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伊人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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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出事时,总有他在场,所以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凤灵夜分析道,接着看向宫姬月,“你手里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虽然组织还不健全,但差不多可以用了。”宫姬月回道,接着看向她,“那你有目标了吗?”
凤灵夜微微颔首,目光清冷,“如果我只是一个阶下囚,可能就引不出这么多事,那么一切就只能从我的身份上分析。我是王妃,同时也是皇上用来警告和压制段君墨的女人。所以,我的存在,就阻断了某些人的势力,比如段君墨背后的同盟者。”
“我明白了,我立刻让晓芳下去彻查。”宫姬月走出帐篷。
与此同时。
就在凤灵夜不远处的帐篷里,席雪瑶一肚子火地走了进去,往庄南烟身边一座,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咕噜噜地灌了下去,万分悲愤道:“沁妃妹妹,这一切都被你猜中了!”
不知情的庄南烟一看,不禁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贱人的母亲杀了人,结果却只是被关在了佛光寺!”席雪瑶愤懑地瞪着她,“凭什么,她就是一个俘虏奴隶,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偏袒这个贱人?!”
“你参与这件事了?”庄南烟料事如神。
席雪瑶顿时一阵心虚,“我也没做什么,也没有告诉王爷,只是去给这件案子作证。”
“四皇子和我们王爷一直是死对头,你居然。。。。。。”庄南烟的话戛然而止,叹了一口气,“下次别再和那个四皇子接触了。”
“我知道,下回不去就是了。”席雪瑶嘟着嘴,依旧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这件事,皇上包庇凤灵夜的母亲就算了,可我没想到,王爷居然也给凤灵夜开脱,说昨夜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
“你说什么?”庄南烟微微一怔,显然不敢相信。
席雪瑶一看她还被蒙在鼓里,顿时将段君墨为凤灵夜求情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我看王爷早就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居然不惜当着皇上的面撒谎,给她做伪证!”
庄南烟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脸色微白。
怎么会。。。。。。
凤灵夜都那般拒绝王爷了,王爷怎么还会如此对她?
甚至在得知她与人苟且时,没有生气,反而想着办法帮她?
“这次回了府,我们要好好想一个办法,将这个贱人彻底赶出王府!”席雪瑶紧紧盯着她道,却没有意识到她的变化,只以为她也是太过生气。
庄南烟缓了一口气,神态有些心不在焉,只点了点头。
翌日。
宫姬月便拿着一本册子,找到了凤灵夜。
“这么快?”凤灵夜惊喜地接了过来,没想到他手底的组织还为完善齐全,就能有如此高的效率了。
宫姬月挑了挑眉,桃花眼里带着一丝自信,“也不看看是谁组见的,这些都是小意思。”
她笑了笑,展开册子一看,眼眸顿时一沉。
宫姬月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在一旁说道:“段君墨能带兵灭了夏国,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并不是一个受人挟制的废材王爷。”
只见册子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段君墨的人,为首的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席年成,也正是席雪瑶的亲爹,而下面记录的则都是席年成推荐的一系列官员,兵部、刑部、户部三部,皆是他们的人,有大有小,像一根枝蔓一样密布着整个大理国。
而再往下一看,则是段君墨培养的一批大将,忠心耿耿,赤胆忠诚,皆是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场兄弟。
这所有的官员中,唯独庄南烟的父亲御医院判庄慕扬一党,对段君墨来说,并无多大作用以外,无论文官,还是武官,皆是他们的人,可谓心思极恐,权倾朝野!
凤灵夜心情沉重地合上了册子,突然明白,皇上为何会挑选一个庶女来侮辱他,只因他的权利早已威胁到了做父亲的,他又如何能得到皇上的喜爱?
在这一刻,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她从未了解过。
为何他能权倾朝野,为何他天生冷酷无情,为何他不惜与自己的父亲反目为仇,也要将权利掌控在自己手上?
她知道,每一个男人都渴望权利,但段君墨这么做,似乎早已超乎寻常,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需要调查他吗?”宫姬月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禁问道。
她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摇了摇头,“这件事与他无关,不必这么做,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他问道。
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外面如血的残阳,眸光微沉,“设局。”
是夜。
凤灵夜换了一身装束,带着宫姬月,悄然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趁着月色,一路往四皇子的营帐区潜行。
这时,二人蹲在帐篷外,互相看了一眼。
宫姬月拿出一个竹筒,朝着两名守卫,轻轻一吹,一根银针飞快地扎入二人的脖子,不出一瞬,便倒在了地上。
接着,二人戴上面罩,宫姬月带着凤灵夜,使用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帐篷内。
只见守在帐篷里的侍卫一看,当即震惊地瞪大双眼,想要张嘴叫人,不料宫姬月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手肘朝着他的脖子一敲,他闷哼了一声失去了知觉。
原本在睡梦中的凤母一看,神色一慌,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是谁?”
“娘,是我。”凤灵夜轻轻回了一句,同时看向宫姬月。
宫姬月颔首,飞快地闪出帐篷。
凤灵夜一回头,只见两道黑影一闪,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她朝着凤母说了一句,微微一笑,“娘,我走了,以后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交代完以后,她也立刻冲出了帐篷。
此时,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黑色的鲜血,早已服毒自杀。
宫姬月蹙眉道:“巡逻的侍卫马上就到了。”
“很快就好。”凤灵夜蹲下身,迅速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将黑衣人的血液装进瓶子内,转身道,“撤!”
宫姬月立刻抱着她,闪身离开了四皇子的营帐区。
没过多久,巡逻的士兵便发现了死去的黑衣人和昏倒的侍卫,不敢含糊,连夜禀报了四皇子段瑞。
段瑞不耐烦地从温柔乡里走了出来,看着自杀身亡的黑衣人,正好躺在凤母帐篷周围,立刻皱起了眉头,“接下这个案子,真是倒了天大的霉!”
“想办法将这些昏迷的侍卫弄醒。”他罢了罢手。
半个小时以后,昏迷的侍卫转醒,却迷茫地摸了摸脑袋,表示什么也没有看见,而被打晕的侍卫,则说看见了两个蒙面人,然后就被打晕了。
找到凤母,凤母却咬着牙,什么也没有说。
考虑到她身份特殊,这一次段瑞也不敢再冒然动刑。
下人走到他身边,低低地问了一句,“四殿下,这件事,需要禀报皇上吗?”
“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段瑞也不想再趟这趟浑水,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已然聪明了许多,到时候事情真相出不来,还有可能连累到自身。
他于是说道:“立刻将这件事压下去,连夜将黑衣人的尸体秘密焚毁,若敢传出半点风声,本皇子就要了他的脑袋!”
尸体一烧,夜风一吹,这一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凤灵夜回到帐篷以后,立刻去到屏风后,将里面的毒液检测了出来,然后找到宫姬月,“这里面主要成分是毒蛇‘竹叶青’的毒液,能够萃取出这种成分很难,你可知能够拥有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这种毒,我听过,”他想也未想,一口回道,“是江湖最为神秘低调的组织映天阁所有,但我与那黑衣人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他似乎并非映天阁的阁员,映天阁选择成员极其严格,而他却未能接过我三招,更像是官员身边养的普通杀手。”
凤灵夜微微蹙眉,“可见一直跟踪咱们的眼线,和映天阁、朝廷官员都有关系,你再去确认一下。”
宫姬月目光中不禁有一丝钦佩,“不过半年不见,你这不止会验毒、剖尸,就连这心思也比从前缜密细致了许多。”
没想到今夜她能设下如此简单的一个局,可看似简单,却又让人意想不到。
“你就别打趣我了。”她莞尔一笑,恢复了一丝原有的女儿姿态,可笑意中有带着一抹沧桑,如果能够回到从前,谁不想简单无忧地活着。
有些事情,瞒,只是一种大事化小的手段,却不是想要瞒住上头的人。
所以,段瑞虽焚烧了黑衣人的尸体,将这件事盖了下来,但这里的动静,却依然逃不过他们的眼。
这一天,内阁首辅席年成,忽然被段君墨招到了密林深处。
当他到达时,只见茂密的森林中,段君墨一袭黑色宽袍,背对着他,站立在高耸入云的大树下,负手而立,一头如夜色般漆黑的长发,在葱郁的树冠之下,泛着点点幽光,将他衬托得愈发深沉冷漠。
“王爷。”席年成朝着他行了一礼,虽已年过半百,神态依旧透露着恭敬。
“两件事,都是你做的?”他问道,语气沉稳淡漠,听不出喜怒。
“都是老臣做的。”席年成微微垂着头,平静地坦言,没有丝毫诧异,他知道瞒不住眼前这位,一件利用凤母将凤灵夜骗到森林,一件传谣她与人苟且,都是他做的。
“为什么?”他又问。
席年成将头微微抬起,颇有一分忠贞为君的神态,“为了帮助王爷完成大业,老臣甘愿替王爷扫清一切障碍!”
“那一晚,和她见面的人是谁?”他转过身,凤眼深沉如海。
席年成一怔,没想到段君墨话锋一转,竟问起这件事,于是端正了神色,不解地问道:“这件事,与王爷的大业有关吗?”
“有或没有,本王自有判断。”他剑眉如峰,眉宇微冷。
席年成仿佛不能理解,于是脱口而出,直接说了三个字,“段懿轩。”
段君墨闻言,凤目一沉。
怎么会是他?!
“他接近王妃,必定有所图谋,也许是皇后授意,也许是他自己的本意,王妃心里也清楚,二人都不傻,只是相互利用罢了。”席年成分析道,接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段君墨,不禁又添了一句,“所以那一夜,王妃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日后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事,就不要插手了。”段君墨沉声命令道。
席年成顿时不解,极力劝谏道:“王爷,此女不除,后患无穷啊!”
“王妃死了,还有下一个王妃。”他淡淡地对上席年成的眼,不容置疑。
席年成一腔热血,紧紧皱着眉头,“可凤灵夜一死,世上再无第二个凤灵夜!此女太过狡黠聪颖,又与王爷陌路,日后必将成为王爷的大患!”
“凤灵夜的命,是本王的,谁也拿不走!”段君墨眸色一冷。
席年成早已豁出去了,一双眼闪着精光,“王爷,你别忘了老臣还有一个嫡女,她可是二皇子的正室!”
“你若想倒戈,尽管去做,”段君墨双目冰冷,带着一丝不屑和残忍,“没有了本王的庇佑,你什么也不是。”
“你?!”席年成老眼一瞪,显然气极,奈何实力和气势皆不是段君墨的对手,只得咽下这口恶气,拂袖离去,“忠言逆耳啊!”
席年成一走,只见一棵巨大的灌木丛中,幽幽地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这老贼势力一大,便愈发不将你放在眼里了。”
听着这道如鬼魅般的声音,段君墨神色平静,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没有丝毫意外,“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的小情人,都查到我这儿了。”灌木丛幽幽地“说”道,还有一丝责怪的味道在里面。
他剑眉微蹙,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离开了密林。
这时,只听灌木丛又幽幽地“笑”了起来,躲在暗处的冷鸢一听,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迅速一闪身,跟上了段君墨。
营帐区。
凤灵夜浅眠在塌,忽然觉得一股冷压袭来,她当即睁开了眼,冷不丁地将撞见了站在床头的段君墨。
她捂着被子,迅速退到墙脚,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本王来,只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