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乌纱 >

第99部分

乌纱-第99部分

小说: 乌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问看着她失神了片刻,或许在女人心里,感情始终是最重要的东西,无论她说自己如何受伤、如何看淡一切……张问自问,在自己心里,感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张问收住心神,说道:“玄衣卫现在有多少能用的人手?靠得住、有武功的人。”
    “三天之内,能动用百余人,如果时间再长点,能调遣数百人。”张盈冷静地说道。
    这个数字让张问心里一动,不得不说,张盈确实是个有手段和能力的女人,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能发展出这样的势力,但是她始终是个女人,这个社会决定了女人的定位。
    “有一百人完全够了。”张问说道,“钱益谦很快会约我见面,我觉得有点不安全,所以在我赴约的时候,盈儿就调集人手暗中跟着,以备万一。”
    张盈点点头道:“没有问题,到时候我跟在相公身边,只要他们不出动军队,相公就不必担心。只是,钱益谦是浙江布政使,从二品地方大员,如果用这种手段害相公性命,他能脱得了干系?”
    张问哦了一声,拍了拍额头道:“刚才我想别的事去了,忘了告诉盈儿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昨天孙隆带我去了‘西湖棋馆’,这个棋馆不简单,赌棋动辄就是千两银子起,还有其他豪赌、食色玩乐、贿赂交易,在里面流动的钱财,远远超过国家税收。
    棋馆的幕后人物,都是朝廷大员,不仅有东林党的,还有魏党的成员,浙江镇守太监孙隆也是其中之一;我初步猜测,兵部尚书崔呈秀也是其中的大股东之一。浙江的这个棋馆,现在的管家是钱益谦,所以孙隆要求我与钱益谦和解,也加入其中。这个意思应该是钱益谦的主意,因为他作为管家,自然希望一切平静无事,以好对上边交代。
    但是这里面很多只是我的猜测,为了万无一失,准备点人手比较稳妥一点。”
    张盈露出有惊讶的神色,“这个棋馆隐藏得好深,我居然从来没有听到过相关的情报。”
    “知道内幕的,都是朝廷大员,连锦衣卫都可以稳住,盈儿当然不容易查到。不是孙隆带我去,我也是一点消息不知道。”
    张问把安全防范安排妥当,不出两天,果然收到了钱益谦的请帖。地点是杭州城内的一处园林,张问随身带着张盈和玄月两人赴宴,其他人手全部安排在园林附近,以备不测。
    这他吗的真像一个鸿门宴。张问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并不害怕。
    介于张问的身份,园林的管家开了大门迎接,但是钱益谦未能亲自迎接到门口,让张问有些不快,因为上下身份摆着,钱益谦不迎到门口显然有装比的嫌疑。
    而此时钱益谦还在一间屋子里,弯着腰站着说话。屋子里只有钱益谦一个人,不过他不是在自言自语,因为里面的帘子里面有个人影,钱益谦正在和里边那个人说话。
    “公子,如果我们采用这种方式动手,官场上谁也不会帮下官说话啊……随意暗杀朝廷官员、破坏官场规矩,就算没有证据,整个朝廷的官员都会不安,下官还有什么路走?”钱益谦铁青着一张脸说。
    帘子后边传出来一个男中音的说话声,听声音年纪并不大。“张问要对付你,你为了自保,竟然轻易向孙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仅如此,甚至让张问通过孙隆的关系,知道了这么多线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如果死了,可以保你的两个儿子平安。”
    钱益谦额头上布满冷汗,膝盖颤抖了一阵,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给下官一条生路吧……张问有意加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分一股,他是浙直总督,对咱们也有好处……”
    里边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想让他入伙?张问是个人才,他在温州打的那一仗,我亲眼看见,这样一个人,唉,可惜可惜……你照我说的做,否则就会坏了大事!”
    钱益谦哭道:“公子……”
    “不必多说,你别无选择!哼!青峰,你留在钱益谦身边,按计划行事。”
    “是,公子。”这时从帘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看着趴在地上的钱益谦道,“张问也该来了,钱大人,咱们走吧。”
    钱益谦就像打焉了的茄子,从地上爬起来,无可奈何地向外走。
    钱益谦与张问见面的地方,是湖边的一栋木楼,木楼上边,有一间很大的敞厅,酒席已经摆好,珍馐佳肴满满的一桌子。
    敞厅用木柱支撑,东西两道墙壁是空的,没有门也没有窗子,就像一个亭子一般。园林中的风景很好,坐在这里喝酒,应当算是一种雅趣。可是张问没有感觉到雅趣,反而感觉到了杀气。
    杀气不是一种气,而是根据细节的判断。酒席上居然没有奴婢丫鬟,从木楼上看出去,整个院子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刻意已经清空了一般。
    钱益谦的神色十分不自然,丧魂落魄的样子。张问见状,心里更觉得不妙。
    “钱大人。”张问喊了一声。钱益谦这才回过神来,端起酒杯强笑道:“多谢张大人赏脸光临寒舍,敬大人一杯,下官先干为敬。”
    说罢钱益谦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回桌上,见张问似笑非笑地坐着没动,钱益谦脱口而出道:“大人为何不饮?”
    张问冷笑道:“我怕有毒。今儿我来这里,可不是喝酒的,只想和钱大人说说话。”
    钱益谦神色尴尬道:“呵呵,大人真会说笑,下官怎么会在酒里下毒呢?”
    张问看了看坐在钱益谦旁边的青年,那青年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好看……只是皮肤太好,脸蛋太俊,看起来有些阴柔,没有什么男人的感觉。
    当然张问也长得俊,只是他和面前这个青年不是同一种俊。张问虽然也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但是皮肤显然要粗糙一些,嘴上的浅胡须也是恰到好处,加上身长八尺骨骼粗大、投足之间的一种大气气质,看起来就阳刚许多。
    钱益谦看到张问的目光投向旁边的那人,干笑道:“哦,他是下官的人,不用担心。”说罢将目光看向张问身边的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好像在说:你能带自己的人,老子为什么不能?
    张问多看了一眼那青年,那人眉宇之间有股阴柔媚色,张问忍不住心道:钱益谦这老东西,还有这种爱好。
    “呵呵……”张问朗声笑道,“既然是钱大人的心腹,那也无妨。咱们也不弯弯绕绕,就直说了吧,西湖棋馆,我已经去过了,也了解了一些东西。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与钱大人之前虽然有些摩擦,但是只要话说开了,还是可以相安无事的,钱大人觉得呢?”
    钱益谦随口“是、是”地应了两声。
    张问想了想,现在还没搞清楚那个组织的内幕,比如有些什么人罩着。贸然为敌的话,我在明处、敌在暗处,是谁都不知道,十分不利。不如暂时休战,从长计议。
    于是张问便进一步劝说道:“钱大人既然让我知道了那么个地方,显然也看到了其中关系。咱们要是这么干起来,钱大人管这浙江的差事管得不好,上边肯定没什么好脸色;而你们上边说不定有魏公公手下的人,我也怕平白遭自己人忌恨。所以我们修好关系,对大家都有好处。”
    钱益谦继续“是、是”地应酬,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时不时向楼阁外边瞟。张问看在眼里,有些纳闷,心道:难道这老东西已经打定主意和老子对着干了?那么他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内幕泄漏给敌人?
    张问心里窜起一股火气,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钱大人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没有诚意的话,找本官前来作甚?你还敢杀老子不成?我告诉你,我在你的宅子里要是有什么事儿,整个朝廷的同僚都不会放过你!”
    老子是你的上官,暗杀上官和造反何异?今天你敢对我张问动手,明天谁和你有隙,你就杀谁?
    这时旁边名叫青峰的青年开口了,冷冷说道:“不错,我们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杀你。”
    玄月和张盈听罢,脸上立刻露出了警觉之色,她们依然没有动,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青峰。而张问却哈哈大笑:“你们想用多少人对付本官?”
    青峰脸色铁青,喊了一声:“我一人足也!拿剑来!”
    张盈本来已经把手伸进袖子,准备发信号,可是听见青峰那句话、又见这院子里边方圆之内没有什么人,她便笑了一笑,把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钱益谦急忙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让到一边,这时他突然用惊讶的口气呼了一声:“她怎么来了?青峰,你叫她来的么?”
    张问闻声向楼下看去,只见是柳影怜的身影,她身后还有一个丫鬟,丫鬟抱着一把琴。
    青峰接过奴仆拿上来的一把长剑,带着怒气道:“柳影怜?我叫她作甚?”
    “等等!”钱益谦擦了一把汗水,对青峰说道,“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呢?你先等等,张大人又跑不了。”
    张问冷笑道:“钱大人好大的口气。”
    这时柳影怜已经噔噔地走上了楼阁,顾盼了敞厅中的人,最后将目光留在了张问身上,她款款施礼道:“妾身这厢有礼了。”
    钱益谦没好气地问道:“谁让你来的?”
    柳影怜也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不对,脸上一红道:“妾身听说张大人要来,特意赶过来向张大人道谢的。”
    钱益谦怒道:“胡闹,赶紧走!”
    这时只听青峰冷冷道:“既然来了,走哪里去?柳姑娘不是带了琴吗,我正要舞剑,柳姑娘弹奏配乐一曲如何?”
    柳影怜看向青峰,神色疑惑,但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道:“那妾身献丑了。”说罢让奴婢安放古琴,焚香静心。
    青峰打量了一下张问等三人,冷冷地说道:“张问,籍贯京师,十八岁中进士,善丹青、兵法。我知道你不会武功,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身边的两位女子,想必是此中同道了,两位一起来切磋切磋吧。”
    张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竹筒,塞到玄月的手里,然后转身拱手道:“如果我们两人一起,就是以客欺主了,在下先来讨教几招如何?”
    青峰看到张盈的动作,冷笑道:“信号筒?没有用的,院外有两千名持有弓箭火铳的杭州守备军,你们还想呼救?”
    张问听罢脸上的微笑顿时凝固,吃惊道:“你们竟然敢调动朝廷的军队!”
    青峰呵呵一笑:“反正有人顶罪。”!~!
    ..
段三十 叶枫
    很多时候,张问认为自己已经算是爱装笔的人了,但是当他看见面前这个名唤青峰的小伙子时,才明白自己装得是多么低调。WWw!
    一个奴婢端上来一盆清水,清水漂着几片花瓣。青峰把修长的手指伸进水里洗手,旁边还放着一块如雪一般白的毛巾。
    张问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心里挂念着自己已经被两千守备军包围,张问真想放声大笑。
    青峰看见旁边的眼光不对劲,他淡然说道:“杀人对我是一种享受……”
    “受”字刚刚落音,突然刀光一闪,张盈已经跳将过去,手里多了一柄雪亮的薄刃。张盈才懒得和他废话。
    张盈的身影非常敏捷,攻击的轨迹是一条笔直的直线,快和准是她的特点,没有任何招式和美观可言,这样的一刀只重实效。青峰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一个刚刚还带着微笑的女人,出手这样狠。情急之下,青峰举起水盆抵挡。
    “滋!”锋利的刀刃在铜盆底部割出一道划痕,发出令牙酸的声音。青峰总算挡住了张盈突然的一击,但是他已是十分狼狈,刚才用来洗手……和装笔的水,全部泼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青峰的额头上沾着一片花瓣,一头一脸的水就像一个落汤鸡,他怒道:“好不讲理的婆娘……等等,我的剑!”
    这时张盈身子一矮,再次袭击。青峰拿着一个铜盆作为武器招架,哪里还有机会去拿桌子上的剑。
    张问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了青峰的剑。一声龙吟,如水的剑身,这确实是一把好剑!张问拔出剑,随手就将镶着名贵宝石的剑鞘丢在地上。
    张问拿着剑指着钱益谦,柳影怜惊呼道:“张大人,手下留情!”
    “站着别动!”张问见柳影怜作势要冲过来,顿时头疼,真想一剑劈死这个麻烦的女人,当然他不会真这么滥杀无辜。柳影怜见状担心钱益谦的安危,只得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张问的袖子从剑锋上扫过,顿时袖子被割断,一块丝绸飘到地上。这柄剑何其锋利!钱益谦见状脸色煞白,摆着手道:“张……张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钱大人,你应该明白,老子如果在这里被刺杀,你也得抵命!是不是有人要挟你这么做的?”张问一脸怒气。
    钱益谦点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