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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大明首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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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厅。
    萧墨轩让小香兰陪着,刚用过了早膳,正端了杯茶在那喝着。
    “少爷,外面来了位公子,指名说要见您。”门房跑进来禀报道。
    “哦,这么一大早便有人来,可说了是谁?”萧墨轩有些诧异的望了门房一眼。
    “他只是说是少爷的老熟人。“门房应道。
    “老熟人?”萧墨轩略皱下眉,“难道竟是我在国子监里的哪个同窗?”
    “那公子穿的倒是挺华丽,还带了好几个随从。”门房也略有些疑惑的说道,“看上去,居然也有几分眼熟。”
    “眼熟?”萧墨轩略皱一下眉头,“那便先请进来罢。”
    自从萧墨轩帮京里许多大人和公公们从江南带回了货物,近日里便常有人来登门拜谢,萧墨轩虽然已是不以为奇,但往往也有些不厌其烦。
    “哈哈。”门房刚去了没一会,只听花厅边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家的主子怎生如此怠慢,见了客人来,也不迎一下。”
    萧墨轩一口茶刚喝到了嘴里,猛然听见这阵笑声,顿时“扑哧”一下全喷了出来。这阵笑声当真是太熟悉不过了,除了那个人,却还会有谁。
    “下官恭迎王爷。”萧墨轩连忙向花厅门口奔去,拜倒在地。
    “哎,怎生又来这一口。”裕王一身青衣,头上扎一束“四方平定巾”,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手上折扇轻轻一挥,搭在了萧墨轩的肩上。
    “你却是没见你师兄我今个穿得是便服,便就是不想扰了子谦家里。”裕王又拿折扇在萧墨轩肩上打了几下,让他起身。
    “师兄来了,怎生不通报一声,也好让在下去门口相迎。”萧墨轩心里只觉得有几分狐疑。
    “本王今个只是来洽一下情。”裕王自顾着在椅子上先坐了下来,取过一只茶杯,提过茶壶就要自个倒茶喝。一边的李芳想上来帮手,也被裕王抬手止住。
    “本王和子谦你,也是相识多时了。”裕王把茶杯端近口边,透过缭缭的雾气,一双眼睛直看着萧墨轩,“便是本王的父皇,你也见过好两次了。倒是本王却还没有拜见过令堂。”
    “这……洽情。见自己的娘亲,这两件事,也差得太多了吧,“皇上召见在下,乃是恩赏。王爷乃尊贵之躯,要见家母又何用一个拜字。”
    “哎。”裕王手掌轻扬,止住了萧墨轩的话,“本王今个微服,便是不想论这个些贵贱。你我算是同窗,又兼好友,本王拜见一下老夫人,何谈不该?”
    裕王说罢,洋洋得意的泯了一口茶。
    “那……在下且去请家母来。”萧墨轩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来,欠了欠身说道。
    “请令堂过来?”裕王立刻翻出一副看似不满的表情,“那本王还谈什么拜见,子谦这岂不是置本王于无礼之地。”
    得,这顶帽子大了。萧墨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别说你穿了便装,就算你光着身子也是王爷,也还是储君啊,怎生有跑到人家大臣家里拜见的道理。可若是不按他说的做,看他那副表情,断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是按他说的做了,这事儿若传了出去,岂不显得自己萧家大大无礼。
    “若是老夫人还没起身,本王就多等上一会也是不急。”裕王见萧墨轩不动,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来。
    说罢扫了一眼旁边的小香兰,两眼又直盯住了萧墨轩。
    萧墨轩见裕王这回是铁了心的一般,暗叹一口气,唤过小香兰,让她去知会下娘亲,且准备上一番。
    萧夫人在萧天驭做侍郎时,便得了三品的诰命。眼下虽是还没有新授,但是原来的命服还在。听说裕王爷要拜见自己,萧夫人也是惊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要拜见我?”萧夫人也不敢怠慢,一边让刘婶取出命服给自己换上,一边吃惊的问道。
    一边的宁夫人,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但是念着王爷要拜见萧夫人,断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咯咯”一笑,开口说道。
    “且不是王爷把轩儿真当了自个人,重着呢。”
    “可不是呢。”刘婶也常听萧夫人他们提起裕王,也是知道一些,“裕王爷是大明的储君,日后的皇上,他来拜见夫
    是多大的脸面,多大的福份,对少爷多器重,夫人也些才是。”
    “对对对,高兴。”萧夫人听他们劝了一番,也是心下渐宽,“该高兴才是。”
    不一会,准备了停当,又让小香兰去告诉萧墨轩,萧夫人领着宁夫人和刘婶几个,却是在正厅站着,只侯着裕王过来。
    “哈哈,问老夫人好。”裕王已是来过萧家两次,对府里倒也有几分熟悉,进了正厅,便要拱手相拜。
    “恭迎王爷大驾。”这边萧夫人一行,见了裕王走了进来,也是连忙要跪拜。
    “老夫人不可。”裕王见萧夫人要跪拜,自个又不好去拉,直向萧墨轩使着眼神,要他去扶了起来。
    萧墨轩在一边,见着这边要拜,那边也要拜,这边又不让那边拜的,也只觉得哭笑不得,却只等娘亲跪下之后,才上前扶起。
    “老夫人下回断不要如此多礼。”裕王定要请萧夫人坐在上首,“本王和子谦也有兄弟情分,且也可以算是一家人,故而才想着要拜见下老夫人。若是老夫人每回都如此多礼,本王下回却是不敢再来了。”
    “呵呵,一家人,一家人。”萧夫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好,只是随口回着话,可转念一想,自个怎么和皇家攀起亲戚来了,连忙要改口,“哦,不不不,我萧家怎敢和皇亲相论。”
    “便就是皇亲国戚又是怎得。”裕王却是回身望了萧墨轩一眼,“凭这一家人,不是更好说话。”
    难道……萧墨轩看见裕王那眼神,心里猛得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近日来,府上喜事不断,想来老夫人也是心悦。”裕王把头转回去,对着萧夫人说道,“本王这回来了,便也乘着道一声贺。”
    “王爷见笑了,哪里有什么喜事。”萧夫人略欠身回道。
    “这回子谦立了大功,日后腾达,便也是有了资本。”裕王不急不忙的说道,“且也是要谢过老夫人,为我大明生了这般一个能臣。”
    “便也是托王爷的福,命妇该是谢过王爷才是。”萧夫人听见裕王也在夸自己儿子,不禁喜上眉稍。
    “又听说老夫人近日还收了一个义女,岂不也是喜事。”裕王微摇了几下折扇,轻描淡写的说道。
    果然还是为这般来的,萧墨轩在一边,只有些愕然。
    “这便也是天定的缘分。”萧夫人见裕王又提起这事,知道是萧墨轩和他说的,况且自个心里对这事儿却也是欢喜,“合该命妇和小女有缘。”
    “对对对,这便就是天定的缘分。”裕王脸上泛着笑,略瞥了萧墨轩一眼。
    “呵呵。”萧墨轩略绷着脸上的肌肉,陪着笑。
    且说这边萧墨轩在陪着裕王爷和娘亲在那叙话,却不知此时在京师南边的,昌平县南口镇上,却出了一件事儿。
    原来这萧天驭做御使的时候,曾经在这昌平县里交过一位雅士,名叫于深济的,自号叫做山鹤野人。
    这山鹤野人自凭有些才学,平日里就是狂放不羁,自视颇高,每常高谈阔论,议及朝事。不过好在他在昌平县里也有些名气,平日里倒也无人和他计较。
    只是积年来,此人傲气更是甚高。上个月和友人在南口镇上饮酒时,约是多饮了几杯,一时兴起,却是口出惊人之语。
    “嘉靖嘉靖,是曰夺得家家干净;大明大明,即是取得大大通明。”
    此言一出,与他饮酒之人,众皆慌乱而逃,他却仍是“哈哈”大笑,仍坐在那自斟自饮。席间又有怕事的,怕此事传了出去,牵连到自己,便去了衙门相报。只等着县令带人来把他拿走,已是烂醉如泥。
    因此事,事关诋毁朝廷,诋毁皇上。昌平县令不敢妄问,先打了二十板之后,便差人直送到了京师刑部。
    萧天驭见送来的是老友,顿时也是大惊失色。
    左思右想,觉得既然是多年老友,也不可不顾及,又思虑一二,以妄言之罪而论,判了一个充军江西九江的罪。
    那刑部侍郎懋卿也在刑部衙门里头,正巧听见了这桩事儿,却是心里一喜,立刻命人备了轿子,就往严府去了。  

第九章 萧家有女已长成

    侧书房。
    严世蕃因其母欧阳氏新丧,故而挂了官职,在家守孝。
    眼下正捧着一卷《资治通鉴》在看,却又闻到一阵金桂飘香,又略一想,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再过几天便又要到中秋时节了。不禁放下手中书卷,走到了窗边向外望去。
    “爹爹。”严世蕃正在那看着,只听背后一阵脆生生的唤声,立刻回过头来。
    “我儿今个怎生有空来看我。”严世蕃回过身来,却见是依依站在身后,呵呵笑了两声,坐了回来。
    “女儿念着已是好几日没见过爹爹,便想着来问一声。”,只见严依依娥眉轻颦,似有万般幽怨;愁肠千结,又生百般无奈。
    “我儿且有心事儿?”严世蕃见依依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关切的问道。
    “哪里有呢?”依依略有些受惊似的怯了一下,脸上强撑出几丝笑来,“女儿只是见祖母去世之后,爹爹常一个人闷在书房里,怕是爹爹仍释不开怀呢。”
    “呵呵,生老病死,世人难免。”,严世蕃抬起手来摆了两下,“功名利禄也是转眼皆空,得意之时须尽欢才是,我儿竟有什么愁事解不开来?”
    “女儿……女儿当真是没什么愁事儿呢。”依依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口。
    “依依。”严世蕃微微一笑,和声唤道,“你和鹄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待若己出,你有没心事,岂能瞒得过我。”
    “爹爹。”严依依忽然浑身一抖,跪下身来。
    “你这是为何?”严世蕃不由一愣,“平白无故,怎生跪着说话。”
    “爹爹。”依依面上,两行珠泪夺眶而去,“女儿这些年来,常见着祖父和爹爹与朝中大臣相斗。爹爹适才也说了,功名利禄也是转眼皆空,为何却是也放不下。”
    “咦……我儿今个怎生论起这个来了。”严世蕃顿时有些愕然。
    “爹爹,且莫要再和裕王,和萧家相角了。”依依心里一阵愁恹恹拂动丝弦,“外人有言,‘除非当朝天子贵,却是天下第一家。’,我严家眼下却还有何要去争?”
    “嗯?”严世蕃听了依依的话,顿时脸色一沉,“这些个事情,哪里是你女儿家要管的。”
    “爹爹岂是忘了祖母临终前的话。”依依的肩膀微颤着,一双泪眼婆娑,只望着严世蕃。
    见提起了欧阳氏,严世蕃心里也不禁是一震。
    “这般事情……”严世蕃也不禁有些默然,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些事,凭你自然是难以明白,这争与不争,却已不尽在你祖父和你爹爹手上掌握着。”
    “爹爹为何不去见裕王爷,兴许可以两下和解也未可知。”依依试探着说道。
    “哈哈。”严世蕃哈哈笑了一声,面上的表情略显怪异,“你这真是女人家见识。”
    正说着话,却见门房在书房门口探了个脑袋,见了眼前这番模样,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可是有谁来了?”严世蕃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却也尖得厉害。这边叫依依站起身来,那边朝门房喝道。
    “回老爷的话。”门房只站在门口,也不进来,“是懋卿,大人来了。”
    “哦。”严世蕃知道这个时候懋卿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快快请进来。”
    “你且先回房去了,这也不该是你们女子当论的事。”严世蕃向着严依依挥了挥手,背过身去,“这边来了客人,你也不便再留在这里。”
    依依见爹爹无心再听,只得道一声安,往闺房而回,面上只仍是眉黛凝寒。
    “小阁老。”刚说了要寻那萧天驭的把柄,眼下却立刻便就有了一个,这岂不是天意使然。”
    “哦。”严世蕃连忙请卿坐下,“你且说来我听。”
    “那萧天驭有一位老友,叫于深济的,便是京城外昌平县人,那日……”
    “这事倒果真是可大可小。”严世蕃两眼微眯,“若论起来,判此人一个诽谤皇上的罪过也不为过,萧天驭这么做,倒也是往轻处走了。”
    “不错。”道了此事……”
    嘉靖皇帝护短,这点在朝廷里已经算不得秘密,尤其是严家的这一帮子人,早就把嘉靖的脾气摸了个透。
    “那萧天驭断然也逃不了个徇私的嫌疑。”严世蕃接过话头来,“若是其他事儿,兴许还动不得他,可这事儿牵扯的却是皇上。”
    “我立刻便叫人去请欧阳必进过来。”严世蕃在桌上重重的按了
    “今个便叫他在都察院里说上一番,策动些御使,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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