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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清山变-第266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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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i妈子大喜,抱着xiiao主子跪倒谢恩,“奴才谢皇上赏赐。”
    “还有,”皇帝转脸望向站在一边含笑侍立的尤佳氏,“六福,记档。尤佳氏诞下佳儿麟凤,大有功劳于天家,着晋封为佳贵妃。”
    尤佳氏听得都有点发傻,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是这样快内宫之中,只有两个贵妃,一个是祯皇贵妃钮钴禄氏,还有一个是生下大阿哥载澧的瑾贵妃阿鲁特氏,前者不必提,皇帝对她情分深重,前些时日闲谈的时候说起,到了今年十月间,祯妃过生日的时候,要有一份大礼颁赏——虽然皇帝没有名言,不过宫中很多人都知道,祯妃大约是要进位为皇后了。
    而阿鲁特氏,因为诞下大阿哥载澧,xing情变得很是骄横,很让皇帝不喜,她的阿玛赛尚阿数月前更被褫夺了一切官职,赋闲在家,如今她虽名为贵妃,实际上,听说皇上已经很久没有翻她的牌子了。
    她只顾着思考,连谢恩都忘记了,还是祯妃碰了她一下,才想起来跪倒:“奴才谢皇上恩典只是,奴才想,奴才进宫未久,……”
    “你就不必琢磨那些固辞的奏答了,你也说不得体。”皇帝对自己的嫔妃是很宽容的,笑眯眯的摆摆手,“来,都坐下,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正好今天人来得齐,六福,就在朗yin园传膳。今天晚上,我们不论君臣,只说夫妻情谊。”
    祯妃在一边说道,“皇上,可莫是哄骗我等?”
    “这样的事情,又岂有说笑哄骗之理?”
    “既然不论君臣,只说夫妻情谊,那,奴才请皇上的旨意,不如就将众家姐妹一起宣召到园中,并大阿哥,和皇上共叙天伦?”
    “也好”皇帝把已经墨迹干透的奏折一合,“就依卿所奏六福,听见主子娘娘的话了吗?还不去传旨”
    六福有意凑趣,清亮的嗓音答了一句:“喳”转身跑了出去。
    这下可真的是热闹起来了,连同瑾贵妃阿鲁特氏、兰妃叶赫那拉氏、瑜妃赫舍里氏、珍妃旺察氏,连同大阿哥载澧,都到了朗yin园中,旁的人也就罢了,一月之间总能够雨露承恩,只有一个阿鲁特氏,自从当年在热河为佳嫔回府省亲一事胡luan出言,惹得皇帝不快之后,夫妻两个不要说独处,就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了。偶尔在其他的姐妹房中见到了,也是冷冷冰冰,全不复当年夹道朱灯,独承恩宠的惬意岁月。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也不知道暗中给六福塞了多少回银子,却如同石沉大海,并无半点下落。
    今儿难得得祯妃一言以进,皇上降旨,虽不是单独宣召,也足够阿鲁特氏心怀大开的了。进men随众行了礼,一把拉过儿子,“还不给你皇阿玛碰头?”
    载澧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撞了几下响头:“皇阿玛,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听已经六岁的大阿哥童声清脆,中气十足,皇帝也觉得很高兴:“起来吧,今儿个借你姨娘的光,等一会儿多吃一点,啊?”
    “是。儿子领旨。”载澧已经学得很懂规矩了,说完又加了一句:“儿子谢皇阿玛的赏

第176节天家之乐(2)
    和阿鲁特氏多日未见,在云嫔所居的朗yin园相会,皇帝心中没来由的一软,nv子善妒本是天xing,她自xiao养尊处优,选到自己身边,又是第一个诞下皇子,难免心中越发的骄傲,却不想自己居然给了妞妞这样大的恩典,自然也就怪不得她吃味儿了。
    想到这里,原本心中尚还积存的一点不满早就烟消云散,由谅解转为怜惜,又怜惜又转为疼爱,皇帝四下张望了一下,“今儿个用完晚膳,趁着天se还大亮着,朕和你们玩儿一会儿牌,怎么样?”
    众nv同时愣住了,宫中嫔妃闲来消遣,也不过是教子为乐,或者就是打打牌,多年以降,除了那个模样长得无比俊秀,脑子却总是笨笨的赫舍里氏仍旧不大会之外,其他的,无不是个中高手,今天皇帝怎么想起来和大家打牌了,而且,他会打牌吗?
    兰妃眼珠一转,“皇上肯陪奴才们打牌,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皇上,输了一样要拿银子出来的啊?”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朕会打牌?”皇帝一派洋洋自得的神se,“不瞒你们说,朕可是很会打牌的。你们没有听过这句话吗?三nv一男,必定赢钱?”
    众人一片大笑“哪里有这样的话?一定是主子爷自己杜撰出来的。”
    “是不是杜撰,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皇帝为这轻松的氛围所感,笑意盈盈的说道,“不过,朕可要说在前面,要想看看朕是不是真的会打牌,你们可不许让着朕。”
    “能够从主子这里赢钱,奴才们盼还盼不来呢”叶赫那拉氏说,“只要主子爷输了钱,不发脾气就好。”
    “放心,朕旁的没有,要说这牌品嘛,朕自问第二,天下就没有人敢说是第一了。”说着话,他把象牙筷子一放,“六福?准备桌案”
    内侍宫婢看出皇上的心情大好,故意奉承,摆好了桌案,一人数了二十个围棋子儿做筹码,每一个代表一两银子,皇帝自然是坐在东风,其他的三人分别是瑾妃阿鲁特氏,兰妃叶赫那拉氏和祯妃钮钴禄氏,其他的人在各人身后或站或立的观战助威。更有宫婢在皇上身后打着扇子,太监前后忙碌,伺候**、茶水听用。
    皇帝的牌打得极好。而且他几乎从不看牌,用手一摸就知道是什么,这是两世为人带来的成果,只是这时候的麻将和他所熟悉的,略有不同,可以吃、碰、听、胡、就使得每把牌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九筒”
    “碰”皇帝从桌面上捡起两张牌,凑成一副,一边得意洋洋的笑着,一边故意和另外三家捣蛋:“xiao心啊,已经三副落地了。”说着,随手拿起一张,打出去:“东风。”
    钴禄氏羞涩的一笑:“对不起啊,瑾妹子,起手就抓到的东风,谁知道现在才碰出来?”瑾妃没有说话,只是一笑。
    接下来又该皇帝抓了:“哈又是一张九筒。杠”伸手再一抓:“自*,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
    身后站着的嫔妃内侍无不失笑,皇帝居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兰妃都没有怎么能够摸到牌,就输了第一把,捡起五个筹码递了过去:“皇上,您可不能这样?”
    “怎么了?”
    “奴才还没有摸到牌呢,您就胡了?照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奴才这个月的用度,一会儿就都要输光了。”
    “赌场无父子,你不知道吗?”皇帝嘿嘿笑着,把围棋子收拢到自己身前,拿起两个来,向前一递:“yu儿?”
    屏yu一呆,赶忙上前:“皇上?”
    “这个,给你。这叫吃喜儿。今天除了和朕打牌的几个姐妹之外,人人有份”
    yu嫔几个没有想到,不打牌居然也有钱可以拿,嘻嘻哈哈的过来,纷纷讨要:“哦,这可不行,赢了再给你们,放心吧,用不到几把牌,她们的围棋子儿就都到朕这里了。到时候,你们拿着棋子儿,去找她们。可不许赖账啊”
    瑾妃难得和皇上在一起,有话不敢说,祯妃不把这几两银子放在心上,只是在一边看笑话,只有一个兰妃,撅起了嘴巴:“皇上,您不公平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奴才也在一边看了。左右也有银子可拿。”
    “那好吧。朕和你们说好了,朕赢了,旁的人吃喜儿,你们赢了,朕给双倍,这下行了吧?”
    这个条件总算可以让众人满意,于是牌局继续。一打下来兰妃几个才知道,难怪他敢说这样的大话,三nv根本不是他的敌手。每一次的牌抓起来,不是自*就是吃胡,根本不给三个人翻盘的机会。十五把牌不到,六十个围棋子儿全到了他的口袋中,“哈这下服气了吧?”
    祯妃推牌而起,叹了口气,“皇上刚才说,奴才还想着,等到了牌桌的时候,总要赢上几把,让皇上输上几两银子,现在看看,皇上果然是天亶聪明,一理通而百理明,这打牌xiiao消遣,也可见一斑。”
    “算啦,朕不过是和你们开开玩笑的。”他把手中剩余的那些筹码向前一丢,“你们与朕是夫妻,朕又怎么能真的赢你们的银子呢?传扬出去,人家还以为朕养不起你们呢笑话不笑话?都拿回去吧。”
    把牌桌拾掇干净,夫妻几个围坐在房中说话,“皇上,”瑾妃说,“天se渐晚,大阿哥明日还要上书房,容奴才叩辞。”
    “嗯,你下去吧。”
    瑾妃心中一片悲凉,她这是以退为进,现在的时候尚早,而且大阿哥有宫中的嬷嬷伺候,原也是轮不到她多管的,她希望皇帝能够慰留一番,也好证明对自己恩眷未去,谁知道皇帝似乎是没有领会?居然不做任何的挽留,就将自己打发出去了?话已说出,不能收回,瑾妃委委屈屈的跪下去请了个圣安,这才由宫婢太监陪着,一路出殿去了。
    殿阁之中的众人并未多想,继续在一起说着闲白儿,“皇上,昨个儿奴才去到上下天光,给乌雅氏母妃请安,母妃她老人家说,七叔的婚事,蒙皇上俯准,选定了兰妹子的妹妹,实在是一段佳话。她想亲自到皇上面前来谢恩。”
    “哦,这可不行。天下间没有这样的规矩,哪有做母亲的,给孩儿谢恩的?”皇帝摇头摆手一起来,转而说道,“尤佳氏,朕听人说,你爹……你阿玛和你额娘进京了?”
    尤佳氏脸一红,低下头去,“是。奴才的阿玛和额娘进京了。”
    “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奴才不曾见过,不知其详。”
    “赶明儿个让你房中的奴才出宫一趟,去看看二老,嗯,朕也有一份心意,着其赍到府中,算是和你一起为二老尽一尽孝心吧。”
    佳氏不敢怠慢,忙不迭的跪倒谢恩:“奴才代阿玛,额娘叩谢皇上恩典。”
    夫妻几个又说了几句闲话,皇帝站了起来,“天晚了,都回去吧。六福,起驾”
    出了朗yin园,皇帝坐在轻步撵上,轻拍着扶手板,“到抑斋去。”
    抑斋是瑾妃阿鲁特氏的居所,皇帝这一次回京,驻跸圆明园之后,命她从茂育斋中移出来,改居抑斋,从名字中的一个‘抑’字上就很可以听得出来,圣心于她的所言所行,有不满之意。
    宫中的那些宫婢、太监都是些势利xiao人,跟红顶白更是拿手好戏,不要说是旁的主子跟前使唤的奴才,就是自己房中听用的,眼见得主子落了势,照顾得也不是很殷勤了。long得瑾妃经常夜来落泪,不知道哭过多少次。好不容易今天皇上记念起自己了,最后却落得冷冷清清的下场?瑾妃心中这份难过就不用提了。回到房中,连梳洗也懒得梳洗,就准备这样沉沉睡去。谁知道过了没有多久,有内侍前来传旨:“着瑾妃阿鲁特氏今晚在抑斋伺候。”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瑾妃赶忙命人准备香汤沐浴,又换上一袭衣物,侧着耳朵听着,外面有‘吃’、‘吃’、‘吃’、太监开路的声音,她知道,这是御驾到了。踩着花盆底,到殿外跪倒,远远的,轻步撵由远及近:“奴才阿鲁特氏,恭请皇上万福金安。”
    御撵不停,一直抬到房中,皇帝才起身,回头望着避猫鼠一般怯生生的阿鲁特氏,男子的心中大为软化,“秀儿,这些日子以来,可有想朕吗?”
    “皇上”阿鲁特氏呜咽一声,哭拜于地,答非所问的说道:“以往种种,全是奴才举止荒唐,言语之间昏悖不可问,引得主子动气。还望主子宽恕奴才不敬之罪。”
    帝上前一步,扶起了她,拉着她的手,夫妻进到房中,烛光明亮,桌上到处都污浊,皇帝一开始还有点奇怪,但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怒气勃发之下,大声喝道:“六福?”
    “奴才在。”
    “把这房里掌事的太监jiao慎刑司,打一百皮鞭不敬主子的狗奴才”
    瑾妃吓了一跳,正待出言劝阻,皇帝先开口了:“秀儿,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不要忘记,这些下溅的东西,不好好教训一番的话,总是学不会规矩”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你是朕的嫔妃,更是皇子之母。他们都敢如此不敬,日后,不是要连朕也不放在他们眼里了吗?六福?你还等什么?”
    “啊,是”
    六福下去jiao办差事,皇帝握着阿鲁特氏的手,揽住她的腰肢坐到床边,“秀儿,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这些时日,可有想朕了吗?”
    瑾妃略显苍白的脸蛋一红,“想了。奴才好多次都梦见皇上了。”她chou噎了几声,又说道:“只是醒来一看,才发觉不过是一场美梦。追思过往,益知奴才所行非是之处多多,皇上仁厚,不加以挞伐,反倒语出慰婉,实在让奴才汗颜无地”
    “还记得当年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过的吗?你是勋贵之后,在宫中尤以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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