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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权握天下-第40部分

小说: 权握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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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出去候着!那些奏章先放着!”紫苏吩咐,众人忙放下手上的事,都退到屋外。
    “娘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听着她略略冷淡的声音,齐朗更确定自己的猜测——她的心情不太好,不过也更加不解,近来没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吧?至少他没听说。
    紫苏站起身,走近他,微笑,只是眼中的冷意也更深了:“两件!景瀚不如猜猜是哪两件!”
    齐朗也随她一起站起,听到她的回答,不禁苦笑:“都和臣有关吗?”
    紫苏不答,只看着他,唇边凝着笑意,齐朗皱眉想了一会儿,总算想起一点蛛丝马迹,小心地问道:“娘娘还在怪臣没有接旨的事?”
    “五道谕旨发下,景瀚你就回了我五道奏本,曰不可,我不该生气吗?”紫苏点头,眼中的冷意稍退,“不过,这只是一件!”
    齐朗是真的想不到了,摇头:“请娘娘明示!”
    紫苏看了他好一会儿,眼中是莫测高深的深沉,走到一边的书桌前坐下,齐朗跟着她走过去,刚靠到书桌边,就见她抽出两本奏章,几乎是用摔的搁到他面前:“南河道御史的弹劾与谢清的辩辞!”
    齐朗的手刚碰到奏本,就被紫苏按住,他抬头,见紫苏也微微皱眉:“你没和郑家定亲?姨娘总不会不与你商量吧?”
    齐朗一愣,随即明白,抽回手,也避开紫苏目光,不知该怎么说。
    “那就是有了!”紫苏冷言。
    “不算!”齐朗回答,不过他也不能全然否认,“品云是郑秋的堂妹,是庶出,郑家当年让老师出面,驳不得,家母也喜欢她,便收了。”
    “是妾室?”紫苏明白了。
    “郑家只是寒族,齐家还不可能与寒族定亲吧?”齐朗失笑,也明白谢清为他说了什么。
    紫苏淡淡地道:“南河道御史参你国丧中议婚,谢清说齐家便是议婚也不会与郑氏一门议。”她看着齐朗回避的样子,轻笑:“不过于我,只在意一件事。”
    齐朗没有回答,紫苏轻叹:“我苛求了!只是不太高兴,你不必当真!”
    “娘娘!”齐朗一愣,再看向她,她已是一脸淡淡的笑意,见他回神,便道:“说说那位成佑皇帝吧!当年以宏忽剌…天旭之名晋见,我也没看清他,其实这次也算是初见了!不过两次都没能详谈,不知他到底如何!”
    齐朗收敛心神,也知道这些事多谈无益,不如现实的问题好说,略略沉吟之后,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成佑皇帝很善于把握时机,他的出身在兄弟算是很低的,但是,一直都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与古曼各部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在夺嫡之乱后,出身较好的皇子都死了,他也就具备了即位的资格,从表面看,他不谙政事,内政由吕真负责,可是,据臣了解,吕真凡事皆要与他商议,应该只是个晃子,至于军事,相信娘娘手中已经有不少消息了!”
    “能够平凡得不让人感到有威胁,同时又有足以自保的力量,他倒是的确厉害!至于那个吕真,是什么人?”紫苏点头,对这些很感兴趣,“我收到的资料,对他的关注实在不多。”
    “吕真本是成佑皇帝的奴隶出身,但是却很在才华,他的身份来历,臣旁敲侧击许久也没有收获,倒也没什么可疑,不过,娘娘若是对古曼还存了别的心思,此人绝对是一大隐患!尤其是成佑皇帝对他是言听计从!”齐朗微笑着说,渐渐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紫苏轻笑着摇头:“对古曼,我能有什么心思?古曼现在正是强盛的时候,作盟友好过作敌人,先处理周扬的事务,再图其他!”
    “娘娘打算联姻是吗?”齐朗明白她的意思,不禁皱眉。
    “不是我,是成佑皇帝先提的!”紫苏笑道,“我答应是答应了,却还没想好人选!反正要等他来请婚时才决定,也不急!——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娘娘可知古曼的习俗?”齐朗问道。
    “什么习俗?”紫苏皱眉反问,不太明白。
    齐朗叹了口气,为她一一道来:“古曼的习俗是若父亲的正妻不是自己的生母,那么,在父亲死后,继承家门的儿子就要纳这个正妻为自己的正妻!成佑皇帝没有立皇后,后宫之主就是其父的皇后别真,不过按照古曼的规矩,别真只能是大妃,而不能再称后,大妃之下设左右夫人之位,现在分别是成佑皇帝原来的正室忽和阑与长子的生母宠妃葛布叶,旁的不说,这三人的娘家都是古曼最强大的几个部族,元宁的公主嫁过去只能在这三人之下,与那些庶妃没什么两样!”
    紫苏听着他的话,神色渐渐凝重,却没有改变主意:“到时候我会问清楚这点的,但是,联姻恐怕是改不了了!”
    “不过,是他想将元宁的声望,这点若是还处理不来,他就真的不够聪明了!”
    紫苏淡淡地笑了,齐朗点头,又想到了什么,讶然地道:“传闻成佑皇帝有意进一步改革内政,他是想借与元宁的联姻来达到什么目的?”
    “十之八九!”紫苏微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从手旁的奏本中又取出一本递给他,“你看看!谢清还没看到这本,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齐朗不由地叹息,知道紫苏仍在生气,接过一看,心中又是一惊,怎么仿佛他刚要回去,这朝中的事就多了呢?
    他愕然抬头,却看见紫苏笑意吟吟的眼睛,不由也笑了:“太后,这些事总有个缘故吧?”
    不会有如此巧,这些事桩桩都是针对他的,朝中有人要除去他吗?谢清吗?不会,他知道紫苏不会对自己做绝,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冲突!那么只剩下……
    “尹相不会干这种事!”看出他的想法,紫苏也否定了,一脸笑容,仿佛很有趣。
    齐朗看着她,再想到谢清信中提到的事,最后却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只能好笑地道:“不会吧?你就这么无聊?居然将英王的势力扶植到这种地步!”
    紫苏往椅背上一靠,笑着说:“我就是太无聊了!也怕你回去太清闲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请你好好想个应对之策给我!”
    齐朗点头:“是!太后娘娘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岂敢让您失望!”话说得倒是很恭敬,只是那语气却是有几分好气又好笑的意味在其中。
    轻轻地拉过他的手,紫苏安抚他的心情,也将一句话咽了回去:“明天就要回去了,景瀚,这两年,你一共就给我写过两封信,我觉得无聊也很正常!觉得生气也很正常!不是吗?”
    “紫苏……”齐朗无语,只是抬手拥她入怀!
    知道她有多在乎自己,因此他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她知道他的立场有多为难,但是,放不开手不是她一个,所以自己又抱怨什么呢?说不出拒绝之辞的自己没有更多的立场对她指责!
    放不开的结果就是这样,他们早就知道不是吗?
    紫苏一行没有直接回成越,而是先至承清行宫,阳玄颢与其它中枢朝臣已在此等候,在抵达承清行宫的当日,紫苏便颁下谕旨,任命齐朗为议政辅臣,这是齐朗第一次正式获得议政厅的职位,虽然只有正二品,但是却是个名正言顺的实权之职,这时,朝中首席议政大臣为尹朔,左议政为陈亦,右议政为谢清,议政辅臣除了齐朗外,还有夏承思、赵静峄,韩襄、燕钟之四人。
   
第五章 沧海风云(中)


    元宁皇朝承圣清之制,三司六部各有其职,下辖十三州,只是将中枢三省之制去除,设议政厅为朝政中枢,这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主要是,一来,圣清灭亡与三省权重关系密切,尤其是中书省宰相之权,直逼皇权,因此元宁建制时不得不吸取这一教训;二来,元宁皇朝是征战得来的天下,一切要事皆出大帐,参与决策的不过数人,但最终的决定权却只在皇帝一人手中,议政厅的设制也是依此而定。所以,议政厅在元宁虽是中枢,但与圣清不同,并没有直接的行政权力,只能通过影响上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在母后摄政的时期,议政厅又是一个虚悬的职位,政事由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组成的内阁商议,决定权在临朝摄政的后妃手中,一般这种时期,议政厅的职位多会虚悬,待皇帝亲政后才会渐渐填上。
    仁宣太后一反常例,在摄政时便介入议政厅的人事,后世之人大多认为这是她为了能在皇帝亲政之后继续掌握权力而作的准备,也有人认为她在安排人事是考虑极为周详,选择的也俱是人才,应是想为儿子日后施政铺路,不过,无论怎么说,日后年轻的崇明皇帝与母后发生冲突时,仁宣太后之所以能在最后使其让步,与她在议政厅的人事安排不无关系。
    两年未见,谢清自然早已准备好一切为齐朗洗尘,地点设在谢家在承清的别苑。
    “景瀚,怎么回来却一脸不高兴啊?”谢清也挺奇怪的,虽然齐朗没说,但是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也知道他有心事了!
    齐朗摇头:“太后在给我出难题!”
    谢清失笑,放下手中的酒杯,不以为意地说:“太后娘娘能给你什么难题?又有什么样的难题能难住你了?”他根本不相信齐朗的说法,若是政事能让他操心,他也就不是齐朗了。
    齐朗也笑了笑,对他的话没有否认:“只是一回来就摊上这些事,心烦是难免的!”本来,他是想回朝之后先休息一段日子,回家探望一下母亲,可是现在,那些打算都不得不放弃了。
    谢清点头,十分了解:“有些事,娘娘的确有点像是在故意留给你!”他看得明白,紫苏倒不是为难他,只是有些事却非要让齐朗来做而已,他也就乐得轻松。
    “随阳!”
    “嗯?”
    “你不要高兴得这么明显,好不好?”
    齐朗没好气地瞪着谢清一脸掩饰不住的愉悦,谢清忙点头,想到他也是刚回来,值得同情,便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议政厅中英王安插的人都在谢清之下,只要他出面,不过小事一件!
    “不必了!”齐朗知道他是好意却还拒绝了。
    谢清笑道:“慢慢解决吧!反正英王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没他们,这日子真的会很无聊!”
    ——和紫苏一个想法!
    齐朗不禁摇头,从小谢清便和紫苏是最好的玩伴的,原因很简单,两个人玩游戏的手法近乎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交好?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是真正的天之娇子吧,与他们两人相比,其他人不过就是陪衬,那样的家世,那样的出身,想不一帆风顺都难,只是两人也傲得很,走得近的不过三五人,其他人也就是跟班而已,但是表面上,却是与谁都很好的样子,必要时有的是人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卖命。
    “倒不是这个缘故,只是……”齐朗苦笑,对谢清坦言,“这却是一个好借口!”
    “好借口?”谢清反问,却是了然,“慢慢做,省得太后再派事给你吗?”
    齐朗微笑,并不否认,却道:“太皇太后的丧服将毕,母亲上次来信就问,何时动身为宜?”
    “那自然是一入秋就动身为好了!”谢清不解他的意思,却也不在乎地回答,随即想到一件事,讶然道,“这次你那个妾室也要来吧?”
    “应该是的!”齐朗负手而起,走到门口,淡淡地问他,“随阳,你知道多少?”
    谢清无所谓地坐在原位,给自己斟了杯酒,也给他的杯满上,方才看向他,笑说:“别一副要杀我灭口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朗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外面的月色,青石铺就的小径上一片银泽,让夏夜多了几分凉意。
    “好吧!”知道他是一定要得到回答,谢清只得正色相告,“我知道你当年回乡时带走了一壶‘碧酿’,其他的,我就不知了,不过,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再对人那般,还有,永宁太妃特别把你调回京,旁的的的确确是再没有了!”
    “你应当是都知道了吧?”齐朗转身,淡淡的笑着,“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谢清看着他摇头:“你的才智不在我之下,我能说的,你都该是想过的,想清楚了还这样做,你应是放不下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何必去干无意义的事!而且,真惹怒了紫苏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没必要去试探紫苏的底线。
    齐朗微微皱眉,却只是笑道:“你倒是轻松啊!”谢清从来就是独善其身的性子,紫苏与他已是例外,这种事在他看来,只怕还没有一场游戏严重。
    “轻松?”这次换谢清皱眉了,他不满地抱怨,“我忙的时候你是没见到!”两年下来,他是深刻地体会到了祖父为官的辛苦,议政厅中人脉之复杂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而且他还承担紫苏不时下派的任务,掌控朝政,他真的是累极了,所以齐朗回朝,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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