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童养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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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开门见山问了溪棹他被绑架那日的事情,溪棹想了良久,说的话与那日在大牢外说的并无出入,由始至尾,除了不小心弄掉眼罩的那一次,溪棹都是被蒙着眼睛的,直到遇到了祁谙。
所以祁谙并没有从溪棹这里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祁谙虽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对了,溪棹,方才我下马车之时,听到门外的小厮在谈论你与岑家小姐的婚事,你们是要成婚了吗?”祁谙与溪棹闲聊。
说到这事儿,溪棹便泄了气,趴在桌上,“这是我爹定下的婚事,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日子已经选好了,便是半月以后。”
“岑家小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能娶到她,你可是赚了,为何这般唉声叹气的。”
溪棹嗤笑一声,“任凭她是天上的仙女儿,也不敌我心中那纯真可爱的小姑娘。。。”
祁谙瞪大了眼,“溪棹,你有喜欢的女子了?不是岑家小姐,那是谁?”
溪棹不敢看她,只看着远处的假山,面上发红,“她单纯,善良,聪慧,比那个岑香月好太多。”
唉,他既高兴着能遇到她,又无奈着遇到她,当真是煎熬啊!
“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祁谙很是好奇,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
溪棹觉得自己被她整个人看的都酥麻了,忙别开眼睛,“喜欢一个人啊,就是不见她会想着她,见了她心里便欢喜,怕她饿着凉着,怕她不开心,想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一见她心就砰砰跳,那种滋味。。。”溪棹眯着眼,舔了舔唇,“妙不可言啊。。。”
祁谙听了半天,翻了个白眼,抬手敲了一记他的脑袋,“你这不是喜欢一个人,你这是病了,快去看大夫吧!”
第26章
不作数
祁谙懒得理溪棹; 便打算告辞; 突然又想到溪家大夫人生病的事情; 便顺路过去瞧瞧。
大夫人用了祁谙的药后,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对于祁谙,大夫人也不知为何; 总觉得祁谙很是亲切,对这个小姑娘不自觉的便想要亲近。
大夫人定要将自己做的糕点给祁谙带着,祁谙推辞不过; 便带走了。
离开时; 祁谙打量了一番这个破旧的小院落,叹了口气。
出了溪府; 祁谙一眼便瞧见了负手站在大树下的人,嘴角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蹦跳着跑过去,到了喉头的‘兄长’二字因着溪棹在身边,硬生生的变成了“你来了。”
溪棹挠挠头; 公主的那种笑容; 只有在见到思人兄时才会露出来,看来不止他病了,她病的怕是也不轻。
榕桓对溪棹点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垂眸看着祁谙,“还有事儿吗?”
祁谙摇摇头。
榕桓点头; “那就回吧。”
祁谙与溪棹告辞,溪棹看着祁谙走出很远之后; 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若是喜欢,为何不去争取?”
溪棹侧眸,看到来人,轻哼一声,“你还是好好读书,准备你的恩科吧。”
溪栈秋语气淡淡,“有些人,一旦错过,你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呵。”溪棹嗤笑一声,“她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我溪棹虽不学无术,却颇有自知之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溪栈秋轻声呢喃,最后冷笑一声,“那你就乐意娶那岑家小姐?你可知道,这一娶便是一辈子,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得不到你喜欢的,难道真的要勉强自己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
溪棹觉得有些意外,疑惑的看向溪栈秋,“为何你今日这般关心我?”要知道溪栈秋平日里向来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今日竟然还会为了他思虑这么多。
溪栈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
溪棹双手覆在脸上,这一个一个的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没人盼着他点好呢?
*
昨日下了一场雨,今日天晴了,空气里弥漫着湿甜的气息。
两人并没有乘马车,而是缓缓迈步在长街上。
祁谙偏头看着榕桓,“兄长不是不要来吗?”
榕桓看她一眼,“我只说不要去溪府,并没有说不要来接你。”
“哦。。。”祁谙拖长声音,“这样啊。。。”不自觉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两人在街市上闲逛着,正值午膳十分,街市上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祁谙吸吸鼻子,“兄长,咱们去用。。。”祁谙的脸色突然一变,步子一顿,“兄长。。。”
榕桓的手揽上她的腰,低声道,“不要回头。”
祁谙看向他,“有人跟着咱们?”
榕桓搂着她继续往前走,神色不变,“对。”
祁谙不由笑了,“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走了几步,祁谙突然伸手将榕桓搂在她腰间的手扯了出去,榕桓一愣,祁谙撅撅嘴,有些难过,“我不是答应你了嘛。。。”
祁谙哼哼了两声,率先迈步上了马车,她可是个守信用的人,说不碰他便不碰他。
榕桓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淡定的跟了上去。
马车内,祁谙将帘子撩开一个缝隙往后看了一眼,“兄长可知是谁?”
榕桓眸子幽深,“很快就知道了。”
马车行至朱雀巷,再走一条街便是祁王府,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刻,祁谙听到了打斗声,撩开帘子看出去,只见马车后不远处,十六与卫叶正与两个紫袍男子打斗在一起。
祁谙躬身出了马车,跳下去,眯眼瞧着那两人,语气肯定,“不像是咱们大渝人。”
榕桓站在她身后,神情淡淡,“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呼之欲出了。”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祁谙有些想不明白。
劫粮一事是为了阻止临门关一战,这倒也说的过去,可是临门关一战已经结束,只要玄蜀国不再引战,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战争,可是他却把粮食卖给了梁飞平,又派人跟踪他们,这不是特意来挑衅吗?
所以那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人到底是不是玄蜀国的二皇子呢?
那两人功夫并不弱,与十六和卫叶打成平手,一时之间无法逃脱,瞧见祁谙下了马车,立刻把目标转移到了祁谙身上。
一个娇小姐,想来会好对付一些。
一人挡住十六和卫叶,一人身形迅速的往祁谙掠过来。
祁谙眉眼弯弯,露出一抹笑意,急急道,“兄长你不许动。”
下一刻一条长鞭迎着那人的脸便甩了上去,那人头一偏,躲开鞭子,但身形也明显慢了一下。
祁谙一脚踏在马车上,娇小的身体便迎了上去,长鞭在那人周身甩的呼呼作响。
那人明显没有想到祁谙竟然会功夫,起先有些慌了神,但是不过片刻,便集中精神与祁谙周旋开来。
十招过后,祁谙便觉得吃力起来,方才她见十六与卫叶尚能与二人打成平手,想来功夫也不过如此,怎么自己上手了,倒觉得这人又厉害了些呢。
又过了几招,祁谙渐渐处于下风,鞭子虚张声势的迎上去,那人侧身躲,祁谙却把鞭子收了回来,一个起跳,跳到了榕桓身后,拽他的衣袖,“兄长,兄长,我打不过,你快上,快上。。。”
榕桓忍不住轻笑一声,手腕一翻,便将她手中的鞭子握在了手里,鞭子甩出去,祁谙尚未看明白招式,那人已经被鞭子卷过来扑在了两人脚下。
祁谙瞪大了眼睛,她家兄长什么时候功夫这般俊俏了?
十六与卫叶也将另一个人紫衣人抓了过来,祁谙上前打量着,确实是玄蜀国的人。
玄蜀国的人轮廓比大渝人的要分明一些,鼻梁高挺,眸子泛着些蓝光,还是很好区分的。
将二人带回祁王府,卫叶负责审问。
祁谙自方才的事情后便一直处在发蒙的状态中,明明她与兄长对打时,虽不能赢兄长,但是也能走个十几二十招的,那人比她功夫还要高些,怎么着也能在兄长手里走个三四十招,怎么会一招也没走完呢?
以前十六,二十二,莲姐姐,还有卫叶,难不成都在让着她?
不能啊,连沉染都夸她功夫好。
祁谙对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
就在祁谙想要找榕桓好好问问时,榕桓又出了门,祁谙没办法,只能耐心的等他回来。
卫叶一连审问了两日,那两人就是不开口,经过特殊训练的这些人就像是皇帝亲自训练出来的幽云三十六骑,想让他们开口,犹如登天那般难。
祁谙让卫叶停止了审问,即便这两人不开口,她心中也有了大体的计较。
兄长出去,想来是梁父那里有了什么进展,现在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迹可循,但是就是缺一个串起来的线,而这根线到底会在哪里,成了祁谙最头疼的事情。
这一夜,万籁俱静,祁谙正在房内沐浴,突然听到窗子处一声异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打了上去,然后便传了了打斗声。
祁谙眉头一皱,迅速从浴桶中起身,伸手去拽横杆上的衣裳,就在这个空档,房门被人突然推开,“谙儿。。。”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急切与不安。
祁谙的手还放在衣裳上,尚未收回,就那么身无寸缕的与冲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兄长?”祁谙眨眨眼睛,有些惊喜,“你回来了?”
榕桓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出去,却又放心不下她,只能侧过身,别开眸子,“你有没有事儿?”
“没事儿啊。”祁谙摇摇头,“出什么事情了?”
“有人闯进了王府。”虽然那人一进来十六他们就发现了,但那人功夫委实高超,竟让他闯进了芳林居。
“爷,人跑了。”卫叶在房外喊道,“公主可安好?”
“我很好。”祁谙高声应着,眸子却眯了起来,带着奇异的光芒,“这人倒是胆子大得很。”
“你先把衣裳穿起来,莫要着凉了。”榕桓皱眉。
祁谙方才想起自己还未穿衣裳,伸手去扯衣裳的一瞬间,祁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瞬间眉开眼笑,“兄长,那日我闯入你房中,你生气了,现在你也未经我允许闯入我房中,咱们是不是扯平了?那日你我的约定是不是就可以不作数了?”
她看了他,现在他看回来了,谁也不欠谁的,他就没有理由要求她约法三章了吧。
第27章
受威胁
榕桓站在那里; 背脊僵硬; 只一想到现在站在身后的那人的模样; 便觉一阵心猿意马,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又松开; 如此反复数次。
一阵清风拂过,祁谙觉得身上一凉,低头看了一眼; 后知后觉; 一瞬间浑身上下都晕染了上了红晕。
尽量淡定的拿起一旁的里衣穿在身上,祁谙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并非不知男女之别,只是面对兄长; 总让她失了戒心,潜意识里,她总是认为; 在兄长面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即便是坦诚相待。
祁谙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榕桓身前,仰头看他,“兄长?”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一根羽毛划过鼻尖; 痒痒的,鼻息间尽是沐浴后的清香; 榕桓努力抑制自己的呼吸,镇定的抬手将她脖颈处散着的系带系紧。
两人站的那么近,黑夜中的烛光摇摇曳曳,她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榕桓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脸颊,祁谙本能的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这个动作让二人都怔了一下,祁谙只觉脸颊发烫,方才泡在热水里都没有像此时这般热的她呼吸急促。
“兄长,那你之前的话。。。是不是可以不作数了?”祁谙声音有些轻喘,却执着于之前的问题。
榕桓垂眸,避开她灼热的视线,似是浑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祁谙这几日一直悬在半空忽上忽下的心顿时轻松起来,她的兄长又是她的兄长了。
祁谙一高兴,方才那暧昧的气息也不翼而飞,眉开眼笑的挽住榕桓的胳膊,“方才出什么事情了?”
某处柔软那般毫无戒心的触碰着他的胳膊,榕桓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给她披了一件披风,柔声道,“小心着凉。”
祁谙对他露出不染纤尘的笑意。
两人走出房门,2微风徐徐,两人同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卫叶走过来,“爷,让那人跑了。”
“他想做什么?”祁谙有些纳闷,这人敢闯祁王府,胆子倒是大得很。
“怕是与那日抓的那两个人有关。”卫叶没抓住人,一脸的挫败,方才还被他爹训了一顿。
“那他是想杀了他们呢还是想要救他们?”祁谙撇撇嘴,“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
“卫叶,多调派些人手来王府。”今夜他因担忧祁谙,并未来得及与那人交手,但卫叶等几人联手也还是让他逃了,可见他的功夫很好。
榕桓沉思一会儿又对卫管家道,“自明日起,我搬进芳林居住,卫管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