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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90部分

小说: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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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试探?
    不,直觉告诉她,不止这样,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你去取解药给九千岁送去吧,毒发也应该就在这几日了。”太后说着,叫来两个宫女带她去取药。
    她行了个退礼,走出凤鸾宫的大殿,万般谨慎地跟着那两个宫女进入之前曾走过一次的密道。
    很快,石门开启,那两个宫女让她先进去,而后跟在身后进来。
    石门关上的声音就像是重重砸在她心里,好沉重。
    空旷的地宫里,只有浓烈的药味,没看到半个人影。
    风挽裳猜想那女子在炼丹炉后边,便提起裙摆,打算亲自下去见她。
    身后两个宫女急忙出声,“小心下边有毒。”
    她诧异地看向她们,再看向台阶下边的平地,难怪上次来太后只站在上边,只让宫女下去拿配方,即使拿到眼前也没有亲手去碰,原来是怕有毒。
    果然够谨慎。
    但是,若是这女子真是心甘情愿受太后所用,太后何需如此防着?
    她明白了,那日那女子转身前看她的眼神是鄙视她受太后所用。
    也许,机会就在此。
    不是有句话说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无视宫女的忠告,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下,哪怕走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她都要一试。
    走完高高的台阶,她放下裙摆,镇定地往炼丹炉后边走去,在越来越看得到后边的景象时,她边出声,“打扰了,太后命我前来取心碎的解药。”
    “……”没有回应。
    她没有因此停下脚步,迈出最后一步,转身看过去,就看到上次看到的那个穿着宽大灰袍,披头散发的女子在炼药。
    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目光空冷地看向她,“你就不怕你脚底下踩的是毒?”
    风挽裳用余光瞥了眼上边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的两个宫女,昂首,毫无畏惧地又上前迈了两步,刚好身子半掩在巨大的炼丹炉里。
    “就算是毒,我也得完成太后交代做的事,否则,遭殃的是我。”她露出无奈的淡笑。
    “你也有把柄落在她手里?”
    原来这女子是被逼的。
    她谨慎地提防着上边那两个宫女,掌心朝向她,在还缠着纱布的上头写了个是字,嘴上却说着不是的话,“没有,我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弃妇,承蒙太后看重,自是尽心尽力。”
    女子缓缓站起来,走向她,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太后会看得上?”
    “我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风挽裳看向脚底下自己踩的地方。
    别人不敢下来,她却敢。
    女子冷笑,靠近她,悄声说,“你是为了九千岁吧?”
    风挽裳愕然。
    “既然是为心碎的解药而来,却不是为太后,那就是为九千岁了。”倏然,她阴险一笑,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来这招,我就会信你吗?”
    风挽裳没料到她会突然如此疯狂,又或者,没有人料得到。
    女子的力气很大,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逼出炼丹炉外。
    在上边的两个宫女见此,花容失色,慌忙跑出去禀报。
    整个偌大的地宫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在这一刻,风挽裳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女子只是吓走那两名宫女好说话。
    但,显然她是来真的。
    掐在她脖子上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加重,就在她快无法呼吸的时候,女子却陡然松了手。
    她跪倒在地,大口呼吸。
    “你以为我不知晓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她昨日命人送进来的,压根就不是我当初系在孩子身上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骗我!”女子发疯似地上前将四周的药毁掉。
    孩子?
    原来太后拿她的孩子来威胁她?
    女子又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心碎的解药,你不是要吗?拿去吧!”
    风挽裳伸手接住抛过来的解药,怀疑地看向她,更怀疑这是假的。
    不然,她怎会突然把解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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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有爷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无处可依
    然后,看到女子从怀里缓缓拿出一张药方,她就懂了。
    心碎的解药分三个阶段,最后一个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没了最后一个解药,才解了一半的毒才是更痛苦的。
    “九千岁帮太后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多年,这种人我为何要让他活着?少了那个九千岁,那个女人很快就完了!”女子说着,边将药方靠近火焰高高的火盆纺。
    “别!你且冷静些。你有何要求,我试着替你去跟太后说说。”她赶紧从地上爬起,尽量保持冷静地劝阻瓯。
    “冷静?太后让你来取得我的信任,以为我会叫你帮我传达消息,好利用我做什么是吗?”
    是这样吗?
    太后让她来取药是猜准了她为了获得全部解药会答应帮这女人的忙?
    确实,倘若这女人方才愿意跟她好好谈的话,她真的会跟她达成交易条件。
    因为,没什么比得到全部解药更重要。
    “那你到底希望我如何做?”她试着稳定女子的情绪。
    “哼!那两个宫女去禀报太后了,你猜她会来还是不会来?她若是不会来,那就表示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骗我,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所以无法达成我的要求,又恐我让这里毒气漫天!她若是来,就表示她能让我见到我要见的人,你,九千岁就还有得活!”
    风挽裳懂了,这女人是要放手一搏。
    想要以此来威胁太后把她的孩子带来,若带不出来,那就意味着孩子早就死了。
    那她的性命是要看太后出不出现了?
    她看向女子,又扫了眼四周,想法子让其分心,“你在这里待多少年了?”
    女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看向身后的那面墙,神情幽远。
    风挽裳顺着抬头看去,只见那面墙上满满的都是一横一横的刻画,触目惊心。
    “二十年三个月零十一天!”女子咬牙切齿,转过脸来,满目恨意地瞪着她,“每日一看到他们送饭来,我就知晓又过了一日,便在墙上画一横,这上边一共有七千四百多条!”
    “从二十年前,太后就拿你的孩子来威胁你为她炼药?”她瞥向炼丹炉,莫不是乌香也是由她提炼出来的吧?
    “谁说那个孩子是我的,那孩子是唔……”
    突然,一支利箭精准地扎入女子的心窝!
    风挽裳瞠目,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侍卫站在台阶上边的入口处,还保持着拉弓的姿态。
    女子抓着扎在心窝上的利箭,开口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发出的只是含糊的,几不可闻的声音。
    然后,女子先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上前将炼丹炉上的几个口子打开,很快,袅袅烟雾飘散出来。
    风挽裳本能反应地用袖子捂住口鼻,打算上前夺解药方子,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女子已跌撞向熊熊燃着的火盆,松开一直紧抓在手里的药方子。
    药方子在上边纷飞飘落,
    “不!”风挽裳过去,伸手去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让它没了。
    女子看她飞蛾扑火的样子,带着最后的胜利笑容离开人世。
    “咔!”
    倏然,左边高台上的石壁忽然传来响动,紧接着,那尊庞大的狮子石像缓缓转开,底下竟出现一个口子,紧接着,一道身影迅如疾风般闪出。
    正打算撤离的侍卫回头,尚来不及瞧清是谁,就已被一支利箭穿心,倒地身亡,刚开启的石门也再度关上。
    与此同时,就要穿过火焰抓住药方的小手被一只大掌包住,腰间一紧,她抬头,就看到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在火光映照下,宛如天神降临。
    他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抱着她闪入密道里。
    密道出口再次闭合,隔绝了外边的毒气。
    她双脚一着地,便被他重重抵在墙上,甫一抬头,温软的唇狠狠压下,用力地吻住她,吻得很急切,握在她腰上的手不停地收紧。
    黑暗的密道里,他们火热交缠的气息清晰响起,听得叫人脸红心跳。
    突然,一颗药丸落入她的喉咙里,吞咽下去后,她刷地睁开眼,瞠目。
    他也停止吻她,手一挥,火折子空中旋转几下后,嵌入前头的墙上,亮光如豆,照耀着他们。
    “爷,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何药?”毕竟是在密道里,距离出口还很近,她压低了声音。
    环顾四周,原以为,上次她和小皇帝进来看到透着亮光的那面墙就是门,没想到门外还有门。
    他轻轻挑眉,“担心爷毒害你?”
    “爷真要毒害我,我也不怨。”她淡淡地笑道。
    “你都还未补偿完爷,爷怎舍得毒害你。是清毒丸,爷可不想亲到一嘴毒气。”他轻笑,低头,拿起她的右手仔细查看。
    风挽裳羞红了脸,那也用不着那样子喂她呀。
    “没有爷在,你尽犯蠢。”确认细嫩的小手没烧伤后,他俯首,不悦的轻斥。
    “可惜,没能拿到。”她自责不已。
    倘若她的手再快一些,一定能拿到的。
    “不就一张纸,你真想把这只手烧残了吗?”他抬起她的脸,俊脸微愠。
    想到自己出去看到的那个画面,全身血液逆流,整颗心都在惊悸。
    那么不顾一切,仿佛看不到那吞噬人的火焰,只看得见那张纸。
    “那不只是一张纸,那是爷体内心碎的解药!”她脱口而出。
    凤眸一怔,随即,俊脸立即褪去阴霾,薄唇轻扬,指腹轻抚着她的脸,低声柔柔,“你是想告诉爷,你为了爷,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吗?”
    “我是说认真的。”即使他说对了,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看出来了。”他拿起她的右手放在胸口轻轻揉捏,凝视着她,笑得促狭。
    她看了看被他揉捏的小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她方才奋不顾身的画面。
    这男人啊,就如殷慕怀说的,即使在死人堆里也能谈笑风生,悠然自若。
    想起还是没能替他拿到所有解药,她心下忧愁,将一直紧紧抓在左手的小盒子递上,“爷,只有第二阶段的解药,这解药少一个阶段,都会死,这可如何是好?”
    顾玦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倏然,瞳孔微缩,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拿走上边的小木盒,看着上边的伤,脸色微沉,“这是如何来的?”
    “那个叫炼颜的女人给的。”她以为他问的是解药。
    “爷问的是你手上的伤!”他直接将那个小木盒随手一扔,完全不看一眼,只专注她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纱布的伤。
    风挽裳怔住,原来他关心的是她手上的伤。
    看着他拧眉生气的样子,心儿如花般绽放,柔柔一笑,“不小心割到的。”
    “因为他?”他挑眉,冷声。
    她轻轻摇头,望着他,想起昨夜意外知晓的事,“爷,谢谢你为我追回那封家书。”
    他神色一僵,总算明白她这伤如何来的了。
    “爷当初没追究那一巴掌也就算了,而今,他们还有那个胆让你流血!”
    她右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是我自己割的,这次,是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爷,我是不是很坏,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
    “只生不养,要来何用!”他声音冷冷的,但她知道不是针对她。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眶里渐渐凝了水雾,泪盈于睫。
    蓦然回首,似乎,这世上,只有他那么纯粹地呵护她。
    她当初竟然把他对她的好说成他只是为了她的心头血,真的好混账!
    “哭什么!害怕没人要吗?有爷在的一天,你就不会无处可依。”他永远都记得她曾在梦中那么无助地喊过不要不要她的话。
    风挽裳顿时泪如泉涌,投入他怀里。
    她不是害怕没人要,只是想到他的好,想到她没能及时领悟,就忍不住落泪。
    而他却承诺她,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无处可依。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家。
    “小挽儿,爷不爱看你哭。”那比万箭穿心还要可怕。
    她连忙胡乱抹去泪,昂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脸上也还是没抹干的泪痕,却是对他绽放微笑,“爷,对一个人好,要让那个人知道,不然,她不会懂得珍惜。”
    “还敢教训爷了,嗯?”他捧着她的脸,以拇指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爷做的时候,就没想那么多。再说,她那么蠢,知晓了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气死爷的事来。”
    说完,低头解开缠在她手上的纱布,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好似怕弄疼她。
    她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仿佛握在手里的是世间珍宝,那么小心翼翼。
    别人说的捧在掌心里呵护,就是这般吧。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掌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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