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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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日记》只有张问夫妇看到过,别人自然不清楚关于吴三桂的玄机。祖大寿听到属下这么一说,觉得是这个理,顿时就怒道:吴襄临阵逃跑,那是罪有应得,张问想稳定军心,让吴襄的儿子吴三桂接任参将不就行了?他倒好,想把咱们辽东将门都斩尽杀绝?这样寡恩薄义的人,老子还为他卖命作甚!
另一个将领愤愤道:张问一党一向就是党同伐异,躲在山海关的那帮人富得流油,咱们拼杀在辽东一线,却缺衣少粮,还不是因为熊督师他们是张问的人,咱们的关系隔得远了。现在更多分,要用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杀咱们,这样的朝廷咱们还向着他们干甚,娘|的不如反了投金国省心!
祖大寿沉吟道:如今朝廷号称两百万大军讨伐金国,我看金国是败多胜少,现在投过去,不是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一个军士奔到门口,慌慌张张地说道:禀总兵大人,巡抚阎大人和锦衣卫往行辕来了!
什么?祖大寿大惊。
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一个声音喝道:大胆!咱家是钦差,谁敢阻拦?
祖大寿旁边的将领急忙沉声道:总兵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等愿割这些杂种的项上头颅!
此时朝廷厂卫的人已经闯了进来,只见为首的是一个太监,然后是一个身穿红袍的文官,后面跟着一队锦衣卫,人中间还有一个头戴帷帽身穿黑衣的女人这样的打扮大家都清楚:玄衣卫。
太监左右看了看,昂着头哼了一声,走到正北面,尖声说道:上谕。
祖大寿皱着眉头,只得跪倒在地,周围的将领也跪倒听旨。
太监道:辽东总兵官祖大寿被劾有谋反之嫌,令其回京自辩。
旁边的将领没好气地说道:自辩个鸟,那地方是说得清楚的?
太监大怒,指着那将领气得手脚发|颤:你怎么说话的,姓甚名谁?
另一个将领又冷冷说道:什么上谕,皇上还不满十岁,这上谕是谁的上谕?
你太监招呼左右锦衣卫道,将这两个目无纲纪的乱臣拿执堂下!
锦衣卫围将上去,那两个将帅顿时唰地拔出腰刀,一副拼命的架势。太监怒道:你们要抗旨,要造反?祖大寿!还不处罚你手下的人?
祖大寿站了起来,也拔出腰刀,缓缓走向那两个将领,一时堂中十分安静。其中一个将领怔怔地说道:将军,这辈子末将只听您的,如果您觉得末将该杀,末将绝不反抗,下辈子还跟将军!
慢着!突然那个戴着帷帽的玄衣卫女子说了一句,她已经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妙。
就在这时,祖大寿突然转过身来,提着刀向太监跳将过去。太监大惊,他吓得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祖大寿一刀向自己捅了过来。
顿时一声惨叫,堂中的众人也是意外地惊呼一声。祖大寿一刀插|进了太监的肚子,太监指着祖大寿又惊又恐道:你你不怕诛灭九族?
还等什么?全部拿下,一个都别放走!一个将领大喊了一声。
堂中的将领纷纷拔出兵器,外面的将士也拿着各式兵器冲了进来。锦衣卫拔出绣春刀,将巡抚和玄衣卫女官护在中间。
那些士兵拿着弓箭和火铳对准了钦差,巡抚阎鸣泰一看,忙说道:祖将军,你要谋反不成?
祖大寿冷笑道:老子都把这死太监杀了,还有退路么?兄弟们,给我拿下!
锦衣卫侍卫操|刀一冲,只听得噼里啪啦一声枪响,瞬间功夫,几乎全部阵亡。最后只剩下巡抚阎鸣泰和那玄衣卫女官二人站在中间,玄衣卫女官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表情,多半是绝望。
阎鸣泰慌忙道:祖将军,你我在锦州共事这么久,看在交情的份上,有话好说。
祖大寿道:交情?你平日对咱们骄横跋扈的事儿都忘了?姓阎的,上个月你手下的狗腿子调拨给咱们的军粮,还是发霉的,咱们找谁说去?
呀!那玄衣卫女子突然喝了一声,提剑直奔祖大寿,随即砰地一声,她的大腿上飙出一股鲜血,人也扑倒在地。她头上的帷帽滚落在地,一头青丝顿时散开来,让周围的将士眼睛顿时一亮。
只见这女子二三十岁,长得十分俏丽,而且还施了脂粉,可见女人的爱美之心不分职业,就算是玄衣卫这样的阴暗部门的女人用帷帽把自己遮住,却依然打扮过自己。
那女子冷冷地说道:你们一定会为这件事付出十倍的代价!说罢便提剑要抹脖子。
就近的一个大汉好久没见过如此水灵的女人了,哪里舍得让她这么就死,急忙冲将上来,一手抓住了剑刃!
血沿着剑锋流了下去,但是那大汉竟然笑得出来,就这样让这个娘们死了,岂不可惜?
玄衣卫女子正欲使劲一拉,大汉早有准备,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轻轻一用劲,那女子便痛叫了一声,手里的剑被大汉夺了过去。
大汉回头对祖大寿道:将军,咱们已经杀了锦衣卫,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这娘们赏给兄弟们吧?
祖大寿道:今天跟着我的人都有份。
玄衣卫女子怒道:谁敢动玄衣卫的人?
哈哈,这娘们辣,够味!大汉笑道,老子今天就练练你这匹烈马。说罢便蹲下去撕女子的衣服。
这厮要在堂中就当众渲|淫?众人愕然,祖大寿心道刚刚经历了诛灭九族的大事,不如让众人都发|泄一下,便说道:明日咱们就投金国去,怕他什么玄衣卫?
大汉道:末将就专干玄衣卫的娘们,和明朝决裂。
众人听罢干了玄衣卫的人就能表示效忠,何乐不为?
那大汉撕开女子的上衣之后,只见纤直的脖子和洁白娇嫩的肌肤,早把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他一脚把地上的剑踢开,便扑将上去,将女子的衣裤撕得一片狼藉,也不管女子腿上的枪伤和她的哭骂,霸王硬上弓将其当众奸|淫。
众将生怕不对这女人施暴就会被认为对祖大寿不忠,也陆续奸|淫地上的女人,她就这样被人活活折磨致死。
祖大寿派人联络已经渡过大凌河的建虏,献了锦州和松山两城。
张问执意除掉了吴三桂,遂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明朝付出了惨重代价:锦州松山两城失陷,忠义之士被毫无防备地杀戮者甚众。
建虏又让祖大寿率军打前锋,趁机夺取了大兴堡、杏山、塔山等地。宁远城很快处于危险之中,守将忙派几次快马去山海关求救。
张问遂让秦良玉挂总兵衔,率领从徐州调到山海关的两个车师,连同从山海关抽调的一万步骑,共三万余出山海关,前往宁远增援。
建虏很快兵临宁远,但守军已有所准备,城池坚固,炮火猛烈,建虏连攻几次不下。
时汉人范忠孝向代善进谏道:宁远城城高炮猛,况明朝已调车营增援,攻取宁远机会不大,不如趁沿海结冰,攻下觉华岛。
一个亲王却不同意,明军又笨又慢,战术呆板,咱们围城打援的战术屡试不爽,虽然这次打宁远一时拿不下来,但尽可以设法灭掉援军。
范忠孝道:明朝援军的总兵官是秦良玉,而且我大金骑兵硬冲车营很吃亏,能不能吃掉援兵还是未知相比攻打那支援兵,奴才觉得出击觉华岛才是战略先机。因为觉华岛囤积了明朝的大量军需物资,光是粮食就有几十万石,如果能够捣毁觉华岛,明朝后续援军的后勤就无法保障,如此便可以更好地延缓明朝向辽东调兵辽事一旦拖延,时日一长,加上明朝内部的问题也没解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儿就很难预料了。
亲王道: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意思是说明朝向辽东调兵咱们打不赢?哈哈明朝的兵调得越多,送咱们的东西就越多,怕甚?英明汗,我看汉人范忠孝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阴谋扰乱军心!
范忠孝忙道:奴才对英明汗忠心耿耿,请英明汗明鉴,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断粮之策也一向是我大金国常用的法子
代善想了想说道:范忠孝说得不无道理,先烧了他们的囤粮,让南人军心动摇,再对付援军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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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五七 脚趾
觉华岛在宁远以东的海上,离陆地二十里。早在唐朝时就已开发,因一个寺庙的主持而得名。明朝该岛是辽东诸镇重要的囤粮基地,平时囤粮约十万石;此时因朝廷号称大军两百万进攻辽东,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觉华岛以其海上位置,囤积了更多的粮食,早在永历四年夏秋之季,官商船便运来了大量粮草。
时岛内囤积粮食数十万石,草料无数。有八千官兵驻守,另有商民万余人。其守备是个年轻的武官,名高乐山。
高乐山山东人氏,出生之日母亲便难产而死,他侥幸活了下来,由家父一手带大。本来从文,只因家境贫寒,各种条件有限,只考了个童生资格;后来朝廷急需大量武官,开设武备堂,高乐山见家父劳作辛苦,不愿继续读书,便去府上考了个武秀才。
考武秀才实在容易,只要身家清白,识字,临时找两本兵法书看看,基本都让通过,比科举秀才那是简单多了。高乐山长得人高马大,又识字,考官一看,直接就给通过了。高乐山又参见省里的武举秋闱,可惜他家穷得马都没有,哪里会什么弓马骑射,遂不第。
永历元年起三四年中,大明各地新增军队百余万,将校奇缺,高乐山听说朝廷发放军饷十分痛快,便欲谋个生计,遂到武备堂分司登记造册,等待补缺,以武秀才的身份做了个低级武官。
近年来,文武官将升迁特别快,上边很多将领都升走了,高乐山打了几次莫名其妙的战役,自觉没啥功劳,却步步高升,终于升到了守备级别,调到觉华岛担任守备。(他还没搞懂为啥升得如此快,其实是因武备堂一派的人被认为是张问嫡系,不升他们升谁呢?)
时建虏骑兵打宁远,而海上又已结冰,高乐山顿觉不妙,急忙派人去联络秦良玉增援,怕建虏打觉华岛;一面命军民在海上凿冰,意图以沟壕抵御建虏突进。
这时秦良玉奉命率三万兵马增援前线,刚到高台堡附近,目标直指宁远城。忽报信使求见,秦良玉便命信使来见。
那信使呈上高乐山的书信,并有觉华岛守备印信。秦良玉一边看,一边听信使说道:“天气寒冷,海面结冰,觉华岛依凭的天险顿失;建虏近在宁远,高将军恐其突然袭击海岛,数十万石军粮危在旦夕。请秦将军发兵增援。”
副总兵伍克然道:“务防此人是奸细。”
“卑职受高将军差遣,又有印信,怎么会是奸细?”信使忙辩解道,“我要是建虏奸细,为什么要来请援,让建虏把觉华岛的粮草烧掉好了!”
伍克然道:“祖大寿叛敌,诸事措手不及。此时建虏已兵临宁远城,距离觉华岛只几十里路;我们要速救觉华岛,只能以轻兵速进,秦将军谨防这是建虏的诱敌之计!
因我大军有车师火器为屏,建虏奈何不得,他们极可能以此为诱,意图分化我军,分而歼之,不可不防。”
秦良玉沉思许久,副总兵说得不无道理,建虏常用的手段就是围城打援,但现在她的援军中有两个装甲师,火力甚强,建虏想在半道吃掉自己这三万军队恐怕不太容易。如果要救觉华岛,时间紧迫,只能以步骑轻装赶去才来得及……让笨重的车营开过去,黄花菜都凉了;就怕是建虏的诱敌之计,分兵之后在半道被伏击。
……
张问一到辽东就杀掉吴三桂,瞎搞一通,触即了辽东复杂的关系网,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祖大寿兵变,完全让辽东军方没有准备,前方战事一塌糊涂。
因为准备不足,秦良玉也十分头疼,如救觉华岛,就有被伏击的危险;如果见死不救,那里的几十万石军粮她怎么交代?两万军民的性命怎么交代?
秦良玉心道:印信不假,就怕兵力不加的觉华岛已经被攻下,建虏缴获了印信前来谎报军情,诱使我军分兵。
现在要派人去觉华岛看个究竟已经来不及了,一来一回得多少时间?万一觉华岛还没有被攻陷,谨慎之余就是贻误战机!
信使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苦苦哀求道:“秦将军,卑职句句是实,快发兵救岛吧!请秦将军以卑职为质,如若军情不实,便取卑职项上人头抵罪。”
伍克然道:“我几万兵马,你一颗脑袋能抵什么罪?”
秦良玉沉吟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如果觉华岛粮仓有失,我大明要发动对辽东的攻势就会延缓,与大局不利!本将决定亲率轻骑增援,车营由副总兵伍将军率领,后续跟进。”
“请总兵大人三思!”伍克然劝诫道。
秦良玉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她手扶枪柄道:“十年了,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