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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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递上,身子有些站不稳。
太后对旁边的宫女使眼色让人去接过来,打开来给她看,看到里边的药丸后,摆手让宫女收起,而后,丹凤眼犀利地看向风挽裳,“挽裳,里边发生了何事?”
“回太后,太后派进去救挽裳的侍卫虽然及时射杀了那个女人,但是,炼丹炉里炼的是毒,她临死前,打开口子,全都是毒气,那个侍卫就被她毒杀了,挽裳险险才逃过一,费了好一番劲才逃出来,里边不知道是何物炸开了。”
太后对她的解释显然很满意,尤其是她以为派去的侍卫是为救她那一句,眼中的凌厉柔化些许,再看她痛苦的样子,显然是吸入毒气导致的,也就不再怀疑她的说法,“也亏得你命大。”
“是太后及时派人来救,挽裳才能活着出来。挽裳想着,既然解药拿到手了,总得拿出来交给太后,才不辜负太后的信任。可惜,那第三阶段解药的药方烧毁了。”
“哀家本就只是让你取第二阶段的解药,也算是完成交代你做的事了。”太后说着,上前一步,“哀家也未曾想过她会突然做出如此之举来,倒是让你受惊了。”
“太后言重了,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她有气无力地说。
“来人,宣太医给风女官看看。”太后忽然出声吩咐。
风挽裳捂着心口的手更加用力,是真的疼。
也许是她的心病发作了,不过,也亏得这心病,她不用装,看起来都像是中毒的样子。
只是,太后叫来太医会不会是想要查出她是否中毒?好确认她那番话的可信度?
若是拒绝,太后会更加怀疑。若是接受,太医诊不出她体内有中毒迹象,那也糟糕。
最终,她选择坦然接受,“挽裳多谢太后恩赐。
“来人,扶风女官回凤鸾宫偏殿歇着。”太后下令。
很快,太医在太监的引领下,踏入偏殿。
风挽裳得以躺在那张贵妃椅上,脸色苍白,心口的疼痛已一点点消失。
旁边站着的是凤鸾宫的宫女,同样紧盯着给她把脉的太医,确定太医的诊脉无误,好将结果告诉太后。
她看着为她认真把脉的太医,提心吊胆地等待诊脉结果,心里在想着应对之策。
然而,就在她苦思冥想时,太医收手,说出诊脉结果,“风女官确实中了毒没错,好在不深,毒性不强,待下官开贴清毒的药方即可。”
她怔住。
中毒?
莫非他给她吃的那颗药是清毒丸,也是毒?
料准太后不会这般轻易信她,会叫太医来给她诊脉确认,然后太医就会顺势替她解毒。
不得不说,他当真将太后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揣摩透彻,所以才费心为她铺垫好一切。
她尚且有他这般护着,可想而知,这些年来,他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何止是如履薄冰,根本就是走在刀尖上。
太医开了药后,便走了,旁边的宫女也忙不迭出去禀报太后。
宫里的人向来动作利索,太医才刚完药方没多久,药就送来了。
她正喝药的时候,太后缓缓而至,所有人都悄然屈膝行礼。
见此,风挽裳镇定自若地放下手上的药碗,打算起身行礼。
太后出声,“无需多礼。哀家听说了,还好这毒中得不深。”
“太医给开了解毒的药方。”虽不用行礼,风挽裳还是起身站在一边,躬身颔首。
太后由人虚扶坐下后,轻轻摆手,挥退所有,而后看向她,“哀家问你,炼颜临死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风挽裳心下警惕,遂,神情自若地低头道,“回太后,没有。她掐着挽裳的脖子时,就只说九千岁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不会让他活着。之后,挽裳也试图说服她将解药交出来,但她已听不进去,没一会儿,她就被侍卫射杀了。”
说着,她跪地谢恩,“挽裳多谢太后救命之恩。”
的确,她派进去的侍卫,在风挽裳看来,只会是去救她,而非灭口。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是哀家考虑不周,总不能白白牺牲了你,否则,有人会同哀家拼命的。”
有人?
指的是萧璟棠还是顾玦?
从她半带戏谑的口吻来看,似乎是说顾玦多一些。因为她断是万万不会用‘拼命’这俩字来形容萧璟棠的。
如此,太后岂不是认定她与顾玦之间还好好的?
莫非是这几日走得太近,太后察觉出来了?
“太后说笑了,挽裳与驸马爷并非那样的关系,况且,驸马爷也不是不分轻重之人。”她淡定地应付,故作只听出是指萧璟棠。
“怎不会,上次听到哀家要你入宫,就急眼地质问哀家要你来所为何事了。”太后冷哼。
她干笑着低下头,聪明地不说话。
“太后,驸马爷到了。”宫女站在那里,福身禀报。
“说人人就到了。走吧,随哀家一块出去。”太后由宫女扶起,迈着雍容的步伐,往外边的大殿走去。
风挽裳皱起一双秀眉,紧跟其后。
虽然五日之限延期了,但是萧璟棠一日也不敢松懈,延后的只是景家的案子,关于旭和帝的尚未有眉目,他不可能不着急。
所以,这几日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大殿外,她得到恩准,站在太后身边。
很快,萧璟棠被人抬进来,然后划着轮椅来到跟前,黑眸带着担心瞧了她一眼,对太后拱手,低头,“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
萧璟棠抬头,看了眼太后旁边的女子,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衣裳也有些脏乱,可是发生何事了?
太后从茶盖后将他的目光收入眼底,轻轻将茶盏递给风挽裳,看向他,“旭和帝的事可有进展?”
风挽裳不慌不忙地接过,放回一旁宫女平端的漆盘上。
“回太后,微臣已将整个天都都查遍了,在各处都派了人暗中盯着,一有可疑就进行抓捕。”
“也就是说还未有实质进展!!”太后声音突兀抬高,盛气逼人。
“太后
息怒!请太后先听微臣道来。”萧璟棠拱手,瞧见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又看了眼安静低头的女子,道,“微臣觉得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总觉得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精心策划。”
“这还用你说!哀家这不是在让你查!”太后更怒了。
“太后,微臣说的极有可能是外神通内鬼。”
萧璟棠语气故作悬疑。
太后诧异,脸色开始由愤怒转为深深的怀疑。
萧璟棠说得没错,近日来,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出,都是不利己的,损兵又折。
先是冒出两大案子来搅乱她的大业,而后顾玦又因乌香瘾发作让高松落入裕亲王他们手里。
最重要的是,她辛苦得来的罂粟就这么没了!
薄晏舟派人去西凉查探究竟,自然只能将那些罂粟毁掉,在他的人赶到之前改种上茶叶。
真是可恨!那才是她的法宝!
毒用在不畏死的人身上不管用,但若是乌香就不同了,那是会上瘾,听闻吸食后就像是到达极乐世界般舒服,畅快,令人无可自拔。
原本,那些是她用来巩固自己的霸业千秋万代的,可是,全都毁了!
而今,她手头上虽然握有南凌大半兵权,可是只要朝臣还有人未臣服于她,就还不能高枕无忧!
尤其,旭和帝没死!
心里燃了一团怒火,太后重新抬眸看向萧璟棠,“那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萧璟棠面露犹豫,悄悄瞥向风挽裳。
人选自然是顾玦无疑,只是,当初为了取得她的信赖,他出面替幽府的那些下人保证其身份是纯粹的天都人,并非异族。
而今若是直接说出来,且不说挽挽如何做想,在太后这更是已犯了欺君之罪。
“回太后,还没有。微臣只是根据画舫的那些纸上所写的来推论。”
“根据什么?”
“纸上写旭和帝的生母来自异族,太后身边的人会否藏着异族之人?”他不明显地暗示,就是希望太后能怀疑到顾玦身上去。
太后又敛眉深思,思索着存在这种可能的人。
忽然,她眸色一凛,看向风挽裳,“挽裳,子冉死的时候,你可有亲眼证实?”
风挽裳心头一惊,冷静地回答,“回太后,那会挽裳刚小产正养身子中,又已被赶出幽府,子冉之死也是从街上听来的,并未亲眼说见。”
太后忽然问起子冉,是不是开始在怀疑顾玦了?
因为子冉曾那么激愤地刺杀太后和大长公主,又证实了她与异族有关系。
子冉是他的妻子,在太后看来是最爱,怎可能不叫人怀疑到他头上去?
“驸马,当日是你亲眼看到她死去的对吧?”太后又问萧璟棠。
“是,微臣亲眼所见。”萧璟棠笃定地回答,眼底闪过阴险之色。
太后总算往顾玦身上怀疑了,不枉费他一番唇舌。
太后没再说话,只是敛眉沉思。
风挽裳知道,她心里对顾玦的怀疑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更何况,她本就多疑。
太后不说话,他们谁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待着,各怀心思。
“好了,退下吧,让哀家静一静。”太后揉了揉额,头疼地摆摆手,本来找萧璟棠来有事要说的,这会怕是另有考虑了。
……
一出凤鸾宫的宫门,莲蓬还在宫门外忠心地等着她。
真的很容易就看到皎月的影子,她倒有些怨素娘将这丫头教得太好了。
她推着萧璟棠,烈日当空照,莲蓬替他们撑着纸伞。
“挽挽,在我来之前,发生何事了?”萧璟棠关心地问。
他早已发现她的左手上的伤已重新包扎过,那上边包扎的丝绢倒像是顾玦平时用的,而且包扎得也极为讲究,利落。
“并无发生什么,太后只是问我对于中秋夜宴打算以什么舞来助兴。”关于宫廷中秋办夜宴的事,昨日旨意
就到达醉心坊了。
萧璟棠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如此解释,摆明了不愿说。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不该让她的醉心坊成为皇家舞坊的,如此,她就不会每日入宫,就不会每日都见到顾玦了。
他更怕她的心,死灰复燃。
拳头攥了攥,他试探地问,“挽挽,倘若九千岁要置我于死地,你……会如何做?”
脚步骤停,轱辘声也戛然而止。
萧璟棠心头一慌,抬头看她,就见她不冷不淡地说,“阿璟,你何不直接问我,你们二人之间我会选谁?”
“挽挽,我……”萧璟棠默然,他这话确实是这意思没错,尽管知晓她已不悦,却还是看着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那你会选谁?”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推他往前走,没有回答。
“你不知道,当初目送你坐在别的男人的花轿里时,我就决定换我等你,等你回心转意,可是,挽挽,你越来越让我看不到希望。”他低头,似是自语。
所以,为了能够等待到她,他就设计让她自己流掉自己的孩子是吗?
她早知道,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她杀了他奶奶,而是不择手段地想要回到从前!
她选择不说话,就当他是在自语,就当没听见。
迟迟等不到那个清柔的声音响起,萧璟棠失望地叹息。
他都已经为她做尽一切了,甚至于低声下气地哄她,她还要如何?
……
一回到萧府,她母亲立即跑上来,围在身边骂骂咧咧,她冷漠以对,并且勒令他们不许踏入她的晴暖阁半步。
她本以为他们会很快接受事实离去,可是,萧璟棠却哄着他们住下来了,这一住便过了五日。
今日,萧璟棠提早回府,却刚好碰上她要回朱雀街,他执意要送,她没法拒绝,只好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他问起萧家生意之事,她便一一回答。
“听闻你打算涉及其他的生意?”她问。
“嗯,我不想让萧家只局限于药材。”
“有担着三国皇商的殷慕怀在,除了药材,别的生意也未必好做。”药材皇宫用度不大,所以在外头比较好做。
“就是如此,我才想让萧家把生意做全,你不觉得一人当三国的皇商太累了吗?”
原来他还想取代殷慕怀做南凌的皇商!
看似被岁月沉淀的男人却是如此的野心勃勃,她早该信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的。
“我听闻你在与茶商洽谈茶叶。”
“嗯,萧家除了在天都四街,在天下有名的城镇都设有分铺,我觉得可以腾出来做别的生意。”
“你若放心的话,交给我来办吧。”风挽裳淡淡地提议,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挽挽,当今这世上若你我都不信,我还该信谁。我只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萧璟棠笑道。
“那你专心忙太后交代你的事,我会看着来办,不懂的地方就问你。”这个机会,她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