枝砸向魏潋:“都将近十天了,我伤都快好了,若是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魏潋捏住菊枝,看着面前气呼呼的小丫头,先前的纠结蓦地散了,再不留下一丝痕迹。
  是不是兄妹又如何,要不要在一处又如何,左右这丫头还小,想那么多作甚,他现在要做的是看着她,陪着她,在她心里扎根。
  至于旁的,以后再说,还有好些年,足够他安排。
  他上前,将小丫头抱在怀中,温温软软一团,盈了满怀,生平第一次,除了脚踏实地的安稳,再无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古引是道家古琴曲,也叫慨古引,挺喜欢曲词的,有不同的版本,差别不大,文中是我练过的,另一个在这,是在度娘上黏过来的——
  今古攸攸,世事底那浮沤,群雄死尽不回头。夕阳西下,江水底那东流。山岳底那荒邱,山岳底那荒邱。愁消去,是酒醉了底那方休。想不尽,楚火底那秦灰。望不见,望不见,吴越底那楼台。世远人何在,明月照去又照来,故乡风景空自底那花开。日月如梭,行云流水若何。嗟!美人啊!东风芳草底那怨愁多,六朝旧事是空过。汉家萧鼓,魏北底那山河。天荒地老,总是底那消磨,消磨消磨,更消磨。慨当年,龙争虎斗,半生事业,有何多。
  2。《古诗十九首》之一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好吧……真是难得这么正经一回,主要是一整天都晕乎乎的,浪不起来了……


第25章 私谋划
  B  魏潋觉得安稳了,怀中的小丫头却不安分,正拿手用力推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
  魏潋深深嗅着魏熙身上的气息,面上带了一抹笑,他从善如流的松开魏熙,免得她脾气上来了扯伤了伤口。
  他伸出手捏了捏魏熙白嫩的脸颊:“又发什么脾气呢,谁惹我们昌乐公主不快活了?”
  “除了你还有谁!”魏熙说着,偏脸躲开他的手,又以牙还牙般往他面上扯了一下:“一连七……不对,一连八日都不来看我。”
  魏潋捏了捏魏熙的鼻尖:“借口,你若是真想我去看你,怎么会连几日没见我都记不清?”
  他说着,低低一叹:“看来我这个兄长实在失败的很,只配在阿熙想起来的时候撒气使。”
  魏熙语塞,也知道自己气的没有理由,可昌乐公主从来都不是肯露怯的人,她虚张声势的瞪着魏潋,因被魏潋捏着鼻子,说出来的话怪模怪样的:“你少油嘴滑舌,你都不来看我,谁会记得几日没见了!”
  魏熙说罢,看着魏潋含着些笑意的眸子,自觉因为鼻音少了气势,一时气愤非常,抬手拍开魏潋的手:“讨厌死了!”
  魏潋垂眸看着被魏熙拍下来的手,已经有些发红了,他眉梢一挑,用这只手挑起魏熙的下巴,眸中幽深一片:“讨厌?”
  魏潋的声音和面上的笑意皆是轻轻柔柔的,却让魏熙一窒。
  她看着魏潋,莫名的觉得魏潋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一时间再也闹不起来了。
  魏潋看着魏熙怔怔的神情,只觉得如一只失了神的猫儿一般可爱,他低低一笑,晃了晃魏熙的下巴:“你说谁讨厌?”
  “我……”魏熙蓦地将魏潋的手扯下来,因着动作太快,而魏潋的手也不是个摆设,还是有些力道的,连累的她的下巴被磨红了,魏熙气道:“你说谁讨厌!”
  魏潋看着魏熙添了粉色的下巴,微微一叹,抬手轻轻抚了抚:“张牙舞爪的小丫头。”
  魏熙眼圈一红:“我都快烦死了,你又来惹我。”
  魏潋松开手,侧身和魏熙并排坐着:“是谁烦你了?六哥帮你出气。”
  魏熙看着他:“是阿耶的话你也给我出气吗?”
  “阿耶呀……”魏潋话音一转:“也不是不行。”
  魏熙嗤道:“这话都敢说,当心让人听去,骂你不孝。”
  魏潋神色微顿:“我本就不孝。”
  魏熙看着魏潋,面上的气恼之色淡了下来,她启唇,忽然问道:“六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们不是亲兄妹。”
  魏潋垂眸看着魏熙已脱了孩气的面庞,温声道:“因为看着阿熙我就欢喜。”
  魏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因为我生的格外好看些?我看六哥不是这样肤浅的人呀。”
  魏潋轻笑:“你倒是自信。”
  魏熙闻言,狠狠瞪了魏潋一眼,偏头不理他。
  却听魏潋道:“阿熙,你不必多想,我的态度你也看在眼里,我无心皇位,只想潇洒度日,对你好,也全都是发自本心。”
  魏熙回头看向魏潋:“那六哥为何只对我如此好,而不是对别人?”
  魏潋看向魏熙那双含着宝光的清澈眼睛:“许是因我和你有缘,和旁人却没有这层缘分。”
  魏熙噗呲一笑:“寻不出原由就推给虚无缥缈的缘分,没想到六哥是这样唬人的。”
  魏潋也跟着笑了起来,笑意清浅,似吸饱了水的棉絮,明明该是温软轻渺,却显得别样厚重:“那该怎么说,该说我一见了你便喜欢?”
  魏熙道:“还不如这样说呢。”
  魏潋点头:“那好,我是一见了阿熙便喜欢,所以才对你好的。”
  魏熙得了满意的答案,面上笑也变得明媚了。
  她抬手给魏潋到了一杯饮子:“这饮子是我自个配的,里面有桂花和梅子,又少少添了丁香和甘草。”
  魏潋接过品了品,赞道:“馥郁酸甜,倒是比丁香饮可口。”
  魏潋说罢,将小小一盏饮子一饮而尽,魏熙见状又给他添上:“这是自然,要我说,五色饮还好些,像那什么五香饮,活脱脱的药汤子。”
  魏潋颔首:“五香饮中多药材,虽温和,但你还小,用那些也不见得对身子好。”
  魏熙托腮:“那六哥觉得我的饮子如何?”
  “虽对药性不太讲究,但加的少,用于调味倒也无碍。”魏潋晃了晃杯盏:“饮子又不是药,喝它就图个味道,你的饮子口味极佳,若是将方子放出去,怕是会风靡一时。”
  “我才不稀罕将自己的东西放出去呢,六哥觉得好喝就好。”
  “现在又嘴甜了。”魏潋说罢,慢悠悠将一盏饮子喝尽,将杯盏放下后,魏潋问道:“你特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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