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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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置右贤王于死地的最好时机,若是错过这一机会,恐怕右贤王又会死灰复燃,左贤王哪里会轻易罢休,道:“臣斗胆请问大单于,若是猎狗去追野鹿,而野鹿却从猎狗眼前逃走了。是该罚猎猎还是罚射猎人呢?”
头曼单于回答道:“猎狗任由野鹿从眼前逃走,是猎狗的罪过,应该饿他三天。”
“大单于说的对,臣也这么认为。”左贤王赞同,道:“右贤王丢失的是大匈奴最为富饶的土地,他就是无能地猎狗,应该处死。”
头曼单于呵呵一笑,道:“左贤王,你还没有告诉本单于猎狗是不是累得筋疲力尽,还是根本就不想去追鹿。”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那是在告诉左贤王他的决心已定,不会处死右贤王,左贤王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只得借坡下驴,道:“猎狗追了三天三夜,再也跑不动。”
“那就对了。”头曼单于点头道:“右贤王丢了河套之地,罪过很大。就打五十大棍,割肉一斤。”
事情已经议定了,群臣正要散去,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血、手里提着几颗人头的大汉闯了进来,随他冲进来的还有几个带刀亲兵,显然是没有拦住大汉才冲进来想挽救。
“你什么人?”头曼单于吃了一惊,喝问道。
大汉一下跪在地上,道:“太子冒顿参见大单于。”
冒顿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他的才情已经崭露。很得群臣的爱戴,一听是他,无不是大喜,齐道:“太子!”
头曼单于对冒顿极是忌惮。脸一沉,喝道:“冒顿,你身为太子不在月氏为质,为何私自回来?月氏是我大匈奴的好邻居,你不告而归,得罪邻居可是大罪。”
冒顿回道:“大单于有所不知,月氏接到东胡王的书信,决定与东胡联兵,东西夹击我大匈奴。他们商议好了,等到灭了大匈奴。东胡和月氏各取我大匈奴一半土地百姓牛羊马匹。”
东胡本来就很强盛,对匈奴用兵的话,匈奴能不能打胜都成问题。再加上一个月氏,匈奴是百分百有败无胜,头曼单于和群臣乍闻是言,吃惊不已,呆在当地。
冒顿接着往下说,道:“冒顿得到这个消息,急着赶回来告知大单于。冒顿东归,一路上遇到月氏追杀,冒顿几次陷于生死之地,幸得昆仑神保佑,才得以回来。冒顿未得大单于允许,私自归国,罪大恶极,还请大单于处以万蛇钻心之刑。”
私自回国是大罪,但这是为了匈奴,有大功,应该赏才对,群臣齐道:“大单于……”头曼单于挥手道:“冒顿为了大匈奴历尽艰辛,诚大匈奴之勇士也。来呀,赏酒!”亲兵端来酒,头曼单于亲手递给冒顿道:“请大匈奴勇士冒顿饮此勇士酒!”
“谢大单于!”冒顿谢过,一饮而尽,接着道:“大单于,赶快发兵吧,月氏五万大军已经离我们不到五日之程了,要是再不发兵,就来不及了。”
一听这话,上自头曼单于,下自群臣,个个脸上变色,因为他们都知道头曼单于手边只有一万多军队,要想从其他地方调兵已经来不及了,用这么一点军队去打五万月氏大军,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准输之事,能不怕吗?
“冒顿,你有所不知,本单于身边只有一万多军队随驾,要打也打不过。依本单于之见,还是马上撤,等到援兵赶到再战就是。”头曼单于想了一阵终于有了主意。
这是一个不错地办法,群臣自是没有异议。
冒顿猛地站起来,喝阻道:“大单于,万万不可!月氏从西边往东打,东胡从东边往西打,大单于能往哪里去?往东去,不是正好撞在东胡手里吗?大单于,请给冒顿一万精兵,冒顿保证把月氏打退。”
冒顿的神勇、智谋群臣是知道的,他在万难时刻勇于挑起重担,实是太妙了,无不是赞成,道:“是呀,大单于,有冒顿在,谅月氏也打不过来。”
头曼单于想了一下,除了这办法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道:“那就依你。本单于的一万精兵就归你了,你放心,你的话就是本单于的话。”
“谢大单于!”冒顿谢恩,道:“大单于,冒顿还有个请求。”
只要能退兵就行,至于条件头曼单于哪里会去计较,道:“你说。”
“大单于,冒顿是想请右贤王,左贤王监军。”冒顿说出请求。
对于冒顿,头曼单于心存顾忌,把军队交给他还真不放心,两贤王去监军是最好,满口应承道:“就这么办。”
“谢大单于!”冒顿眼里闪过一丝厉芒,道:“明日,冒顿出征,还请大单于前来送行。”
这是应该地,头曼单于也不觉得有异,道:“本单于一定为你送行!”
第三十六章 冒顿弑父(三)
传我号令:未得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冒顿对令。
左贤王知道冒顿是个严厉人,他要求的是令行禁止,说不准出入肯定是没得通融,领命道:“遵命。”
“你们跟我来。”冒顿对左右两贤王,道:“我让你们去看看我的治军之道。”走在头里,两贤王跟了上去。
来到一万精兵前,冒顿停了下来,往正中一站,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听命于本太子,本太子说的话就是大单于说的,若有违背者,死!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精兵齐声回答。
冒顿扫视一眼军队,往下说道:“你们是大单于本部最为精锐的军队,都是大匈奴的勇士,具有过人的勇气,现在本太子就来检验一下你们的勇气,是不是当得起大匈奴勇士的称号。在开始之前,本太子告诉你们,凡是当不得勇士之称的人都得死!记住了吗?”
“记住了!”精兵回答。
冒顿把手里的鸣镝一亮,道:“这是本太子的鸣镝,本太子把鸣镝射向哪里,你们就得射向哪里,违者死。”对右贤王道:“右贤王,请你站到那边去。”
右贤王不明所以,依言站了过去。
冒顿看了一眼右贤王,喝道:“准备!”把鸣镝搭上弦,对准右贤王一放,喝道:“射!”手一松,鸣镝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射在右贤王右肩上,右贤王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惨叫声还没有完,只听一片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阵箭雨射了过来。立时把右贤王射成了刺猬。
右贤王是左贤王的劲敌,没想到死在这里,没有了右贤王,那么再也没有人是自己地对手,左贤王虽是吃惊,仍是高兴不已,在心里大叫射得好。
冒顿扫视一眼军队,道:“没有射箭的站出来。”
精兵依言站了出来,不下三千人之众。
“本太子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冒顿走到没有射箭的精兵面前。大声质问。
这些精兵一齐回答,道:“听见了!”
“听见了,为什么不射?”冒顿脸沉似水,再次质问。
这些精兵陈述理由:“太子,那是右贤王,我们不敢射呀。”
冒顿冷笑道:“你们都是大匈奴的勇士,就这么一点胆。还配称勇士,丢人!现在,本太子就来执行刚刚说过的军令:你们不是勇士,只有死!”把鸣镝搭在弦上,对准那些没有射箭的精兵射了过去,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一片破空声响起,密集的箭雨直朝那些没有射箭的精兵射去,不少精兵倒在血泊中。冒顿地鸣镝一支接一支地射出,箭雨不停地射过去。直到那些没有射箭的兵士全部倒在血泊中方才止息。
“太子,这这这也太过了吧。”左贤王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忙向冒顿道:“太子,他们可都是大单于本部最精锐的军队呀。要是大单于问起罪来,谁承担得起呀。”
冒顿冷笑道:“他们连射箭的勇气都没有,还配称勇士?至于谁来承担罪过的问题,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本太子自会向大单于交待。”走到精兵面前,道:“射过箭的站出来。”
剩下地七千人中,差不多有五千射过箭,闻言站了出来,冒顿走到那两千没有射箭的精兵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射?”
两千精兵回答道:“他们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不能对自己的兄弟射箭。”
“你们错了!”冒顿一口否决,道:“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兄弟。你们眼里应该只有敌人。你们的脑子里应该只有本太子的号令,这才是本太子所要的。”弯弓搭上鸣镝,对准那些两千没有射箭的精兵射去,那五千射过箭的精兵立即放箭,箭如雨下,这两千精兵很快就报销了。
左贤王吓得脸色苍白,走路都在打颤,颤颤兢兢地来到冒顿面前,小心翼翼地道:“太子,再也不能折腾了,只有五千人了,怎么去和月氏打。”
“他们连射箭地勇气都没有,是没法和月氏人打。本太子正在训练他们的勇气,他们就是剩下一千人,一百人,十人,只要有勇气也能打败月氏。”冒顿驳斥了左贤王的话,走到五千精兵前,赞许道:“你们有勇气,听号令,你们的表现,本太子很满意。”话音一落,鸣镝上弦,对准呆站着地左贤王射去,正中左贤王的脸。
五千精兵马上放箭,一轮箭雨过去,左贤王变成了刺猬,他至死也没有明白冒顿为什么要杀他,右手指着冒顿,眼睛瞪得老大,仰面摔在地上,是死不瞑目。
“放过箭的站到右手边去。”冒顿下令。
精兵全部出列,站到右边去了,原地没有一个人留下,这就是说五千人全部射过箭了,没有人违抗他的命令。
对于这种结果正是冒顿需要的,很是满意。就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道:“太子,太子,你可回来了。”
冒顿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正欢呼着跑了过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冒顿也是高兴,飞跑着迎了上去,把太子妃抱在怀里,道:“太子妃,你可想死我了。”
太子妃脸上一红,妞妮道:“太子,你一年多不回来,回来也不回家来看看人家,你还想人家吗?”
冒顿笑道:“哪能不想呢。你是我的太子妃,我不想你还能想谁?”
“你那跟我回帐篷,人家可想死你了。”太子妃好看的眼睛另有蕴意。
冒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在她脸上香一下,道:“好咧,你等着,我去交待一下就跟你回去。”在太子妃肩头拍拍,来到精兵前,飞速地把鸣镝搭上弦,对准太子妃就射了过去,正中太子妃胸口。
太子妃吓得尖叫起来,道:“太子,我是太子妃啊!”
她地尖叫声给一片尖锐的破空声淹没,那是五千支利箭划发出的声响,如雨般地箭矢射在太子妃身上,一个大好的美人转眼间就香消玉殒了,手指冒顿,一双俏丽的眼睛瞪得老大缓缓倒下,至死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冒顿走到太子妃身前,右手把太子妃的眼睛合上,一滴眼泪从虎目中滑落,走到精兵前,问道:“你们为什么射箭?”
“太子要我们射,我们就射!”精兵天经地义一般回答。
第三十六章 冒顿弑父(四)
冒顿参见大单于!”冒顿单膝跪地,向头曼单于行礼
头曼单于大步过来,双手扶起,道:“起来,起来。危难之际出英雄,冒顿你能在危难之时勇挑重担,不愧是大匈奴的太子,本单于为你高兴,你就是大草原上的雄鹰。”
冒顿谢恩道:“谢大单于。”
“左贤王,右贤王呢?他们怎么不来迎接本单于?”头曼单于颇为不悦。
冒顿解释道:“请大单于息怒,左贤王和右贤王有事,我派他们去打探敌情去了。”
头曼单于哦了一声,道:“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人?我给你的可是一万精兵啊,怎么只有五千了?”
“大单于有所不知,冒顿以为这一仗我们是以少击多,以弱击强,胜负将决定于勇气而不是有多少精兵。勇气足,以一当十,以一当百,若没有勇气,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处,所以冒顿把勇气不足者全部淘汰掉了。”冒顿不慌不忙,缓缓道:“别看他们只有五千人,却可以当五万人使用,冒顿要他们打到哪就打到哪。”
头曼单于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真的?”
冒顿行礼道:“回大单于,全是真的。大单于若是有疑虑,可以亲自检验一下。”
“如何检验?”头曼单于没有发觉他一步一步陷入了冒顿的圈套,饶有兴趣地问。
冒顿取出鸣镝,捧在手里,道:“大单于请看,这是冒顿的鸣镝,冒顿把鸣镝射向哪里。他们就会把箭射向哪里,就算是他们心爱的人也会射。”
“真是这样的话,何愁不胜呢?”头曼单于从马上跳下来,道:“本单于这马是大宛名驹,跟随本单于多年,现在就用它来试试。来来来,牵到那边去。”
亲兵把马牵到一边去,冒顿向头曼单于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