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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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看向皇太极,笑容诡异道:“我家主子不仅看上了你的大福晋,而且还看上了你的侧福晋。”
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般的笑容,却不知道,还真被他歪打正着说中了冯云山的心思。
皇太极眼中寒芒闪烁,却第一时间想起了多尔衮。多尔衮迷恋布尔布泰的事情皇太极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三个人都没有挑破那层纸罢了。
皇太极双目阴狠一闪而逝,脸角一抽,阴冷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黑衣人,冷哼一声,再次转过头。
狱卒狞笑着将火红的烙铁狠狠的印在了黑衣人身上。
‘嘶嘶’
黑衣人身上顿时冒起一阵白色雾气,更是夹杂着阵阵令人心悸的嘶嘶声。
黑衣人脸角鼓起,肌肉无意识抽*动,双眼中满是血光,充斥着血液。
“喝……”黑衣人低沉的冷哼一声,支起嘴唇,眼角抽搐。
“呃……”黑衣人猛然向前挺了挺,胸口的雾气加大,嘶嘶声也猛然大了几分。
焦糊味,以及烤肉味,一下子充斥着两人之间。
“够狠!”狱卒狰狞的笑容为之一顿,脸色僵硬的取下了烙铁。
“贝勒爷,属下是没办法了。”狱卒转过头,不敢看黑衣人阴狠的脸色。黑衣人这种人,是最难对付。
皇太极虽然背着身,但对后面发生的一切其实都心里有数。
皇太极吸了口气,眼中寒芒闪烁盯着黑衣人,厉声道:“我的办法还有很多。”
黑衣人猛然吐了口气,胸口不住的起伏,脸角依然习惯性的抽搐着。
“你,没有机会了。”说完,阴森的盯着皇太极,嘿嘿一笑,猛然将头向后转。
‘嘎吱’
一声轻响从黑衣人的脖子上响起,旋即整个头颅,整个身子都耷拉下来。
皇太极胸口急剧起伏,眼中冷芒闪烁。
良久,皇太极压抑着愤怒的胸口,寒声道:“厚葬他吧。”说完,满脸阴沉的离开了地牢。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用九族偿还今天耻辱!”
……
十王亭。
努尔哈赤满脸煞气的高坐主位,阴冷的眼神,将整个十王亭都罩上了一层寒霜。
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德格勒,岳托,多尔衮六个人,分别坐在两边。七个人,宁静的大厅,毫无一丝声响,安静能分辨出彼此的呼吸声。
“谁能给我解释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努尔哈赤冷峻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幽幽回响。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都一副恭敬模样,低头垂眼。
“好,你们不说是吗?”努尔哈赤这次带着怒气,吼声遍布整个大厅。
感觉着战栗的大厅,众人脸上不禁的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忍不住的感觉浑身发冷,心里颤抖不已。
大厅里再次沉寂。
许久,许久,努尔哈赤愤怒的声音再次在大厅响起。
“满达海调回正红旗,任固山额真,豪格任正白旗固山额真,济尔哈朗任镶蓝旗固山额真。”
众人浑身一个颤抖,眼中充满不可思议。
这样做,明显就是冲着阿敏来的。满达海是代善最信任的儿子,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济尔哈朗是阿敏的弟弟,但是济尔哈朗却跟皇太极走的近,与自家兄弟不合拍。如此一来,就完全剥夺了阿敏的军权。也就是说,阿敏和莽古尔泰已经完全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了。虽然还挂着四大和硕贝勒的头衔,但是在这个武力至上的时代,没有了军权,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四大贝勒已经被清理了两个了。
皇太极眉头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皱,旋即松开,眼中寒芒闪烁,捉摸不定。
代善神色不动,内心却也波澜起伏。努尔哈赤这么一弄,谁也无法说什么。虽然后金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们口里说不知道不清楚,但是谁都知道,是他们几个闹出来的。如今遭受惩罚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还不能开口辩驳。
阿敏脸色铁青,但是却不敢开口辩驳一句,他知道努尔哈赤现在已经出离愤怒了。这个老狮子虽然已经老了,但是却老而弥坚,性格更加的独断专行,谁都不能违背他,尤其是这个时候。
六个人沉默无语,没有多久就被赶了出来,很快,外面的辅政八大臣又被召了进去。
六个人没有一人有好脸色,德格类虽然面上无所谓,但是心里却震惊异常,担忧的要命。多尔衮虽然心里有着一丝快意,但是心里更多却是一种惶恐。
六个固山额真分别离开,一个招呼都没有打。
……
冯云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后金估计要消停一阵子了。
盛京城东南,一个无名山头上。
两个黑衣人相对而坐。
“怎么样?”一个满脸白色胡子的老者,阴森道。
“恩。”黑衣人目光一怔,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杀了我儿子,如今我也废了他,倒也算是因果报应了。”黑衣老者仿佛老了许多,神情颓然的吐了口气。
颓靡良久,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
对面黑衣人一见,眉头微微一挑,深吸了口气,也拿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
黑衣老者见黑衣人放下了茶杯,使劲的睁了睁眼,吸了口气,神情惘然道:“我这也是无奈,为了家族,希望你别怪我。”说完,黑衣老者轻轻的弯腰,趴到桌子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神情一变,旋即迅速将手伸到嘴里,但是手指刚刚碰到牙齿,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哎,你算计一切,又怎么会给我机会呢?”黑衣人将茶杯里剩下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鄂托伊……鄂托伊……哎……”
良久,浑身一个颤抖,双目渐渐失去神采,涣散,无神。最后到地不起。
本书来自|陆开中文网第103章 大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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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山府邸。
“都麻利点,快、快,那个放到那里,那个放在那边……”青儿挥舞着嫩白小手,站在石桌上,高声的对着一干下人东指西画的娇呼着。
冯云山经过几天的修养,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虽然还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但是一般行为完全可以。
冯云山坐在摇椅上,身上趴着正在迷糊,小嘴流着口水的小蓝黛。冯云山一脸的平静,目光中闪烁着淡淡的温情。
耶律沁蓉坐在一边,一如既往的恬静,温馨,芊芊玉手来回飞舞着,正在给小蓝黛绣一条红色肚兜。
明天就是他和荪岱的大婚之日,冯云山眯着眼睛,眼中冷芒闪烁,他很想知道,明天会有怎样的盛况出现。
耶律沁蓉好似心有灵犀般,见冯云山眯着眼睛,几次张嘴,却欲言又止。
“好了,事情就这样吧。”冯云山摆了摆手,没有给耶律沁蓉机会。
自己的女儿的母亲如果没有名分,那像什么话。
……
阿巴亥寝宫。
“荪岱,常回来看看父汗。”努尔哈赤围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对着身边的羞怯的荪岱道。
“父汗……”荪岱抱着努尔哈赤的胳膊,娇嘟着小嘴,晃悠着,娇嗔着。
努尔哈赤脸上露出一丝慈祥,摸了摸荪岱如墨的黑发,忽然笑道:“好了,终于把你嫁出去了。”
“父汗……”荪岱顿时大羞,晃动的幅度更加的放大。
二十多了才嫁人,的确有些难为情。
阿巴亥在一旁一脸娇笑:“呵呵,荪岱能嫁出去,的确不容易。”
努尔哈赤一听,更是大笑。
“哼,不理你们了……”荪岱羞的不行,小蛮靴一跺,转身一溜烟跑了。
“哈哈……”努尔哈赤开怀不已,看着荪岱有些狼狈的背影,哈哈大笑。
“咯咯……”阿巴亥也是第一次见荪岱如此娇羞,不禁也是娇笑不已。
……
第二天。冯云山一身大红袍,满脸期待的一路锤锣打鼓的来到皇城外。
远处,一个大红花轿,六个轿夫,五个麽嚒,两个侍女,前呼后拥的将荪岱抬了过来。
冯云山脸色瞬间阴沉无比,双目泛光,冷冷的盯着那个似近似远的大红花轿,心里怒火滔天。
跟在冯云山身后的孙炳,心里不停的打颤,脑门上甚至汗水都大滴大滴的落下。
大红轿子里的荪岱,也是赌气的嘟囔着红彤彤的小嘴,满脸都是委屈,盯着脚下,大眼睛积满雾水。
“这是为了达海好,如今他已经是拥兵自重,却不是不能再让他骄纵了。”
努尔哈赤的话,还在荪岱耳边回响,荪岱纠结着手里的丝巾,恨不得将它撕碎,心里依然觉得委屈异常。
冯云山看着冷冷清清,毫无一人的大清门,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沉吟良久,吸了口气,迎了上来。
然后就是一阵繁琐的礼节,冯云山铁青着,忍着,直到礼节结束。
冯云山高头大马,脸色铁青,一路吹吹打打,但是盛京的大街上却是冷冷清清,毫无人气。将荪岱迎回了家门,冯云山当真是怒火无法遏制。
看着大院里甚少的人,冯云山神情阴狠一闪而过,冷声道:“让下人都入席吧。”说完抬脚就奔着书房走去,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发泄怒气。
耶律沁蓉现在也被迎入了新房,大红盖头盖在头上,粉脸满是红晕,一双娇嫩如脂的芊芊玉手,紧紧的交叉在一起。
荪岱也被迎入了新房,但是脸上却已经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算是完全被政治牺牲了,但是心里也有着一丝庆幸,毕竟冯云山是她看上的人。没有多久,新婚的幸福,就将政治意味给淡化了。旋即,想着马上就要入洞房了,心里又是一片羞怯。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了不同,俏脸也红的发烫。
冯云山满脸狰狞的进入了书房,胸口急剧起伏,大口喘气。
“好,努尔哈赤,既然你如此做,那就别怪我了。”冯云山眼中恶毒之色隐隐绰绰,寒芒一闪,冷喝道:“血煞,将明年努尔哈赤征宁远的消息透露给袁崇焕,我要让努尔哈赤死在宁远城下。”
黑暗中,一个影子悄然点头,无声离去。
冯云山冷冷的双目,闪烁阴沉的寒芒:“既然你如此做了,那你就死在宁远城下吧!”
冯云山冷峻的眉头紧紧皱起,心里怒火依然无法排泄,沉吟良久,这件事情的主使是阿巴亥,却不能这么放过她。
冯云山沉吟一阵,冷喝道:“来人!”
“大人”孙炳轻轻的出现在门口,一道淡淡的黑色影子躬身道。
“让大福晋的侍女传信回去,就说大福晋后日回去省亲。”冯云山眉头挑了挑,脸色阴沉道。
孙炳微微一怔,这第一天出嫁,第三天就省亲?
冯云山冷哼一声:“还不快去。”
孙炳心里一凛,立即答应一声,匆忙转头离去。
冯云山见孙炳离开了,愤怒的胸膛,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吐了口气,漠然的坐在椅子上。
“还要入洞房。”过了许久,冯云山忽然嘟囔一声,站了起来,出了书房。
现在才是中午,冯云山现在却要入洞房,本来该有一切,现在都省了。这让冯云山无比的恼火,心中气闷异常。
来到荪岱寝室前,冯云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荪岱也是受害者,这事不能怪她。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
大红的烛火,高傲的火焰,一片红艳的洞房,冯云山双目一眯,眼中冷芒闪烁,胸口再次起伏起来。本来多么好的喜事,如今却是一塌糊涂,冷冷清清。
当他转头看向荪岱的时候,却正巧看到荪岱娇躯在轻轻颤抖,心神不宁。
冯云山眉头一皱,心里一软,暗暗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了过去。
“别怕,我又不吃人。”冯云山在荪岱身边坐下,轻声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一丝怅惘,一丝落寞。
他不说还好,一说,荪岱颤抖的更加剧烈,两腿并了并,甚至向边上移了移。
“达,达,海……海……”荪岱忽然微微低头,咬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说道。
冯云山也不奇怪,轻轻搂住她的小蛮腰,轻笑道:“别怕,我不吃你。”
荪岱扭捏着,低着头,小手纠结在一起,好像很是为难。
冯云山前世也听过什么恐婚症,洞房紧张致阳之类的。伸出大手握住荪岱娇嫩的小手,刚要说些安慰的话,荪岱猛然抬起了头,有些担忧的盯着冯云山的脸。
“达海……达海……”荪岱忽然一惊,闪电般的缩了回去,话说的有些急促,好像忍的很辛苦。
冯云山脸色古怪,看样子荪岱也不像新婚惶恐。“你怎么了?”说到这里,冯云山一怔,又道:“大汗他们有他们的考虑,你不必想那么多。”
很难得,冯云山能够给别人解释这么多。
荪岱抬着头,冯云山能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