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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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拢袖,下笔行云流水,挥笔如风的样子,很容易就叫人看得入了迷。
她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因为,这对尊贵的他来说委实过于幼稚了,况且,他也说过,他不信神明。
是因为她说了,所以他才做吗?
很快,他写好了,吹干,细细地卷好,放进剩下的三个葫芦里。
修长如玉的手指拎着三个小葫芦,也不减他的高贵风华。
他的大掌又牵回她的小手,往岸边上的人潮走去。
在万千绝和皎月的保护下,他们一同
将手里的三个葫芦各自丢了出去。
看着两人的葫芦落在河面上漂浮着的密密麻麻的葫芦里,平心而论,她也蛮想知道他写了什么心愿的。
顾玦搂着她转身离开,凤眸余光瞥向万千绝,万千绝脸上的剑眉微微蹙起。
他就知道,还好他方才目光不离。
于是,两人一转身,万千绝正要飞身去捡葫芦,忽然,一抹身影比他更快,几个翻身间便在密密麻麻的葫芦里精准地捡起方才扔下的那几个。
六个,捡了五个。
他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再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主子,毅然飞身去追。
万千绝追着那人到了距离最近的转角,便看到一个人等候在那里。
是萧璟棠!
“大人,都在这了。”那人将葫芦全都呈上。
“确定只是五个吗?”萧璟棠扫了眼手下手里的葫芦。
是的,他绝对不相信顾玦的秘密只是做过男宠那么简单。
他先前得到的线索和证据都指明了他与琅琊族有关,而且不浅。
“属下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丢下去的,是五个没错。”
萧璟棠伸手拿起其中一个,扒开塞子,将里面的纸条取出来,打开来看。
但是,这一看,他便后悔打开了。
这上面的字,叫他嫉恨得快要抓狂。
'愿顾玦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娟秀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
想当初,她学会的第一个字是‘璟’,接着是他的姓氏,再是他的名字!
而今,她心里念的都已全是别的男人!
“大人,可是有所发现?”那人看到萧璟棠变了的脸色,不由得问,想凑上前去看。
萧璟棠收掌,冷瞪他一眼,又打开第二个——
'若有因果报应,风挽裳愿替顾玦所造下的杀孽承担一切报应。'
萧璟棠气得将那张纸揉成一团。
她居然连这样的都敢写,要替那个男人背负一生杀戮的因果报应!
真的,已经这么爱了吗?
“大人?”那人被吓到。
萧璟棠平复下来,又取来一个,打开——
'风挽裳,只属顾玦'
势在必得的口吻,行云流水的字迹。
双眼已嫉恨得发红,他揉成一团往后丢去,又打开一个——
'风挽裳,必爱顾玦'
想也知道这样不可一世的口吻是谁写的了。
只可惜,顾玦,你忘了加‘一辈子’!
“大人,要不,这最后一个让属下来看吧?”那人怯怯地提议,他真的怕大人再看下去会发狂要杀人。
萧璟棠冷静下来,摆手同意。
然而,那人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的字,不由得看了看他的大人,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迟迟不敢念出。
萧璟棠见此,伸手一把抢过去,定睛一看,脸色阴沉可怖。
'风挽裳和顾玦,一生一世,倾情不移'
娟秀的字迹,击溃人心的愿望!
看这上面有些不稳的字体,也晓得她当时写的时候有多紧张,只怕一张脸早已红透,因为是在心里偷偷的祈盼。
顾玦忘了加‘一辈子’,她却早已悄悄许愿与他一生一世,倾情不移!
挽挽,三个愿望,你为他许了两个,还有一个为你自己许,却是要与他一生一世!
你我的一生一世呢?忘了吗?
越想越无法忍受,抬手,要将这个愿望撕个粉碎,然而,一颗小石子打上他的手。
萧璟棠没料到会有人偷袭,吃疼地松开。
只见,一抹黑影以极妙的轻功飞掠而至,翻身而过时,伸手,一个水中捞月抓起那张纷
飞的纸,再一个翻身落定。
是万千绝!
“驸马爷,擅拆别人的愿望很无礼。”万千绝侧身,冷冷出声。
萧璟棠没料到万千绝会出现,他下意识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没看到顾玦。
“督主令千绝取回夫人许的愿,多谢驸马爷帮忙。”万千绝说着,已经捡起被抛在地上的纸团和葫芦,而后朝他伸手。
萧璟棠也犯不着为一团纸跟他大动干戈,将捏在掌心里的纸团扔给他,愤愤离去……
当顾玦看到揉成一团的纸团时,俊脸沉得吓人,冰冻三尺。
“既然这三个都拆了,其余的也拆了吧?”他坐在宽大的书案前,灯火映得他的脸一明一暗,甚是慑人。
“督主的愿望自是不能半途而废。”万千绝躬身道。
顾玦轻轻勾唇,甚是愉悦地笑了,“千绝,原来你也会奉承爷啊。”
万千绝闻言,单膝跪下,“属下知罪。”
“呵呵……你说得没错,爷的愿望可不能半途而废。”凤眸微眯,折射出坚定的光芒。
他看向桌案上的纸团,敛起笑,摆手,“下去吧。”
“是。”
万千绝退出去了,门关上了。
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拿起一个纸团,极为耐心地打开。
“小挽儿,这纸团被揉成这样,应是不会叫爷失望吧。”
当纸团打开,当里面的字跃入眼帘,何止是没失望,简直是比剥她的衣裳还要美妙。
……
采悠阁里,万籁俱寂,只有院里的小池边上偶尔传来夜虫的叫声。
屋里,虽已入春,但还备着一顶暖炉。
风挽裳坐在桌边,正专心地翻看那本舞步图,忽然,门被打开来,带进来一阵夜风,吹得手边的书一页页翻飞。
她忙用手压住,扭头看去,就见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挥手让门外的皎月退下,并关上房门,朝她走来。
没料到他会突然过来,她赶忙起身相迎,“爷唔……”
才打算福身,他倏地伸臂勾住她的纤腰,俯首便吻住了她的唇。
很急切地吻,不似平时那样耐心地诱哄她回应,而是直接挑开她的唇,长驱直入,舌尖缠上了她,像是渴了千年,贪婪地啜吮、痴缠着。
唇齿间,都是他清冽好闻的气味。
太突如其来,她呆了半响,才放下紧绷的身子,慢慢地抬臂,调整姿势,怯怯地回应他。
这一回应,便让他更加猛烈,拥着她退到桌边,一把扫落桌上的东西,抱起她往桌上放……
灯火摇曳,衣裳一件件落地,带起的余风吹起地上的书页。
屋里的空气好似充满火花,火热地燃烧着。
紧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响起,越来越高,越来越浓……
☆、第132章:小挽儿,爷真的爱听
欢-愉过后,风挽裳完全软在男人怀里。
还好他念她昨夜方经人事,今夜已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只要了她一次。
但,一次也够她受的了。
禁锢太久的猛兽一被释放,真的很可怕拘。
尽管如此,床笫间,他再狂野,也透着摄人心魂的优雅。
看着把玩自己发丝的男子,她担忧地问,“爷,可是出了何事?”
不然,他怎会要得这般急,好似受了情绪波动的影响。
“嗯,爷看到一些字,总觉得这种愉悦该跟你分享。”阴柔的嗓音方经过惊心动魄的情韵,低低柔柔的,带着不是很明显的沙哑,却叫人浑身发酥。
能叫人愉悦的字,然后便是做着这种羞人的事,很难不叫人往那方面作想。
她还记得他说过,他喜爱研究一些春-宫秘戏图。
想到他变换着各种花样,她的脸滚烫不已。
忽然,她想到自己被他逼着叫出声的声音,脸色大慌,昂头问他,“爷,府里人是否知晓你不是太监的事?”
“千绝和霍靖,还有皎月知晓。”
居然连皎月也早已知晓!由此看来,皎月真的很得他的信任。
顾玦低头,将她的担心看在眼里,笑了笑,“又不是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可以让女人那般喊的,你忘了?爷的第二个姬妾就是因为叫不出爷爱听的那种声音才……”
张合的嘴被软嫩的小手掩住,风挽裳羞得翻过身去,“妾身困了,爷也快闭上眼睡吧。”
再让他说下去,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但愿她方才叫得不是很大声,这采悠阁独居一隅,但愿没人听得到,要不然府里那些不知晓他不是太监的奴仆还以为她被他用工具……
想到那种可能,一双小手揪紧被褥,懊恼自己太过忘情。
倏然,她被捞回宽阔结实的胸膛里,炽热的呼吸吹入耳朵。
“小挽儿,爷真的爱听。”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羞臊致死。
背后贴着的胸腔在震动,他在笑她,她知道。
可她又做不出翻过身去反击的事来,只能咬唇,在心里偷偷骂他。
“爷的小挽儿啊。”他搂着她躺好,似是感慨地长叹。
背对着他的她,唇畔露出甜甜的笑弧。
她喜欢他用这种宠溺的、无可奈何的语气说:爷的小挽儿。
没想到当初随意取的一个太监名,到最后却被他喊上瘾了。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轻轻阖上眼,带着满足的笑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
暗夜无光,漠河下。流处,几个黑影在水中摸黑将所有葫芦摸了个遍,直到快夜尽天明时,总算摸到有记号的那一个。
“主子,找到了。”摇着一把破扇子的谋士从黑衣人手上的葫芦里取出纸条,恭敬地呈上。
黑暗里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戴着一张脸谱面具。他伸手接过纸条,立即有人提着小灯上前照亮。
“好你个顾玦,居然玩真的。”男子醇厚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
微弱的灯光下,纸条上一个字也没有,但了解他的人却知晓,这是要断得干净的意思。
大费周章躲过耳目传消息,居然传的是一纸空白,也就只有这顾玦敢这么做了。
“要不,再去把人劫来一次?”黑衣人提议。
刚说完就遭来谋士凌厉的瞪视,“再劫一次,连空白的纸条都没有了。”
男子知晓,从这个大计生成的那日起,谁都缺不得谁,就好比鱼离不开水。
他轻叹,“找个机会,我出去见她一面。”
“就她开的舞坊如何?”谋士问。
“甚好。”
……
翌日醒来,风挽裳看到旁边的床位已空,地上的混乱早已收拾干净,珠帘外边的桌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药。
她知晓那是什么药,尽管知晓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但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但在看到旁边的那颗糖莲子时,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贴心地为她准备了糖莲子。
那颗糖莲子,早已从她与萧璟棠的回忆变成她和顾玦的回忆了。
笑着将那颗糖莲子宝贝地收进掌心里,她不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那半碗药昂首喝尽。
其实,她不怕苦的,但似乎有他宠着,开始怕了。
没人疼,所以只能不怕,因为怕了也不会有人来疼惜。
原来,她也是个懂得耍小心机的女人。
她记得他说过,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有太多心思的,真糟糕。
“夫人。”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
风挽裳再看掌心里的糖莲子,拿出帕子仔细包好,才道,“进来吧。”
门开,皎月带着婢女进来,想到是皎月收拾了一地的混乱以及桌子,她有些不好意思。
婢女手上都端着漆盘,漆盘上是精致开胃的早膳,还有洗漱热水等。
婢女将早膳摆上桌,皎月便摆手让她们退下了,而后亲自上前伺候主子洗漱更衣。
风挽裳想到昨夜顾玦说皎月也知晓他不是太监的事,不由得问,“皎月,你看起来不到二十,那就是二十年前灭族之后出世的,你家人也在府里吗?”
替她穿衣的手顿了下,很公式化地道,“奴婢不是琅琊族的。”
“咦?”风挽裳诧异地回头看她,不是琅琊族的人却知晓顾玦的所有秘密?
“夫人若想知道什么,还是直接问爷比较好。”皎月又说,倒不是恼怒,而是好像觉得没必要说太多。
“你说的也对。”她赞同地点点头。
皎月没得到顾玦同意之前,怕是不敢跟她透露太多,而她若问顾玦的话,他愿意告诉她的自然会告诉她。
用早膳的时候,她顺便吩咐皎月,“皎月,你去帮我找一个糖罐子。”
皎月毫无异议地前去找了来,她将那颗糖莲子放到糖罐子里,存放起来。
皎月看到,不禁皱眉。
攒喝药的糖莲子?
是表示,很想喝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