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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闺趣-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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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不敢。”
    黑衣的侍卫面无表情,神态却毕恭毕敬,“只是相爷吩咐,奴才怕这车夫不认得路,又恐路上生出变故惊了云姑娘,才打发了这碍眼之人。”
    他说完,对面前护犊般竟是防备的竹昔视若无睹,一个轻跳就上了马车,搁下长剑执起马绳便是一声响亮的“驾”。
    因着突然,陆思琼与竹昔身子惧往后一仰。
    而竹昔此刻才意识到刚刚那“相爷”二字的意思,茫然的望向自家主子,“姑娘?”
    陆思琼昨日见了秦相后便总觉得不安,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听着这侍卫一声一个“云姑娘”,便知他主子的坚决。
    眼下这架势,她亦不是天真愚蠢的,只问道:“我那家奴?”
    “大小姐放心,奴才自会安排妥当,定不会给您添麻烦。”
    竹昔只拽着自家主子的衣角,满眼都是担虑。
    陆思琼只微微摇头,并未出声。
    她心中亦是乱作一团,和敏郡主的那句“认祖归宗”可不是玩笑话,而秦相对于自己和二爷的婚事似乎也颇多想法。
    他是权相,真要做什么,自己左右得了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怨艾

洽闻书斋是赫赫有名的书斋,地处虽不繁华,但往日门庭若市。斋内罗集了各种孤本珍品,便是宫廷里的秘闻秘术,也是应有尽有。
    大夏朝崇文,因此书斋在京中颇受重视。
    德安侯府的车辆在门口停下,陆思琼原想着人多不便,然四下静谧,掀了车帘子方知除却门口立着的两个随从,不见丝毫人影。
    她神色微滞,原来,这竟是相府的产业。
    竹昔先一步下车,随后服侍着主子进了门,偌大的书斋尽是陈列密集的书架,不由张口:“姑娘,为何相爷会……”
    伸手止了她的话,陆思琼视线定在那通向二楼的雕花红木梯上,低声吩咐道:“你在这等着。”话落,便提足。
    后者一头雾水,还是忍不住扯了对方衣袖:“姑娘?”
    “放心,不会有事的。”
    陆思琼并不担心,不顾婢子的目光,径自上了楼。
    与想象的不同,二楼是间布置雅致的茶室,整面的木窗大敞,明亮宽敞。
    错金螭兽的香炉里燃着袅袅清香,同那若有似无的茶香混在一起,竟难得的沁心。
    那人身着绛紫长袍,背光而坐,二人视线相交,丰神俊秀的容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语气十分宠溺:“来啦。”
    陆思琼欠身,“见过相爷。”
    他听了似乎很无奈,却又似透出几分纵容,“阿云同爹爹还这么见外。”
    以父自称,倒是一派自然。
    陆思琼并不太过在意,也不去纠正,走近了方道:“听闻昨日相爷见了家父。今日又将小女子请来,不知是打算如何处置侯府?”
    开门见山,亦不兜兜转转。
    秦相只笑而不语,伸手朝对面的位子做了个手势,又亲自执起茶壶,碧澄的茶水汩汩入杯,“先坐下喝杯茶吧。”
    陆思琼从善如流。捧着紫砂的茶杯。摩挲着杯沿,他既不急,她亦不切。
    茶是好茶。口齿留香。
    “昨儿太过匆忙,许多话也没与你细说。今儿唤你过来,不过是咱们父女间的一聚罢了。”
    他仍是言笑晏晏的模样,但陆思琼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对方心情并不好,是故并未说那些挑刺难听的话。
    “你是冬日里降生的吧?”
    陆思琼一愣。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是四月的生辰,转念才反应过来,回道:“已经开春了,只不过那年的寒冬格外漫长。连日雪天比往年时日长了不少。”
    “那一年的冬日,是冷。”
    秦相若有所思,端起茶杯重复道:“格外的冷。”
    提起这事儿。陆思琼脑中总回荡着蕙宁公主的话,道和亲前隆昌公主在深宫里的艰苦。对眼前人的愤恨渐渐也就压抑不住,眼神亦显出冷漠。
    似察觉到了这点,秦相叹道:“你娘,当初竟瞒了我这样深……”
    “都是过去的事。”她并不想谈这些。
    秦相动了动唇,心底的话终是没言,改道:“是,都过去了。阿云你从小在国公府和德安侯府里长大,这些本不关注。
    只是,如今你我父女团圆,不论你昨日说的什么傻话,我总不能让你流落在外。
    你与建元侯公子的婚事虽说我心里不乐意,但事在眼前,也必不会存心坏了你的脸面,这点你大可安心。
    你姑姑的话,不必在意。”
    他语态极好,陆思琼听闻他不会破坏自己和二爷的婚事,戒备的心松懈不少,人也安然不少。
    说到底,她的确很介意和敏郡主的那番话。
    “那相爷,究竟想怎么做?”
    秦相却一改强势,突然温和了问:“阿云,你是真不愿同我回秦府吗?”语含祈求:“做我相府的大小姐,不比他德安侯府的姑娘差。”
    “相爷,您何必呢?”
    陆思琼起身直走,临了窗柩,眼看着往日络绎不绝的长街此刻不见尘埃,“当初既然做了选择,现在再执着,又有什么意思?
    您若真有心,也就不会有今日了……”
    她声音虽轻,听在耳中却字字利如刀刃。
    秦相没有转身,听出了话中怨艾、听出了责怪,浓眉紧皱:“是她放不开这大夏江山,弃不掉皇室颜面。”亦是有了薄怒。
    陆思琼无声嗤笑,似嘲似讽的讥道:“相爷怎么不说,是您放不开荣华富贵,弃不了家族荣誉?”
    话落,亦觉得计较得好没意思。
    明知如鲠在喉,却总想着逃避,不愿深谈。
    “当年为父不过只是皇子伴读,圣上尚不曾立为储君,若让太后和先帝知晓了,秦家一族、”心中酸涩,缓缓起身,他直视着少女的背影低低道:“你娘,连有了身孕都不愿告诉我。”
    这些年,他总记得那个夜晚,混在和亲队伍里的亲信回来报信,道隆昌公主自称宁可嫁去外邦异族,与他死生不复再见,也不可能随他的人回来。
    袖下双手紧握成拳,他心里的恨,又有谁懂?
    陆思琼闻言,只低哼了一声,“你既知自己身份低微,而她贵为当朝公主,既不能有所担当,又何苦还去招惹?”
    她不愿去考虑那些国利族益,涉及亲生父母,只想看最浅的那层。
    “阿云这是在怪我。”
    秦相语中无力,“怪我当初没有强行带她回来,怪为父让你尚在襁褓便颠沛流离,怪为父这些年来不曾尽过一个父亲的职责,让你寄人篱下。”
    “相爷未免想得太多,我从没有对您存过希冀,又后来责怪一说?”
    说完转身,陆思琼迎上对方视线,“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就在此时。外间传来下人的声音:“相爷,午膳备好了,您看是现在送进来还是过会儿?”
    秦相没有立即应话,仍盯着陆思琼看:“陪为父用顿膳吧,你我还从未同桌共食过。”
    避过视线,陆思琼摇头:“出来已久,恐家中记挂。便不陪您了。”说着一个福身。退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秦相久久没有回神。
    竹昔早就焦急不已,眼见主子下楼。忙迎过去:“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回府。”
    竹昔并不多问:“是。”
    这一段插曲,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进娇园之前。陆思琼叮嘱道:“竹昔,今日我见过秦相的事。同谁都不准说,包括你娘。”
    后者鲜少见她这般郑重的神色,虽不解,却应得干脆。
    进了院子。书绘便道:“姑娘,今早南霜让兰阁里的阿红来传话,说四姑娘出府去了。”
    “知道了。”
    无精打采得应了一声。半晌才道:“回头夜深的时候,让南霜来一趟。”
    “是。姑娘。”
    月上梢头,南霜独自来到娇园的后门,左右仔细查看了番,见没人跟着,才从虚掩着的门闪了进去。
    早就候着的宝笙忙引了她去暖阁见主子。
    规规矩矩行了礼,南霜才开始回话:“二姑娘,一切如您所料,四姑娘前阵儿在郊外三里亭那见了众公子,便问奴婢哪位是表三少爷。”
    “哦?那你怎么说的?”
    “奴婢寻了个身形年纪都与表少爷差不多的公子指给四姑娘,四姑娘见那人一身锦衣华服并未生疑。
    后来,四姑娘遣退了婢子,因此奴婢并不知她是如何结交的那位公子。”
    她答得认真,继续道:“不过奴婢今早随四姑娘外出,去了城东的一家酒楼,里边候着的便是那位公子。
    因着四姑娘不要奴婢入内侍奉,他们在屋里的情况奴婢并不知情,不过依奴婢看,那位公子对四姑娘殷勤得很呢。”
    “嗯。”
    没有祸害到三表哥就好,其他的陆思琼根本不关心。
    南霜却心藏担忧,“只是,二姑娘,那位公子不是表少爷,四姑娘早晚都会知情。
    奴婢这回是听了您的吩咐,故意指错了人给她,回头四姑娘怪罪起来,您可要帮帮奴婢。”
    陆思琼别有深意的瞅了眼她,笑道:“你这丫头这么聪明,想必早就有了应对之法,这会子求我,是想要什么?”
    她可不信,以南霜的聪慧,会没想到后路。
    目的被一语道破,南霜微露尴尬,然到底不再支吾,堆着笑脸回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娘您,奴婢给二姑娘办事是奴婢的福气,自不求什么。
    只是,您也晓得,四姑娘身边有个听雪。听雪服侍四姑娘这么些年,颇得四姑娘信任,有她在,奴婢行事总归不便,您看……”
    “你是想我帮你除了听雪?”
    南霜并不否认,只更加赔着笑脸:“奴婢也是想更好的替姑娘您做事。
    听雪戒备奴婢,很多时候总让四姑娘将奴婢遣了下去,不说其他,便是有关秦家八爷的事,奴婢至今都没弄明白。
    何况,听雪老劝着四姑娘,不让她去见那位公子。”
    陆思瑾见不见外头那男子倒不是陆思琼关心的,说到底她总是陆家的女儿,心中矛盾着,虽说是陆思瑾自个行为不检点,但总是自己在推波助澜。
    难道真的要害她身败名裂不成?
    但事情又牵扯到秦家,陆思琼很不愿这宅子里藏着这样一双相府的眼睛。想起过去陆思瑾对自己做的种种,终是下了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挑个错让听雪离开兰阁便是,别闹得太大。”
    南霜低首一笑,应声道:“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试探

皎月当空,兰阁寝室灯火通亮。
    陆思瑾一脸笑意的坐在炕边,手里正绣着一个宝蓝男士的香囊。思起白日情形,耳旁似还响着那人的温柔蜜语,不由便绯了脸颊。
    对于她的行踪举止,听雪是知情的,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说道:“姑娘,奴婢总觉得那位礼公子为人处事不太对劲,您还是多留个心才好。”
    似是一腔热情被浇了冷水,陆思瑾面色微恼,“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雪抿了抿唇,心一横回道:“这事儿蹊跷,您不能听南霜的一面之词就这样同礼公子私下往来。
    按理说,荣国公府的少爷,又是沐恩郡主亲自教养着的嫡子,怎么会做这私会的……”察觉主子面色不悦,忙止了声。
    到底是身边的老人了,陆思瑾也知对方好意,琢磨了番喃喃道:“你说的这个,我也思量过。
    但是南霜早被二姐遗弃,娇园肯定是回不去了,她现在除了跟着我,可还有别的出路?
    再说,这法子还是她给我想的,人也是她指给我看的,礼郎又自称礼公子,难道还能有错?”
    再怎样,她也不相信,南霜能买通了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来害自己。
    当时,礼郎与众多名门子弟在一起谈笑风生,她可是瞧得真真的。
    何况,自己亦不是个无知的,对方周身的气派和出手的阔绰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可、可是这要被八爷晓得了,他肯定不会原谅姑娘的。”
    听到秦沐延,陆思瑾惧从心生,只是一瞬而过,又特意直起了身子。轻道:“他,他对我又有多少真心呢?
    听雪,你不是看不出来,我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有用的工具罢了。眼瞧着龚二爷对二姐姐那样体贴爱护,马上又要办筵席了,而我呢?
    他还总揪着那位产婆的下落,我不能这样耽误了自己。”
    似是为了说服自己。又强调了遍:“对。我不能误了自己。”
    “姑娘考虑的是,奴婢只是怕礼公子也不是值得托付,怕您最后两、”只意会并不用说白。“许是奴婢多想了。”
    陆思瑾却没有怪罪,蹙了蹙眉接道:“其实你说的也有理,他在得知了我的身份后,从未提起过二姐。倒表现得对我一心一意着。”
    然而,转念舒展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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