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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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他卯足了十层功力,一掌击向那边的庭石。
那座庭石轰然炸开,说是粉碎也不为过。
霍靖及小莲蓬等吓得跪地。
伺候这位主子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失控,上次失控只是因为对那个大夫,后来,再怒不也没对夫人如何,只是很冷漠。
而今,竟亲手劈裂了那座庭石,就仿佛劈裂的是爷和夫人之间的所有,再也无法还原。
“噗!”
刚收掌的男子,嘴里骤然喷出一口血。
“督主!”万千绝赶紧上前扶住他,迅速点他身上的相关穴位。
气急攻心,运气不当。
武功超绝的主子竟然运气不当,除了自找难受,他真的想不出别的了。
“爷!”霍靖和小莲蓬也担心地上前搀扶。
“无碍。”顾玦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拒绝搀扶,脚步有些不稳地往缀锦楼的方向走去,“千绝,那人如何说?”
万千绝赶紧跟上去回答,“那位爷要求见夫……风老板一面,想问清楚当日她见炼颜时具体都说了什么。”
他很干脆地改了口,都这份上了,还夫什么人。
只是,为何总是在督主正因为那个女人而痛苦的时候,偏偏所问之事都离不了她!
“让他自个想法子!”脚步渐稳,他放开手,冷冷前行。
……
回到萧府,下了马车,风挽裳看着府门口正忙着张灯结彩的下人,心里一惊。
“喜欢你看到的
吗?”萧璟棠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望着府门。
“驸马要娶亲了吗?恭喜。”她冷声,也无需再装模作样地面对他。
“挽挽,除了你,我没打算过要娶谁。”萧璟棠深情款款地看向她。
“是吗?可惜,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都可以嫁。”她漠然地眯了下眼,没有打算装哑巴。
“挽挽,因为我骗了你,因为我以这样的方式逼你回来,所以你就这么恨我?”他的挽挽从来不是这样牙尖嘴利之人啊。
风挽裳不愿再同他说话,转身入府。
踏入府门后,她停下脚步,“我人在萧府了,可以告诉我,你手里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萧璟棠轻笑,将她转过来,轻轻捧起她的脸,很温柔,很温柔地说,“会的,你会知道的,等你明日同我拜完堂后。”
果然!
袖子下的手,抓破一层皮。
她冷冷直视他,“太后允了吗?”
太后不会允的!还是在这关键时刻!
但是,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挽挽,我也想玩一把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
也就是说他已经想好让太后不降罪于他的理由!
“你爹娘,我也派人去接来了,快马加鞭,一定能在咱们拜堂之前赶到的。”
她微微瞠目。
他还不死心!还不相信她已经跟他们彻底断绝关系了!
还是……
冷眯起眼,她余光看向一旁的孙一凡。
是孙一凡告诉他了?
不!
不可能的!
以她而今对萧璟棠的态度来说,孙一凡不可能敢,更何况,他的家人是由她安置妥当的。
她的确没对他的家人怎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替他们安排别的地方住而已。
“我已让人将凤冠霞帔送到你房里了,待会我让两个丫鬟过去伺候你换上试试,嗯?”他一厢情愿地高兴着,温言软语。
她直接转身就走,连多余的话都不愿同他说。
她受他的威胁回来,也就等于是承认了顾玦确实有鬼,但这都无妨,只要能毁掉他手里的那份证据,就算来日他要她作证,对她用刑,她也绝不会松口的。
“孙一凡,萧家生意上的事你暂且管着,还有,看紧她。”萧璟棠吩咐完,转身离府,回缉异司办事。
风挽裳回到晴暖阁,直接将桌子上的凤冠霞帔扔出门外,关上房门,背对着房门而靠。
他应该回到幽府了吧?
伤得可重不重?
一百大板,以他在宫中的位置,那些执刑的人应该会对他手下留情吧,不然,也得躺上大半个月了。
他已经是满身是伤痕了,而今又是雪上加霜。
叩叩叩……
背后响起敲门声。
“小姐,奴婢前来伺候您试衣裳。”
“下去!”她想也没想地冷喝。
“可是……”
“我让你们走!”风挽裳大声怒吼。
很快,门外的人犹豫了会,便抬步离去。
身下涌起的不适让她心悸地用手抓着小腹,沿着门板缓缓滑落。
想到他昨夜就那般抱着她,让她安心地睡了一夜,不禁心疼地落泪。
她后知后觉地才知道,他说他睡不着,只是因为知道她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转身,真的叫他彻底心寒,意冷了。
他已经为她放下所有骄傲了,这一次,也该是弯腰捡起的时候了。
她的转身,他的不再回头。
他们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法停留在彼此身边。
叩叩叩——
身后又响起敲门声,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吼,“我不会试,永远不会!”
“小姐,是奴才。”
意外的,门外响起的是孙一凡的声音。
她心下一惊,赶紧起身抹泪,开门见他。
孙一凡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色,微微躬身,“小姐,少爷将萧家的生意暂时交由奴才打理,前些日子都是您在管,所以奴才有些不明的地方前来请教。”
风挽裳淡淡地扫了眼他身后,然后,让他进门。
房门关上,她看向他,着急地问,“你可知萧璟棠手里掌握了什么关于九千岁的东西?”
“小姐就这么肯定我没有背叛您?”孙一凡放下厚厚地基本账册,抬头看向她。
☆、第217章:她竟已掏空了整个萧家
“若我是您,我不会。因为,他还不知道我真正恨他的原因,更何况,孙总管,您一家人过得很好。”她笃定地道。
孙一凡看着这张柔美又精明的脸,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泗。
还说不会像萧璟棠一样,那她现在对他做的是什么。
不过,也怪不得她,至少她确实将他的家人照顾得很好,只是不让他知晓在哪里罢了。
“你方才所问之事,我并不知晓,除了当初他让我派人去善后外,其他的,他并没让我参与。”他如实地说
风挽裳有些失望,但还是相信他,重新振作起来,看向他,将唯一的希望投注在他身上唐。
“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得如何了?”
“已经办妥了。”
“好。”她扫了眼桌上的账册,上前对他贴耳吩咐。
孙一凡诧异地看着她,“你真的要这么做?”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你照我说的去做,一时半会他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相反的,会更加信任你,你安全无虞。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认为是你说的,等我拿到东西,我会告诉你,你的家人在哪。”
“可是,你处心积虑这么久,甘心就这样放弃了?”要知道走到这一步,她得下多大的狠心,而今,说放弃就放弃了。
风挽裳点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
萧璟棠好不容易才掌握的东西,断是不会这么轻易给她的。
唯有用这个方法。
那个她不知道是什么的证据就像染了火油,一点即燃,她不能冒险。
“……好吧,我会照你说的去做。”孙一凡犹豫了下,点头答应。
离开时,风挽裳叫住他,“孙总管,我相信,您良心未泯。”
孙一凡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停顿了一会,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多谢。”她郑重地对他弯腰致谢。
※
是夜,一弯月牙高挂在夜空中,旁边繁星相伴。
朦胧的月光洒落大地,像是给这黑夜覆盖了神秘的面纱。
府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风挽裳只身前往书房。
先前都是她管着萧家的生意,要进入萧璟棠的书房也不显突兀。
一路淡然若冰地穿廊过院,她来到主楼,正好遇上丫鬟要把一叠澄心纸送进书房。
她上前,“我来吧。”
她的声音吓了丫鬟一大跳,手里捧着的纸张也差点掉落,看到是她,忙退开,躬身行礼。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纸,直接进去。
丫鬟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因为在她没离开萧府,没嫁给九千岁的那些年,都是她打理少爷的生活起居,就连书房也都由她来打扫。
少爷的书房,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
风挽裳听到门外丫鬟离开的脚步,放下手上的那叠纸,转身去把门关上,然后,点燃烛火,举着微弱的烛火,目光扫过书房里的每一件物什。
卷案宽桌,桌后则是金雕椅,桌面上,廷珪墨,澄心纸、龙尾砚、诸葛笔。
对这里,她闭着眼睛都能走,闭着眼睛都知道哪一件东西摆在哪里。
目光落在那排书架上,走上前,抬手握上架子上的笔筒,轻轻一转,书架后的墙面出现一排暗格。
她快步上前翻找,可是,除了一些以往她送给过他的东西外,再也没有别的。
她知晓萧璟棠极有可能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可她还是想来找找看。
她沮丧,视线一一扫过墙面,停在书案后方那面墙山的画像。
画上的人,她也很熟悉,是她自己。
看到自己的画像被人挂着睹物思念,她心里没有一点儿波动,只觉得厌恶。
目光落在桌上还有墨汁的墨砚,她冲动地伸手抓起就要泼上去,但是,被风吹开的画像一角,让她看出了端倪。
放下墨砚,她上前掀起那张画像——
没想到画像后有一个暗格,她欣喜,上前打开,里边确实有一个卷起的纸笺。
她伸手取出来,迅速打开来看,然而——
“挽挽,欢迎回家。”
低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悄声无息的。
她抬头看去,就见萧璟棠负手立于门口,正微笑看她,也念出了她手里拿的纸笺上的字。
外边的灯影折射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阴险鬼魅。
他料准她会来书房找,守株待兔。
冷静的,她将那张纸笺丢开,这一次,不用再有一丝顾忌,拿起桌上的墨砚转身往墙上的画像泼去。
浓墨在画像上的脸晕开,一点点地往下滑,很快就没了轮廓。
萧璟棠走进来,看着她难得如此气愤的样子,淡扫了眼被毁的画像,勾唇,“本人都回来了,画像自然用不上了。”
风挽裳将墨砚随手扔回桌上。
“凤冠霞帔合适吗?”他上前点亮其余的烛火,让整间书房亮如白昼,吹熄火折子,温温地问。
“你以为,你强娶了我,我就会认命?”她嗤笑,“我而今早已什么名声都没了,你觉得我凭什么认命?”
“挽挽,嫁给我,让我疼你一辈子,不好吗?”萧璟棠看向她,忧伤地问。
“嫁给你?你知不知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被你所救?”她宁愿冻死,宁愿被狗啃得尸骨无存,都不愿被他救!
“挽挽,你只是还未想通,等我们成亲了,你会慢慢想通的。”
风挽裳冷笑。
都何时了,他还以为她还在乎什么三从四德吗?
他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只遵从教条礼义而活的女人吗?
以为她嫁给他了,就会乖乖地跟他一块过日子?
不,她早已不是了,她早已变成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坏女人了。
她绕出书案,冷冷直视他,“我们来谈笔交易。”
萧璟棠一怔,随即失笑,“谈交易?挽挽,你是把生意上那套用到我身上了。”
“拜你所赐。”她眼神坚定。
萧璟棠逼近她,她没有退,僵硬着身子,冷冷地站得挺直。
“挽挽,你还在想什么?难不成你以为顾玦这一次还能化险为夷吗?他所谓的一次次化险为夷皆因为太后的偏袒和信任,可你知道,近来发生那么多事都是因为异族,异族啊!”他刻意提醒那两个字,“我手里的东西一交给太后,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何况,他而今刚被革去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他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一旦太后知道他的真……身,一定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真身!
萧璟棠掌握的是他没有净身的证据?
“虽然我很不高兴你这样为他,但是,无妨,只要能留得住你,我可以不计较。”他抬手去摸她的脸。
她冷冷避开,推开一步,“可是,你也不会放过他!”
声音笃定。
“怎会,只要你乖乖嫁给我,我便将东西给你,让你亲自毁掉。”她不让她碰,他便上前把那张画像取下来,以袖子沾去上边的墨汁,毫不在意弄脏华贵的衣袍,“怎样的交易都比不上你。”
风挽裳冷笑,“是吗?哪怕是整个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