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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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保证他心里那个女子的安全才让她来试玩的。
她起身离开,但是,手被他抓住,他轻轻一用力,她便跌坐到他腿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撬开她紧抿的唇,轻笑,“生气了?”
“没有。”只是才畅快的心又堵得慌。
“连生气都这么闷。”他用手抬起她的脸,细细盯着瞧,“不生气,这嘴能抿成这样?”
“爷说的是,妾身是生气了,爷不是说过,爷提起别的女子的时候妾身要生气吗?”
她知道,这不是假装,她是真的生气了,从来不被轻易撩起的情绪,因他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顾玦神色微沉,随即笑了,“是否爷让你做什么都愿意做?”
“在为妻本分内,在妾身力所能及内。”再说了,他要她做什么,她何曾有过拒绝的余地了?
凤眸闪过一丝幽光,“你能做到的。”
她心惊胆颤,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清眸平静地看向他,试探地问,“爷要妾身做什么?”
“明日告诉你,先回去用膳。”他放开她,起身,瞥了眼玩得有些脏的小雪球,皱眉,“千绝,把它处理干净。”
说完,将她的手攥过去暖手,顺便牵着她离开。
黑夜里,有人牵着手走,心就变得很安定。
霍靖见可以打扰了,便恭敬地上前躬身询问,“请问爷要在哪儿用晚膳?”
“采悠阁。”他不假思索地说。
她怔了一下,他好像意料到她会抬头,俊美的脸很适时地侧过来,凤眸直直对上她带着疑问的目光。
他勾唇,“干净了?”
“嗯?”她又怔住,在他的目光越来越往下移时,赫然明白过来,脸蛋酡红,低下头,低如蚊呐,“还没……”
他忽然俯首,轻贴着她的发顶,低声说,“爷在想,若是你方才的喊声用在爷身下会如何?”
风挽裳羞得直接推开他,转身走开。
“胆子大了,连爷都敢抛下了?”身后传来他慢悠悠的声音。
她连忙停下脚步,低头等他。
他满意地走过来,还不愿放过她,俯在她耳边说,“又不是没喊过,那夜在司礼监……”
“爷能否正经些?”她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一次,她的确敌不过他的手段,但也没他说的那般夸张,她甚至都没喊出声。
“不能。”他直接回她两个字。
看到她忍无可忍的样子,他嘴角的笑弧一再加深。
“……”她彻底无语。
※
翌日,寅时过,他起来入宫上朝,她也跟着起床为他更衣。
在她躬身送他出门时,他从万千绝手里扔了一套太监服给她,“换上。”
她看着手里的衣裳,顿时傻眼,“爷,这是……”
“他能带你行商,爷就能带你做太监。”
“……”这就是他昨日说的要她做的事?
可是,这是什么想法?
换上太监服,很合身,她不免有些怀疑这是
否是量身定做。
踌躇半天,她有些别扭地走出屏风。
坐在桌边等待的他,缓缓抬头,看到一身太监服的人儿,凤眸微眯。
她依旧肤白貌美,这太监服穿在她身上,倒生出一种别样的韵味,越看,凤眸就越炽热。
风挽裳被他盯得不自在,微微俯首,“爷,妾身换好了。”
“妾身?”他不悦地眯眼。
“奴才换好了。”她忙改口。
“小挽儿如何?”
轻轻柔柔的嗓音如此唤她的名,风挽裳心头重重一荡,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心尖,酥痒。
“小,挽儿?”
听他这般喊她,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爷唤得顺口便好。”
“怎可能不顺口。”他勾出耐人寻味的笑,起身,抱着已经洗得白白净净,连毛都梳得无比柔顺了的小雪球,走出采悠阁。
风挽裳紧步跟上……
※
同他一块坐马车抵达皇宫,入司礼监,他陪小皇帝上早朝,她便待在司礼监。
她深知宫中步步惊心,所以便不会再随意乱走,她就待在司礼监里,看着那些太监忙来忙去,想着小曜的身影也曾在这宫里如此卑微地忙碌过。
她是否该继续打听小曜曾经在宫里做过什么,待过哪里?
“千岁爷万安!”
忽然,门外响起整齐洪亮的声音,风挽裳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门边,站着恭候。
听闻,自他代替太后陪小皇帝上朝起,龙椅旁边必定会多一把金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轻倚椅背,抚着怀中小狐,时而浅啜几口香茗,整个早朝极少开口说话,真的做到只是‘陪’而已,却都没人敢随便乱说话。
听闻,每到要小皇帝做决策的时候,小皇帝都会看向他,臣子们也会齐刷刷看向他,看他点头或者摇头。
如此,又怎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很快,顾玦步入司礼监,一袭精绣蟒纹的月白锦袍,身披貂毛斗篷,行走间,小太监替他解下披风,端上温水让他净手,再递上布巾给他擦手……前呼后拥,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君王霸气,真的震慑了她。
他擦干手,停下脚步,微微扭头看向她,唇角耐人寻味地勾了勾,缓步走向大殿上的案几。
那深邃的一眼,那惑人的一笑,都叫她的心漏了半拍,也不敢上前随意打扰,安静地退回旁边置放的檀木桌前坐下。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了解他。
当他做在案前翻阅奏折,手拿朱笔认真批阅时,她更有种他就是皇帝的错觉。
他批阅奏折时,没有敷衍了事,没有半点轻率,时而拿着朱笔半天也落不下笔,每一次颦眉都代表他有多慎重。
那些骂他恶贯满盈的人真该来瞧瞧,如此,又怎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小……”奉命前来叫她过去的小太监接到九千岁的利光,立即改口,“夫人,千岁爷让您过去。”
是的,夫人。
他真的嚣张到不需要对任何人隐瞒她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带她在身边玩。
风挽裳淡淡地对小太监微微颔首,起身,走过去伺候。
“爷。”她站在案几前,低声喊。
“过来,爷教你写字。”他放下朱笔,面前的一堆奏折也由太监整理好,迅速摆上一叠上等宣纸。
“爷,其实妾身……”
“嗯?”
“是。”其实她懂写字。
她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璟’,一笔一划学得很认真,刚开始写的时候还觉得很羞臊,不敢让他知晓。
默默地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他倏地将她扯过去,让她坐在他腿上。
“爷,不可。”她惊白了脸,悄悄扫了眼四周,尴尬地低下头。
司礼监又是什么地方?能待的必定是极为机灵的。
只见侍墨太监一挥手,所有人都退
了出去,整个司礼监大殿上就只剩他们两人……
☆、第96章:本督要女人
他将笔塞到她手里,握住她的手,在空白干净的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玦’字。
每一笔,每一划,都坚定得好像要写进她的心里去。
如此亲昵,他的左手抓着她的环在她腰间,右手则紧握她的,手把手教她写字罩。
一遍,一遍,写的每一个字都极为好看,是某个著名书法大师的笔法,龙章凤姿拘。
“会了吗?”他在耳边柔声询问,真的很柔,阴柔的嗓音压低的时候,叫人身子酥麻。
她点头。
他松手,拿走她手里的紫毫笔,拿起刚写好的字,“念给爷听听。”
“玦。”她没有多想地念了,念完才觉得好难为情,当下立即垂下头。
他满意地笑了,放下宣纸,将她微转过身,修长秀气的手指抬起她的脸,“唤得真好听。”
“……”她更是脸红发烫了,哪有人这样拐别人唤自个的。
他不容她低头,微微施力抬起,看着她酡红迷人的脸,她虽强装淡定,可红嫩的唇上被她轻咬出的齿印出卖了她。
他勾唇,俯首——
“启禀千岁爷,太后宣您晋见。”
殿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风挽裳立即别开脸。
顾玦好看的浓眉蹙了蹙,看着近在尺咫的朱唇,凤眸暗了又暗,最终,松手,放开她。
风挽裳赶紧从他腿上下来,站到一边。
他起身,走出案几,拾级而下,在要走出殿门时,停下脚步,余光往回看,“还不跟上?”
她愕住,她也要去吗?
她还以为,可以不用去了的,对于那些权贵,一句话,或者一个不顺心就能要人命的人她真的没多想见。
无奈,诺诺地跟上去。
走出殿门,外面的仪仗已经准备好,一干太监各司其职地伺候,她主动上前接过斗篷,亲自为他系上。
她低头在他身前忙碌,他俯首,在她头顶低声含笑,“越来越对爷上心了。”
柔腔慢调,轻声细语。
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弧叫看到的人不敢再看第二回,就怕被蛊惑了去。
九千岁会笑,但从不会笑得这般……叫人心魂荡漾,只会笑得叫人毛骨悚然。
风挽裳手上动作顿了下,继续帮他系好,而后退到他的身旁。
凤眸灼灼地瞧了她好一会儿,才从万千绝手中抱过小雪球,长腿迈出,上步辇。
风挽裳以为做太监打扮,自是跟着走的,没想到他又喊她过去,她没得拒绝,只好上前与他挤在一块儿坐。
梳背步辇,纱幔重重,他将小雪球丢她怀里后,慵懒地伸展四肢靠在梳背上,如此一来,只坐他边上小小地方的她就如同被他环抱在身前,好不亲密。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穿过好几条道后,步辇总算在凤鸾宫门外停下。
下辇后,顾玦从她手里接过小雪球,指了下凤鸾宫里的小园子,“去那边等着爷。”然后,回头吩咐了个宫女,“好好伺候着。”
今日她是以太监的身份入宫,皎月自然就没带在身边了,所以能吩咐的只有宫里的宫女。
目送他入了凤鸾宫,她才松了口气,转身往那边的小花园走去。
还好她不用进去面见太后,她真的不喜欢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凤鸾宫很大,有独立的御膳房,自然也有独立的花园了。
虽然没有皇宫御花园大,但也是包罗万象,叫人目不暇接。
还有一座视野通透的藤蔓茶廊,廊顶上爬满了藤蔓,阳光从缝隙中渗透下来,洒在白玉石桌上,春夏秋冬,坐在当中静静品茗,应是颇为优雅惬意。
她瞧了瞧前后左右,刚好不对着凤鸾宫大殿,适合等人。
欣喜地勾了勾唇,信步走过去坐下,安静地欣赏四周的景致……
※
凤鸾宫里
顾玦款步踏入殿内,同样将小雪球交给万千绝后,对太后行礼。
座上的太后摆了摆手,不用说,立即有人将椅子搬上来给他坐。
顾玦接回小雪球,方坐下,太后便挥退左后,包括万千绝,只留高松一人。
低头看小雪球的凤眸微眯,眼底是冷肃、凝重。
“顾玦,听闻,近来你对这风挽裳喜得紧?”太后似是闲话家常般地问。
顾玦缓缓抬头,言笑晏晏,“回太后,此女善解人意,甚是贤惠,深得奴才之心。太监嘛,还不是求一个能真心服侍自个的,也好老来作伴。”
“喔?就连当年你求哀家赐给你的那个女子也比不上?”太后笑道。
顾玦脸色微僵,却仍是不露声色地噙着微笑,“两者不可相比,不可相比。”
“这倒也是,能深得你心就最好了。”太后笑了笑,放下茶盏,正了神色,“顾玦,哀家近日得了件珍宝,你替哀家鉴赏鉴赏。”
话落,一个眼神,高松立即从旁边取出一个贵气的锦盒,摆上茶几,打开,从里头拿出几颗乌黑的丸子放到小香炉里燃烧,淡淡的香甜味散开来,只有一个小口子让烟雾袅袅升起。
接着,高松将香炉拿到他面前,放在搬来的凳子上,又取来一根竹管递给他,“千岁爷,请。”
顾玦脸色微凝,盯着递到眼前的竹竿,以及眼前的香炉,背脊僵了一下。
他凤眸微扬,看向太后,“太后,这是……”
“哀家需要一个极为忠心的人替哀家处理西凉那块地的事宜,哀家思来想去,那个人非你莫属。”太后以帕子掩鼻,温温道。
“太后怀疑奴才的忠心?”顾玦瞥了眼香炉,笑问。
他想,他知道这是什么了。
“要替哀家办这件事的人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足够忠心。”太后直接道明自己的顾虑。
顾玦看着小香炉里散发的烟味,十年,又怎能功亏一篑。
“既然如此,奴才谢太后赏赐,希望后果不会太糟糕。”他微笑。
一手抱着小雪球,一手接过高松手里的竹管,在太后期待的眼神下,俯身上前,将竹管对着烟口开始吸食。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