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袭-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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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向了岑贵人,岑贵人一愣,可知道现在已经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只能是不住地叩头求情:“皇上,皇上……您不能对十二皇子下手啊,他是您的亲生孩子啊皇上……”
岑贵人的声音本就较为尖利,如今哭求起来真是扰的屋子里的人都心里烦躁,宁太后直接皱了皱眉头,道:“哀家和皇帝还没说话,你哭什么?”
宁太后的威严不必皇帝少,岑贵人听了宁太后的话,不敢再哭,眼泪却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
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周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收敛了一下神情,恢复了往日端庄的表情,道:“皇上……这只怕是……要滴血验亲啊。”
淑妃内心一默,到底是周皇后!
可是周皇后也料错了,今日并不是周皇后的主宰场。宁太后在坐上冷然地问:“滴血认亲?认的是谁?”
这一句话点醒了在场的人,康王是皇帝的儿子,若是这岑贵人的儿子是同康王所生之子,那么这孩子便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孙子,说起来都是亲,如何验?
周皇后面色一僵,宁太后道:“岑贵人身边的绿茵带上来。”
早在岑贵人上岸后,绿茵就已经让人给带走了,此刻估计已经受了一番的毒打,只怕是受不住,已经将事情全都给招了。
岑贵人脸色煞白,不知道该是怎么办才好。不多时,外头进来一个內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旋,说是绿茵已经将岑贵人同康王之间的事儿都已经招了,并呈上了绿茵画押的罪状。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罪状纸,怒极反笑,猛然间将桌案上的鎏金蟠龙焚香炉给惯到了岑贵人和康王身上:“居然已经五年!你们倒真是情投意合!”
康王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是不住地叩头求情,宁太后向来不齿岑贵人这种人,皱着眉头道:“废了岑贵人,送入掖庭,终身为奴。”
宁太后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按照岑贵人的罪状,便是让她满族抄斩都不为过,如今宁太后居然留了她一条性命,这……
皇帝却也默认了宁太后的做法,等人把岑贵人给带下去了,独独留下了康王,皇帝看着康王,冷淡地道:“康王奸/淫宫女,品行不端,着废为庶人,终身囚禁宗人府。皇后身为养母,亦是同罪,着,褫夺皇后摄六宫事大权,禁足坤宁宫。”
宁太后并没有意见,即便是淑妃和端妃有什么微词,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虞妃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将自己的亲生姐姐给害的这般地位,自己也慌了起来。
突然间,虞妃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根本就是在旁人的掌控之中。
她或许,只不过是一只棋子罢了!
御前侍卫前来,要将康王给拖下去,就在康王临走之际,却突然大笑三声,看着端王:“五弟,你可别把所有功过都往自己身上揽!撞破了这件事的人分明就是温宜县主身侧的丫鬟,同你有什么关系!”
端王猛然间抬起了头,强自压下了心头的怒气:“二哥说的什么胡话?”
皇帝却听进去了,冲着康王道:“你说什么?”
康王冷笑一声:“父皇,您别让五弟给骗了!分明是温宜县主身侧的大丫鬟撞破了这件事,否则,五弟这么着急让人救助的那个丫鬟是谁!”
“放肆!”宁太后在座上呵斥:“死到临头还要多做狡辩!把他给哀家拖下去!”
既然是宁太后发话了,侍卫自然也不敢有微词,只能是把康王给尽快拖了下去。
皇帝默了一阵,挥了挥手:“各自回去吧。”
对于端王,他也不想多问。这几年,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很多事,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日……
他不能让自己帝王的威名有所损失!他不能让自己就此成为所有人的众矢之的,所以他只说康王奸/淫宫女,所以他由着宁太后将岑贵人发落到掖庭。
但是,岑贵人和康王,只会悄无声息地死在掖庭和宗人府,他们两个人,一个都活不了。
或者说,任何冒犯了自己皇帝天威的人,都活不了!
尹箢在万寿宫等着,等来的是一脸焦急的尹恒,尹箢看到尹恒的一瞬间,心里的防线都被冲破了,一头便扎进了尹恒的怀里:“大哥……”
尹恒心疼地拍了拍尹箢的背,低声安慰:“不怕,已经没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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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必死
可是,祁王看着尹箢在尹恒怀中那种格外的信任和依赖,突然间,自己的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什么时候,尹箢才能对自己也是这么无条件地充满了信任呢?想了想,自己又是苦笑了一下:尹恒到底和尹箢是亲生的兄妹,有较大的年龄差就更加是宠爱了,尹箢这么信任和依赖尹恒,也不无道理啊。
尹恒低声安慰尹箢安慰了好一阵,只以为尹箢是让这个场面给吓到了,殊不知尹箢心里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努力过了,这一世老天爷已经给了自己再一次的机会了,自己却仍旧将事情给搞砸了!
这是尹箢最害怕的事情。
所以她趴在尹恒的怀里痛哭,不知所措。
因为她真的是害怕了这样的场面。
家破人亡的心情,她是万万也不想要在体验一遍了。
等到尹箢的心情平复了一下,尹恒才拉着尹箢道:“咱们先回去吧。”
事情的处置结果已经下来了,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华凤自然是会将事情告知尹恒知晓的,所以尹恒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要往外走,外头冲进来一个尹仁,看着尹箢和林瑶,焦急地道:“你们俩都没事吧?”
尹箢和林瑶摇摇头,尹仁这才放心,看到尹恒已经带着尹箢往前走了,自己跟到了林瑶的身侧,轻轻地在林瑶耳边道:“我送你回去。”
林瑶脸上微微一红,点点头。
祁王看着火眼前的四个人。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一下,感情只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啊……
皇帝坐在殿内,此刻宁太后也没有走,看着自己的儿子,母子二人静默相对。
欢宁虽然奇怪,但是到底是宫中密事,自己既然已经出嫁了,就不该在管这宫中的事情,何况这件事……皇帝大概不愿意让第二个人知道。
康王算是彻底无法翻身了,但是皇帝此刻也是心思沉重。静默了半日。才开口:“儿子竟然不知道。这一个个都已经算计着朕算计了这么久了!”
宁太后叹了一口气:“宫中多无奈之举,并非出自本意。”
皇帝是自个儿经历过先帝时期惨痛的后宫争夺的状态的,当年后宫的子嗣颇丰,但就是由于先帝的一次次纵容。才闹得到公主居然只剩下了欢宁和长宁的地步。所以皇帝自个儿的身上。就是格外注意这一点的。
但是,后宫女人的争斗往往更为残酷,这一此。皇帝在子嗣上并未有损失,但是后宫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心机深沉,周皇后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特意抚养了康王,可虞妃却为了自己的儿子,蓄意揭发康王之丑事。
皇帝朝着宁太后道:“周家的人,是不能留了。”
宁太后听闻这句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周家的人一心想要周家的子嗣坐稳太子之位,一个个倒是想的简单!”
今日这样的丑事,顾忌到皇帝的威严因而并没有对皇后做出什么动作,但是周皇后是皇帝和宁太后原本就要借力打压的,恰好如今这件事,便永久地褫夺了周皇后的权利。
除了一个周皇后,还有一个虞妃。
“虞妃心思简单,但也存了歹毒的心肠,皇帝得多加防范。”
虞妃如今膝下有两个皇子,是宫中最得意的人,毕竟,在子嗣上占据了优势,当年凭借一胎双生子坐稳四妃位置的淑妃,膝下也只有一个皇子。
浅薄无知的虞妃,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
皇帝低低地道:“母后,儿子如今只觉得,愧对玉儿太多了。”
宁太后安抚性地拍了拍皇帝的手:“当年形势所迫,玉儿明白的。”
“母后,您说玉儿是不是知道这件事的蹊跷?”
皇帝的陡然发问,让宁太后也是一惊,细细想来,这件事淑妃貌似一点儿都未曾参与,同淑妃有关的唯一一个见证人就是端王,关于这一点,宁太后也不是没有疑惑的。
但是,或许真的是因为意外发现的呢?
猛然间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奂禾。
这个丫头,到底知道了什么?人如今已经让宁太后的人给接走了,皇帝的意思,是先拷问一下这丫头到底知道什么,再做定夺。
总之,这丫头是留不得了。
尹箢跟着尹恒走了半路,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大哥,奂禾呢?”
尹恒的脚步没有停顿:“伤的很重,便先留在了宫里医治。”然后看向了尹箢,温和地笑了笑:“这是宁太后的意思。”
尹恒的表情让尹箢觉着心中发寒,已经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尹箢突然间停住,直直地看着尹恒道:“大哥,奂禾会死的!”
尹恒瞧了祁王一眼,然后继续牵着尹箢的手往前走:“先回府。”
尹箢一想到奂禾会就这样无辜地死在这里,心里便是一阵一阵地发寒,不知道为什么,人就立在了当地,倔强地看着尹恒:“我要把奂禾带走!”
奂禾是无辜的!这无辜让人借用的一条性命,凭什么要让人就这样带走!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带走!
尹恒看着倔强的尹箢,抿着嘴唇对着尹仁道:“你先把重华郡主送一送。”
尹仁在尹恒身侧多年,尹恒这样明显是生气了,也不敢耽搁,担忧地看了尹箢一眼,只能先把林瑶送走。祁王有些担心,上前道:“阿妩她……”
“你能不能把奂禾给救出来?”尹箢突然间转向了祁王,这是她头一次求祁王,祁王看着尹箢的眼睛。却不能答应。
虽然是小娘子头一次求自己,但是为着小娘子的安危,祁王到底还是歉疚地看着尹箢道:“旁的事都可以,这件事……”
尹恒冷着脸,一把拉过尹箢,道:“回府!”
尹箢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得了失心疯一样,一定要将奂禾给救回来:“不!不把奂禾救回来我就不回府!”
尹恒从未对尹箢有什么冷脸的状态过,可现在却是冷着一张脸,不管尹箢是不是哭闹。直把她往前头带走。
祁王看着都有些担心。从前的温宜县主都是很明白的,有些东西都是一点就通,为什么今日却这样不肯跟着他们走?到底今儿是怎么了?
尹箢让尹恒根本就是拖着往前走,走到一半。尹恒陡然间停下。发狠地看了一眼尹箢。尹箢抬着脑袋倔强地盯着他。
尹恒叹了一口气,只能将尹箢给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慰:“今日咱们是吃了这哑巴亏了。但是若是救回了奂禾,什么下场你也应该知道,整个府里都会被连累,你明白吗?”
尹箢在尹恒的怀里安静下来,其实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奂禾……奂禾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上一世的时候奂禾死去的惨状历历在目,就是因为她懦弱,由着奂禾让人给害死了!
这一世的时候,在重生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再也不会让身边在乎的人出事了。
可是,可是!
奂禾她……
奂禾是个衷心的丫鬟,她并不担心奂禾咬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唯独就是担心奂禾会被折磨的太惨,到最后……
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妹妹安静了下来,尹恒也很无奈,轻拍尹箢的背:“大哥答应你,一定会让奂禾走的安宁,也定然给奂禾的家人一个好的生活……”
尹箢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尹恒的怀里趴了一会儿后,便回过了神,然后道:“今日的事,我断然不会让它就这么过去!”
尹恒点了点头,见她终于是恢复了神情,便也没有多言,带着尹箢便往前继续走去。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奂禾断然是活不了的。但是,今日的事情,也甭想就这么过去。尹恒黑着一张脸,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周家,昌北王,都是说不清的。
一路上,尹箢在马车内都是冷着一张脸。华凤伸手去搂过尹箢,手触碰到了尹箢的脸颊,却惊异地在尹箢脸上碰到了两行泠泠的泪珠,心里不由得一惊,方才在尹恒身侧的时候不是好好儿的吗?怎么……
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尹箢自个儿擦干了泪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