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回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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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露紫:征洛都王世充时所乘。李世民赞曰:“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
而现在这批遗留在战场上的战马虽然没有昭陵六骏那般神俊,可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马!因为这和马的品种有关系,鞑子的战马都是蒙古马,蒙古马是中国乃至全世界较为古老的马种之一,是典型的草原马种。它的特点就是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结实,适合作为军马!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骑兵最好的伙伴!
只可惜,蒙古马只产于蒙古草原,大明内地没有这种优良的战马出产,而中原各处出产的其他马种,却是都比不上蒙古马,如河曲马,也是一种优良的马匹,性情温顺,持久力较强,疲劳恢复快。可惜不适合上战场,只适合于于作为农用挽马使用。
再如西南马,就是我们俗称的滇马,也是一种很不错的马匹。这种马身体结构良好,肌腱发达,蹄质坚实。耐力持久,善于爬山越岭,有点类似于沙漠中的骆驼!
只可惜这种马适合作为运输力量。而不适合作为冲锋陷阵的军马使用。
而作为交战两国,大明自然是无法从正规渠道获得优良的蒙古马了,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却是解决了。这三千多匹战马,都是没有阉割过的,只要喂养得当,以后就能源源不断的生产出军马,供大明将士纵横驰骋!
当然,对于这些战马,张麟麒也有考虑,那就是给李定国的骑兵部队换装。原来李定国的骑兵部队骑得都是滇马,虽然也可使用,不过却是只能凑合一下。不堪大用!真正到了以后,执行游击战的时候,那还是掣肘之一。可如今有了这批在满族人中也称得上好马的三千多匹骏马,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除了留下几百匹作为繁殖用途外。其余的全部给骑兵部队,把他们打造成一柄来去如风的尖刀!狠狠地插进鞑子的心脏!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马还治其人之地!把鞑子的地界搅个天翻地覆!
不过在缴获的战马中,还有一匹却是被张麟麒单独留了下来,那就是阿济格的坐骑乌蹄踏雪,
如果说在这三千多匹军马中,最好的是哪一匹?那答案无疑是肯定的。那就是乌蹄踏雪!
这匹战马,浑身毛发棕黄,柔软如缎,找不出一丝杂色,腰背之间的鬃毛隐呈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是显眼。而在乌黑的四蹄上,长着一圈白色的鬃毛,黑白分明,煞是可爱。
等到李思骋牵着这匹宝马献给张麟麒时,张麟麒一看就喜欢上了,心道,留守京师的方剑屏最喜欢的就是马了,她到了这个时代,一直说要找一匹宝马良驹,以前我一直找不到可以称得上宝马良驹的骏马,如今得了这匹宝马,拿回去给她一看,应该是绝对称她心意了吧……想到留守京师将军府的方剑屏,张麟麒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葫芦谷的战场打扫好了,一共砍了一万零八百三十五个脑袋,俘虏一千一百二十五人,加起来就是一万二千出头,也就是说阿济格倾全族之力带来的正红旗精锐,全部被歼,被擒。逃脱者一个都没有,如此一场万人规模的大战,竟然没有一个敌人逃脱,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当然,这也和张麟麒的周密部署有着直接的关系!
又缴获旗帜三十五面。其中代表阿济格亲征的大旗一面,甲喇额真大旗五面,牛录大旗二十九面。在满族中,如果一个牛录被敌人缴获了旗帜,也就意味着这个牛录已经可以从战斗序列中抹除了。现在葫芦谷一战一次性缴获这么多旗帜,就是意味着有二十九个牛录可以除名了。
还有就是军马三千五百五十五匹,除去分给李定国的三千匹之外,还剩下五百多匹,可以用来繁殖军马。当然,在这场大战中也阵亡了一千多人,负伤七百多人。负伤的人数少于阵亡的人数,从中也可以看出这场战斗的残酷!毕竟那些白巴牙嘞兵和重甲骑兵都是鞑子精锐中的精锐!要想拿下他们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对于那些负伤的镇国军军士,轻伤的全部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医护营的救治。至于重伤的,也第一时间得到了医护营的抢救。并且把这些重伤员全部运送到离着葫芦谷最近的一座城池,进行精心调养,直到他们伤愈归队。
张麟麒的口号就是不放弃,不抛弃。在以往的那些杂牌军队中,只要是有了重伤员,都是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灭的,只因为军士受伤了,就是成了累赘。很少有主官愿意带上他们的。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被放弃的重伤员十个有九个都活不成!
而张麟麒则是不然。在他看来,每一个镇国军军士就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到了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放弃!这也是镇国军战斗力强悍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每个镇国军军士都知道。自己不必担心身后事,只要好好打仗就可以了。
第九十六章 等到机会的唐山少
当然,既然是重伤员,有很多伤愈后都留下了各种各样的残疾,那也不要紧,在张麟麒办的大农场里,有着这些伤残士兵的位置。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安排他们可以胜任的工作,而且所享受的待遇是普通农户的三倍,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安安心心,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
等到所有战场事宜都处理完毕后,张麟麒率领着剩下的一万多名镇国军,迅速的赶往宁远城,准备汇合金国凤部,来个瓮中捉鳖,全歼鳌拜。给宁远城的守军传递消息的信鸽也放出去了,只等到时候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拿下残敌!不过,正所谓战场上瞬息万变,就在张麟麒率领镇国军长途奔袭的时候,远在宁远城外,鳌拜的大营里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而且还是一个汉人……
鳌拜这几天心情实在是很焦虑,自从送出信使后,他每天都掐指计算着大军到来的日子。按照路程来说,大军这几天应该到了,可却是迟迟没有消息。而这几天,他对于宁远城的攻势也缓和了许多,只是不急不缓的吊着。既不放弃也不加强。好让宁远城里的明军无暇考虑其他事情。
只是,在信使出发后的第五天,他的大营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身材粗壮的鳌拜亲卫跨进了鳌拜的大帐,对着他用满语恭敬的道:“甲喇额真大人,外面有一个汉人要见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汉人要见我——”鳌拜诧异的道。在他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要知道在汉人的心目中,他鳌拜就是死神的化身,汉人们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好端端的要来见他呢!
“不见——把他给我三十军棍打出去!”鳌拜烦躁的摆摆手道。眼下正是援军随时随地都会到来的时刻,要紧得很,他怎么还有心思会见闲杂人等呢!
“是——”这个亲卫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可是,鳌拜预想中的棍棒加身的声音却是没有响起,反而是听到了一阵拳脚交加的声音。很快的,这个亲卫又进来了,只不过,和刚才相比,这个亲卫显得有些狼狈,脸上多了很大的一块淤青。显然刚刚被人打过脸了。
“咦,你怎么又来了——又是变成了这副模样!”鳌拜诧异的道。
“甲喇额真大人,”这个亲卫摸了摸脸,然后委屈地道:“刚才小的奉了您的命令,要去教训那个汉人,没想到那个汉人身手很好,奴才一时不小心所以吃了点亏,没能把他拿下。另外那个汉人说他一定要见您,因为他有阿济格旗主的消息!”
“什么——”鳌拜一听却是悚然而惊,一个汉人这么执着的要见他一个满族人,还说有旗主的消息,看来真是有什么重要情报了。
鳌拜看了看这个亲卫淤青的脸,点点头道:“那就让他进来,看看有什么消息!”“是——”这个亲卫转身下去了。
很快的,一阵脚步声响起,大帐的门一开,进来了一个人,这是一个年轻的汉人,还长得相当不错。只是令人有些遗憾的是,他的一只袖管是空荡荡的。
“汉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鳌拜用满洲语道。马上鳌拜身旁就有一个汉人通事把话翻成了汉语,说给那个汉人听。不料令鳌拜诧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这个汉人竟然一开口也是流利的满洲语。
“你就是菜园里的水沟吗?(这句话是满洲语,汉语的意思就是,你是鳌拜将军吗?)”
“是我——”鳌拜点了点头,对方竟然会说满洲语,这让他更加意外了。
“我打我工完不(这句话是满洲语,汉语的意思就是,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可以让不相干的人离开吗!)”这个汉人继续以流利的满洲语道。
“好——”鳌拜挥了挥手,让那个汉人通事离开,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轻的汉人道:“我的亲卫告诉我说,你有我们旗主的消息,现在,你可以说了!”
“将军,我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阿济格旗主率领的大军在葫芦谷遭到镇国军的伏击,除了旗主阿济格和少量勇敢的战士外,其余自旗主阿济格以下,全部阵亡。”
“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个可恶的汉人,竟然在此地胡说八道。难道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吗!”鳌拜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衣领喝问道。
在鳌拜听来,这完全都是一派胡言,镇国军现在都龟缩在宁远城里,等着旗主大人率军前来收拾呢,怎么可能去葫芦谷设伏呢!
“大人,我也希望这是胡说八道,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您的对手是张麟麒——是被称为镇国将军,西厂厂督,钦差总理大臣的张麟麒!”说到这个名字,这个汉人下意识的摸了摸空荡荡的袖管,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毒。就是拜他所赐,自己才永远的失去了一条手臂!
“另外,如果您还不相信的话,见了这个您就应该相信了!”说着这个汉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丝绸状的东西,平铺在了鳌拜的面前。这是一面旗帜,正红旗牛录的旗帜,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
“呃——”看见这面带血的旗帜之后,鳌拜愣住了,这面旗帜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旗主大人座下五十牛录之一的一面旗帜。可是,现在这面旗帜怎么会在这个汉人手里,按照满族人的规矩,旗在人在,旗亡人亡。现在这面旗帜竟然在这个汉人手里,难道说,那个牛录果然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汉人在强大,又怎么可能是整整一个牛录的对手,更不用说这个牛录是阿济格旗主的亲信牛录,这次出征肯定是一起随行的。
在正红旗的大军面前,那就更没有机会得到这面旗帜了,难道说真的是像这个汉人说的那样,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鳌拜的脑袋一片混乱,盯着这个汉人厉声道:“我现在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如果你在里面说了半句假话,我就让你永远走不出这座大帐!”
“哎——”这个汉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把在葫芦谷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等到这个汉人说完后,鳌拜却是愣了,真的是这样吗?正红旗大军全军覆没,而且镇国军在宁远城里的兵力不过是幌子,真正的主力在葫芦谷大战后,正在朝这里快速赶来?
这似乎是天方夜谭,可是,以鳌拜的直觉,又感到这很有可能是真的……看到鳌拜半信半疑的神色,这个汉人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道:“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也罢,那你就再看看另外一样东西——当然,那件东西在我的马背上,我去取来。”说着这个汉人也不见如何作势,已经是脚不沾地的走出了大帐,等到几个呼吸后,他已经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淡青色的包裹,只是,在这个淡青色的包裹表面,却是沾上了很多鲜红的血迹。
等到这个汉人打开包裹后,鳌拜一看,却是愣住了,包裹里面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脑袋鳌拜并不陌生,正是那个旗主亲信牛录的脑袋。
和这个颗脑袋一起递给鳌拜的,还另外有一份救援信。信的字体很潦草,内容也很短,大意是正红旗大军在葫芦谷遭到明军埋伏,损失惨重,希望鳌拜所部看了这封信后,立即撤离宁远城,为正红旗保留一点最后的种子……
在信的最后,还盖着正红旗旗主阿济格的大印。看到这些,鳌拜完全相信了,脑袋只觉得一阵阵晕眩,天哪,一心想要消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镇国军,没想到却是反过来被对方给设计了!正红旗这次可算是伤筋动骨了,而且,旗主大人竟然还被生擒活捉了……
鳌拜在对着葫芦谷的方向行了几个满族的大礼后,紧接着,马上他又对这个汉人的身份产生了疑惑,在他印象中,汉人不都是憎恨满族人的吗?那么现在这个汉人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