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泪-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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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地是。他们所面对地。是如今后面苦无援军、TT斗力又受到相对限制地奥登尼亚地面部队。在这种环境下。防御究竟还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上来。但是对于最高统帅部地不少将领来说。他们都觉得。必须要尽快对那里实施增援!再迟下去。哪怕这次真地只是敌人地佯攻。到头来也会因为我军地无能为力。而变成真正地登陆大战!
一想到这儿,克米特上将毅然走到国防部部长面前,说:
“阁下,请您下令吧!再这样下去,胜利只会越来越倾向我们的敌人了!”
“可是我没有这个权利啊,上将,只有相才能做这种决定。这一点,我和您一样心急如焚。”
“那么,就请您允许我,让我去请示相吧!我身为战区总司令,应该要亲自向相请求他下达命令。”
“我的将军,您要知道,现在……”
利亚姆还没有说完,布鲁诺见状就连忙说:
“上将,这是不可以的!对于相阁下而言,睡眠是非常重要的。要是相因为睡不好,到时您勉强将他吵醒,可是相就会因为精神太差而不能理事。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吗?这是绝对不行……”
“住口!这里是最高统帅部,我与自己的上级讨论,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在克米特的怒斥下,布鲁诺脸色白,后退几步,嘴巴抽搐着但没有再迸出一个字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军方的将领们心中暗笑,而政府与胜利党的官员们,要不装作视而不见,要不就与布鲁诺一样脸色苍白。在军队之中,看不惯胜利党要员的将领多得是哪怕自己也加入了胜利党的将领亦是如此如今看到克米特上将这样教训布鲁诺,大多数将领心中都是暗自叫好。不过对于那些胜利党中的官员来说,这简直如同打在他们脸上的一巴掌。对布鲁诺来说,更是如此。
在喝退了布鲁诺之后,克米特继续游说国防部部长,希望他能让自己去打扰相。但是利亚姆始终很犹豫,因为要是相起来之后不怪罪,那还好;可要是相起来之后,怪罪打扰自己的克米特,那么允许他前来的自己肯定也会遭到斥责。这个责任,他也背不起,在场的人,也没有哪个能够负担得起相怪罪的责任。所以,大家都只能像现在这样干瞪眼。
在权衡过后,副相埃默里瓦莱里安也走到他们身边,安慰道:
“我的将军,现在确实不适合去打扰相。对于相阁下来说,现在睡眠变得越来越重要,就算您将他吵醒,他如果精神不好,也无法理事。所以,请您再耐心地等待一会儿吧。只要相起来之后,我们会马上向他报告的。”
“可是……”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因为我也一样。”看到副相也来帮腔,利亚姆也开口了。“现在看来,敌人确实有可能将登陆部队在迪马尔进攻虽然还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主力部队。不过我相信前线的官兵会为了帝国坚守下去,直到援军的到来。请你也放宽心吧,上将。”
看到上级如此态度后,克米特选择了沉默。他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因为在这儿,在这个最高统帅部还有胜利党之中,都没有人敢去惊扰相。就因为对方的权威还有对他们那无所不在的影响,使得众人即使知道前线告急,也不敢去打扰那个人。
看到克米特这个样子,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拍拍他的手臂,对他稍稍点了点头。那样子好像在说:
“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等了。”
克米特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相的为人,但是他作为曼尼亚战区的禁卫军总司令,本应负责该战区的指挥,可是现在却由于种种原因而留在大后方,甚至连前线遭受敌军进攻都无能为力,甚至连为他们调动援军也做不到。所以克米特会觉得这般自责,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西格蒙德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像是非常辛苦,便主动上前说:
“您身体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
“不,我还能支撑下去。”西格蒙德见左右无人,胜利党的官员们又聚集在另一边低声讨论这次的事件,便凑近克米特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我的将军,您刚才为什么要理会那种人呢?让他去吧,反正他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不用问克米特都清楚,对方话中的“他”指的是谁。克米特冷笑了一下,说:
“这种小人能够爬到今天的高位,就已经是全能之神保佑了。可他还是不知安守本分,理当受到教训!”
第四卷 尤琛(下) 第二十一章 六月六日之结论(1)
我明白您的感受,对于他们,我也没有一点好感。(会让自己陷入为难的境地的。”
“您是指因为他是相的心腹吗?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害怕他的!这种人,如果识相的话,就应该辞掉所有的官职,吐出那些被他吞进去的贿赂和来路不明的财产,然后在某个穷乡僻壤去耕种,好弥补他犯下的那些恶劣错误!”
显而易见,克米特对于他们所讨论的那个人,不仅是没有好感,更是厌恶到了极点。西格蒙德同意对方的意见,但他看着那边的胜利党官员们,看着那个已经恢复了自信神色的布鲁诺,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
“那种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小人的心胸就是如此狭窄,搞不好,也许会有麻烦的……”
他本想提醒克米特,不过看到对方的神情后又觉得,看样子克米特不是不知道那种人的习性,而是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更何况,现在要更为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去担心,所以三军指挥司令部部长也没有过多地将心思放在刚才那件小事上头。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
曼尼亚迪马尔海岸防线上,厮杀正酣。
迪马尔地区的五六个滩头,如今已经有一两处阵地被艾昂联军冲击得摇摇欲坠。不过在那儿,奥军的伤亡却不多。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那里的防守力量本就薄弱,所以敌人占领得较为容易,而奥军也没有重大伤亡。
不过相比起那些由于没有太多奥军防守、再加上拥有渡假房屋而变得容易进攻的滩头阵地,另外几处滩头则可怕得多。其中以D区阵地最为令人触目惊心,因为在这里,沙滩上几乎看不到黄色的沙子了,而是布满着层层叠叠的艾军尸体。除此之外,鲜血、断肢到处可见,更加让这里的景色与迷人的海滩完全不相符。
虽然伤亡如此惨重,但是艾尼亚人的移动却是缓慢而坚决的。为了这次登陆,他们准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如今在昔日的训练、命令和意志的作用底下,剩余的官兵依靠着自己人尸体的掩护,逐渐靠近峭壁下的防波堤。在那儿,由于角度的关系,所以峭壁上火力点里的机枪很难击中防波堤后的目标。
驻守在迪马尔的奥登尼亚神圣帝国253兵师,现在正努力地挥他们的作用,尽一切力量阻止敌军前进。一方是下决心要登陆,另一方同样是铁了心要将敌人消灭在这里,他们的厮杀之惨烈可怕,可想而知。
253兵师第1团。就驻守在D区滩头。在利用地形与火力地优势后。奥军将许多贸然冲上岸地敌人不是扫射成两截。就是将他们炸死在水中。子弹横飞、火焰四舞。下面地艾尼亚军。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但是即使如此。敌人在海面上战舰地火力。也依然为他们带来很大地麻烦。这一点。奥军没有想到。而艾军此前也是没有想到地。
当登陆部队到岸之后。艾尼亚地海军按照命令在海上待命。在经过了数小时之后。海军仍然没有接到靠岸进行协同作战地命令。这不禁让他们十分焦急。
其中。同样参与此次行动地艾尼亚军黄蜂号巡洋舰舰长。在目睹海岸上地炮火不断、厮杀呐喊声不断后。再也按捺不住。下令让战舰靠近浅海区。为登陆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在它地帮忙下。有不少登陆艇能够比之前较为轻松地接近滩头。也使得更多地士兵延长了自己地生命。得以为下一波冲击进攻作好准备。事实上。并不是艾军高层不愿他们协同进攻。而是当时地形势太过紧张。他们地指挥官只顾着登陆部队地情况。却将海军忘记了。这才造成了海军地战舰只能在海面上干着急。不过。有一必有二。在得到了同袍以行动作出地鼓励后。其它战舰也纷纷效法。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这样一来。D区滩头上地艾军大大松了一口气。能够开始在敌军火力减弱地情况下组织进攻——当然。在堆积了如山般地尸体之后。艾尼亚军地进攻。自然也有了更多地掩护。
前线地情况。通过一次次紧急联络地电话与电报。传达到了后方和大后方。面对这种情况。曼尼亚战区总司令部内急得不行。而且他们地这种情绪。也依旧通过电话和电报。传达到了更加后方地国内最高统帅部中。一次又一次地请求。一次又一次地说明。但是大后方那里。始终没有回音。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难道调动部队就那么难吗?”
在这个时候。连向来冷静地波舍斯基也忍不住如此怒吼。其他人地心情自然更加糟糕。施策尔用颤抖地手拿起杯子。将里面地咖啡全倒进喉咙里。事实上。现在不管给他喝地是咖啡。还是污水。恐怕这位副总司令都分辨不出。他低声说:
“不是不下命令,而是……可能连下命令的人都没有吧……”
他想起以往自己的经历,在帝国之内,唯一有权利调动部队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如果因为别的原因而不能理事,那么帝国就不能调动自己的军队去保护自己。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的十点十五分了,还是一点消息。施策尔想起来了,相向来有熬夜的习惯,往往是凌晨入睡,也就是说,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命令可能还会来得更迟了……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振作精神,继续向下属一一作出指示。除了不停地接收前线的消息之外,如今总司令部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向大后方的最高统帅部请求,早日调动援军,以解燃眉之急。
“希望……不要迟了……”
前线的愿望,能不能够传到大后方,没人知道;不过从心情上来说,国内最高统帅部之中,也有不少人与那儿有着同样的心情。只是他们表现的方式显得压抑许多,就算再急也只能急在心里。毕竟,这儿是相府,万一有谁说错话或出言不逊,那么其后果也许就会非常严重了。
例如艾尔文克米特上将,他在不停地看表的时候,心中也对前线念叨个不停。不知总司令部那儿怎么样了、不知施策尔他们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不知现在敌人的攻势到底如何了、不知滩头那儿能不能阻挡敌人……这些未知的问题,充斥在克米特的脑海里。他的焦急,就算不说,别人也能感觉到。他抬头又再看一次表,同时心里也越往下沉: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为什么相还……”
虽然知道相是在凌晨时候就寝的,如果在一般情况下,对方就算再多睡几个小时也很正常。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前线的局势不正常,所以他觉得不应该以平日的方式来判断一切。想到这儿,克米特又看看国防部部长等人,又看看副相等人,不禁叹了口气,同时心中摇头不止。
“这就是帝国的中枢,这就是帝国的灵魂!简直可笑!如果相说个‘好’,他们就会跟着说‘好’;但如果相皱一皱眉头,还没开口,他们就会说‘不好、不好’!相的用人方法,真应该好好的纠正了!”
克米特愤愤不平地想着,脑海中再次闪过自己的老部下兼朋友波舍斯基的面孔。那张脸好像在对他说:
“帝国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们要拯救它!”
不过,这句话也只是在克米特头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激起什么大波澜。现在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担心,所以对于他人和现状的不满,也得扔在一边不去管它。
最高统帅部内,气氛紧张自不待言,而不少将领和官员,都从刚才起就养成了不停看表、留意时间的习惯。似乎谁也没有意识到,原来时间对于他们、对于前线而言,是何等地重要。
走廊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随即,房间内的挂钟也开始响起来。挂钟上方的布谷鸟,开始从那个小窗户里伸出头来,提醒着人们,十一点整到了。
听着这些钟声,众人越沉默,就好像被抛弃到了荒凉漫无边际的地方,找不到方向。
“十一点了……”
国防部部长眉头打结,注视着挂钟。他回过头,对自己的副官使了个眼色,对方明白上司的用意,便拿起电话,与另一处的人联络。他拨通的号码,是在相府的另一个房间。那儿是相卧室外的警卫室,因为最高统帅部想早些知道相是否已经起床了。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副官放下电话,无奈地向上司报告这个不好的消息。对此,利亚姆没有说话,而一旁的索罗尔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