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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12部分

小说: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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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她也没觉得她说的不对,自己的确配不上顾玦。
    原以为他是太监时就配不上,而今发现他不是太监,更配不上了。
    名声上被人休过,手上还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二嫁女的烙印,这站在一个男人身边,对那个男人来说就是耻辱,就得接受别人一样的眼光,以及品头论足。
    何况,自从嫁给他后,非但没有她先前想的那么可怕,他还对她呵护有加,宠爱有加。
    就连最后,她以为两人夫妻缘尽时,他却又追来,不让她离去。
    这样好的男人,她懂得珍惜,哪怕他心里住的是别的女人,她就算想计较也无从计较。
    即便她是妻,也讲究先来后到不是?
    倘若当初不是太后将她赐嫁给他,这个妻的位置又怎会属于她,更何况……
    这个位置,是她自己鼓起勇气跟他求来的。
    霍靖不放心地瞧了眼还坐着不走的子冉姑娘,有瞧了瞧明显神色黯然的夫人,还是不得不先行离开。
    霍靖离开后,风挽裳看向对面的女子,淡然有礼地问,“子冉姑娘特地找我可是有事?”
    “呃……”子冉没料到她突然有此一问,明亮的眼珠子眨了眨,想了好久,才想到理由,有些别扭地说,“就……上次你借我衣服的事,谢了!改日我还你一件。”
    风挽裳又是诧异不已,她原就已经做好了被冷嘲热讽敬一番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只是这样?
    是因为还恨着顾玦,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嫉恨自己这个妻子?还特地为了一件衣裳来跟她道谢?
    看着子冉略显心虚的样子,她了然地笑了,“要不,我陪你到花园里走走吧。”
    看得出来,她是闷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
    子冉非常非常讨厌被看穿,而且还是这么轻易被看穿,轻瞪了她一眼,起身,表示同意。
    风挽裳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优雅地摆袖起身跟上。
    一旁的皎月也感到神奇地挑了下眉,事情这般发展确实叫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心里担心的各种刁难并没有发生,而是和和气气地,还相约去逛花园。
    “等等!”忽然,走在前头的子冉停下脚步。
    风挽裳淡然以待。
    看到她比沈离醉还要淡的脸,子冉心里感到好一阵无力,抬手揉了揉额角,颇觉得匪夷所思地盯着她瞧。
    “我明明比你大……”
    所以,是要她喊‘姐姐’的意思吗?
    “可,为何你却让我觉得,你比我大?”
    原来只是这样。
    风挽裳暗暗松了口气。
    若她非要她喊她姐姐,她真的喊不出口,至少在顾玦的妻子这个身份上,她喊不出口,若是私交的姐妹,她喊得心甘情愿。
    “每个人的性子不同,子冉姑娘不必太在意。”
    其实,率真直接一些,也许活得没那么累,不必太瞻前顾后,不必想太多。
    “子、冉!”子冉拧眉,重申,明媚娇颜上透出几分不悦。
    无奈,她轻笑,同意,“好,子冉。”
    子冉这才满意地笑了,退回来,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
    身子一僵,风挽裳低头看着缠上手臂的手,再看向手的主人。
    “看什么!难不成你还讲究女女授受不亲?”子冉硬气地说,拉着她就走。
    风挽裳摇头,心里有些惊悚了。
    怎么觉得这样的口气,跟某个人有点儿像?
    ……
    春暖花开,处处怡人。
    蓝的天,白的云,天地间花香四溢,青草摇曳。
    她们才走出湖心亭,踏上青石小径,沈离醉修长瘦削的身影便在前头走来。
    斯文俊秀,彬彬有礼,依旧是一袭白色长衫,就像是儒雅书生。
    子冉放开她,看向已经走近的男子,扬起笑花,“沈大哥,你来找我啊?”
    沈离醉先是对风挽裳微微颔首,才回答她,“你出来太久了。”
    子冉沮丧地垮下脸,闷闷地回应,“哦。”
    然后,乖乖跟他回去。
    沈离醉又对风挽裳微微颔首,跟在身后走。
    风挽裳看着他们的背影,走在子冉身后的沈离醉,好似在说子冉什么,子冉一味地点头,时不时还回头看她一眼。时而,停下脚步跟沈离醉争论,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径那头。
    她不明白,为何都到了幽府,这沈离醉还肩负着看管照顾子冉的重任?他们,好像是一同住在缀锦楼里。
    这样,也无妨吗?
    还是,只要是子冉要求的,他都可以答应?
    ※
    夜幕降临,微风轻拂。
    顾玦回到府里,在走向采悠阁的时候,忽然看到花园那边的秋千架被一抹身影荡得老高。
    他蹙了蹙眉,转身往那边走去。
    就在他没走多久,通往采悠阁的路盈盈走来一抹月牙色的倩影。
    风挽裳明明听到消息说,他已经回府了的,可没看到他的人,于是,便上前问门口的小厮。
    “回夫人,爷回来了,刚刚往花园那边去。”
    风挽裳微微颔首,朝花园那边走去。
    因为只是来看看他回来了没有,所以她没让皎月跟着。
    而今,皎月的存在已不是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了,而是真的成了她的贴身婢女,为保护她,伺候她而存在。
    花园四周都设有灯盏,这会早已点亮,将花园映得灯火阑珊。
    顾玦挥退万千绝,独自一人绕过假山,看到独自在那里荡秋千的身影,描绘精致的浓眉蹙得更深。
    他正要举步靠近,忽然,荡出去的秋千再荡回来时,他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是她啊。
    再看了眼秋千上的身影,想起她方才荡那么高,脸色微沉,想开口训斥,最终还是作罢,转身离开。
    “等一下!”
    身后传来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他浑身一震。
    已经太久了,她已经太久没主动开口叫过他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依言停了下来。
    子冉脚尖刹住秋千,扭头看向那个来了又想走的男人,很生硬地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闻言,凤眸里闪过一丝意外,转身看向她,看了半响,想了半响,才迈步走过去。
    走到她身边,他只是冷冷地伫立在一旁,一下下地抚着怀中小雪球,等她开口。
    靠近的身影散发出无形的气势,子冉还是有些怕地瞄了瞄他,方才想了一大堆的话,现在面对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脑海中只有他挥刀杀了太傅的画面。
    心中的憎恨又涌了上来,动摇她的决定。
    顾玦凤眸斜睨过去,就瞧见抓在秋千绳上的手,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仿佛看出她在挣扎,毫不犹豫,他转身离开。
    “……我要一只蚂蚱!”
    才走出一步,后面就传来一鼓作气的声音。
    他愕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要不然,她抓着秋千绳,做好随时跑掉的姿势是见鬼吗?
    “没有!”冷冷地,他拒绝。
    一把草叶朝他丢来,“别人自小都有!”
    顾玦看着落在脚边的草叶子,头疼。
    那是别人。
    而他
    们,跟别人有很大的不同。
    可是,要他怎么说,如何说?
    这些年来,哪一次见面不是剑拔弩张一样?
    这次,很难得这么‘和平’。
    罢了。
    默默地,轻叹一声,就地坐下,放开小雪球,捡起那些草叶子开始摸索。
    他用竹片搭建屋子在行,编织蚂蚱?
    不会!
    上次编织那条红绳已经够让他抓狂的了。
    无奈,他还是拿着草叶慢慢摸索。
    夜空上繁星点点。
    凉凉的夜风吹过,流萤在花丛中,湖畔上四处飞舞。
    女子背对着男子而坐,始终不敢回头看。
    男子席地坐在草地上,专心致志地摸索着如何编织出一只蚂蚱来,一团小雪球溜溜地在旁边打转,时不时用爪子去捣乱,好似也想要帮一筹莫展的主子。
    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很温馨。
    风挽裳站在花丛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来了一会儿了,从子冉开口要他编蚂蚱的时候,她就来了。
    然后,她看到他嘴上说着‘没有’,最终还是席地而坐,捡起那些草叶试着编织不可能的东西。
    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就像是以前他搭建屋子时候的样子,全神贯注。
    这样的嘴硬心软,就没出现在她身上过。
    还记得这个秋千,他当初设的时候,说是让她试玩。
    果然是试玩,这秋千的存在只为等这一天,等这个女子来坐。
    心里滑过一股淡淡地苦涩,她转身,黯然离开,不惊动一花一草,更不惊动他们。
    顾玦不不知编了好久,指腹都被尖锐的草叶割伤了,好不容易才编织出一个形体比较像的,放在地上,捞起小雪球,起身要走。
    “沈大哥说,这样对你不公平,所以……”
    身后,忽然响起她的声音。
    顾玦停下脚步,俊脸出现一丝了然之色,他冷声,“不需要。”
    子冉听了后,震惊,愤怒。
    她从秋千上下来,转身看向他,却只看到他的背。
    她嗤笑,“你就是这样,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想过别人会怎么想?”
    “……”
    “如果当初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我也不至于恨你至今!所以,你让我觉得恶心!”
    “杀人如麻的你,恋栈权势的你,从不解释的你!她怎么会受得了你!”
    最后一句话让如画的俊脸有了裂痕,他回头,凤眸凌厉,哪怕一个字都不说,仿佛他的呵气都能让空气冻结成冰。
    子冉被他那样盯着,不由自主地有些心颤颤,吞咽了下口水,别开脸,不看他。
    恨他,对他大呼小叫是一回事,可是当那双好看得不像话的凤眸化为利刃瞪过来的时候,只怕是没人不害怕的。
    被他用那样的目光静静地盯着瞧,只怕会窒息致死。
    “看来,你是不太想出缀锦楼。”徐徐地,他说。
    子冉闻言,怒然看向他,“你又想软禁我?”
    “既然这样都无法让你安分,那就软禁吧。”似是无奈地说完,他转身就走。
    子冉气得胸口发闷,什么公平不公平?对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公平!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妙计,对着那颀长的背影喊,“你还没告诉她吧?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她知道一切吗?”
    脚步,再度停了下来,这一次没再回头,只是敛眉,思索。
    “哈……你终于也难以启齿了对吧?要不要我去跟她说?说你是如何伟大的?”子冉讥笑,她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
    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
    “我会吩咐下去,从这一刻起,不再
    让你踏出缀锦楼。”
    “我可以用喊的,她总会听得到吧?反正整个幽府的人,只有她不知道,我无所谓。”
    顾玦无言以对,仰头望了下夜空,有些厌倦地叹息,厌倦这样的针锋相对,厌倦这样的无力感。
    半响后,他起步离开,淡淡地撂下话,“以后别荡那么高,对你的身子不好。”
    也就这么一句话,磨平子冉所有的尖锐,毫无防备。
    她眼眶泛起泪花,看着那抹背影离去,然后上前捡起地上那个编得蚂蚱不像蚂蚱的东西。
    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无论她做了什么,闯了多大的祸,说了多伤人的话,他从来都没放弃过她。
    沈离醉说:假如,他杀尽天下人,只为保护你,你还会嫌弃他满手鲜血,杀人如麻吗?
    假如他杀尽天下人,只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真的还该恨他吗?
    可是,为何是太傅一家?
    要她怎么接受,怎么原谅?
    就算是为了保护她才去杀的太傅一家,那她宁可死的是自己啊。
    蹲下身,她无声啜泣。
    一道雪白的身影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叹息,“看来,你是真的没救了。”
    闻言,子冉愕然抬头,就看到沈离醉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沈大哥……”她呢喃,垂下头去,无地自容。
    “回去吧。”他弯腰拉起她,又看了眼秋千,淡淡地说,“以后这秋千少碰为好。”
    “是,沈大哥。”难得地乖巧听话。
    看来,真的受了打击了。
    沈离醉放开她,“走吧。”
    子冉闷闷地跟在身后走。
    他刚才说,她真的没救了,虽然没有很失望的表情,可他心里也在厌恶了吧。
    ※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回到采悠阁,站在院子里的几个婢女看到恍惚的她,轻声询问,“夫人,汤熬好了,要盛上桌吗?”
    风挽裳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无精打采地吩咐,“留着吧,爷若回来,你们就把桌上的菜热一热,若爷没回来吃,你们就吃了吧,或者倒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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