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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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肯定会做好善后事宜。
虽说这些话让陆思琼心安了不少,但终归还是担心。
有人想查,花些心思总是可以的。
何况,以秦家的能力……
“那妈妈是知道李婶人在哪里了?”
“奴婢当时已随夫人在侯府当差,国公府里办的事自然不会知晓。只是有次沐恩郡主过来看望夫人,说了几句,才上了心。
何况,隔了这么多年,李婶还在不在老家都不一定,当时也没细查过。姑娘别担心。”
周妈妈轻轻的拍了拍主子肩膀,满目心疼。
陆思琼摇摇头,“罢了。不去想了。”稍顿,随口又问:“南霜送过去了?”
“已经送去了。”
“这丫头心思太活络,自己又有主意,留在身边早晚出事。”
陆思琼不会让不放心的人留在院里,能打发走自然要打发走。毕竟南霜的所作所为,本就不值得原谅。
她既然贪图钱财,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过终究是平日近处的。连妈妈都觉得不免叹息,“放着好好的差事不当。偏去动那种心思,以后到了四姑娘院里,是什么造化还得靠她自己。”
“指不定真比现在好呢?”陆思琼意味不明的接道。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谁都没再开口。
兰阁里。本宁静的气氛被打破。
眼见着娇园里的仆妇抬了个人过来,一路上又是哭声又是喝声的,守院子的小丫鬟近前察看了,忙转身去通禀。
陆思瑾往日就寝的时辰较早,如今虽说还没安歇,但已宽衣卸了发饰。
听了听雪的话,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把南霜送过来做什么?”话中不免含了几分紧张。
“难道是二姑娘知道了?”听雪也不知就里。
陆思瑾起身,她上前替主子批了衣裳。两人才走到门口,就见人已进了院子。
南霜神志不清的躺在竹架子上,因为婆子的重重放落。身子发出痛苦的呻。吟,惊得旁边妇人连忙凑近抚了其脸颊,紧张的连问女儿如何。
“怎么回事?”陆思瑾站在廊下,出声询问。
这差事,是竹昔亲自来办的。
她闻言,往前两步行了个礼。“奴婢给四姑娘请安,这么晚来打搅。还请见谅。”
“竹昔,二姐这是什么意思?”
闻者挑眉质问:“这是娇园里的丫鬟,犯了错挨了打,抬到我这边来作甚?”
竹昔笑意吟吟,说话掉了几分嘲讽怪调:“四姑娘,这不是娇园里的丫鬟,这是您的人。
南霜替您做事,这以后啊,她便是兰阁里的了。”
“什么?”
陆思瑾心生薄怒,却也一下子明白了,南霜这是被发现后,直接让二姐遣了过来。
笑话,这样的婢子,自己要了能干吗?
陆思瑾亦是个明白的,她南霜今日能为了钱财出卖二姐,以后自然也可以为了点好处出卖自己。
这样的人,做做眼线还可以,真要留在身边,谁能放心?
何况,今日她就这样收下了南霜,明儿怕自己拉拢嫡姐屋里人的事情便会被传遍侯府,那自己还做不做人了?
她抬起胳膊,横眉朝院门口一指,“抬出去!
二姐姐不要的东西,丢我屋里来是什么道理?竹昔,你莫要仗着主子在我这使威风,人是你们娇园的,要打要杀不要脏了我的院子。”
她话落,亦是毫不心软,直接喊了听雪,“还不去唤人,把那不相干的东西丢出去!”
“姑娘,四姑娘,您可不能这样。”
南霜娘直接扑了过来,她隐约也是明白了些的,“南霜给您做事,如今这样了,您倒是好,心肠这样冷漠!”
“混账,你什么身份,这样对四姑娘说话?”
听雪站出去,直接一个巴掌扇出手,喝骂道:“你女儿做什么事,同我家姑娘有何相干?”
没想到听雪脾性这样大,竹昔愣了愣。
自己算是比较急躁的了,但这种大事一不小心就会连累主子声誉,是以才总忍着那份闲气。
见状,又觑了眼四姑娘,到底没有憋住,往前站了说道:“四姑娘,南霜都已经招了,您若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把她留下。
奴婢们都是当差的,二姑娘吩咐我们将人送来,这之后您想怎样,亦只管吩咐,不要拿旁人出气。”
招了,当真都招了?
听到确切的话,陆思瑾身影一晃。
事情若闹大,那自己联手外人,去嫡姐屋里行窃的事,亦会人尽皆知……(未完待续)
ps:谢谢小院子的平安符,这是之前答应的加更章,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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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安国公府的五小姐知书达理,貌美如花,还做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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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对互相嫌弃的冤家从相杀到相爱的有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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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处境
她是明白人,心里生出后怕之后,气势上便短了一大截。
如果坚持不准南霜留下,回头二姐若打死了她,再同府里说,这丫头是因为帮衬着自己偷主子屋里东西才处置的,死无对证,到时候自己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躺在地上还高烧不断的南霜,陆思瑾心里一阵厌烦。
愚蠢的东西,卖了自己不打紧,还连累她?
竹昔见四姑娘不出声,心中端量了些许,欠身再道:“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南霜就交给您了。
四姑娘心地善良,想来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说完,挥挥手,张罗了娇园里同行的人,一并退出了院子。
听雪见众身影消失在门口,方上前同主子道:“姑娘,怎么把她留下了?
现在天儿虽晚,可二姑娘屋里的事,不消一会定会传遍阖府,明儿大家准得议论。
就是夫人那边,怕也不好交代。”
陆思瑾心里本就慌着,又听到这话,不悦的高声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把人打成这样却丢来兰阁,不是明摆着警告吗?”
她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转身边往内室走边说道:“找间屋子让她住下,再安排个人今晚守着她,别在这出了事。”
“是。”听雪跟在其后,应答着。
“四姑娘!”
眼见着两人就要进内。南霜娘几步上了石阶,心中气愤着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言好语道:“姑娘。我们霜儿对您是一片忠心,如今二姑娘那边事发,以后就只能跟着您了。
还请姑娘大恩大德,保她一命。”
“谁要她性命了?”
竹昔刚才离去前,说让自己好好待南霜,这自然就是二姐的意思。
既如此,陆思瑾心里再怎么认为南霜是麻烦也不好弄死她。
眼见对方哭哭啼啼的模样。说的好像南霜如何忠贞不屈了的样子,她心里就好笑。
这丫头要是对自己一片忠心。能被打成了这样送过来?
没说出点什么来,二姐能饶过她?
真都当自己是傻子么?
“你不用说那些个好听的话来唬我,万事等你女儿醒了再论。”
陆思瑾随即摆手打发对方,“既然不是内院里当差的人。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来人,送她出去。”
“哎,四姑娘,奴婢……”
南霜娘现在自然想留下照顾女儿,可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听雪就先站出来横在了陆思瑾与她之间,“啰嗦个什么劲?夜深了,姑娘要就寝了,都散了!”
说完。吩咐了旁边丫鬟几句,就随主子进了屋。
陆思瑾一坐定,拍了桌子狠狠道:“之前在祖母屋里。就帮着三姐来下我的面子,现在直接将人抬进来,她想做什么?
真要有本事,怎么不去母亲那边告我,让家里处置我?”
“姑娘您消消气,二姑娘是知道动不了您。只能哑巴吃黄连,不拿南霜撒撒气。还能怎么样?”
南霜体贴的送上热茶,陆思瑾一摸被壁就横了对方一眼。
后者忙撤回来,准备去外面换茶,心中亦不断抱怨,这样的天气,屋里送什么热壶?
“回来!”
陆思瑾一喝,“这会子我哪有什么心思喝茶,明儿还不知要怎么办呢。”
“姑娘,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被查出来,对府里又有什么好处?”
南霜想了想,安慰道:“左右老夫人护着您,否则之前就不会解了您的禁足。
八爷来侯府那日,老夫人和夫人的意思就很明显,甄五姑娘和懿旨的事早就算揭了过去,就算是二姑娘想抖出来,也要看看老夫人答不答应。
所以,姑娘您千万要安心,不会有多大事的。”
这个道理,陆思瑾也明白。
她最近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未来会嫁入秦家做儿媳。
她这不算是家族定的亲事,是秦家指明要自己,而不是陆家女儿。
没有自己,秦家根本不会结这门亲。
祖母是最注重家族利益的人,不说是自己害死了甄五姑娘,就算是侯府里的亲姐妹,祖母为了顾全大局,十有*也是不会动自己的。
这样想的,心中就放松了不少。
但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的。
陆思瑾锁着眉头,顷刻又开口:“不对。生辰宴的那事情,二姐早就知道和我有关,就算猜着她院子里有我的人,可怎么会等到今日才有动静?
我觉得,她这样处置南霜,不只是因为懿旨的那回事。”
毕竟,下午自己刚寻了南霜来问话,怎么晚上就出事了?
“姑娘您是觉得,还有其他事?”
陆思瑾蓦然一慌,拉住近身的听雪,催促道:“你去找南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姐都寻她问了些什么。”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
听雪见主子一脸急色,忙转身快走了出去。
南霜因为特殊,单独安排了一间小屋,她的表妹阿红正在替她上药清洗。
姐妹俩感情并不好,阿红又是胆小的性子,以往就是府中碰到表姐,都不敢上前打招呼,唯恐被对方嫌弃。
现在,她坐在床头,喂了对方喝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南霜发着烧,人有些迷糊,但还不至于不省人事,是以从娇园到兰阁的一路,包括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流个不停,亦明白自己怕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何况。刚刚那二十棍子,自己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以后,还怎么办?
她往日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张脸蛋与身材了。
趴着低头看蓝色的小花床垫,因为受伤阿红给她铺了棉絮,殊不知这样更热。
却到底没了以往的嚣张,蒙头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理会。
但阿红守在床头,见她脸颊有泪,拿着湿帕子就要给她擦拭。
“走开!”
南霜的嘴唇因为之前的毒打而咬破了。嗓音也有些沙哑,突然一个出身。倒显得十分暴躁。
阿红年岁小,闻言被吓了一跳,长期对表姐的恐惧袭遍周身,脚下后退了几步。
听雪一进屋。就看到如此场景,她也被刚刚那似命令又似发怒的嗓音吓了一跳,转而意识到如今对方已不是娇园里的得力婢子了,自己做什么还要怕?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发脾气?”
她冷笑着走过去,阿红见到来人,忙低头退到了一旁,小声的喊了声“听雪姐姐”。
“你且先退下。”
阿红略有担心的瞅了眼床上的人,随后不敢迟缓。依言到了屋外。
南霜在听到听雪声音的时候身子一动,但刚刚庭院的一切着实让她明白了处境,对方现在已不用再卑躬屈膝的“姐姐、姐姐”来讨好自己。
她不敢对对方怎样。便闭上了眼。
“姑娘让我来问问,你是怎么与二姑娘交代的。”
听雪立在床前的踏板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扬声道:“下去去找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过了个宴席,你就成这幅模样了?
不是总说二姑娘器重你。娇园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在那当差那么多年。怎的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到这样的风凉话,南霜饶是浑身疼痛,亦是怒不可遏。
然她到底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压抑着不好造次,却因为忍不下那口气而继续沉默。
“说话啊,身上挨了棍子,难道还成了哑巴?”
听雪想起出来前主子心急如焚的神情,并不想过多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