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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王府小媳妇-第24部分

小说: 王府小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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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钰面无表情坐在书桌前,拆开信封,看完信后,目光变了变。
    楚倾要提前回来了?
    那她,准备好了吗?

☆、第26章

下雪了。
    鹅毛大的雪花洋洋洒洒从天上落了下来,簌簌落地,院子里宛如铺了一层白毯。
    含珠已经从庄子上回来了,住在武康伯府的菊园,这会儿她让人在堂屋摆了紫铜炭炉,姐仨穿得暖暖和和的围坐在炭炉旁,她抱着阿洵,凝珠挨着她坐,边烤火边赏雪。黑黑壮壮两条小狗崽儿惬意地卧在旁边,一会儿睁开眼睛,一会儿闭上,偶尔张嘴打个哈欠。
    “雪好大啊。”凝珠抱着手炉感慨道。
    含珠轻轻应了声。
    自打她记事起,含珠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杭州冬天也会下上一两场,雪小的时候就跟下雨一样,落到地上很快就变成了水,偶尔来场大雪,能积起来,踩上去依然能踩出水儿。如今来到京城,才真正明白诗词里的壮观雪景。
    她跟凝珠是没见过几场大雪的南方人,阿洵则是才两岁的小孩子,因此三人说起雪来竟能说到一块儿。
    “嘉表哥!”院门口跑过来一道绛红色的身影,阿洵坐直了身子,兴奋地指着外面道。
    凝珠则好奇地盯着周文嘉手里的东西,可惜雪太大,看不清楚。
    眼看那身影破过重重雪帘越跑越近,含珠在心里叹口气,依然抱着阿洵坐着,没有起来。
    或许是方氏的劝说管用了,这半个月周文嘉不再总往她身边凑,见面说话举止更像是关系较好的表兄妹,只有眼神还残留情意,常常盯着她出神。他做到这种地步,含珠真的不忍心连面都不给他见,唯有寄希望于相处时间长了,周文嘉会在发现她与他喜欢的那个表妹脾气完全不一样时,主动收心。
    “嘉表哥。”含珠笑着招呼,跟她与周文庭说话时一样的态度,跟着让如意再去搬把椅子。
    她笑得平静温柔,眼里再无惊喜,周文嘉心里难受,好在这么多天都习惯了,乐呵呵在凝珠旁边坐下,背着手问两个小的,“猜猜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阿洵猜不到,歪着身子往表哥身后望。
    周文嘉侧身不给他看,却叫这边的凝珠看了个正着,嘿嘿笑道:“是地瓜!”
    “就你眼睛尖。”周文嘉轻轻弹了凝珠脑袋一下,拿起钩子拨拨炭火,将两个少年拳头大小的偏长的地瓜埋了进去,“一会儿就熟了,咱们分着吃。我自己吃一个,表妹跟阿凝分一个,如何?”
    故意一本正经地询问含珠姐妹,没有看阿洵。
    阿洵着急了,“我也要吃地瓜!”
    “给你吃,嘉表哥逗你玩的。”含珠摸摸小家伙脑袋,柔声哄道。
    阿洵满意地笑了。
    周文嘉看着眼前温柔浅笑的姑娘,入了神。
    刚刚那种情形,换成以前的表妹,她一定会瞪他,不许他欺负弟弟,现在的表妹,温柔似水,没有描眉涂唇,但那细长的竹叶眉更清新了,樱桃唇自然娇艳,红的正好,不会太重,一看就是打扮过的,与表妹的年纪不符。
    最不同的是表妹的眼睛,像是一泓粼粼秋水,娴静又不失灵动。
    察觉少年目不转睛的凝视,含珠垂眸,闲聊般问他:“嘉表哥今日不用读书?”
    她什么都不说,一味回避,反而更让他惦记,她坦荡荡与他相处,他总有一日会明白。
    周文嘉咳了咳,挠挠脑袋道:“下大雪,先生放了几日假,等雪停了再上课。”
    一看就在撒谎,含珠笑了笑,没有拆穿他。
    周文嘉不大习惯这样干坐,捏捏阿洵小胖脸,“地瓜等会儿才熟,我去堆雪人,阿洵去不去?”
    阿洵眼睛一亮,仰头看姐姐。
    他太小,含珠不放心让他去雪地里走,就道:“我抱阿洵在门口看嘉表哥堆雪人,等阿洵长大了再跟嘉表哥一起堆,好不好?”
    阿洵嘟嘴,不想拒绝姐姐,也不想待在屋里。
    含珠又道:“阿洵听姐姐的话,一会儿姐姐让阿洵多吃几口地瓜。”
    阿洵登时笑了,瞅着炭炉道:“好!”
    凝珠是小姑娘,更不能碰那等冷冰冰的东西,含珠照样不许,于是周文嘉只好自己去院子里忙活,不过有她披着青色狐毛斗篷站在门口看他,雪白狐毛映衬下俏脸如白里透粉的桃花,周文嘉浑身就充满了劲儿。母亲说得对,表妹能醒过来,他该知足才是。
    他的雪人渐渐有了样子,堂屋里也飘满了烤地瓜的香气,最寻常的吃食,大户人家都不屑摆上饭桌的,这会儿却香得让人犯馋,连黑黑壮壮都围着炭炉转了起来,小爪子试探着要去碰炭炉,被如意笑着赶走。
    “姐姐,我饿了!”阿洵馋得真流口水了。
    含珠就让他喊周文嘉过来。
    周文嘉已经滚好了雪人脑袋,这会儿正在拍雪人身子,听到阿洵嚷嚷要吃地瓜了,他拍拍手站了起来,朗声道:“好,咱们先吃东西,吃完了再继续堆!”言罢三两步跑到房檐下,跺跺脚,进屋前在门口的毡毯上来回擦擦靴子底下,这才进来帮她们挖地瓜。
    两个地瓜外面焦黑一片,周文嘉放在干净的粗布上滚了又滚,不是那么烫手了,才吸着气捡起一个地瓜掰成两半,金黄色的地瓜肉一露出来,别说阿洵凝珠两个小馋鬼,含珠都悄悄咽了咽口水。
    如意端着碟子伺候在旁边,周文嘉剥得差不多了,用力一捏最后那点皮,地瓜就整个掉在了碟子里。含珠凝珠一人分了半个,剩下那个,周文嘉也分成两半,先把一半剥好,递给含珠:“表妹跟阿洵一起吃,多分你点。”
    眼里有着期待和不安,怕她不要。
    阿洵想吃,高兴地把姐姐托着的碟子往那边推,要接。
    含珠拿他没办法,接了。
    周文嘉眼里多了光彩,憨笑两声,也开始吃。他没姑娘们那么秀气,直接抓着地瓜啃,嘴角碰到残留的地瓜皮,黑了一块儿。
    阿洵咯咯笑,冷不丁被周文嘉在脸上按了个儿手印,周文嘉还故意逗他:“阿洵真黑,真丑!四喜快拿镜子来给阿洵照照!”
    阿洵最怕丑了,急得问姐姐:“丑吗?”
    含珠忍笑摇头:“一点都不丑。”继续用银勺舀地瓜喂他,暂且没有帮阿洵擦脸,这样玩玩闹闹的也挺有趣的。
    阿洵张嘴接甜甜的地瓜,大眼睛狐疑地盯着周文嘉。
    凝珠偷偷地笑,周文嘉瞅瞅她,忽的又在妹妹脸上抹了一下。
    “啊!”凝珠惊叫一声,她没阿洵那么好糊弄,知道这样有多滑稽,赶紧拿出帕子使劲儿擦脸,擦了几下问姐姐,“还有吗?”
    “有!”阿洵坏笑着答,只知道别人丑,忘了自己还没擦脸呢。
    凝珠看向周文嘉,杏眼圆瞪,“二哥欺负人!”
    周文嘉一脸理直气壮:“谁家哥哥不欺负妹妹?欺负说明二哥喜欢你,不喜欢的才懒着搭理……”说完意识到这话容易让没被他欺负的表妹误会,急忙看向含珠,却见她瞧着妹妹笑呢。周文嘉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一不做二不休,飞速出手,食指在含珠细细白白的脸蛋上抹了一下。
    含珠吃了一惊,回神时就见凝珠已经追着周文嘉跑起来了,周文嘉以为凝珠怕雪,在屋里躲了会儿就跑到了院子里,却不知凝珠早就想去雪地里走走了,此时趁机忽视姐姐的劝说,抓着地瓜皮追了出去。
    阿洵好热闹,从姐姐怀里跳下去,走到门口目不转睛地看哥哥姐姐闹。
    含珠摇摇头,放下碟子,示意如意看着阿洵别叫他出去,她去了内室。屋里备着一壶热水,含珠往巾子上倒了点,怕自己也擦不干净,坐到梳妆镜前仔细擦拭,连带嘴唇也擦了。补了点香膏,含珠拿着巾子去了外头,刚跨进堂屋,阿洵突然白着脸从门口跑了过来,紧紧抱住她大腿,“侯爷来了!”
    却是楚菡曾经教过他,私底下不许他喊楚倾爹爹。
    含珠脸也白了,僵在那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她怕楚倾,怕这个方氏口中宠妾灭妻的男人,怕楚倾一眼认出她不是他女儿,怕可能会有的后果。
    门外是靴子踩在积雪上的嘎吱脚步声,含珠听到方氏不满的斥责,下一刻,门前陡然一暗,紧接着迈进来一个身穿战甲的男人。
    含珠视线凝在了那双沾了雪的靴子上,身体僵硬,不敢往上看。阿洵更是躲到了姐姐身后,小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裙子,眼睛盯着姐姐裙子上淡紫色的兰叶,一动不动,仿佛他不动,又坏又凶的爹爹就不会看到他。
    楚倾则停在了门口,寒眸紧紧盯着几步之外的长女。
    将近一年不见,女儿长高了,更好看了,人还是那么瘦,风一吹就倒似的。再看她白着脸僵立的模样,楚倾微微眯了眯眼睛。
    以前女儿看到他,面冷如霜,眼里含恨,好像他不是她爹,而是她的杀父仇人。若是父女俩无意撞到,女儿远远就会换条道走,若他有事去找她,女儿必会冷笑,问他过来做什么。
    这会儿女儿哪像那只浑身布满刺的刺猬?分明是被吓呆的兔子,不敢看他。
    真不记得了吗?
    楚倾大步走了过去。
    方氏想要跟上,周寅摇摇头拦住她,方氏也明白自己进去没有什么用,就跟丈夫一起守在门口。跟丈夫的无奈相比,她更是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看着楚倾停在含珠身前,挡住了姐弟身影。
    夫妻俩身后,周文嘉想进来,被周文庭拦住,凝珠被大哥牵着,透过长辈间的空隙看里面。
    “认得我吗?”楚倾低头看女儿。
    含珠心头一跳。
    后面阿洵越发抱紧了她,想到自己还得护着这个弟弟,想到院子里的妹妹,含珠鼓足勇气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这个她以后得喊父亲的男人。
    看清了,又愣住了。
    方氏说阿洵长得像父亲,再听方氏对楚倾的描述,含珠就知道楚倾容貌出众,可出众的男人,含珠见过不少。自家爹爹温润谦和,虽然常年咳嗽,那张脸无疑是俊美出尘的。单看外表,顾衡也是个翩翩佳公子,这边周文庭兄弟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爽朗爱笑,各有千秋,更不用说程钰那等冷漠谪仙般的人物。
    但他们都比不上楚倾,就算楚倾左脸上有道浅浅的细长伤疤,几个男人站在一起,楚倾依然是最夺人视线的。论俊美,程钰或许能与楚倾一较高低,但……
    气度略逊一筹。
    年过三旬的楚倾,个头比程钰高,肩膀比程钰宽,站在身前如同山岳,让她连躲避的念头都生不出。而楚倾的冷,与程钰也不同,程钰的霸道表现在行事上,不开口的时候,冷得拒人千里。楚倾则冷的张扬,霸道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告诉旁人,别与他作对。
    楚倾耐心地给她打量,等她收回视线,他又问了一遍,“还记得吗?”
    含珠摇摇头,捏捏手里的巾子,低声道:“不记得了。”
    楚倾并不意外,因为女儿刚刚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跟女儿打交道不多,但他很清楚女儿的脾气,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就是想装神弄鬼骗他,她也没那么深的心机,没有如此炉火纯青的骗人本事。
    “那你可知我是谁?”
    含珠咬咬唇,没有装糊涂,看着男人身上的战甲道:“父亲。”
    虽不是最亲昵的爹爹,但父亲二字,也是妻子亡故后女儿第一次喊他。
    楚倾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扫一眼聚在门口的众人,他抬脚往里走。进去时瞥见小儿子抱着姐姐大腿转圈躲他,楚倾想逮他出来,又记起年初他启程去辽东前强抱阿洵却把阿洵吓哭的那次,不想让周寅夫妻啰嗦,楚倾暂且没理小儿子,吩咐含珠随他进去。
    身后门帘落下,含珠本能地看向方氏。
    方氏鼓励地点头,不论早晚,这一步总要跨出去的。
    无路可退,含珠蹲了下去,帮阿洵擦掉脸上的黑手印,小声安抚,“阿洵不怕,姐姐在呢。”
    阿洵什么都没说,只扑到了姐姐怀里。
    含珠拍拍他的小肩膀,将巾子递给如意拿着,她深深吸了口气,牵着阿洵进屋去了。
    楚倾坐在椅子上看她们姐弟,指着身前他早就摆好的椅子道:“坐。”
    含珠就抱着阿洵走了过去,让阿洵坐她腿上,面朝楚倾。阿洵一眼都不敢看对面的男人,转过身跨坐在姐姐腿上,双手紧紧抱住姐姐,小脑袋埋在姐姐怀里,肉呼呼的一团,看得楚倾忍不住想捉他出来。
    不过看看对面乖乖坐着的女儿,楚倾心情不错。
    他让她坐过来她就真坐了,女儿何时这么听话过?
    刚要询问女儿伤势,门帘微动,楚倾皱眉看过去,就见一只黑黑的小狗崽儿钻了进来,看到他后慢慢站住了。一人一狗对视片刻,黑黑又圆又大的狗眼睛里浮现类似害怕的情绪,摇摇尾巴,没出息地又钻了出去。
    含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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