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居女杀手看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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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卫庄。
她靠在门上瞧了一会儿,就又瞧得心神荡漾了,这男人没有剑的时候就很迷人了,有了剑,简直不让她有活路。
若是以往,她估计会想跟他对打,现在,她只想把他弄到床上去。
卫庄瞧见门边上那位美人,本不欲搭理她,但美人一副柔软无骨站都站不直的慵懒倦怠模样,让他甚是不忍冷落,于是收了剑,走到木槿旁。重瓣的木槿,大而艳丽,他折了一朵,觉得簪在她发间应该会非常好看。
剑客手拿鲜花在熹光中向自己的小情人走过去。
小情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路走过来。
艳丽的木槿,花瓣上还沾着昨晚露水的湿意,他伸手将花儿递给她,她却不接,只是瞧着他。
剑客想欣赏人比花娇的美景,就只能自己动手,他将左手里的剑支在门边的墙下,又伸手将她绾发的簪子抽出来,长发似瀑布直垂膝下,她的头发真是乌黑,像鸦翼一样,他抬手捋顺之后,扶着她另一侧的肩膀,将木槿花别在了她耳后。
别好之后,他后退一步,拉远距离,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满意。
小情人瞧着他也不说话。
卫庄低眼瞧着她,问:“怎么了?”
小情人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将他扯近一步,声音轻软,半是抱怨半是娇嗔:“不是说就去一会儿么,让人白等了一夜。”
卫庄喉咙一紧,抬手握住了腰前的那只手,声音不复清明:“要不咱们现在进去把事办了?”
小情人觉得这话里有调侃的意思,让她很不满意,她决定给他点厉害,她垂眸瞧着他腰下的某个部位:“怎么,你觉得我不敢?”
他手上的力气猛地一重,胁迫道:“我原想慢一点来,倘若你觉得太慢,咱们快一点也无所谓。”
小情人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点了点他的心口,娇笑道:“既然你觉得慢一些好,那咱们就还是慢一些吧。”
不知为什么,卫庄觉得小情人今天异常娇俏,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子勾搭人的轻佻和魅惑。
他觉得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了,太危险了,于是转移了话题,问:“咱们吃饭去?”
第六十九章
两人洗漱一番; 一块去外面吃早点; 不过没有再去包子铺,而是去了馄饨摊。
两人坐在路边吃了一碗馄饨。
空气里有潮湿的雾气; 雾气中带着馄饨的香气,让她觉得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 她也坐在路边吃过馄饨; 她边吃边想,吃到第四颗馄饨时,她想起来了; 是那个叫莫盈的小姑娘,她跟她一起吃的馄饨。
怎么,她除了帮小姑娘杀人之外,竟然跟她还有额外的交情?
卫庄见她一吃一顿; 问怎么了,她纳闷道:“你认识一个叫莫盈的小姑娘么?”
卫庄愣了一下,道:“你想起来了?”
练月边想边道:“想起了这个小姑娘; 有一天早上我跟在她在路边吃馄饨。”
卫庄松了眉头,道:“认识。”
“你也认识?”练月有点惊喜; “她是什么人?”
卫庄将手中的勺子放下,道:“她是沛国临安人; 父母和姐姐被人害死了,她跟着凶手来到太平城,在城门口遇到了你; 她请你帮她杀人,为了付酬金,她将自己抵押给了青楼,后来沛国慕容世家的五公子慕容远来太平城探亲,在青楼遇到了她,他们一拍即合,只是慕容远有婚约在身,所以返回了临安,后来她又去找你,雇你做护卫,请你送她到临安。”
好像是一段精彩的故事,练月饶有兴味:“然后呢?”
卫庄道:“到了临安之后,你们发现慕容远被送到了慕容家的封地,于是一路赶到清州,到了清州之后,你们发现慕容远被关了起来,于是就想办法帮他逃了出来,之后你跟他们分道扬镳。”顿了顿,补充道,“太平城里的平昌君是沛国国君的三公子,夫人乃是慕容远的姐姐。之后慕容远为了娶莫盈,将莫盈送进了平昌府,让平昌君认她做义女,两家定下婚约,今年春天,她已经嫁去临安慕容家了。”
练月笑了:“原以为那三年,我不是在包饺子就是卖木雕,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时候,得谢谢这个小姑娘。”
卫庄点了点头:“我也要谢她。”
练月不解的看着他:“你谢她做什么?”
卫庄垂眼瞧着馄饨,手里握着的勺子来回在里边搅弄,道:“她找你帮她杀人,她要杀的那个人在平昌府,你去平昌府那晚,我也在平昌府,我发现了你,我一路跟着你,我们在巷子里交了手,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次日,刘元安和同伴去清远寺,我跟在他们后面,然后又见到了你,这才有了之后的所有事情。倘若你没有遇到她,或许我不会遇到你,你说是不是要好好谢谢她?”
这个开头,卫庄倒是没跟她讲过,但他这么讲,她又不觉得奇怪,好像脑子里的确有这样的一桩事,只是之前没人提起,她想不起来,他提了,她就顺藤摸瓜似的跟着想了起来,只是不太真切,但有个影子。
她听罢笑了:“这么一说,感觉她像个媒人了。”
卫庄心口一滞,想到了某件缠绵的事情,不知道她把什么都想起来之后,会不会同他成亲,可又不能骗她成亲,否者早晚要步叶湛的后尘。而且她还是有些聪明和坚持的,想不起来,大约不会跟他成亲,想骗也骗不到。
他点了点头,道:“是媒人。”
吃完馄饨之后,他们俩沿着街道一路走回去,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因为初阳甚好,还有朝霞,这么一路走着,也很美妙。
两人回到万花楼,卫庄带着打手们去夹道训练,练月收拾一下,换上侍女服,去找金玉棠。
春姬夫人和牡丹姐也在,两人又叮嘱了一番,没过一会儿,丞相府接人的马车到了,练月和金玉棠、侍女星河及三个伴舞登车走了。
到了丞相府之后,她们一直待在房间里,等时间差不多了,金玉棠和伴舞更衣,登堂献舞。
练月和星河不被允许跟着,只好在房间里等。
半炷香之后,金玉棠和伴舞回来了,说一切顺利,正准备换衣服呢,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星河去开门,来人是相府的管家。
管家说他们家夫人好舞,被玉棠姑娘的舞姿倾倒,已从宴会上抽身,想私下跟姑娘探讨一下舞技,不知道方不方便。
金玉棠当然说方便,只是身着舞衣,多有不便,换了衣裳就去拜会夫人。
管家说夫人想跟玉棠姑娘切磋舞技,姑娘身着舞衣当然更好,金玉棠听他如此说,便要跟着去。练月和星河跟在她后面,管家却拦住了她们俩,说夫人喜欢静,请她俩在此等候。练月看了一眼金玉棠,有些担心,觉得里边有阴谋,金玉棠回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别担心,她心里有数。
练月不知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但见金玉棠如此,她也就稍微放了点心。
一炷香的功夫后,金玉棠回来了,只是同去时有些不一样,发髻松了,舞衣虽然整理过,但也看得出凌乱的痕迹,而且她手里还握着一枚玉佩,练月只瞧了一眼,便知道那玉佩价值不菲。
金玉棠说她跟夫人相谈甚欢,这是夫人所赠。
丞相寿辰,国君在场的情况下,丞相夫人却不在宴席上陪客,而是拉着青楼的舞姬谈舞技,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想必将金玉棠找去的另有其人,且这人的身份不低,因为能使唤动相府管家且敢以丞相夫人的名义来请,这人要么是丞相要么就是国君了。
练月当下明白了几分,就什么都没问了。
回到万花楼,已是下午,卫庄的房间门窗紧闭,似乎不在,练月回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儿,然后想起答应过沈九跟她一块去看房子,就去后院找她,结果她也不在。青连说她一大早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练月估摸着沈九可能等不及了,一个人去了,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歇了会儿,她开始整理东西。她知道自己此去是不会回来了,东西该扔的扔,该还的还,该交代的交代。
最后只剩下一样东西,让她有些为难,是装着叶湛的信、簪子、玉佩及写有他欠债名单的那个盒子。
练月想,是亲手还给他,还是找个小厮送过去?
最后想了想,好歹交情一场,他们又没有闹到不可开交,不必老死不相往来,就拿着木盒,去了九全街。
只是到了叶湛家的门外后,她又犹豫了,因为不知道见了他要说什么,就决定不为难自己,她将盒子放在偏门外,敲了敲门,只是没等那门打开,她就走了。
回去时,卫庄已经回来了,原来是去买马和准备干粮去了,见她进来,便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好像没见过她似的。
练月以为自己衣裳上沾了什么东西,就低头去瞧,却什么都没发现,她奇道:“你看什么?”
卫庄的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皱眉道:“你脸怎么了?”
练月伸手摸了摸脸,问:“我脸怎么了?”
卫庄继续皱眉:“怎么有块墨印子?”顿了顿,“你走近点,我看看。”
练月一边摸一边走一边诧异:“怎么会,我今天根本就没碰过——”
练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庄拽着手,扽到了怀里去,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
他总是喜欢突然来一下,让练月措手不及,可是她又非常喜欢这种突然袭击,比循序渐进更让她沉迷。
他含着她的唇,咬了一下,口齿有些不清:“好久没见你穿得这么清淡了。”
练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是这件衣裳叫他情动了,她含住他的唇,轻轻回咬了一下,问:“你不喜欢我的红色衣裳,对不对?”
他又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吻了一阵,方才耳语道:“喜欢,都喜欢,只是更喜欢你清清淡淡的。”
她低声道:“那我以后就穿得清淡些?”
他的声音更低了,像私语,不允许任何人听到,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都喜欢。”
练月偷偷的笑了一下,拽着他的领口,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虽然你穿这个颜色很好看,但能不能为了我换个颜色,我想看你穿其他颜色的衣裳。”
卫庄低低的笑开:“你给做吗,你给做,我就穿。”
她用鼻尖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半是抱怨,半是撒娇:“我很想给你做,可是我不会做。”
卫庄又亲了一下她的唇,道:“等你完全想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其实会做。”
她坐直了身体,瞧着他:“我以前给你做过吗?”
卫庄道:“你倒是没做过衣裳,但是缝过衣裳,我看你动作挺熟练的,想必做也不是问题。”
她搂住他的脖颈,将下巴搁在他肩上,问:“那你知道我想看你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吗?”
他的手搭在她腰上,问:“什么颜色?”
“白色,一尘不染的白色,上面还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叶。”她边幻想边道,“我觉得你穿白色应当跟你穿黑色一样好看,但会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笑了笑,道:“虽然我不那么觉得,但你要是做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不穿,对不对?”
练月将下巴从他肩上拿回来,摸着他的脸,为他打气:“你要对自己的脸蛋有信心。”
卫庄瞧着她:“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是对你的手艺没信心。”
练月扑上去咬他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再说一遍,因为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七十章
被卫庄摁着亲了一通之后; 练月朝他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索要他给自己的九万二百两银票,等卫庄真的把一沓票子拿出来了; 她又只将那张二百两的抽了出来,其他的让他自己放着,搁在她身上; 她自己都不放心。然后拿着那二百两银票; 去找牡丹姐还债,同她辞别。
晚上,卫庄和她一块去找东门焯; 练月将印信交还,又大致跟他说了一下后事的交代与安排,卫庄陪着闲聊了两句,之后他们从东门焯房间出来。
下楼梯时; 练月刚说要去跟沈九辞行,结果走到楼下,发现沈九就坐在自己房间前的台阶上在等她。
沈九见他俩从上面下来; 便站了起来。
卫庄远远的朝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然后跟练月说,他先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练月请沈九进自己的房间。
练月问沈九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她说今天看了好些家,有两家还挺合适的,明天再去看看别的; 倘若没有更合适的,就在那两家里挑一个,还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能不能陪她去看看?
练月便顺着将自己要走的事情说了。
沈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是太平城么?
练月点了点头。
沈九便明白了。太平城是她落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