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争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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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地面,而且战争的性质也变成了其余各国为了求存而与楚军拼死一博。(书书屋最快更新)
连横的大格局能否最终成形还是个未知之数,但楚国和项庄却不能等闲视之,不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必须主动出击,尽可能地破坏白墨的连横!
项他也惊呼道:“白墨要连横韩、赵、燕、齐以及南越国?”
毕书轻轻颔首,又道:“而且,我那师兄似乎已经初战告捷了。跟我”
项庄道:“韩国已经是沦陷了,却不知道白墨的第二站会是哪里?”
毕书道:“依臣之见,白墨的第二站必然会是邯郸,因为赵国人口众多、国力殷实,而且地处要冲,赵国处于燕国、齐国、韩国之间,又与我大楚隔河水对峙,白墨只有说服了赵国君臣,连横抗楚的大格局才有可能最终成形!”
“糟了!”项他急道,“偏偏这个时候上大夫又去了番禺(广州)。”
白墨摇了摇头,说道:“令尹,敝师兄白墨非但口才了得,更谙熟纵横之道,而上大夫虽然同样口才了得,却缺几分随机应变能力,非是在下小觑上大夫,纵然上大夫去了邯郸只怕也阻止不了赵国的背盟,而且……”
项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而且什么?”
白墨道:“而且要想破解连横抗楚的大格局,关键不在赵国。”
项庄两眼微眯,沉声道:“要想破解连横抗楚的大格局,关键在齐国!”
白墨闻言不禁两眼一亮,对项庄的眼力大为佩服,说道:“大王明鉴。”
“齐国?”项他却有些困惑不解,问项庄道,“大王,齐国是汉国盟友,为何反而成了破解连横大格局的关键了呢?”
项庄道:“因为齐国处于合纵的关键节点!”
“齐国处于合纵的关键节点?”项他还是没听明白。
毕书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悬挂着地图的屏风前,指着地图解释道:“令尹你看,敝师兄要想促成连横抗楚的大格局,南越、燕国地处偏远,助力有限,连横之基石却是汉、韩、赵以及齐国,这四国自西向东,几乎处于一条直线上,此为连横。”
项他点了点头,闷声道:“这个在下知道,不过此连横并非彼连横。”
一百多年以前,张仪之连横不过是为了破解苏秦的合纵,而今天白墨的连横却是为了联合诸弱国共抗楚国。
毕书道:“此连横的确不是彼连横,彼连横之应运而生,不过是为了破解合纵之势,那么今天,我们要想破解连横之势,也必然得借助合纵之道!”
“明白了。”项他恍然大悟道,“昔张仪以连横之道破解苏秦合纵之势,那么今天,我大楚也要以合纵之道破解白墨连横之势,所谓合纵,也就是联合南北两个方向的燕、齐、南越等弱国,而齐国又正好处于这条纵线的中间节点,是为关键!”
“正是如此。”毕书微笑道,“非合纵,不足以破解连横。”
项他点点头,遂即又道:“不过,齐军大败于泗水,韩信也因此而死,齐国恐怕很难摒弃前嫌与我大楚结盟罢?”
这的确是个难题,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齐王韩阖又岂能善罢干休?
毕书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胜败之数、死生之道,皆为天意,齐国君臣应该不会把帐算在咱们楚国头上。”
项庄也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永恒的友谊,更没有永恒的仇恨,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只要咱们楚国的利益能与齐国一致,说服齐国与我结盟并非没有可能。”
项他想了想,又道:“还是不成,我大楚没有能与白墨相匹敌的纵横家呀。”
项庄大笑道:“子翼你莫非忘了学剑、白墨与先贤苏秦、张仪同出鬼谷门下?鬼谷门人素以纵横之道而著称于世,何言我大楚没有能与白墨匹敌的纵横家?”
“上将军也谙熟纵横之道?”项他却有些不信,这也难怪,实在是毕书在军事上的表现太过于耀眼了,以致于项他选择性地忽视了他别的方面的能力,本来也是,一个人若是各方面都那么出色,岂不成妖孽了?
毕书说道:“谈不上谙熟,略知一二而已。”
项庄却道:“学剑你就别谦虚了,出使齐国破解连横之重任,非你莫属!”
“既然大王有令,臣敢不效死以报。”毕书冲项庄深深一揖,又道,“不过,在臣出使齐国之前,还得麻烦大王唱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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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贞正拉着百里伊水和项庄的另一个姬妾玩纸牌,这纸牌当然是项庄这个穿越众所发明的,其实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斗地主,这纸牌一经发明,便立刻风靡了整个楚地,宫中的后妃们闲来无事,也喜欢拿纸牌来消谴。
百里伊水一边叫了地主,一边说道:“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桩奇事?”
赢贞懒洋洋地理着纸牌,随口问道:“奇事?什么奇事?可是哪里又出了神仙?”
百里伊水笑道:“神仙倒是没有,不过前几天忽然冒出个王后的本家侄子,还说是魏王豹的嫡亲孙子呢,这可真是稀奇了。”
“王后的本家侄子?”赢贞顿时上了心,没听说魏王豹留有后裔呀。
“谁知道这个魏王后裔是不是真的?”百里伊水出了副对三,又道,“许是有人见大王打下了魏国故地,所以想跳出来捡现落当个魏王呢。”百里伊水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事实上在楚国也的确有这么种说法,认为应该扶植魏王后裔复国。
这个必须从当时的大势说起,先秦时期,分封制才是王道,秦始皇虽然完成了华夏的大一统,也在全国范围内实现了中央集权的郡县制,但不幸的是,大秦帝国的统治仅仅维持了十余年便告分崩离析,这就给郡县制打上了“暴政”的标签。
历史上,刘邦在完成统一之后,其实也想效法秦始皇推行中央集权模式的郡县制,却遭到了麾下大臣的极力抵制,不得已,刘邦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分封诸侯王,待自己的帝位巩固之后再慢慢收拾那些分封出去的各路诸侯王。
所以说,分封制是当时的主流意识形态,若不是项庄因为汉国未灭、先王大仇未报这个借口给压着,只怕早就有大臣提出来分封了,这个也是人之常情,大家伙跟着你流血拼命打江山,最后江山打下来了,总也该分些好处,对吧?
总不成你一个人吃肉,别人却连汤都喝不上,这可不行。
但是,既便是项庄仍力压着,在私底下也仍有不少声音在议论纷纷,认为楚王也该分封功臣了。
尤其是泗水、沔水连续大胜,又吞并了梁地六郡之后,这种声音更有甚嚣尘上之势。
在两天之前,更是冷不丁冒出了一个自称是魏豹嫡孙的年轻人,还明目张胆前往王宫认亲,王后魏悦将此人安排在了别馆之中,由于身份无法确定,魏悦让人严密封锁了消息,百里伊水也是无意之中才听说的。
“还有这事?”百里伊水言者无心,赢贞却是听者有意。
王后魏悦本性纯善,与人无争,赢贞却是野心勃勃,更极富心计,这女人无时不刻不想着恢复大秦帝国的荣光,眼前的事情却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若真能促成魏王分封,不仅可以卖王后一个好,还可以为将来秦国的分封埋下伏笔,何乐而不为呢?
楚汉争鼎
第475章 合纵连横(三)
周冠夫将几个随行亲兵叫到跟前,语气凝重地叮嘱道:“前面就要进入壶关峡谷了,你们一定要严密搜索峡谷两侧的断崖密林,任何蛛丝马都不可放过,丞相的安危关系重大,绝不可掉以轻心,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亲兵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坐在马车上的白墨微笑摇头道:“胜之,有你在我身边,还能出什么事?”
周冠夫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在下虽然略有些武艺,可终究只有一个人,若遭到刺客的大举围攻,未必就能护得丞相周全。”
白墨笑道:“胜之你多虑了,这里怎会有刺客呢。”
“那可说不准。”周冠夫道,“乌木崖的人可是无孔不入,丞相你的行踪在关中或者还能保密,可一旦进了韩国只怕早就让他们知道了,项庄老儿视丞相为心腹大患,得知丞相行踪之后又岂会视而不见?派刺客行刺是必然之事。”
“那也未必。”白墨摆了摆手,淡然道,“项庄虽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未必就会贸然行事,乌木崖虽善于刺探消息,却终究势孤力单,难不成区区几十个死士还真能奈何得了你这个大汉骠骑将军和三百精锐不成?”
周冠夫道:“焉知乌木崖不会从赵国搬来大军?”
说到这里,周冠夫忽又担心起来,劝说白墨道:“丞相,在下以为就这样去邯郸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管怎么说,赵国都还是楚国的盟国哪!”
“放心吧,赵国君臣不会如此不智!”白墨摆了摆手,淡然道,“更何况,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赵国又为什么要对本相不利呢?没有道理嘛。”
“可是……”周冠夫还想分辩时,却被白墨制止了。
白墨笑着制止了周冠夫,低声道:“胜之,不妨告诉你吧,其实本相早就有了万全安排了,此去邯郸,绝无一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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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沿着凯旋大道一直送到渡口,又将毕书送上了渡船。
呼延手按哑月剑站在毕书身后,瓮声瓮气地说道:“大王你就放心吧,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上将军就绝不会少掉半根毫毛!”
“你这叫什么话?”项庄两眼一瞪,厉声训斥道,“你活着,上将军不能少一根毛,你死了,上将军也还是不能少一根毛!”
“喏!”呼延轰然应喏,啪地拱手作揖。
项庄又再三叮嘱毕书道:“学剑,此去临淄,你务必要小心,虽说我们已经有了万全安排,却也不敢断言韩阖小儿就会有所收敛,退一步讲,既便韩阖小儿出于利益的考虑有所收敛,那也不能保证齐国的文臣武将就会有所顾忌。”
毕书再三拱手道:“大王放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臣还是懂的。”
项庄还是不放心,又最后一次叮嘱道:“学剑哪,在没有十分把握之前,你千万不要进临淄城,只要不进城,既便齐国君臣对你有不利之心,呼延的三百铁骑也完全可以护着你从容走脱,寡人会让姜济率水军从海路接应于你。”
毕书道:“大王放心,齐国君臣想要臣的性命,却没那么容易。”
“甚好。”项庄终于松手,又挥手示意船夫开船,然后冲毕书拱手作揖道,“学剑,寡人在秭陵静候佳音。”
“大王请回吧。”毕书作揖回礼,微笑道,“臣……定不辱命!”
项庄却没有就此返回,一直站在渡口目送毕书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茫茫江面上,这才心事重重地返回了秭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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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张敖连夜将国相贯高、亚相张景、上将军赵午还有次将军白宣召进了王宫,然后向四位首要大臣传达了一个相当惊人的消息:汉国丞相白墨已经到了榆次,马上就要途径井陉进入赵国境内了!
张景闻言大为惊讶,不解地道:“大王,白墨可是刘邦的托孤大臣,这时候他不在咸阳辅佐刘恒,跑来赵国干什么?”
“管他来干吗?”赵午却满脸狰狞地说道,“当年在金牛道上,白墨设伏险些害了楚王性命,曾听人说,楚王恨不能生啖其肉,咱们何不拿了白墨,将其解送秭陵?如此一来,我大赵与楚国的盟约岂非更加巩固?”
“这恐怕不妥吧?”白宣皱眉道,“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此次白墨作为使节前来邯郸,若我大赵不由分说将之擒拿,岂非失信于天下人?”
“失信于天下又怎么了?”赵午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如今楚国国势强盛,我大赵背靠强楚、傲视诸侯,又有谁敢说半句闲话?哼!”
“背靠强楚?”白宣冷然道,“焉知强楚就不会对我大赵起觊觎之心?”
“你……”赵午顿时为之语塞,遂即又强词夺理道,“白宣,你处处与本将军做对,究竟是何居心?你屡屡破坏楚赵同盟,意欲陷我大赵于险境否?”
白宣却不再理会赵午,向张敖道:“大王,楚国席卷天下之势已成,此时再维持与楚国的盟约,不啻于与虎谋皮,恐亡无日矣,臣以为,我大赵当果断摒弃与楚国的盟约,转而与汉、韩、齐结盟联兵抗楚,或者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白宣!”赵午大喝道,“休要再出此等误国之言!”
眼看赵午、白宣又吵了起来,张敖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两位爱卿别吵了,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不容易压下了赵午、白宣的争吵,张敖又问贯高道:“老国相,依你之见呢?”
贯高雪白的寿眉动了动,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