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大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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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答的时候冯佰祥救了宇文成都一下。
宇文成都听到杨广的话之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他自然也是猜到了那些黑衣人混入皇宫的法子了,可是他不敢如实回答,因为他还不笨啊,如果自己如实回答的话自己擅离职守的事情也就见光了,然后就见光死了。
可是不说实话吧那就是欺君啊,最后一番犹豫之后让他想出了一招拖字诀来了,想用拖字诀把事情慢慢往后拖,一拖再拖,到最后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冯佰祥的话之后宇文成都心中一喜,这老头真的是很可爱啊!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啊。
杨广正想着怎么来个一劳永逸把后顾之忧给解决了呢,突然间见到群臣的最后边闪出来一个人影,一个糟老头一出来就跪在地上,然后嘴里说什么裴行俨勾结贼人的话。
杨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但是那人口中的内容却是勾起了杨广的好奇心,杨广招了招手。
“下面所跪之人上前来,把事情仔细说清楚。”杨广把声音放大了点说道。
冯佰祥听到杨广的话之后心中大喜,觉得自己儿子的大仇得报有望了,所以赶紧屁颠屁颠地往前面跪了上来,直到到了距离宇文成都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来。
杨广这才看清楚了来人,这不是当年那个得罪过自己的书生吗?
当年杨广还是晋王的时候努力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四处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极力地拉拢朝中的群臣,大老百姓面前也是演着贤明王子的角色。
可是冯佰祥却是不吃这套,他曾经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面多嘴议论过国事,这也就难免会说道国家未来接班人的事情,那些迂腐的士子都说晋王才是最好的接班人,可是这冯佰祥为了独立特行,竟然贬了晋王杨广几句,正巧的是杨广正好经过听见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冯佰祥开始悲剧了。
杨广当了皇帝之后继续遵循他老爹杨坚的政策,科举取士,冯佰祥作为一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跑去写八股文了。
不得不说他的八股文写的很不错,一眼就被主考官看上眼了,那主考官看到冯佰祥的卷子之后大有相见恨晚一见钟情的感觉,所以就毫不犹豫地在他额卷子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勾。表示可以录取的意思。
最后选出的卷子都交给杨广,要他钦点出状元榜眼和探花,这时候的卷子已经不是密封的了。
杨广自然是可以看到那些卷子主人的名字了,当他看到冯佰祥的试卷之后眼前一亮,看完这卷八股文之后大有欣赏了一个绝美女子的感觉。
中国人就是有这个爱好,当他吃完了一个鸡蛋之后觉得很美味,于是就产生了看一眼那只鸡的冲动。
就在那个时候,杨广冲动了。
看了一眼那试卷的主人名字之后就记在了心中,钦点完了前三甲之后杨广举行了琼林宴。
也就是请那些新科进士吃顿晚饭的意思了。
夜宴上面的杨广兴致很高,着重鼓励夸奖了一下状元公还有榜眼大哥以及那探花郎,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冯佰祥。
于是问了一下冯佰祥是哪个,冯佰祥听到杨广问道自己,心中就像是藏着一只小鹿一般,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冯佰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冠,这才站了起来。
白衣如雪的冯佰祥一站起来就把杨广的眼光给吸引了过去,杨广看到那刻的冯佰祥之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年在酒楼中谈笑风生的白衣书生,那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模样还依稀在眼前,只不过现在变的老成了许多罢了。
杨广什么都没有多讲,只是看了冯佰祥一眼,然后便是让冯佰祥坐下了,一头雾水的冯佰祥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了。
同时中举的朋友们都得到了官职,全部外调,在外面历练几年之后再调回来重用,这是惯例。
冯佰祥在酒楼喝着这些人的饯别宴席,心中的苦涩却是难以诉说啊。
最后轮到他了,一年之后杨广把冯佰祥安排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位置上。
杨广之所以会想起冯佰祥这个人还有一段故事。
话说那天冯佰祥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面闲逛,正好碰上新科状元游街,那时候中了进士也就代表可以做官了,这可是非常光荣的事情啊,光宗耀祖啊,门楣生光啊,当然要在街上骑马游行一番了。
也正是如此,所以后人才有那么一首诗来着,说是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说的就是中了进士之后骑马游街的情形,当真是荣耀之极了,极大的满足了那些书生的虚荣心了。
那说书生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有两条是派的上号的,一个是文人相轻,另一个就是虚荣了。
状元公游街的时候是有导游的,那导游把冯佰祥推到一边,说是新郎君来了,你们这些小民要回避一下的,别惊到了新科进士的马儿。
冯佰祥被这导游同志这么一推之后就推出了火气了,同时也推进了杨广的视线了。
冯佰祥同学是个读书人,当然是不能骂人了,即便是心中再不满,那也是斯文地表达出来。
毕竟是满腹诗书的文化人,被那导游推开之后冯佰祥吐出了一句惊人之语:“报道莫贫相,阿婆三五少年时,也曾东涂西抹来。”
意思很简单,你导路不要看见我穿的一般般就推来推去的,老#子当年也曾这般骑着马儿游街过来的,哥哥我也是风光过的人!
阿婆三五少年时,也曾东涂西抹来。这两句非常的生动,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啊,老婆婆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曾经是抹着最贵最红的胭脂招摇过市,也曾经引得许多青年才俊晕头转向!
就是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怎么滴就传到了杨广的耳中了,杨广这才想起来冯佰祥这倒霉孩子来了。
此时的冯佰祥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过了而立之年了。
当年的冯佰祥多嘴硬是说杨广治理不好国家,如果国家交到杨广手里的话那么大隋朝必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杨广想到这里之后心中竟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于是宣冯佰祥进宫面圣。
冯佰祥接到圣旨之后是喜极而泣啊,觉得朝廷没有忘记他,圣上没有忘记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擦干眼泪之后冯佰祥穿上了最好的衣服就出门了,大有后来李白的样子,就差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想象是丰满的,是高于现实的,冯佰祥同志想的过于美好了,以为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自己终于可以扶风而起了,他以为自己正是庄子书中描绘的大鹏鸟,迎风而起展翅一飞直上云霄九万里。
可惜,他见到杨广之后充分的感觉到了贾谊当年的悲伤,心中直叹可怜夜半虚前席了。
杨广并不是想起了冯佰祥多么的有才,这世上有才的人多了去了,话说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见这并不是一个供不应求的社会啊。
在杨广这位可爱的君主谆谆善诱之后冯佰祥同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坐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还没有焐热它的缘故了,原来是当年嘴贱的缘故啊。
即便心中再后悔,再怎样的悔不当初,可是冯佰祥还是倔着脾气,没有主动地向组织承认自己的错误,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他大有把冷板凳坐烂的气势。
杨广对于这样一位好脸面的臣子也暂时无可奈何了,无可奈何是暂时的,你这泥鳅在哥哥的一亩三分田里打滚还能得瑟到了天上去?杨广如是想法。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思,杨广给了冯佰祥一个不高不低的官职,官名很有创意,杨广自己创出来的,名曰:政事旁听郎!
这是个什么官儿没有什么人听说过,自然也没有几个人明白这官儿的具体职务了,只有杨广和当事人冯佰祥明白。
杨广想起来了冯佰祥说自己治理不好国家,那么朕就治给你看看。
治国的同时也治治你这酸腐秀才!杨广就这样把冯佰祥安排了这么个好差事,让冯佰祥参加朝议,只听不给发言机会,让他领着俸禄听人讲话,这当真是世上最幸福的职业了,只不过失声的时间长了之后就容易被人遗忘,冯佰祥就在这样的失声岁月里无情的浮云了。
第两百五十二章 千里迢迢埋于草木(上)
杨广看见这朵曾经的浮云飘啊飘啊的飘到了眼前来了,只是看着老头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哭个什么东西。
“冯佰祥,大殿之上你哭什么哭,这是你哭丧的地方吗?”裴矩听到冯佰祥的话之后心中一动,就知道冯佰祥这是冲着什么来的了,所以开口喝到。
昨晚上裴行俨匆匆对裴矩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裴矩就把事情的相关人都调查了一遍,这里面自然是调查到了冯佰祥了。
对于冯佰祥的事情裴矩也是知道的不多,但是冯佰祥是那可怜的冯百玉的父亲,这件事情裴矩还是调查出来了的。
那冯百玉是冯佰祥的掌上宝贝啊,捧在手心里怕摔坏了,含在嘴巴里怕给化了,当真是宠爱有加啊,成年之后更是把这宝贝儿子送到了禁卫军里面去了。
昨晚上裴行俨身子一避开竟然让冯百玉死在了钱波的手中,这下子冯佰祥真的是悲苦欲绝了,冯佰祥的反应裴矩早就料想到了,倒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怪也怪不到裴行俨的身上来,所以也就放宽了心了。
“裴矩!别以为老夫这些年不说话就真的是怕了,老#子儿子都没了还怕个毛!”冯佰祥这读书人这时候竟然是爆粗口了!
杨广也是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冯佰祥竟然会说脏话,还一口一个老#子呢。
“冯佰祥,你儿子死了?”杨广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这个政事旁听郎是因为丧子之痛啊,所以这才没有了分寸了,可以谅解的。
“启禀陛下,正是那裴行俨和飞贼勾结,犬子才不幸身亡的啊,圣上你要为小儿做主啊。”冯佰祥伤痛欲绝了。
杨广听到这话之后一下子就把眼光看向了裴矩,裴行俨的父亲裴世基这会儿不再洛阳城,自然也就不会来参加朝议了,和裴行俨有关的人里面也就裴矩而已。
裴矩看到杨广的目光之后丝毫都不慌乱,理了理思绪之后把头转了过去,对着冯佰祥说道:“冯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行俨勾结那些飞贼,你手中可是有什么证据呢?如果有的话裴矩亲手拿了那畜生,立马将他斩在你脚下!”
裴矩不愧是裴矩,一句话就把冯佰祥逼的是无话可说。
冯佰祥当然是没有什么证据了,他所知道的一切那都是听钱波讲的,钱波回去之后就把事情告诉了他父亲,然后带着冯百玉的尸体来到了冯府,见到冯佰祥之后一个箭步就跪倒在了他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这悲惨的事件。
当然了,他绝对是不会说因为自己学艺不精,一下子受不住招式所以错手杀了冯百玉,他在中间偷换了概念,硬是说裴行俨用已经点住了穴道的冯百玉当挡箭牌,所以冯百玉才会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冯佰祥听完之后又看到了自己惨死儿子的尸体,一时间真的是悲愤莫名啊,很自然地就原谅钱波了,但是裴行俨却是被他狠了个够,全都是一人之言,何来的证据呢?
“你、、、你、、、裴矩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儿百玉已然是死了,那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你还想怎样?”冯佰祥气急了。
裴矩却是不慌不忙,把头回转过来之后对着杨广说道:“陛下明鉴,冯大人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证实他那学艺不精的儿子是死于我侄行俨之手,只凭他的一面之词自然是不能算数的,除非有人证或是物证!”
听到裴矩的话之后杨广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此话有理啊,人死了就可以随便诬陷别人不成?
“冯大人啊,死了儿子自然是痛苦的,但是你也不能乱咬人啊。”旁边有人也是低声的说道。
话虽小,但是却足够传到冯佰祥的耳朵里了,听到这话之后的冯佰祥差点就爆发了,幸好杨广及时出声,这才阻止了冯佰祥小宇宙的爆发。
“冯爱卿啊,你可有什么人证或是物证啊?”杨广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到杨广的话之后冯佰祥一下子就想到了钱波,可是紧接着就想到了宇文成都了。
如果换是以前杨广唤他作#爱卿的话他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死了儿子就算杨广喊声爱爱卿他都不会高兴到哪去。
说道物证他还真的是没有,可是人证他有的是啊,昨天晚上见到这件事情的人呢没有七十也有一百啊,证人可以找出一大把啊。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钱波,钱波可以作证啊,但是想了想之后他又放弃了钱波这个人选,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