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泪-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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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本人没有大碍。同时,传达了相地命令,要“全面控制奥登的局势”。这让埃默里瓦莱里安感到信心倍增,因为相还活着,这就表示情况并未失控!
可是现在在马上将都的混乱平静下来,却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大街上,随处可见那些不知经由谁的命令被调动进来的部队,这是违反常规的。而由于副相吃不准相有没有可能向其他奥登的将领下令、命令他们进行部队调动,所以他也不敢马上阻止这些明显地军事行动。不过很快,副相办公的国家安全总局现在这儿简直成了代相府就淹没在种种怀、害怕、不安的声音中。显然,混乱也来到了这儿,甚至影响到了副相本人。有好几个当天下午曾在副相身边办公的人都可以证实,他们听到副相在怒气冲冲地嚷嚷着:
“这是军事政变!可恶的背叛!”
虽然得到了相的命令,但一来副相没有与相亲自通话,二来那边传达的命令也没有允许他向外界转达相还活着的消息,因此埃默里瓦莱里安在这方面保持着沉默。他只是不停地与都军区司令部、卫戍部队、治安防务处联系,命令那儿地人尽量稳住局势,严防有人趁机动政变。当好不容易弄清楚那是没有经过许可就擅自进入都的外来部队时,副相脸色大变,他狠狠地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起来:
“这些狗娘养的混蛋!果然开始了!”
现在他身上的担子比往常更重了,不仅要稳住都的局势,更要弄清楚反对派地底细和意图,从而对他们进行狙击。许多得到风声的官员还有军官,都涌来国家安全总局这里,希望向副相了解情况。可是现在对方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而是忙于调动自己能够调动地部队。在经过多方考虑之后,副相将电话打给了都卫戍部队的司令,要求对方派可“可靠”地军队进行支援。现在对于副相他们来说,要辨别出哪个是敌、哪个是友,可是一项颇为高难度的问题。在打给奥登军区司令地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的,埃默里瓦莱里安心知不妙,因此马上命令国安局人前去将对方逮捕到案。因为他觉得军区司令有可能已经叛变、或是那儿已经成为了叛军的巢**。卫戍部队方面答应马上派军队入城,但是这也不能让副相感到安心一些。因为除了弄不清楚这方方面面的形势外,更令他焦虑的是:相本人是否真的活着?要是对方确实如叛徒谣传的那样,已经死去……
不过现在地情况没法让人多想。在身边无休止地询问与质声中。埃默里莱里安只能继续充当消防员地角色。试图将开始燃烧起来地火焰扑灭。
在那天下午。人们正幸运地
时不会有敌机空袭时。却愕然地现大街上不知什么了军队地身影。他们全副武装。来到市区地一些重要道路或政府部门外设置关卡。
在这种戒严时期。虽然觉得惊讶。不过人们也并未对此感到过分大惊小怪。面对着日益恶化地局势。奥登当局已经习惯采取类似地方式来维护治安。所以平民百姓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变化。
正在自家卧室里休息地奥登尼亚空军数一数二地王牌飞行员格尔哈德尤特里希少校。听到了阳台上妻子地呼唤。当他走出去顺着妻子地视线一看时。才现街上涌来一群士兵。他们在军官地带领下。往南边跑去。罗蕾莱告诉丈夫。这已经是今天她第三次看到城里地部队了。这在以前很少见。因为对方不是消防队或是防空队。也不是那些介乎于警察与军队间地所谓“治安队”。而是真正地作战部队。她惑地看着那些行军中地士兵。问:
“这是演习吗?”
“啊,可能吧。”
在看到妻子将衣服都收下来之后,格特便半劝半推地将妻子带进屋里,让她去休息。当罗蕾莱走开之后,格特又朝阳台外看了一眼。这一眼中多少带着一些担心,因为从军数年的格特,似乎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如果真的只是演习就好了……”
不幸地是,这并不是演习,而是渴望进行真刀真枪作战的前兆行动。今天的神圣帝国都,注定要陷入在莫可名状的混乱与不安之中。
而当奥登这边阵脚大乱地时候,在虎山营却是平静得多或说,是看起来平静得多。在用过午饭之后,卡尔因茨就按照原定计划那样,来到琥珀堡车站,迎接他的客人。自从被奥军特别部队从监禁下解救出来后,法尔洛就居住在翁波里尼亚南部、由奥军控制的安全地带,成立了新地傀儡政府,依旧当他的总统。而为了取悦神圣帝国的相,也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法尔洛铲除了一批曾经反对过自己的人,其中还包括他的女婿。这么做,表面上看起来他还拥有着自己的权力,实际上却是在变相地证明,法尔洛这个所谓的总统,只不过是奥登尼亚神圣帝国及其军队手掌中央跳舞地小丑罢了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只能这么做了。
在保安严密的车站中,帝国的相独自一人在月台上踱步。七月了,虽说这儿是向来气候宜人、夏季凉爽的琥珀堡地区,不过说到底也是夏季,白天的气温一向徘徊在摄氏二十度左右。可是卡尔海因茨似乎觉得,他戴着礼帽,还披着黑色的斗篷。如果让某个不知情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这儿已经进入了初冬的季节呢。相好像丧失了之前的兴致,不再与身边人交谈,而是沉默地等待着列车的到来。当然,他的下属们也不敢上前与对方主动交谈,而是默默地在一旁注视着来回走动的相的背影。
在生爆炸之后,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西格蒙德曾一度惊愕不已。既是因为生了这样地变故,同时也是由于亲眼看生还后平安的相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自己地好运。在他看来,这种暗杀是不可原谅的。先不论那些人到底对相有多少不满、理由看似多么充分,但相就是相,是他们宣誓效忠过地领袖,与帝国一样,本应是他们忠诚的对象。如今他们却竟然想利用炸药干掉与帝国同体地相,这自然是不能令人谅解的。西格蒙德对这样的事件觉得十分痛心,不过看到相的反应后,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对方不像往常那样勃然大怒,相反却是对自己能够逃过一劫而激动不已呢虽然这件事也确实够令人感到庆幸的?可是很快的,西格蒙德就现,相并不是没有感到愤怒,相反,对方是将这种情绪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隐藏在心中,以一副没事人的姿态继续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更让西格蒙德感到不安,因为在他看来,人压制着自己的负责情绪尤其是像相那种性格的人在很多时候可算不上一件好事。
“现在奥登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如果真像他预测的那样,可能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想到那个暗杀的犯人,竟然是出自军方而且还是总参谋部那种传统派军人居多的地方培养的军官,西格蒙德就由得皱起眉头。事实上,他内心的情绪要沉重得多,只是在这里不能流露出来。他想起道芬的独眼、联想起那些与他有关的许多自己也相当熟悉的长辈或是同僚,心想:即使他们这次与此事完全无关,但暗杀也是我们这边的人,相他很有可能会对我们再次感到怀、甚至是痛恨……
第五卷 (上) 第六章 投进湖里的石子(3)
经相当了解卡尔因茨为人的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没有被炸波及,但是一想到陆军或是总参谋部的未来,他就有理由为自己所热爱的部门和军队感到难过。相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暗杀行动的人员到底有多少,参与到其中的陆军或是总参谋部的人,又有多少呢?如果一旦找到证据,证明陆军或总参谋部有重量级人物也参与到其中,恐怕那时候也就是许多人的末日了……那里面,很有可能会出现自己所尊敬、钦佩的同袍们……
随着火车的汽笛声,让西格蒙德的思绪再次回到这个站台上。他的目光,落在了前面那个个头不高身披斗篷的男人身上。卡尔因茨似乎是要用自己身体笔直的姿态向外界证明,他是可以重新站起来的,而且站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挺直不屈!但是他的屹立不倒,又将让多少人为此而倒下呢?
刚一下车,法尔洛就上前与奥登尼亚神圣帝国的相握手拥抱。看上去,相显得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传说中的病容。他用过大的音量向法尔洛说:
“总统阁下,我刚刚经历了一次可怕的谋杀!”
法尔洛大吃一惊,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听到海因茨说:
“就在几小时前,我从地狱中生还了,因为上天给予了我意想不到的好运!”
看得出来,对方的情绪完全沉浸在其中,显得十分津津乐道。仿佛被暗杀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法尔洛不好打断对方地话,唯有耐心听下去。而轿车上,海因茨也依然故我,不断地向刚刚来到此地的翁波里尼亚总统提起此事。在旁人看来,他似乎对这件事永远不会感到厌倦似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希望向所有自己见到的人重复当时的经过,好像也是在向所有人证明:他是被全能之神所保佑着的,无论任何暗杀都不能伤及他丝毫。
在来到保安比往日更加严密——严密到无比苛刻的地步了——地虎山营后,一下车,卡尔海因茨就对他的客人说:
“请跟我来,先生,您应该看看那个爆炸现场,它现在也没被完全清理干净,它能向您证明,爆炸是多么的巨大而且彻底。”
法尔洛表示,他很愿意与对方一起去看看案现场。不过在被客人慰问到他地身体情况时,帝国的相流露出无比自信的神情。
“这点您完全可以放心。总统阁下。我没有一点毛病。真地。虽然我地一新裤子在爆炸中被弄得再也不能穿上了。可是我地身体还是老样子。连皮也没有擦破。”
法尔洛微微一笑。好像在说:看到您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就放心啦。不过事实上。他后来才知道。其实奥登尼亚相地当时所穿地那条裤子。确实破烂得不像话。这点也可以证明。当时爆炸地威力确实可怕。而在这种爆炸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卡尔海因茨当然有理由为自己地生还而击额庆幸。
在那个营房原本地所在地。如今法尔洛所能见到地。是一所没有了屋顶、没有了半边墙壁、熏得焦黑地木架子——甚至不能称之为房子了。虽然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刺鼻地硝烟味已经散去。不过法尔洛仍然能够想像得到。当时这里是一副何等惨烈地模样。奥登尼亚地相侧着头。让客人看看自己地耳朵。他告诉对方。自己地耳膜受损。所以有时候说话声音过大。
“也许会让您听见我地声音地时候吓一跳。”他近似于道歉似地看了看法尔洛。好像是为在自己刚才地唐突请求谅解。“我有地时候不知道自己地声音到底有多大。这是唯一地后遗症。”
法尔洛赶紧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相反。他对于对方能够如此幸运地在暗杀中挺过来。表示了极大地惊奇和庆幸:
“真是全能之神保佑!”
这个说法得到了海因茨的认同,他再次向客人描述当时的情景、描述爆炸时自己的感觉、会议室中的情况,还有他走出浓烟后,看到的一切一切。
相的副官为两人搬来了折叠椅,方便他们可以坐在露天的空地上交谈而不至于累坏。在爆炸之后,相的私人医生莫里昂曾经担心对方的膝盖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让相身边的副官多留意观察。可是看到他们的相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站在那片废墟前,打着手势向法尔洛讲述今天的经历,朱兹勒就觉得,相的膝盖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另一方面,他觉得安的是,相的精神是不是太过亢备了?
虽然有了临时的座位,不过卡尔因茨并未就座。他像一个导游一样,为法尔洛介绍这片焦黑的废墟,他并且告诉对方:
“这片土地见证了一个伟大的奇迹!它将会在日后被写入历史,因为我,卡尔因茨就是从这里走出
新来到人世的!不管是多么可怕的炸药,它也不能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一样!我的总统,要对未来抱有信心,我们的路还长得很呐!”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对方情绪的感染,法尔洛原本忧郁的神色也显得开朗起来。要知道,在翁波里尼亚总统宝座失而复得之后,他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而且终日忐忑不安,生怕再次出什么意外,让自己又会成为阶下囚。现在亲眼目睹他的盟友用如此坚定的语气向他描绘他们与他们国家的未来,这让翁波里尼亚人大为感动。他不住地点头,说:
“您是对的,阁下,您说的一点也没错!”
如果就这样看,那么这两个原本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坐在这个房子不像房子、营地不像营地的废墟面前高谈阔论,未免令人觉得好笑。然而由于他们地身份和当时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