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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乌纱-第182部分

小说: 乌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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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段?爱?其实张问更愿意它是前者,如果只是一种游戏,张问是愿意陪她玩玩的,同时也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她帮忙。如果是后者,事情有点麻烦了,张问十分不愿意玩?弄女人的感情,但是无论他有多大的权力,也没有权力阻止一个女人去爱。
    不过,情势所迫,张问再不着手实施计划,说不定就要被皇帝抢先安排好张问下台的步骤了……皇帝正在有条不紊地通过司礼监安排朝局。张问也顾不得去想余琴心是怎么样的心态了,既然有希望让她帮忙,张问决定试一试。
    在余琴心再次出宫去如意古董店的时候,张问着便装也过去了。他走进古董店的时候,就听见了后院里隐隐传来了清幽的琴声,极可能就是余琴心在试琴。
    那个富态的掌柜早已不认识张问了,毕竟张问只来过一次,现在又穿着一身布衣服。店家每天要见无数的客人,哪里能个个都记得住呢?
    掌柜正在柜台后面从容淡定而熟练地敲着算盘算账,“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但是在这满是书画古董的房间里,这样的算盘声音就显得有些俗气了。他没有管店里的客人,让客人们自己观看,还有一个店伙计也无趣地拿着鸡毛掸子在打扫灰尘,这样的气氛不仅不显得冷漠,反而让人很轻松。因为看古董的人,都不愿意太浮躁,如果走进来就被人拉着问“客官要买什么”,那是多么心烦的事儿:老子不买看看,难道就不能进来吗?
    张问装作随意的样子在架子面前看了一会那些东西,然后回头问那个伙计:“有没有好点的古琴?”
    那伙计打量了一下张问,只见张问穿着朴素的灰布长袍,但是相貌俊朗,身上非常干净,指甲无泥,有种自信的气质。伙计顿时定位张问是一个有购买潜力的客人,看人当然不能只看身上穿没穿绸,特别是逛这种古董店的客人。
    “您稍后。”伙计回头对掌柜说道,“何老,这位客人想看琴。”
    何掌柜停下手指的动作,又把右手的毛笔放到砚台上,从柜台后边绕了出来,对张问揖道:“您要什么样的琴?”
    张问做出侧耳静听的样子,然后说道:“这琴声……”
    何掌柜竖起大拇指道:“客官好见识!”
    张问心道:老子根本就不懂音律。
    何掌柜的继续说道:“她不是咱们店的人,您知道,咱们又不是专门的乐器店,不可能专门请一个琴师试琴。那位客人老夫也不认识,咱们也不便打听客人太多的事儿,只是她曾在本店购了一把古琴,后来偶尔也来试咱们新进的古琴。有些懂行的客人听到琴声,就想买下,琴的好坏听音便知嘛!倒是帮咱们做成了好几桩生意呢,呵呵……您要是有兴趣,待她弹完,老夫去把那把琴取来让您看看?”
    张问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这位客人,她既然是内行,我想请她帮我试琴。”
    何掌柜的犯难道:“这个……恐怕不行,毕竟人家也是客人,哪里有劳烦客人之理?”
    “无妨,喜好音律者多愿意结交知音之人,您去说说,说不定她就愿意见我了。如果不愿意,也就作罢,并不勉强。”
    何掌柜的见张问有理有节,便点点头道:“那行,我叫人去帮您说说。”他说罢就叫那个伙计去报信。
    “等等。”张问唤住那个伙计,走到柜台前面拿起砚台上的毛笔,叫伙计伸出手来,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琴字,然后说道:“你把这个字拿给她看。”
    伙计应命而去,过了一阵,伙计返回,说道:“客人请您入内一见。”
    张问看着何掌柜笑道:“如何,我没说错吧?”
    何掌柜的干笑道:“奇怪啊,上次有人想见她,不是被拒绝了吗?”
    张问道:“给您说了,知音难求嘛。”
    “您请。”何掌柜的客气地请张问入内,一点都不嫌麻烦。这是一家古董店,卖的琴不是新琴,而是有年头有来头的古琴,价格不菲,一笔生意就是大笔银子,哪里有嫌麻烦的道理。
    张问在伙计的带引下,从偏门走进后院,没有了房屋的阻隔,琴声越来越清楚了。!~!
    ..
段十三 山水
    访,不见知音人。WWw。但见一筼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余琴心看着张问嫣然一笑:“大人懂音,只是不懂音律。”
    张问摇头不语。
    “大人既然说起典故,我为你弹高山流水好不好?”余琴心又别有用心地加了一句,“单独为你弹。”
    她这句话让张问听得是心里一暖,十分舒服,如沐春风就是这种感觉?
    “好。”张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动作十分潇洒、从容,这是长期养尊处优形成的气质。他也不多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十分认真地准备倾听。
    高山流水是一曲好曲子,张问听起来虽然听不出太多玄妙,但是他感受到了那种高雅的意境……如果是懂音律的人,会听出许多道道,比如这曲子的不同。唐以后分《高山》、《流水》,但是余琴心弹的是古曲,不分段;明朝以来这曲子也几经变化,并产生了理解上的分歧,有山东派、河南派等,但是余琴心弹的调子和时下流行的都完全不同,她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感**彩。
    一曲罢,余琴心问道:“大人,您说说感觉吧?”她也知道张问不通音律,也就没为难他要说出其中的门道来。这种门道,恐怕只有王体乾最懂。
    张问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听琴和品茶是一个道理,琴道我不懂,茶道我也不懂。但是当我真正品茶的时候,我品不出茶的好坏,但是我能品出那种宁静致远的心境;我听余姑娘弹琴,我不知道此音中有何玄妙,但是我能感受到余姑娘琴声中的一种困惑。”
    “什么困惑?”余琴心很感兴趣地看着张问的眼睛。
    张问道:“你想远离世俗的纷扰,但是琴声中某些调子让我觉得你在故意加重……我不太懂音律,但是胜在看书多,也对琴谱的一些规则有所涉猎。我理解这种故意加重的、包含你心中感受的调子,难道是想远离、但是又不得不面对?”
    余琴心的眼睛顿时一亮,她有些难以自持了,扶在琴面上的手指因为轻轻一颤,发出很细微的一丝琴声,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又努力压抑着、努力保持着平静说道:“世人听琴,听的是术,大人听琴,听的是道。真正的知音,又是谁呢?”
    她脸上微红,轻轻说道:“一会大人为我画像,我可以去掉外襦,只穿亵衣,我的亵衣领口很低的……奖赏你。”她抬起头,很期待地看着张问道,“大人继续说,我想听。”
    张问顿时被撩拨得心里冒出一团欲火,只是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奖赏你。让他产生了无尽的期望和冲动。
    余琴心不仅雅,而且俗……张问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如果光是雅,就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了,加上俗,他就立刻感觉余琴心变得有血有肉起来。人都不就是这样的吗?谁都要吃饭睡觉,有**有高兴有伤心,如果只是活在艺术中,应该是一种悲哀吧?
    张问想了想,说道:“其实你这种困惑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琴师,和士人的困惑有点相似:儒道之争。从古道今,读书人无不在儒与道中徘徊。虽然儒家是为正统,但是士人总在入世和出世中矛盾。”
    余琴心歪着头想了许久,她转头的时候,锁骨到脖颈之间的经脉拉动肌肤,突了起来,顿时让她有了一种瘦弱的感觉,但实际上她的身材前凸后翘。余琴心说道:“大人觉得我该如何化解困惑?是应该追寻远离,还是应该面对?”
    张问道:“儒、道之争,在汉武帝时,对国家施政产生过很大的影响,最后汉武帝选择了独尊儒家。余姑娘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儒家比道家有用……余姑娘现在明白了吗?”
    余琴心豁然开朗,低头说道:“看在你几次听我倾述并建议的份上,再奖励你一次,一会画像,我可以除去亵衣……”
    张问立刻口中生津,吞口水的时候不慎“咕噜”一声发出声音来了,他顿时意识到失态,十分尴尬。他浮想联翩,不知为什么,他都有点不敢去正视余琴心了。
    不料这时余琴心又说道:“亵衣里面还有抹胸……”
    张问听罢微微有些失望,心道她穿那么多干甚?他想再接再厉,再说出一番让余琴心认可的话来,可是他被余琴心这么一撩拨,哪里还有什么高山流水的情调,都满脑子香?艳去了。
    余琴心好像不愿意一次把话都说完,再次加了一句:“不过是纱做的,很薄……”
    不知怎地,张问已经被撩拨得脸上发烫,竟然有些害臊起来,不得不感叹,这余琴心当真不简单!老子竟然在女人面前害臊?
    因为玄月在外面戒备,张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准备就在这里为余琴心画像。
    他将文房四宝准备妥当,听见细细索索的宽衣解带的声音,他却一直不敢正视余琴心,好像看了她是一种亵渎一样。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余琴心的经历复杂,什么冰清玉洁和她完全沾不上边,可张问心里偏偏产生了那种冰清玉洁的感受,无数的细节给了他这样的心理暗示。
    “大人……”余琴心轻轻唤了一句。
    张问这才转过头去,只见她一张秀丽的俏脸犹如桃花,纤长的粉脖分外动人,其实张问不用看第二眼,就明白,她的身材最好的部分是胸。那是一对线条流畅,挺拔圆润的东西,被一条鹅黄色的丝带轻轻一系,它们就紧紧靠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乳?沟。那条丝带抹胸很窄,正如余琴心自己所说、也很薄,于是那乳?尖就把丝巾顶了起来,轮廓清晰可见。
    这时余琴心说了一句要命的话:“大人要把我画漂亮点哦……您觉得我的胸脯形状怎么样?”她自己也明白她的最长处在哪里。
    “不错……很好。”张问憋出几个字,他长袍里的玩意已经硬得像烧红的铁棍一般了。
    更有杀伤力的话来了,余琴心红着脸说道:“好像……乳?尖涨起来会更好看,您等等。”她说罢轻轻揉着自己的乳?房,那充满弹性的两个东西在她的纤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而且她还用指甲轻轻刮着乳?尖,以使得它们能充?血发?涨。她仰起头,轻咬着柔嫩的嘴唇,轻轻哼了一声。
    如果说刚才张问只是身体有反应、那活儿竖起来的话,现在他几乎要流鼻血了。
    他手里拿着毛笔,面前摆放着画纸,却无从下笔。余琴心无疑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女,而张问最喜欢画的是春?宫画,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画了。
    他沉住气,闭上眼睛,想镇定一下心情。他明白画出她的相貌……和那对姣好的乳?房形状,他能办到,但是要画出余琴心的神韵,张问心里十分痛苦。
    毕竟张问不是专业画师,没有把全部精力用到丹青上,他现在很痛苦,他非常想画出余琴心的那种味道,不仅仅是相貌,他很想画出她的灵魂,但是张问深感笔力不足。这是一种煎熬和痛苦,就像写文章的人明知道心里有个什么样的人物,却无法有效地用文字表达得淋漓畅快。
    余琴心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问,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伤感、时而闭目沉思,却连一笔都没有下。她发现:懂她的人,其实是这个交往不深的张问。
    良久之后,张问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能画出你的相貌,但是我画不出你的灵魂。你的画像,我不想画了,怕画出来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我心里所想的样子,会更加失望。”
    “那你就别画了。”余琴心拉起外襦,批在了身上,“留在心里吧,不用强留在一张纸上。”
    她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站了起来,作了一个万福,说道:“时候不早了,妾身告辞。”
    “啊?”张问突然非常失落,他还从来没有有过如此强烈地想和一个女人发生肌肤之亲的冲动,一种惆怅感涌上了张问的心头。这个余琴心,她撩拨完张问,就像泥鳅一样要滑掉。
    因为此前张问对她说:因为儒家有用,所以独尊儒术。实际上意思是劝解她现实有用,远离无用,所以她听从了张问的劝解选择了现实。现实是她想得到张问,就不能让他得逞,余琴心太明白男人了,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余琴心意味深长地对张问笑了笑,说道:“一会柳自华要来,大人可以和她再谈谈哦。”意思是张问可以找柳自华解燃眉之急。
    “什么?柳自华要来?”张问顿时吃了一惊,他就像被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心里的那股子欲火顿时消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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