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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王府童养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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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谙皱着鼻子,“嬷嬷,刚才兄长在洗澡,我闯进去了,兄长就生气了,让我走,很凶很凶的让我走。”
  月谷诧异的张大了嘴,半天才道,“公主,老奴记得有教过你不能随意进出男子的房间,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啊。”祁谙一脸委屈,“可是嬷嬷说的是不能随意进出男子的房间,又没说不能随意进出兄长的房间。。。”她小时候也经常在兄长沐浴时进去啊,兄长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到了现在,每天都在生气,生气,生气!!!
  月谷无奈,这倒是她的不对了,那时候她还小,没那么多避讳,更何况她和王爷还有婚约,所以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儿,以至于到了现在,公主对此还是懵懵懂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肥不肥,爱你们,么么哒!
  兄长就要开窍了。。。


第24章 
  占有欲
  祁谙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一夜; 想到那日兄长与她的约法三章; 觉得兄长可能是认真的。
  虽然她觉得与兄长的亲昵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兄长好似是比较在意,既然这样,那她就勉强尊重他的意见吧。
  自从这次重逢后; 兄长变得很不一样了,祁谙叹了一口气,越发怀念小时候的兄长了。
  那个时候的兄长啊。。。对她千依百顺; 而现在的兄长啊。。。对她事事挑剔。
  祁谙又叹了一口气; 头埋在了被褥里。
  从小到大,祁谙都没有这几日这么沮丧过; 平日里沾枕头就睡的人,这几日愣是日日难眠。
  早起月谷为祁谙梳发时; 祁谙哈欠不断,睡眼惺忪的。
  “公主是有什么心事吗?”月谷还从未见过公主为了什么事情夜不能寐的。
  祁谙耷拉着脑袋,似醒非醒; 语气里满是抱怨; “还不是兄长。。。唉。。。”祁谙觉得这几日自己叹的气比她过去十几年叹的气都多。
  “我怎么了?”有些低沉的嗓音。
  祁谙倏地抬眸看向铜镜,本应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发的人变成了她家。。。兄长。
  祁谙又高兴,又紧张,又尴尬,期期艾艾; “兄长。。。”眸子不由自主的亮闪闪。
  榕桓为她梳发的手法有些生疏,很小的时候她扎羊角辫; 从来都是他梳的,后来他带她进军营,她便开始着男装,发丝随便一束便好。
  这女子的发髻,他还当真不会。
  榕桓垂着头专心致志的研究她的头发,祁谙自铜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侧脸上的鞭痕却异常清楚,已经几日了,那鞭痕还未消散。
  祁谙把自从两人见面后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觉得自己真的好似做错了许多事情,心中越发愧疚,小声道,“兄长,你那日说的约法三章,我日后定会做到的。”这样,他会高兴些的吧。
  “啊。。。”祁谙的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意,不由撅嘴,“兄长,你弄疼我了。”
  榕桓无意识握紧的手放松一些,却也没有言语。
  祁谙以为他还在别扭,为了缓和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尴尬,便开始没话找话说,“兄长为何把园子里的桃树都给砍了?”
  榕桓眸子一暗,依旧没有答话。
  他突然发现,他对她的占有欲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烈的多。
  尤其是看到她与旁的男子眉开眼笑,手中握着旁的男子送给她的东西时,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升起的滔天怒火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些年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子,他从来未去想过这些,可是这几日,他发现,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娇声喊着‘兄长抱’的女娃娃了,她聪明伶俐,在各个权贵之间游刃有余,遇事处变不惊。
  她的一颦一笑,让许多男子移不开眼睛。
  在这个世上,他孑然一身,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也无血脉亲戚,只有她是唯一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随时都可能会离开。
  若有一日,连她也扔下他走了。。。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嫁给别的男子,对着别的男子撒娇玩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榕桓想到这些便觉心中翻江倒海。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让他失了分寸,而此时此刻,他觉得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混乱不堪,他理不清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是男女情爱,还是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见他依旧不答话,祁谙吐吐舌,若是放在以往,她早就跟他闹开了,但是现在情形不同,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兄长,你此去可有什么发现?”祁谙看着铜镜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力。
  榕桓稳定了下情绪,将自己这几日的发现大体对祁谙说了说。
  梁飞平的父亲这几日找了许多人,大都是泉州有名的权贵,但是找这些人并没什么用处,梁父也是病急乱投医,但是这两日,梁父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往了赣州,一封是送往帝京的。
  这两封信榕桓都让人偷出来瞧过,送完帝京的信是往刑部尚书那里送的,看信中意思,不过走投无路之下想要寻求帝京中做官的远房亲戚帮忙。
  刑部尚书这些年兢兢业业,为朝廷为百姓尽职尽责,对于他,榕桓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倒是这送完赣州的信,没有署名,信中语焉不详,只交代想要尽快见他一面,倒是颇有嫌疑。
  祁谙听后,又将沉染的审问同榕桓说了一下,榕桓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思索了半晌,突然开口,“起先,咱们以为这劫粮的人会是蒲兰山上的土匪,而此时发现那些土匪不过平头百姓,应是没有胆子也没有能力从长乐军手中劫粮,而蒲兰山上还有另一帮土匪在暗地里活动,劫粮一事影响最大的便是临门关一战。。。”
  “所以,劫粮的人也许就是另一帮人。。。”祁谙若有所思,“而这另一帮人就是当初从土匪手里抢走溪棹的人,他们劫了粮,却又阻止了土匪杀溪棹,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能与幽云三十六骑打成平手的人。。。”榕桓眉头紧皱,“莫不是军中之人?”
  榕桓这话一说出来,祁谙只觉脑中清明一片,似是找到了源头,“这几日我便去沈书夏那里,无论如何哄着她要她将这玄蜀国二皇子的画像画出来。”
  “溪棹那里,也还要再求证一下,看看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祁谙又道。
  “现在还有一个疑点便是何人要溪棹死?溪棹可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人要如此狠辣的要了他的命。”榕桓提醒她。
  祁谙点头,“那今日正好没事儿,我便去溪府走一趟吧。”
  榕桓闻言,脸色顿时变了。
  “王爷啊。。。”月谷在一旁瞧了些时候了,此时再也忍不住走过来,“还是老奴来吧,再这么下去,公主的头发怕是就要打结了。”
  榕桓看看自己手下乱成一团的发丝,干咳一声,让开了地方。
  见嬷嬷过来,祁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多怕兄长一个一时气愤,把她的头发给薅了。
  月谷帮祁谙收拾好后,祁谙便出了房门,打算往溪府去。
  见兄长背对着房门站在桃树墩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谙随口道,“兄长要一起去吗?”
  等了很久,榕桓才缓缓开口,“你自己去吧。”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


第25章 
  亲教导
  等到整个园中都静了下来; 榕桓才回身; 园中安安静静的; 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梭梭’声,没有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当真是寂静了。
  “王爷; 老奴烹了茶,请您移步小榭。”月谷走过来道。
  榕桓随着月谷来到湖上的小榭内,薄纱轻帐; 浅香疏影; 伴着清茶的馨香,沁人心脾。
  月谷斟了一杯茶递给榕桓; “王爷尝尝。”
  榕桓接过茶盏饮了一口,点点头; “好久没有喝过嬷嬷烹的茶了,嬷嬷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老奴的手艺比之皇后娘娘还是相差甚远啊。”
  榕桓垂眸,眸中染上一抹温和; “想当年; 三叔与婶娘,也算是因茶结缘吧。”
  许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榕桓平日里冷硬的线条有些软化,那时候三叔尚未登基,与他一同住在婶娘的胭脂铺子里; 那个时候晨起开铺,晚时睡觉; 虽辛劳一些,但却充实。
  每每嗅到婶娘为三叔烹茶的香气,便觉心中安稳。
  “月谷嬷嬷,您也坐吧。”
  月谷倒也没推辞,在榕桓对面坐了下,为他又添了茶水。
  “王爷脸上的伤是公主打的。”月谷并无疑问,很是笃定。
  榕桓浑不在意,为月谷斟了一杯茶,“她也是无心。”
  月谷缓缓摇头,“无论有心还是无心,毕竟伤了王爷,王爷就是太过宠溺公主。”以王爷的身手,这世上有几人能够伤得了他。
  “谙儿在大事上还是拎得很清的,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这般,无妨的。”
  月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王爷这几日可是有心事?”
  榕桓执着茶盏的手停滞了一下,倒是也没有隐瞒,“是,有些事情缠绕在心里,无处排解,却又无人可询问。”
  “可是为公主?”月谷眸子中带着精光。
  修长的手指绕着碧玉的杯盏打转,没说话。
  月谷是过来人,对这些事情了然于心,“公主年龄尚小,王爷又年长些,这样的夫妻在一起生活,是要相互包容的。”
  “夫妻?”榕桓喃喃,“我当她是妹妹,她当我是兄长,男女之情,委实别扭,况且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与旁的男子,我自当成全。”
  听闻此言,月谷倒是没有震惊,公主这番言语说过不止一次,她从未放在心上,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才是有情人啊!
  “公主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对什么都好奇,有些事情王爷需要教她,不教她,她怎会懂?”
  “教?”榕桓抬眸看她,“如何教?”
  他初尝情滋味,已是辗转难眠,心神慌乱。
  情之一事,他都没有学会,又如何去教她。
  “公主读书写字念书,都是王爷亲自教导,从不假手于人,难道到了感情上,王爷倒是想要旁的男子去教公主了吗?”
  榕桓周身猛地一抖,杯中茶散落于石桌之上。
  月谷将他的失态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老奴知道王爷心中在想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公主想做的,王爷从来不会拒绝,只会顺从,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对公主最好的?公主爱吃绿豆糕,从来不吃芸豆糕,王爷便顺着她,每每只给她吃绿豆糕,可是王爷可知道,公主根本就没吃过芸豆糕,她怎会知道好吃不好吃?王爷为何不给她尝一次呢?”
  月谷循循善诱,“只要公主想要的,王爷都让步,现在公主想要嫁给旁人,王爷也让步,可是王爷可有想过,这是对公主最好的选择吗?公主在王府里住了十几年,天下人都知道公主与王爷乃是皇上赐婚的夫妻,公主突然不嫁给王爷了,嫁给旁人,这天下悠悠众口,王爷可想过?公主的名声又当如何?”
  榕桓握着杯盏的手越发的紧,月谷所说的这些事儿他确实从未想过,他只想她开心,却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忽略了。
  月谷悄悄观察着榕桓的神色,见他脸色不太好,遂继续道,“王爷觉得这世上可还有男子会比王爷对公主还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无情,而是有些感情已经润如细无声,沁入骨血了。
  榕桓缓缓抬眸,对上月谷的眼睛。
  月谷神色从容的站起身,“公主只是还未开窍,王爷都不试试,怎么知道公主不会爱上王爷呢?”
  月谷福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榕桓坐在那里半天,心里缠绕在一起的丝麻一点一点的解开,是啊,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她开心,可是却忽略了到底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
  在他身边才是对她最好的。
  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比他还要对她好了。
  *
  祁谙出了王府,往溪府去。
  以往时溪府的二老爷与二夫人只当祁谙是溪棹的救命恩人,能够在她无处可去时招待她在溪府住下也算是报恩了。
  可是现在祁谙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变成了大渝的长公主殿下,这二老爷与二夫人自然对祁谙更加的礼遇有加了。
  二老爷与二夫人亲自在府前将祁谙迎了进去,对祁谙笑容可掬,极尽阿谀,这让祁谙有些厌恶。
  先前她住在溪府时,这溪家夫妇对她虽说以礼相待,但也没有过多接触,祁谙倒也觉得没什么,此时这般谄媚,祁谙便厌烦了。
  溪棹自然也看出了祁谙的不悦,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带祁谙去了后花园。
  此时正值春日,百花盛开,后花园内景致美不胜收。
  祁谙开门见山问了溪棹他被绑架那日的事情,溪棹想了良久,说的话与那日在大牢外说的并无出入,由始至尾,除了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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