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泪-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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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这位上尉显得毫不拘束。
在报告完毕之后。之前听到了他们谈话地其中一个士兵插嘴说:
“长官。第一装甲轻步营地瓦莱里安中尉现在过得日子可真不错呐!听说他在村子里。跟一个女人同……”
“够了!胡说八道些什么!”
米希地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不少。而且十分严厉。让面前地两个士兵脸如土色。不敢再多说半句。不过即使是这样。尤琛也早就明白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米希告辞。并且含笑着说:
“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亲爱的米希。也请你——代替我向您的新娘致意,恭喜了。”
米希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对方原来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已婚这个事实。他低下头,抓抓脑袋,用与刚才毫无相同之处的结巴语气说:
“……是、是吗……这么说,你看到这个了……”
尤琛看了一眼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那样子好像在说“你要瞒也瞒不住的”。米希此时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看到他这个样子,尤琛不禁放声大笑,随即他又忍着——这是因为不想让对方太过窘迫——温和地问:
“是这次回去的时候办的喜事吗?我也有部下是在新年的时候赶紧把婚礼给办了的,人生大事,应该的嘛,不用不好意思。”
“哎、那个……不是……噢,不,是谢谢……”
米希好像还是觉得非常害羞,甚至连头也没抬起来。他虽然比尤琛还大一岁,不过看他的外表和这神情,仿佛他是比尤琛还要年轻好几岁的后辈——不过从成家立室这方面来说,他的确比尤琛经验少许多。或许是因为看到对方这副模样,让尤琛兴起了逗弄他的心情。这位中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
“是你上次提起的那位女朋
听说你们是在躲避空袭的时候认识的?一定是位美女
“不……哦,我是说,没错……她人挺好的,比我小十……十三岁,是个、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女人……”
米希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在数年前的战地聚会上,尤琛就曾经从对方那里听过,关于他在后方认识的这个女友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经过了好几年才结了婚——因为按照米希的年龄来说,显得太晚了——不过尤琛看到对方实在窘迫得不行,便没有再捉弄他,只是与对方告辞后便离开了。在走到那辆车子所在的地方时,尤琛与副官打个招呼,坐到车上,这时,哈根听到自己的长官喃喃说着什么:
“……这家伙,不过是问问新娘子的事情,干吗那么紧张的样子……算了,反正是件好事……”
而负责送这位中校的两名军士,则目送着对方的车子驶上公路,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此时树林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也许会以为这片树林中空无一人。在往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士兵对身边的同伴说:
“喂,不对呀。”
“你说什么呢?难道刚才被上尉骂,不高兴啦?”
“谁说那个了!我是说,刚才上尉向那个中校介绍自己老婆,说她比自己小十三岁,不是吗?可我明明记得,他的那个姑娘应该是比他小五六岁而已,哪有差十三岁这么多?”
“你肯定是记错了。”
“不可能!我以前还见过她的,那个姑娘说她跟上尉是在躲避空袭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她高中毕业后就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都有好几年了,当时已经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那不是只比上尉小五六岁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突然又把年纪改小了吧?”
“你呀,净挑刺!女人对自己的年龄可是很在乎的,说不定就是喜欢自己小一点,反正对你说你也不懂!”
“我说你才不懂呢!上尉记性特别好,数字他也拿手。更何况那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连她的岁数都记错!况且,他是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全营——不,可以说是全团甚至是整个装甲师——有谁参加了他的婚礼?上尉才回去一趟,回来就说婚事办好了,当时不是连你也吓了一跳吗?现在倒说起我来了!”
“你这人……不过也是,我们确实没人参加了他的婚礼,但这个也没什么所谓吧?说不定上尉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新娘子呢!又或者说,他娶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这也有可能。”
“胡说什么,上尉他不是那种人,我看他要是喜欢上谁,就不可能变心的……”
两人的身影与声音,消失在树林中。剩下的,只有天空中微弱的月光,还有掠过树林的那不息的风声。
随后的那段日子里,为了进行日后有可能发生的机动作战,幽灵装甲师与旗队装甲师分别进行了多次演习和联合演习。两个同属禁卫军的王牌装甲师,都希望通过这样的演练,来向上级证明,他们是完全可以胜任上级认为他们不可能完全的任务的。白天不让他们公开演习,他们就争取晚上来进行,在躲过敌军空袭的同时,也希望证实,装甲部队是完全有能力在夜间进行大规模作战与移动的。不过他们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成效,还要再看上头的意思。
由于与旗队装甲师十分相邻,因此在联合演习上,无论是上级的命令,还是尤琛自己的意见,都倾向于乐意与对方进行磨合演练。他们都希望能够在上战场之前找出自身的问题,同时也堵一堵那些认为他们装甲部队不可能在此地发挥大作战的人的嘴。
在三月下旬,在即将回国之前,奥登尼亚神圣帝国装甲兵总监加勒特上将,特地抽出时间,却观摩两个装甲师在夜间进行的联合演习。而作为此次演习的后备部队,帝国的青年装甲师也在一旁待命。看到那个还带着稚气的脸容,加勒特表面上不进行评论,但在私底里,他对自己的心腹下属却说:
“还是些孩子而已,何必这么急着要他们去送死呢!”
这就表明,在对待娃娃兵的态度上,加勒特与众多前线军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他们都不愿看见这一幕,但又无能为力。
由于是夜间演习,所以演习的目的是如何在夜晚避开敌机的骚扰与侦察,顺利地来到目的地,支援那里友军的作战。因此,快速的行军就变得非常重要。那些曾经由于没有汽油或是不便外出的坦克们,此时终于可以抖一抖它们的威风,在山间的灌木丛里进行穿梭。远在另一处山头上观察着这一幕的加勒特上将放下望远镜,满意地点点头。
第四卷 尤琛(下) 第十三章 大战前共聚一堂(3)
今看来,装甲部队并没有失去它强大的机动性能,而5地在利用夜晚的黑暗来掩饰自己的行踪照这样看,自己的建议确实是可行的。不过可惜的是,不管是最高统帅部,还是克米特本人,都没能听进自己的意见。真希望让他们亲自看看这些,当年自己不也正是在同样的情况下,带领着帝国的装甲部队,悄悄地从桑代克山区进军,从而绕过了曼尼亚那道著名的防线、才一举攻破了敌国吗?为什么现在帝国的战况每况愈下,最高统帅部和它周围的人,就变得越来越缚手缚脚呢?对此,加勒特真是心痛不已。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帝国从没有装甲部队到建立起自己的装甲部队、比它开始时的寂寂无闻到后来的如日中天、再到如今不再受到重视,身为这个国家的装甲部队之父,加勒特又岂会不难过?
演习结束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不过装甲兵们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因为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带上自己的宝贝坦克行军了——因为上级不准许他们轻举妄动——如今这样动了动筋骨,倒很合他们的胃口。
尤琛所带领的2,任务是在发生前方受到攻击时,转移到侧翼,与后备战力青年师一起作战。在演习之前,他们就是以艾昂联军为假想敌的,因此如何避开那“强大而可怕的空中战机”,成了他们这次主要研究的内容。所幸,在尤琛“全速前进”的命令下,2顺利地来到大部队侧翼,并且很快就找到了那里埋伏的青年师。当尤琛在对方传令兵的带领下,终于在山下的一处隐蔽洞**里看到了青年师师长迈尔中将。对方受了伤,正在包扎。看到尤琛,迈尔用他没有受伤的左手敬礼,说:
“很高兴见到您,中校。看样子我们已经成功会师了。”
“是的,长官。您的伤……”
“不要紧的,只是路不大好走,我摔了个跟头,将手给擦破了。”
虽然说是擦伤,不过迈尔右手上臂的部位流血不止,军医正一边帮对方止血一边包扎。这位向来重视形象与外表的中将,此时脱去了半边衬衫,露出胸膛和右胳臂,显得有点疲惫。尤琛安慰了对方几句,眼光掠过他那正在包扎的手臂。迈尔奇怪地抬起头,看着尤琛,因为他原本正在询问对方一些关于夜间移动作战的有效数据,但对方却像是失声一般不发一言。随后,他手臂上的伤很快包扎好了。迈尔中将下令全师加入到作战之中,当他拿着无线电话筒向下边发令之时,一旁的哈根走前几步,碰了碰上司的手臂
“您怎么啦?”
“……”尤琛惊醒过来,飞快地看看自己的副官,又看看那边的迈尔中将。“不,没什么。”
虽然哈根看出对方心有所思,不过现在也不好问什么,于是也没再说话。只是他并不知道,尤琛此时不仅仅只是心有所思而已,他的心中,像是原本平静的大海掀起了涛天巨浪,让人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这怎么可能……不过,那明明是、明明是一模一样……就跟波克手臂上的那个伤疤一样,那种形状,长方形,大小也相同……在波克那块伤疤底下,就埋藏着那块带有数字的二极管。难道说……他……全能之神啊!!”
在奥登尼亚神圣帝国最高统帅部看来。当冬季结束之后。在海峡对岸地昂尼亚国土境内。敌人地联合大军。随时都有可能会发动大规模地登陆作战。经过他们根据情报与前线情况相结合后地作出地推论。如果说大部队要进行全面登陆。春天虽然气候良好。但是海峡中地情况并不算最理想。因为那儿常年气温地变化往往都慢于季节地变化。也就是说即使当春季来临后。海水地温度仍然像在冬季那样冰冷。同时海峡中地气候也有着很大地变化。仍然处于不稳定时期。因此奥军最高统帅部认为。敌军无论是从环境、气候、准备上来看。都仍然未达到最顶峰。他们肯定会选择在万事俱全之际。才正式发起总攻。因此。那个总攻地时间。很有可能会向后移。也就是说。在春季期间。敌军也许会无所动作。直至到夏季地来临。
这一点。前线与后方地意见倒是难得地一致。因为来到过曼尼亚西部地人才知道。这里地天气。在春天里也是以云层厚、多雨而著称。敌人要是想在这种时候登陆或是进行大规模空降他们地伞兵。那么天气首先会帮助奥军打掉他们不少地敌人——或者说是天气帮助他们能更有利地应对这种局面。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有丝毫地放松警惕。而是继续在加强着戒备。等待着那一天地到来。
在穿梭于师部与团部之时。尤琛还不时地来到圣马克。对那里地营部进行“突击检查”。不过话又说回来。被“检查”到地3营部地人。无不兴高采烈。十分欢迎他们地老营长归来。
+步建立起这个营地。对于他来说。3简直可以说就是他地孩子一样。
“您舍不得这里。我也舍不得那些家伙。他们跟着您到团部去了。有时候。想找他们喝上一杯也难啊……”
面对尤琛地玩笑。作为新任3营长地巴列茨是这样回答地。虽然他不像尤琛那样擅于言辞或是开玩笑。不过他朴素地话语是在真实地反应着他地心声。尤琛对此只是说:
“嘿,要是让我在那儿完全面对着新的下属,没人能像你们这样能被我拿来开玩笑,我不疯掉才怪!”
当然,要是团部的军官们知道他们的团长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晕倒才怪。不过这与其说是尤琛的正经之言,倒不如说他是在调侃罢了。巴列茨身为他的下属好几年,当然明白对方的作风,他笑着说:
“那些家伙要是能够过得了您那关,那么日后他们的神经线肯定会非常发达,那样就足以应付任何状况了。唉,说起开玩笑,要是波克还在这儿该多好啊。那家伙,不管去到哪儿,都会让那里充满笑声的。现在想想,天堂里,可能也有他的笑声吧……”
提起那个在去年年末自杀的同袍,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不过这其中,却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同之处。巴列茨真心地怀念着那个表面严肃正经实际上笑死人不偿命的波克,而尤琛呢?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旁的3营长,随即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离开圣马克小镇的时候,尤琛坐在车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