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伊人怀-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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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各种菜肴、酒水、歌舞接连呈上宴席,和以往的宴会程序差不多,但风格却完全不一样。
没有大理皇宫那边正式,柔然美人跳的舞蹈,充满了西域的味道,有的像肚皮舞,有的像蒙古舞,种类繁多,汇集了好几个国家的风格。
不止如此,还有各种杂耍,扔火把、吐火、变脸。。。。。。
凤灵夜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喝着果酒,满眼都是新鲜的玩意。
期间,阿那金的眼睛时不时地就会转向她,看着她因为喝了果酒而微红的脸,看着她咬着葡萄的小巧精致的红唇,看着她撑着下巴的柔软小手。
急忙收回视线,他拿起酒杯,顿时将酒水全部喝了下去。
段君墨看着他的动作,最后看向毫不知情的凤灵夜,垂首饮了一口白酒。
商璃一边欣赏红毯上的美人,一边观察着三人,唇角牵起,似笑非笑。
一会儿,似乎有好戏看了。
凤灵夜专注地看着这些新鲜的舞蹈和杂耍,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两头狼。
柔然人酿的果酒就是好喝,她看着表演没有留意,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竟然喝了不少,待酒劲上头时,毫无察觉。
☆、第132章 因为,你是我的妻
如果是从前,谨慎小心的凤灵夜,绝不会因为贪杯而醉酒。
也许是她近日真的活得太安逸,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不用再步步惊心地过活,不知不觉地卸下面具,只剩下了那个简单无忧的真实的她。
所以当高位上的阿那金说出,他要和段君墨决斗的话时,她的脑子全程都是一片空白,甚至可以说是一片浆糊。
“赌注就以海平威和本汗的绝世匕首‘断魂’,骑马绕三圈,谁先夺得柱子上的红绸,谁就是赢家。”
阿那金略带挑衅地看向段君墨,大致地说了一遍规则。
原来是看上了他家的小白生。
段君墨唇角微抿,看向喝得醉醺醺,还不知道被人当做赌注的小白生,唇畔牵起,“你要平威做什么?”
“谁赢了,就迎娶他。”阿那金一语惊醒所有人。
当场的,除了段君墨和没什么反应能力的凤灵夜,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
各位大臣纷纷出席,单膝跪地,极力劝谏。
“可汗,万万不可啊!”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何况这海平威还是一个男人!
“可汗身负重任,切莫凭着一时喜好而误了整个柔然啊!”
。。。。。。
阿那金端坐高位,面容冷漠,态度坚决。
相对于柔然,大理这边的将领们就要淡定多了,相反,他们还非常喜欢凤灵夜,非常赞同她和大将军走到一起。
尤其是校尉海超,更是海段的死忠党,见柔然大臣们如此忧心,不禁轻笑道:“现在结局未定,到时候你们可汗还不一定能赢过我们的大将军!”
各位大臣闻言,虽然这话不好听,但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如果段君墨赢了,那他们这不是白担心了吗?
于是,各位大臣讪讪后退,破天荒的,皆在心中祈祷段君墨能赢了自家的可汗。
此时,段君墨看向一脸不知情的凤灵夜,宠溺一笑,也许她现在醉得早就忘记自己叫海平威了。
她就是他的掌中宝,他怎么可能舍得为了一把绝世匕首,就将她作为赌注送出去。
然而,他却看中了阿那金的游戏规则。
谁赢了,就能迎娶她。
这不正是一个迎娶她的好机会吗?
而他,恰好也欠她一场婚礼。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时,他唇角一勾,自信地对上阿那金挑衅的目光,薄唇一启,“好。”
商璃好整以暇,一手撑着下颌,简直喜天普庆,为了一个男人而展开的世纪大战,实在难得。
凤灵夜离他最近,身子一歪,就靠在他的手臂上。
他目光一凝,悠悠看向这个喝得稀里糊涂的赌注,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就像抱着一根柱子一样,开始大舌头地自言自语,“男。。。。。。男人都是自大狂,随。。。。。。随随便便就把女人作为赌注,实。。。。。。实在是可恨。”
“女人?”商璃双眸微垂,带着一丝怀疑和探寻。
凤灵夜微微蹙眉,似乎在想柱子为什么还能说话,于是伸出手朝上摸了摸,正好是朝着胸膛的方向。
商璃微咳,一手握住了她不规矩的手腕,被男人摸,还是有些不自在。
随即看向整装待发的段君墨,心中疑云顿起。
黑色战马,他一身玄色军装,面容冷峻,鼻翼直挺,棱角分明的线条,宛如精雕细刻的艺术品,双眉如剑,薄唇微抿,浑身散发着冷冽和硬朗的霸气。
阿那金在他身侧,只见击鼓手扬起鼓槌,猛地一击,两匹不安而躁动的战马立刻扬蹄,狂奔而去,掀起一阵沙尘。
只见两匹骏马快如闪电,绕着空场迅猛而急速,看得人热心沸腾。
一边载歌载舞的柔然人,瞬间点燃体内的热血,纷纷齐声高喊助威。
擂鼓声、呐喊声、呼啸的风声,夹杂在一起,震动天地。
凤灵夜似乎也被这股气氛感染,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场外那一闪而过的玄色身影,唇角一弯,也跑到载歌载舞的群众当中,一起呐喊助威。
只见段君墨神情专注,气势强大,以半个马身的距离,死死压制着号称柔然第一骑马高手的阿那金。
阿那金一看人群里的可人儿,咬紧牙关,当即一甩马鞭,加快速度。
他知道段君墨武艺高超,所以才特地选骑马作为自己的优势项目,却没有想到段君墨从小生活在边疆,血液里流着的是大理的血,骨子里的魂却是扎在了边塞。
二人骑术不分伯仲,而段君墨胜就胜在他有一匹给力的好马。
为了主人的荣誉,为了能够每天都能吃上凤灵夜送上的粮草,它以强劲的四蹄狠狠压制对方的战马。
就在距离终点还有一小段距离时,阿那金再也等不住了,直起身子,一脚踩上马背,飞快地伸手去夺柱子上的红绸。
段君墨紧随其后,身子没过他的头顶,这时,手长的优势充分得到了发挥,手指轻轻一勾,红绸轻松到手。
脚尖轻轻一点柱子,他飞身坐回黑色战马背上,轻轻一抚它的脑袋,“黑子乖,今夜就给你加餐。”
黑子响亮地打了一个响鼻。
阿那金这次服气,走到他身边,学着大理人那样双手抱拳,“本汗甘拜下风,承让了。”
“承让。”段君墨回了一礼。
阿那金交出匕首,“这把匕首,就作为我们交好的见证吧。”
段君墨欣然收下,让海超带着黑子下去,自己则来到了跟着女子们载歌载舞的凤灵夜身边,将“断魂”递到了她眼前,“喜欢吗?”
凤灵夜接过匕首,看着上面古老又华美的珠宝,指腹轻轻滑过上面的纹路,红唇微扬,“好看。”
就在这时,她身子突然一轻,视线瞬间上下跌倒,还有些不明所以,就被段君墨扛起背走了。
四周柔然人们一看,纷纷开心地吆喝欢呼起来。
阿那金不舍地看着,双手放至胸口,朝她比了一个祝福的手势。
“我。。。。。。我要吐了。”凤灵夜被一倒一跌,胸口顿时翻涌起来。
段君墨拉着她的小腿,顺势一滑,直接打横抱起,凤目平视前方,薄唇微勾,“灵儿,今夜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了。”
摇摇晃晃中,她脸色红润,杏眸迷离,双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凉风一吹,似乎清醒了一瞬,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水润的软糯,“你说什么?”
听着这诱人的嗓音,他喉结动了动,眉眼微深。
醉酒后的凤灵夜,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撒酒疯,更不会无端哭泣,她就像没了聪明脑子的呆瓜,傻傻地任由段君墨抱着自己,尤其听话。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他不禁失笑道:“早知道你喝了酒会这样,我应该早点灌醉你。”
“酒好喝,我才喝。”她软绵地回道,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觉得硬硬的,并不舒适,不禁蹙眉。
“还挑?”他笑了笑,觉得这样的她很少见,不禁跟她对了起来。
她老实地点了点头,看着很正常的样子,似乎在回味那果酒的香味,还伸出舌尖抿了抿唇畔,“这里的果酒很香。”
看着她的动作,他步子忽然一顿,凤目一深,忍了半响,“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海超早知将军会赢,所以比赛还没有开始时,就派人回去通知胡宝布置新房。
还是那间军营小院,胡宝将早就准备的红绸、囍字和红烛摆上,接着又带着几个士兵迅速将两张床挪了出去。
看到这两张木床时,士兵们都惊呆了,原来大将军和海平威一直都是分床睡的。
接着,又搬来了一间大床,挂上红色帐幔。
待段君墨带着凤灵夜踏进小院时,凤灵夜被红红的房间印得小脸通红,满眼新奇地看着屋子里的装饰,唇角微微上扬,“这是谁要成亲了吗?”
“你猜?”他将她放到桌案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懵懂的她。
她双脚悬在半空,看了一眼屋子,最后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酒壶,拿起正要尝尝,却被一道笑声打断,然后酒壶就被夺了过去,“这可是我们的交杯酒,你确定要一个人喝光?”
“我知道交杯酒要怎么喝。”她杏眸忽然一片明亮,然后拿起酒杯,各自倒了一杯。
他从善如流,与她手臂一交,凤目柔情四溢,“喝下交杯酒,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你可想好了?”
她像没过脑子一样,一心只盯着杯子里的酒,只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就迫不及待将酒水倒在了嘴里。
火辣辣的,并不好喝。
她微微张嘴,吐出了舌头。
然而忍了一路的段君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看着她的样子,双目一沉,俯下身,随即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将她压在桌案上,她双手没有了着落,顺手就挽上了他的脖子。
她有些窒息和难受,浑身火辣辣的,再被他这么一撩拨,身子软如水,当时就呜呜着挣扎着想要离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岂能由得了她。
她推让着,蹙着眉头,一脚就踢了过去。
段君墨意识到危机,瞬间弹开身子,看着躺在桌案上衣衫不整的小老虎,胸口微微起伏,闷笑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就像溺水的人刚刚爬上岸,一脸惊恐。
“想穿漂亮衣服吗?”他靠近她,循循善诱道。
她看向他,似乎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在哪儿?”
他走到衣柜旁,取出一套凤冠霞帔,还有一件华丽而熟悉的红色斗篷,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西番莲,针线精致,质地柔顺,是明国非常罕见的云锦,斗篷上的帽沿,更是由稀有的雪狐毛契合。
“这是娘亲的。。。。。。雪夜?”她眼里一片震惊,伸手轻轻一抚,质感熟悉。
娘曾说过,待她出嫁那一日,就将这雪夜送给她。
还说,她一定要选一个大雪漫漫的冬日,那样白雪皑皑下,她一身大红喜袍,披着这件雪夜,一定美得惊天动地。
他轻轻为她拂去耳边鬓发,揉着她的眉眼,轻声软语,“你曾经失去的东西,我会尽力一件一件为你拿回来。”
她目光一深,看向他,有些迷茫,“为什么?”
“因为。。。。。。”他将额头轻轻贴上她的,嗓音低哑而动情,“你是我的妻。”
红烛垂泪,风儿吹拂,红纱飘摇,又是一夜春风一度。
当沙漠里的公鸡嚎着嗓子打鸣时,一夜无梦的凤灵夜翻了一个身,然后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默了一瞬。
接着将被子猛地一掀,看着自己穿着的小肚兜,以及对面几乎是赤身裸体、线条匀称的身子时,五指一点一点收紧。
一只爪子伸过她的纤腰,自然地一揽。
她眉头一颤,一拳就打向他的脸,然而就在距离他的俊脸只有一寸时,他忽然一伸手,轻松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慵懒睁开双眼,看着她裸露的圆润肩膀,他凤目变得深邃,然后不知不觉地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