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风云之猛将传-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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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敞闻言,昂着脖子道:“将军所言,在下不甚明白!某未曾说过什么话,又如何告知将军此等大事?”
薛冰闻言大笑道:“若非先生是才脸露惊色,本将又如何知某之猜测无误?”
听到此处。那辛敞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才薛冰当着自己的面对王平说那些话,根本就是在暗中试自己。若自己露出一丁点地惊色,那便证明他的猜测没错。若是处变不惊,也许他还会有着几分不确定,不达命令时也不会那般的痛快了。
将这些想得通透,辛敞只觉得自己好似笨蛋一样被人捏在手中随意的戏耍,胸中实是憋闷不已,偏偏自己又无可奈何。只能跪在那里,最多用愤怒的目光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抬头再去看看上面端坐着的薛冰,只见其一脸微笑,再加上容貌甚美,而且身型并不魁梧,实在不像一个威名在外地战将。但是身上披着的铠甲还染着许多未干的血渍,这些告诉了众人。他的武艺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的弱。
此时薛冰也发觉辛敞正在怒视着自己,当下回视了过去。那辛敞与薛冰一对视,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慌忙低下头,将自己地目光移了开去。
觉得好过了一些的辛敞心中突然想起自己姐姐辛宪英曾对他说的那句话:“薛冰乃世之名将,先助汉中王夺荆州,后又随军入川,又领兵镇守葭萌,连马超都不得其门而入。让汉中王有足够的时间谋夺西川。其后征汉中,平南蛮。其皆多有战功,威名甚重,乃汉中王帐前最得力的大将,实非你我所能对之。今弟欲于城中举事,使回还兵马能够复夺长安,实乃不可行之举。而且,事若败,极易陷辛家于水火之国。”
只是自己当时并未将这番话听进去。毕竟他不过二十出头,还算是年轻人,心中有股不服输的冲劲,辛宪英地那番话非但没让他打消了念头,反而让他升起了打败薛冰的念头。
而辛宪英见到自己弟弟打定主意要行事时,又对其道:“今若欲起事,当先麻痹薛冰,使其不曾注意我府动向。同时暗中联络城中其他家族,请其出力相助。而弟这几日便莫要出府了,以免叫薛冰瞧出了异常。”
毕竟是自家人,当辛敞决意要于城中夺下城门,好使回返兵马能够入得城来之时。辛宪英便开始一心的帮他出谋划策。与薛冰交好,然后整个辛府都表现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每日都进行着正常的作息,不叫薛冰察觉出异状。
而在这些日,各家护院都分散向北门附近集结。那里有许多房舍腾了出来,作为这些人
集合的地方。这些事,以这些豪门大家的势力,自然很轻松的就可做到。至于先于四处放火,搅乱守军注意力,然后趁乱夺取北门地计划确是辛敞想出来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薛冰闲极无聊,上街闲逛。恰巧遇到了正赶往北门准备举事的辛敞,也许这一切就真的成功了也说不定。
而因为这个巧遇,薛冰派去跟踪辛敞的亲卫在跟到北门时,被散于四处的暗哨给发现。这才使得辛敞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人发觉,未防止意外情况发生,遂提前放起了火,欲将北门提前夺下。
在他看来,只要将北门夺下,然后再使人飞马奔出城外,去寻那支兵马,请其加快脚步,早些赶到长安。
只是没想到薛冰地反应这么快,而且北门守军的战力也完全出呼辛敞的预料。虽然在事前他已经尽可能的提高了刘备军的战力,但是没想到不过三百余人地城门守军。居然在千多人的围攻下护住了城门。
同时也没想到薛冰居然仗着马快,单枪匹马的先赶到了北门处,分担了守军的压力,给后续增援部队地到来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跪在地上,两腿地麻木感将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地辛敞给拉回到了现实。稍微动一动,让自己的双腿能够好过一些,再抬头去看薛冰。心中奇怪他为何不让左右将自己带下去,或杀或关起来,怎的让自己没完没了的跪在这?
只听薛冰突然言道:“我一直有件事觉得很奇怪。根据我的推测,这支曹军不可能是从陈仓赶来地,那么就只可能是从泰川。徐晃的本部兵马中分派出来的。”
“若是这样,根据路程,他们能在今日赶到这里,证明他们早早就得知长安失守。也就是说,我军不过刚刚夺下长安没几天,徐晃就得知悉了这里的情况。你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消息从长安送到了泰川,并且还联络了一支兵马,设下了这个计策。”
辛敞不答,只是紧闭着嘴跪在那里。
薛冰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轻声念了一句:“我会让你说出来地!”用手将头盔除了下来,挠了挠头,口中却好似不经意间言道:“辛府现在好象是那个辛小姐管事。本将瞧这辛小姐似乎很好说话,待过上片刻,本将自去寻辛小姐好好长谈一番,想来辛小姐是很愿意将本将想知道的事说出来的。”
暗中去看辛敞,见其脸上稍微有点动容,便又加了一句:“这地点嘛!我瞧这后面那间卧房还算干净,倒是很适合长谈……”
辛敞不傻。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愣小子,此时听到薛冰这般说,哪还不明白到底何意?一个男人,夜间想将一看轻女子带到卧房里,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二人摆上一桌饭菜,然后长谈一番?谁信?起码辛敞是不信的。当下大喝了一句:“薛冰!若敢碰我姐分毫,我定要生啖汝肉!”
薛冰也不着恼,只是摇了摇手指道:“辛先生太过激动了,本将只是欲寻辛小姐好好长谈一番。请教一些本将的诸多不解,又怎的会去碰其分毫?”末了又加了一句:“当然。若辛先生肯为在下解惑,自然就不用劳烦辛小姐了。”
辛敞闻言,明知薛冰是在拿其家姐来威胁自己,偏生自己又无可奈何,正犹豫间,只听薛冰对左右大声道:“去请辛小姐过来一叙!”慌忙喝道:“慢!在下……在下愿为将军解惑……”那慢字喝的倒是气势十足,可惜到最后那句时,其声几若蚊鸣,竟叫人听得不甚真切。
薛冰见辛敞服了软,心中大笑不止,面上却只是挂着微微的笑意,好似 早就料到其定会这么一说一般。
其实薛冰心中也甚是忐忑,他可不知道辛宪英在辛家人眼中的地位到底如何,只是见前几日与自己对话的都是这辛小姐,便当她是辛府的重要人物了。若真的没什么地位,自己就算将其绑来,真的将其怎样了,怕是辛家人也不会松口,不过,现在看来,这辛宪英似乎在辛府地位不低,自己倒是赌对了。
而薛冰花了这么多力气,想要知道的,其实就是辛府与曹军地联系方法。若始终不能得知,那无疑是给以后的战斗留下一极大的隐患。起码在这个没有电话电报等通讯设备的时代,信息传达的时间将直接影响到一场战役的最终结果。
若被曹军占了这条优势,就算让备军在目前形势上占据了一定优势,也难免会突然翻船。“一定要问出来!”薛冰暗中握紧了拳头。“哪怕使些非常手段!”
第一第一百一十九章 信鸽
中的人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对视着。而从外面传来的却让各人脸上的表情相差了许多。
薛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因为刚刚还有名兵士跑进来禀报北门处的战况。当他听到“王平将军照将军吩咐,将北门打开,然后又使部分兵士着黑衣,与另一些兵士做出交战之姿,将敌军引入城中。待其兵马入内半数之时,左右伏兵尽出,现在敌军尽被困在城门之处,被我军兵士围杀。”薛冰听罢,只是吩咐了句:“再探,若有异状,再来禀报。”
待那兵士离去,转而对身旁亲卫吩咐道:“替辛先生松绑!”而后一边望着辛敞,一边言道:“辛先生也听见了,现在这支曹兵已经陷入我军包围,不多时便要败于我军。所以,辛先生就不要再抱什么期望,老实的将那传讯之法说于我知,我定不会难为于你。”
那辛敞早就明白薛冰让兵士大声禀报战况就是要绝了自己的希望,而且他在得知回还的曹军也已尼陷入了包围之后,心里也知大局已定,长安恐极难再行易主,是以心里已经没了抵抗之心,闻薛冰言后,只是低头道:“将军想知,某便说于将军知悉。但是今夜之事,敞一力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将军莫要难为我辛府中人。”
薛冰见辛敞如此言,便知其已经放弃了抵抗,遂道:“辛先生若能将此法告知于某,实乃大功一件,某焉能杀有功之士?”说罢,对左右道:“为辛先生看座。”
而那辛敞听了薛冰之言,脸如死灰,心道:“这薛冰缘何这般说话?莫不是想将我拉到汉中王一方?”
实际上这样辛敞猜的还真没错,薛冰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将这辛敞拉过来,就算你不想过来。也要先把帽子给你扣上,让你想摘也摘不下来。原因无他,就因为那种快捷的通讯方法。
不用说别的,但是现在王平在外面对曹军主将大声喊的:“尔等已避了我家薛将军与辛先生之计矣!”便已经让那领军将领将辛先生这几个字恨到了骨子里。
偏生今日领兵者,不是他人,正是徐晃之子徐质。这徐质艺从其父,同样擅使一柄开山大斧。今次乃是他自己主动向父亲请命,才得来这么一次独自领兵的机会。
当时他只道长安虽失,但是城内兵少。又有内应在其中。便当这长安乃是唾手可得之物,因此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只言定会夺回长字。
引兵急赶数日,好不容易赶到长字城下。一见北门大开,内里又传来刀枪交鸣之声,加上黑暗中瞧不真切,只道是内应已经将城门夺了,现下正与城中守军相持着。当下便下令进攻,想要先夺了城门。而后再分兵扫荡城内各处。
哪料得兵马刚入内一半,突然听得左右齐齐一声大喊,紧跟着四周火把齐举。闪出无数兵马,更兼面前那两伙为拼的人此时也调转了方向,齐齐向自己杀来。
徐质见状大惊,正准备对左右下令,突然见对面阵中一骑策出,马上一金甲将领,手提大刀,并指对他言道:“来犯之将,如今已中了我家薛将军与辛先生之计,被我军团团围住。不早早下马手缚。还待何时?”
徐质听了王平之言,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喝道:“唯死战尔,焉能降汝?”喝罢,不再去理王平,手中大斧急舞,硬是将身旁敌军尽数给砸飞了开去,而后拼出一条血路,引着兵马徐徐向城外退去。
却说那王平在远处瞧的清楚,见对面曹将勇猛,心下惊疑,暗道:“曹军擅使大斧者,唯徐晃徐公明,莫非此番乃是徐晃亲至?”却是因为天黑瞧不清远处,虽有火把照明,终究不是那么清楚,这才使得王平误会。
又瞧了一阵,见自己手下兵士拦不住那曹将,心下不免念道:“薛将军虽吩咐,退敌即可,放些敌人回去,才是最好。可是将军若知徐晃亲至,断不会将其放走。若杀得徐晃,可比肩尽灭曹魏十万大军。”
心下这般一计议,手上大刀又紧握了几分,当下便欲拍马向前,追上“徐晃”,然后将其一刀斩了。
奈何左右尽是兵士,战马不得前行,无奈之下,忙取过弓箭,开弓搭箭,直奔“徐晃”后心射去。
再说那徐质正挥斧杀敌,堪堪杀出一条路来,引着兵马想要退出城中。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前面,根本未料得背后有箭袭来,又兼左右喊杀声震天,将之声尽数掩盖了下去。
是以当徐质一斧又劈死一名士兵之时,突然觉得后背一疼,巨大的惯性带得他往前一倒,整个人伏倒在了马上。于马上回视身后,远远的瞧不真切,只是隐约见得一金甲将领手持长弓,正望这边打望。
“今日一箭之仇,他日定会来报!”心底暗中打定主意,回去后定要问清那金甲使刀地将领乃是何人。
原来王平这一箭,虽是奔徐质后心而去,但是徐质于马上来回挥斧劈砍,身子不停的扭动,因此这箭最终未射到要害。只是这一箭也让徐质丧失了战力,若非其中箭之前已经杀出重围,此番定要命丧于乱军当中。
却说王平一箭射出,见那曹将登时倒在马上,心中只道其必死无疑,当下也不再去追,只是指挥兵士将末曾逃出的曹兵围而歼之。但凡降者,则统一带到一旁看管起来……
就在王平指挥军士破了徐质回救长安的兵马之时,薛冰躲在房舍中已经将想要知道的东西尽皆问了出来。
只见薛冰瞪大了眼,一脸惊讶的望着面前的辛敞,口中结结巴巴的念道:“就……就这么简单?”
那辛敞先时被薛冰好似玩弄一个傻小子似的戏耍,直到此时见了薛冰惊讶地样子,才觉得心里好过了许多,不自觉地直了直身子,昂着头道:“正是。”
薛冰只觉得自己很失败,他万万没想到这办法居然是这么的简单。信鸽,这种在后世连小朋友都知道的东西,他居然给忘的死死的。
拄着额头,薛冰觉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