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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闺趣-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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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双耳皆红热起来。
    好一会,里面才消停,又闻得那女子嗓音沙哑的哭道:“表少爷,奴婢以后要怎么自处?若让大夫人和老夫人晓得了……”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爷碰你是看得起你。再说外祖母这么疼爱我,你若敢说出去,爷就是说你勾。引的爷!”
    这声音,总算听出来了。
    这是姑姑家的斌表哥,他、他怎么这么大胆?
    陆思瑾知道祖母素来疼爱姑姑的一双子女,敏表妹惯是骄纵,这斌表哥又是出了名的不正经。以往连静安堂里的婢子都没少欺负。
    只是。今儿这种日子,府中往来之人何其多,他竟在内宅行这等风。流之事?
    她晓得对方在祖母心里的地位和分量。并不愿去触这份霉头,原想着无声无息的退走,谁知不小心踩到枝叶,“啪”的一声。额上立马冒起了汗。
    “谁?”
    尚在系衣带的胡斌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陆思瑾避无可避。两人就这样对上了。
    他见她面露惊色,并无被人撞破后的心虚,反笑了道:“原来是四表妹啊,怎么一个人到了这?”
    陆思瑾脚下不自觉的后退。福身见了个礼,声音很轻:“我、我是刚陪母亲过来散步,才、才闯入的。
    我、不知表哥在这里。打搅了。”
    她整个脸通红,胡斌哪能不知对方是在这站了许久。
    几个阔步近了对方的身。笑得毫不收敛:“瞧把表妹你怕的,你既然见了也就见了,我难得还为难你不成?”
    话落似觉得眼前人十分有趣,低头凑了过去,继续道:“妹妹你是不知这个中滋味的好,有所好奇也是正常。”
    陆思瑾慌忙侧步远离,“我、我先走了。”
    胡斌并没有紧追,只眼神玩味了几分,自言自语道:“以前总觉得二表妹生得才叫好看,没想到四表妹竟也别有风味。”
    陆思瑾是一口气跑回了她的兰阁。
    听雪见其匆匆进来,忙询问情况,后者却如何都不肯说。
    耳中,似仍回响着方才那一幕。
    慢慢的,心底生出个新的认知,只面色不定,并不是很能明白。
    南霜走进屋,受了听雪一个瞪眼,然并未安在心上,犹自走到陆思瑾身边,言道:“姑娘,再过些时辰,您就要陪二姑娘去永昭伯府了。
    龚家那边定是热闹非凡,龚二爷身份尊贵,京中世家子弟肯定都在那儿。姑娘,您看是不是要准备一番?”
    听雪闻言皱眉,陆思瑾却被突然点醒,是了,礼郎肯定会在永昭伯府。
    意识到这一点,忙至镜台前坐直了身,“快,替我梳妆。听雪,你替我再寻身衣裙。”
    后者只能应是。
    娇园里,陆思琼同大舅母叙话了好一会,沐恩郡主才提起妯娌和周嘉灵,“琼姐儿,之前那事确是府里对不住你和凡哥儿。
    虽然一直没给你个解释,但老夫人与我都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最近这些日子,想必你也留意到了,不说今日,连上回敬王府太妃寿宴,都不见你二舅母和三表姐,便知府中对她们母女已经施了惩戒。
    现下你灵表姐被人背后说三道四坏了名声,也算是受了教训。
    你和她终归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二舅母待你虽不十分亲近,但过去些年也没少照顾你。
    老夫人关了她们大半个月,罚也罚了训也训了,你就不要太过放在心上,算是给舅母一个面子。”
    提到那回事,说不介意是假的。
    只是大舅母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陆思琼亦不好咄咄逼人,便颔首应道:“我当时虽然生气,但事后想想以往二舅母和三表姐待我的好也就罢了。
    其实,若不是因为二爷,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这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以后自不会再提。”
    “嗯,这就好。”
    沐恩郡主爱怜得摸了摸她脑袋,添道:“有机会也在你蕙宁姨母和凡哥儿面前说几句,别让大家因此生分了去。”
    “我懂的,舅母。”
    解开了嫌隙,彼此间似恢复到了过去的情分,只是沐恩郡主终究计较着宋氏没有过来陪她,颇有不满。(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定亲礼

申时三刻,永昭伯府的轿子抵达德安侯府,陆思琼由家中三位妹妹陪伴前往龚府。
    说到底,幼时也曾跟着外祖母和大舅母参加过伯府的宴会,但此次的心情并不同以往任何一次。
    明知不是正日子,但还是免不了紧张。
    龚家是大夫人常氏亲自在门口相迎的,伴着族中许多同龄少女以及近亲女眷,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内宅。
    依着礼制,正堂叩拜,陆思琼本该是先给龚太夫人请安的,但君臣尊卑有别,先见过了蕙宁公主。
    蕙宁公主雍容华贵,坐于高堂,望着一袭红妆的少女眼眸发热,心下亦感慨万千。
    好容易出落成了大姑娘,以后终是能亲自照顾她了。
    抿了递到眼前的茶,含笑得牵了她起身,摸着对方面颊欢喜道:“好事多磨,如今可算是定下来了。
    本宫从小瞧着你这孩子就欢喜,行了这定亲礼后,便是我半个闺女了。”
    众宾客自连口道贺,“恭喜公主喜得佳媳。”
    陆思琼低头展笑。
    龚家的太夫人是先伯爷晚年续弦,如今也不过三旬,年纪较府中几位夫人还要小些,本是女子正好的年纪,却因着身份打扮沉稳。
    她着了石青色缂金瓜蝶纹的圆正衫,由丫头搀着坐下。
    陆思琼下跪行礼,因离得近了,能闻得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龚太夫人不苟言笑,手持迦南香木念珠手串,见着未来孙媳妇也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起了身,倒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则是永昭伯夫人常氏。她与陆思琼早已见过,态度很和善。
    一众行礼后,常氏招来儿媳温氏,吩咐道:“你带容姐儿送你琼妹妹去翠茵院更衣。”
    紧接着又添道:“锦姐儿,你招待陆家的几位姑娘去翠茵院旁边的偏院歇会。”
    几人连连应声。
    陆思琼被温氏牵着手,听她介绍着府里的景致院落,“……那祠堂后面就是凝安堂。祖母住在那儿。她老人家喜欢清静,又常年礼佛,平时很少出来。”
    “嗯。”
    心底正好奇着。温氏又道:“祖母进伯府后没有诞下一子半女,膝下只有早前从太姨娘那抱来的六叔。
    六叔早前随三叔上战场去了,所以你今儿没有见到。
    不过咱们府里人脉简单,妹妹以后常来常往就都记住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陆思琼一一点头。
    翠茵院是为着今日特地收拾出来的院落,因此离大堂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
    房中点着红烛,供了姻缘娘子,早有丫鬟等候。
    龚家为她准备的亦是件彩凤绣牡丹红裙,只是比之陆思琼身上这件更加华丽。其上的金丝在烛光下显得异常闪耀。
    衣着上身,八姑娘龚玉容笑着赞道:“琼妹妹穿着真好看。”
    “可不是?三婶母早早吩咐尚宫局特地裁制的,自不是寻常人的手艺可比。”
    温氏笑得和气:“我原还想着妹妹年纪小不知撑不撑得起。现在看来真是我多虑了。”
    温氏是永昭伯府的少夫人,其夫君龚景阳早已请封世子。虽只是龚景凡的堂兄,但二人自小感情赛过亲兄弟,是故陆思琼待眼前人也十分客气。
    温氏思虑也周到,让人取了点心来,“琼妹妹今儿是劳累了一天,这会子离开席还有些时候,我知道你初次遇到这种场面必定不自在,还是现在先用一些,省得待会饿着。”语气打趣,很是亲近。
    后者感其心细,也不推拒。
    小半盏茶的功夫,蕙宁公主便进了院子。
    温氏和龚玉容立刻见礼:“三婶母。”
    “你俩也辛苦了,前头各府夫人姑娘们都在那,去帮帮你们母亲,待会儿我亲自领琼姐儿过去。”
    打发走二人,又屏退了左右,蕙宁公主这才拉着陆思琼的手说道:“可怜的孩子,这日子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我坚持要办这场定亲礼,而不肯草草了事,便是想你安心。
    姨母都知道,自打几个月前你得知了自个儿的身世,便总郁郁寡欢,觉得无论是德安侯府里还是荣国公府都不能再像往昔一样。
    这京城里,我是你的至亲,你断用不着同姨母客气。何况,待来日你同凡哥儿行了大礼后,也就要改口唤我一声娘了。”
    本不是自小亲近的,或就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陆思琼同眼前人反倒能自在许多。
    她张口喊道:“姨母。”
    蕙宁公主点头,复说了些宽慰体己话,才面色沉重:“琼姐儿,你如今既已明白了许多,有些事姨母就不得不告诉你。”
    闻者隐隐察觉到了是什么,原依恋轻松的神色也收了几分,“您说。”
    “这之前,我和你外祖母都不愿告诉你你生父是谁,但现在你既得知,也就瞒不得了。”
    蕙宁公主说之叹息:“最早皇妹让左谷蠡王来京城找你,想将你带走,我和你外祖母、大舅母虽说也是因为舍不得你,但很大原因便是因为秦相。
    秦相此人,心机颇深,当初皇弟宫中的伴读实则并不止他一人,可皇弟继承大统后,宫里的谋臣亲信却只有秦相一人位居高位。
    以前,公主府和国公府就一直没少留意相府。
    他如今权倾朝野,又颇得盛宠,你或许不知他行事手段之狠辣,这些年他可一直记恨着当年皇妹和亲突厥的事。”
    “记恨?”陆思琼微讶。
    “秦相一直认为,是先皇和太后逼得你娘下嫁塞外,当初他秦家无权无势时自不能如何。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是拿捏不准他对皇妹的心思到底如何,可在应对突厥政事上。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
    那主战的一派,便是以他为首。”
    “战?”
    陆思琼皱眉,“可、可当年先帝既然已经将当朝公主送去和亲,这两国缔结盟约,如何还要大动干戈?
    何况,隆昌公主是圣上的亲妹妹,她如今还是突厥的大阏氏。怎。怎么可呢……”
    她的眸中闪出担忧,“秦相再怎么样,也是臣子。难道还能左右圣上的心思不成?”
    “琼姐儿,你还是想简单了。”
    蕙宁公主愁上心头:“秦相的权势,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再说,圣心难测。突厥,那可是大片的疆域土地。
    即便是先皇。当年也没有断过这份野心,只是那时常年征战需要休养,这才选择和亲。”
    顿了顿,续言道:“现如今到底还有几分制约。秦相也没有得逞。可是你可还记得,上回左谷蠡王秘密进京,住在周府时夜半遇刺的事儿?”
    陆思琼心下一跳。
    那次的事她当然不会忘。当时还好奇什么样的刺客能跑到国公府去,且又伤了三表哥。
    思路回转。这……“姨母,那回莫不是秦相派的人?”
    后者颔首,“除了他,这京中还有谁这么大胆?只有他,一心想着收服突厥。
    试想下,若得逞了,左谷蠡王死在咱们大夏境内,哈萨陌单于如何能善罢甘休?”
    陆思琼被握着的手一抖,愕然起身。
    蕙宁公主见她这般神色,也生心疼,“琼姐儿,姨母知道和你说这些是难为你了,只是想跟你说说这其中利害。
    如今不过是因为你娘在那边,就千方百计的想要让皇帝发兵。
    他现在知你是他的骨肉,若琼姐儿你也离开,后果才真的是无法预料。”
    她对秦相亦是有恨有怨的,当初皇妹刚被查出身孕时,母后便动了一切力量调查孩子父亲的身份,可惜终归被他躲了过去。
    如若当年就除了这个祸根,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了。
    待后来查得那人是秦沐诚时,对方羽翼渐丰,早已不能撼动。
    在蕙宁公主的心里,总认为当年秦相接近自己皇妹,是因为天家富贵。否则,凭他的身份,也敢招惹皇室公主?
    左不过是看着先皇对皇妹的宠爱,想借此得到富贵,毕竟后来的一切,不正说明了这个?
    “姨母告诉我这些,是想我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京城,对吗?”陆思琼太过震撼,心头万绪。
    “是这个理,也是担心你被秦相蒙蔽了。”
    蕙宁公主很忧心,“他的性子你不了解,我与周家却很明白。他若下定的决心,不得逞是不会罢休的。
    姨母是想告诉你,不管德安侯府待你如何,你总是在陆家长大的。
    当年,在你最需要一个身份的时候,是陆家给了你这些,琼姐儿,人不能太过、”说着说着,却也觉得言重了,便改了口:“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定能想明白的。”
    “二爷知道这些吗?”
    问话突然,蕙宁公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这些事事关重大,姨母并没有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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