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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沙泪-第327部分

小说: 沙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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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还有不少中世纪遗留下来地珍贵文物,像是用白银打造的福音书。还有更名贵的摆设,为什么窃贼偏偏只偷盗不值钱的杯子呢?”
  “这个……”
  看到对方无言以对,尤琛又和颜悦色地说道:
  “神甫,我建议您可以到镇上的小学里去寻求校长和老师的帮助,让他们调查看看,最近有没有哪个小孩捡到军队的衣物在别人面前炫耀。小孩子没什么心机,所以很容易露出马脚。”
  神甫半信半疑地告辞离去了,看着他地背影,哈根对自己地上级说:
  “少校,要是您愿意退役,我想国内的警察局肯定很乐意邀请您去工作地。”
  对此,尤琛略显讽刺地一笑。他爱国家,也爱自己工作多年的军队。即使是真地有从军中离开的那天,恐怕他也会优先考虑与军队有关的工作,而不是到警察局上班。哈根又问:
  “您怎么知道士兵的衣服是被过往的小孩丢进河里的呢?”
  “其实也只是推测而已,在听说他们洗衣服的地点就在河边时,我就想起来,那条路是小孩子们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肯定会在那儿往来。同理,放了学喜欢到处玩耍的小孩,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的人在河边洗衣服。你知道,奥图,小孩子做事不会顾及这么多,他们也许是觉得有趣,也许是想打发我们的人离开、好还给他们一个游玩的场所,又或许是同伴之间的恶作剧,所以顺手将盆子推进河里。至于到底是不是小孩拿着我军的手套溜进教堂里偷偷拿走了杯子,我也没底。”
  “但最起码现在可以将我们的人从黑名单上清除了。诺维克,你也要学着点,别老让人牵着鼻子走。”
  诺维克见事情解决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听到哈根的嘱咐,脸上红了一红,说:
  “我会努力的,中尉。不过谁能想到,那个我军的手套竟然是丢失物件,而且少校还能知道那条路上会有些什么人经、嫌疑最大,不然的话,那位神甫可能真的会闹上半天。”
  “你小子这次算个教训,少校……少校?长官?”

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九章 在军中有黑手(2)
  哈根回过头来,却看到尤琛好像在看着很远的地方,一言不发。他跟诺维克都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前者又叫了一声。这时候,他们的上司才将眼光落到面前,盯着他们。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看见您好像出了神似的,还以为您有什么事呢。”
  “哦,不,我没事,好得很。好啦,回去工作,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呐!”
  尤琛一边说一边往房子里走,他的步伐,比往常更加敏捷迅速,好像有什么力量推动着他往上走似的。哈根与诺维克当然也跟着回到了营指挥部,继续他们手头上未完的事情。事实上,尤琛没有将真话告诉部下,因为在刚才那件事中,他得到了启发,让他回忆起了自己一直苦想而未有结果的事情。尤琛自己也没有料到,刚才神甫告状的这件小事,却在无意中让自己找到了记忆上的突破口。
  “必经之路……必经之路……必经之路……这跟那个时候,不是一样的吗?”
  虽然想起了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不过现在尤琛还没法在别人面前将它表现出来,只有等到晚上了。一天的忙碌结束后,尤琛又像往日那样,将食物带回自己的房间里用餐。不过他的目的地,并不只限于自己的卧室,而是卧室头顶上的小阁楼。
  一见到罗蕾莱,尤琛就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对方,并且说:
  “还记得我以前老说有件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吗?今天这一搅和。竟然又让我想起来了!”
  “是什么?”
  尤琛开始向对方述说自己的回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原本以为已经忘记地事情,竟然还能回忆起来,并且想得清清楚楚。他对罗蕾莱说:
  “在维斯帕大主教来到威汀萨地几天前——我记得还不到一星期——那是九月一号。我们要到海岸上视察那儿地防务工作。是一大早出发地。中午地时候就离开海岸线。准备回威汀萨城外地驻地。可能你也知道。罗尔。威汀萨城地一面紧靠着山峦。所以我们地车队就得从那儿绕着山路回营地。当然。山路上有我们地岗哨和关卡。那天我们地车队来到半山上地岗哨站前时。发现那儿不对劲。所以我们停下车。之后就跟进攻那里地游击队驳火。将他们干掉了。游击队地人没能逃掉。而是全部被我们消灭。那个时候我还纳闷。为什么一支游击队居然敢这么大胆。趁着翁波里尼亚内乱地时候来个趁火打劫吗?可是之后见到一个即将死去地游击队俘虏。让我更加觉得奇怪。”
  “他当时受了重伤。救也救不活了。当我想抓紧最后机会问他一些情报地时候。他却在嘴里不停地说被骗了。这就是我听到地他地最后遗言。”
  当尤琛沉浸在那段回忆中时。一旁地罗蕾莱同样听得入了神。尤琛又解释说:
  “我军——尤其是指挥部地——是绝密地。一般营里地士兵恐怕都不会知道我今天要到什么地方去、见什么人。也就是说。如果当时营指挥部地车队并没有到城外。然后回营地地途中路经那个关卡。也许我们就不会碰上那个游击队了。从游击队那个家伙地反应来看。他们根本没有料到我们当时地出现。因此就被我们消灭了。但是在这之前呢?他们清楚关卡地情况、那儿地人数、武器装备和车辆。还很好地利用了那儿地地形来作为进攻阵地。我军在关卡上地人员。几乎全都被对方地攻势打蒙了。差点全军覆灭。也就是说。游击队是有备而来地。我那时觉得奇怪。并不仅仅是听了那个家伙地遗言。而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军花了那么多时间和人力布置下地关卡。竟然一下子就被游击队攻破了。我想。这是因为有人告密!”
  “可是当时你们地车队不是正经过那儿吗?所以最后全军覆灭地。也还是游击队。”
  “这正是我怀疑地地方。如果按照我地设想。游击队原本就打算在那个时候攻击关卡。但他们没有料到。我们会在那时经过当地。所以那个游击队地人就会临死地时候说被骗了这样地话。因为他们是被那个我军内部跟他们互通消息地人骗了!时间太凑巧了。让人觉得这不是巧合。而是事先经过周密安排地。”
  罗蕾莱低下头想了想。随即又问:
  “那么你的意思是,那个与游击队互通情报地人,其实并不打算真的让他们得逞,而是希望通过这样,让他们相信自己?”
  “没错,因为只有游击队肯跟那个家伙配合,那个人才可以在大教堂内上演了一出游击队刺杀大主教地好戏啊!”
  尤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件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此念念不忘。因为在他心里,始终对它的发生抱有疑问。而随着后来维斯帕大主教遇刺、发现大主教的秘密及后来证据被偷走、之后他与罗蕾莱的分析都越来越将目标锁定在军中之人的身上,这一切一切,都让尤琛很想努力想起自己心中的那点疑问到底是所为何来。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当时游击队的人都死光了,所以谁也没有办法将这个错误的情报告诉给组织里的人,其余人只知道他们的进攻失败,却不清楚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可能除了这个之外,那个家伙还透露了一些情报——但可能对于我军的影响不大——从而换来游击队的信任。于是,那个人了解到了他们要对大教堂进行爆炸的消息,这样一来。这个家伙想要行刺大主教,就有了更充分的掩护了。游击队确实当了别人地替死鬼,而那个家伙,现在还逍遥在外呢!”
  “当时你们要出行到海岸线去,有哪些人知道呢?”
  “这是事情发生前一天晚上才确定的,知道的人就只有……3营营部的军官……”
  范围越来越缩小、凶手的真实身份也离他们越来越近,尤琛的心中却更加沉重。他即使明白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对于自己的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依然感到难以置信。
  罗蕾莱似乎明白他地感受,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她过了一会儿,才说: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人,还不愿意正面与你为敌。”
  “……是的,”尤琛点点头,他觉得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中,都是如此沉甸甸的。“要是那个家伙真想对付我。就不会只是警告我们而已了。那个人完全有可能用更了无痕迹的手法对我下手,因为当时根本没人知道我得到了那些证据。就算我死了,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故或是不幸的意外,而不会有人将我跟那些不见影踪的证据联系起来。”
  这么看来,自己还算是得到了凶手地恩赐啊!一想到这里,尤琛心中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又来了,凶手的宽容,在某方面看来。就如同是挑战与嘲笑,嘲笑他们的无能和不能阻止自己的行为,从而导致不幸的发生。尤琛忽然想起那个游击队成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那个男人在濒死的边缘,还在念念不忘地诅咒着他人地出卖。
  “自己不也跟他一样,被那家伙给骗了吗?”
  尤琛闭了闭眼睛,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罗蕾莱轻声对他说:
  “这样的话,要考虑的目标人物,就可以指定范围内了。”
  她没有说出尤琛的营部中有黑手存在。是因为出于对对方的尊重和理解。尤琛了解到她的好意,但并未觉得好过些。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绝不能容忍这个家伙继续在我的营里呆着,一定要将这人揪出来,把监视的眼睛和耳朵除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尤琛的眼睛除了注意自己地工作外,还多了一顶任务:那就是时刻注意着营指挥部中人。他坐在那个小办公室里。掀起窗帘的一角。从这小小的缝隙里观察着外头的动静。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偶尔有的人会走到露台上吸烟。聊上一两句。大家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离办公室最近地位置。是副营长巴列茨地办公桌。他的位子,虽然也在营指挥部地大房间里,不过周围有屏风阻隔,看起来与周围的办公桌不同,也还能保护他地隐私。尤琛的眼睛,落到了巴列茨的背上。
  “他来到3营有好多年了,对,几乎就是跟我同一时间来到3营的。他对国家和军队都很忠诚,而且为人厚道,甚至连过火的玩笑都不喜欢听。那天在关卡附近与游击队驳火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还差点受伤了……不,他不是那种人。”
  随后,尤琛的视线,又落在了离巴列茨有一点距离、但同样靠近营长办公室的一张桌子上。那是他的副官,奥托尔。哈根的座位。他不在位子上,而是将一份文件拿去发电报了,过了一会儿才走回来。看着他在那儿埋首工作的模样,尤琛心里陷入了复杂的思绪中:
  “奥图,奥图,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我的一切,他总是那么用心而且尽力。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他那样的副官了。他是我的朋友,又是我忠诚的战友。就算有的时候他知道了我的事情,但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而是努力要保护我……不,就算天塌下来,奥图也不会背叛我的。”
  尤琛站在窗前,又一一打量着营指挥部内那些或坐或走动的身影。那些军官们,都是他所熟悉的。不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就是通过实战证明了自己能耐的人,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尤琛看着那几张脸,想起他们在当天也曾出席过大教堂内的礼拜,并且当时就在台上用身体保护着大主教。巴列茨、哈根、波克、诺维克……有时候,尤琛觉得他们甚至比自己的家里人还要亲,还要熟悉。尤琛看着外边,心里翻腾得厉害:
  “波克那小子……哦,不,他跟我同岁,只不过比我小几个月。他喜欢跟人开玩笑,但很多时候都只是想活跃气氛,并没有恶意。有他在的地方,那儿一定特别热闹。他打起仗来也是个好样的,有几次受了重伤,他还不肯回后方医院接受治疗,而是留在阵地上跟我们一起。虽然是爱开玩笑的性子,可他以身为军人为荣,对那些谋杀之类的阴谋手段不屑一顾,不会是他的……”

第四卷 尤琛(中) 第二十章 青年师(1)
  “快结婚了吧,诺维克那小子……他倒好,整天跟人说起他的未婚妻,好像不是个要结婚的人,而是个快要当爸爸的人了……真是……我以前不也这样走过来的吗?像他一样,年轻、对一切充满憧憬,不知畏惧。在国家的名义下,一切都是正确的,根本不需要畏缩退却……对,也不可能是他,他连自己的心事都隐瞒不了,动不动就脸红,不可能干了那样的事之后,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与其说是在分析每个人行凶的可能性,还不如说是在替对方一一辩解、清除嫌疑。尤琛也许已经意识到这点了,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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