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侯-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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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在府邸遇到一样急着救君侯的马鸣浩,一起合力将您救了出来。”
风吟潇心一跳,是云可馨救了她,这个平日看上去弱不禁风、娇小可爱的小女子直觉竟这么敏锐,行动还如此神速和和快捷,但她是为什么会梦见他情况不妙呢?心难不成有灵犀一点通?!
念及此。风吟潇泛白的俊容上透出红润来,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趴伏在他眼前的“睡美人”,一种久违的柔情蜜意深深攫住他的心,苍白的薄唇勾起。两天前的劫难与重创似乎因了云可馨的存在而烟消云散。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脉脉含情的望着熟睡中的她,真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补偿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以及在之后的守护。
“君侯。七小姐有过交代,”闪莹忍不住相告道。“一旦您苏醒过来,就要叫醒她。”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风吟潇视线始终黏在云可馨身上——难得手被她一双小手这么紧拽着自己,他真的觉得好幸福,不想破坏了这幸福的一刻,希望过程长一些,他轻声细语道,“自然醒才说明她睡够了。”
闪莹看了一眼脸颊消瘦的云可馨,蹙了蹙眉头,点头应允。
须臾,也许是听到说话声,云可馨下意识的揉了揉了眼睛,抬头的一瞬,与风吟潇一双含情的墨眸相撞。
“可馨,你醒了,”风吟潇虚弱的低声道,其实很想伸出手轻抚她的脸,无奈浑身沉痛的动一下都难,“是不是我们谈话吵到你了。”
“不,我睡够了,”云可馨望了面前虽处在伤病中却依然俊雅的风吟潇,心下一阵悸动,恬静道,“君侯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现在的感觉?伤病于他而言早已麻木,只想即刻带兵杀入燕国公府,杀了所有给他带来深重灾难的人!
“还好,除去伤势未愈,没什么了,”风吟潇略带苦笑,轻描淡写的说,“可馨,谢谢你们及时救了我。”
“君侯,快别这么说,”她回望着他,“我们是朋友,应当互助互救,再说你也曾多次救过我们。”
云可馨温柔体贴的话再令风吟潇的心被暖流侵袭,感动的点了点头。
“对了,我是怎么恢复神智的,”风吟潇总算想起了他从一清醒就想知道的事,“我记得当时叔父命令一伙侍从将我拖进冰窖,好几个时辰,都冻成僵了,整个人也不省人事,怎么……”
闪月早迫不及待要把云可馨的付出对风吟潇说了,她不由分说插话道:“还不是七小姐,她——”
“闪月!”云可馨突然利声道,同时心下捏了把汗,忘了告诉她们绝对不能向风吟潇透露这事的,微顿,瞬间转了话题,“去门外告诉马大哥和闪灵,他们守了一天两夜了。”
闪莹明白了云可馨的用意,拽了拽闪月的袖子转身便走。
风吟潇一愣:可馨怎么了,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他仔细看了看云可馨的脸,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和从容,唯有白净的脸微透出红霞,这更令他大惑不解。
“可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风吟潇轻声问。
云可馨一慌,这才发现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放”和“无所顾忌”,她选择不说,也是在意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会怎么看待她,会因为她的“轻贱”而瞧不起她,两相权衡下决定缄口。
“君侯是怎么恢复的并不重要,”云可馨平淡的语气中掺了点急躁道。“重要的是您吉人有天相活过来了。”
“可馨!”
“君侯!”云可馨发现风吟潇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赶忙先发制人道。“你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是我不想说的。你都不会逼我!”
“对!”风吟潇薄唇动了动,淡笑着承认。
说话间,闪莹和闪月已然领着闪灵和马鸣浩推门而入。
“君侯,你醒了,真的醒了,”马鸣浩难以置信的望着与前几日奄奄一息截然相反的风吟潇,兴奋的叫了起来,“我还以为,以为……”
因为后面的话有点“不吉利”。马鸣浩选择了结巴:若不是之前在门外答应过那三个丫头只要见到君侯“完好无损”,便不过问其他,他真想拽住云可馨狠狠的感激一番,再“逼供”。
“君侯,您真是水吉人有天相,”闪灵也显得很振奋,起初还担忧七小姐这么做有些划不来,万一救不活岂不连累了自个儿,看到这样的结果。终于松了口气,至少小姐的付出有了回报,“可以说从阎罗殿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风吟潇笑笑,没什么情绪。只淡淡一句:“辛苦你们了!”
“闪灵,你到集市去买些滋补身体的食材,做些好吃的。”云可馨干脆利落的吩咐,“君侯虽以苏醒。却元气大伤,需要尽快营养恢复体力。”她又转头对马鸣浩道,“马大哥,你去买些药给君侯贴敷伤口,闪莹和闪月也协助马大哥保护君侯,在他恢复以前别走远了——”
“七小姐,你呢?”闪月不经意的问。
“我得回府一趟,”云可馨慢条斯理的说,“我突然出门两天一夜,虽然让人带话来了田庄,但是如果再不回去,只怕娘亲就要找上门来了。”
她更担心的是傅一航,会“按耐不住”跑到二房去,问母亲田庄在何处,甚而找上田庄,那就麻烦了。
“七小姐,还是我们先送你回府再返回田庄好些,”闪灵不赞成的道,“这样不至引起怀疑,再说小姐这一路上可以教我买些什么补品好。”
云可馨想了想,别过脸问马鸣浩他一个人能否先照顾君侯片刻,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定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云可馨总是在鄂国公府和田庄之间来回走动,她先拿捏好傅一航来府邸的时间,每次都在他回王府以后才去田庄,或有时刻意在四叔店里逗留片刻才去田庄,以观察是否有人跟踪。
十日后的一天,云可馨像往常一样去了田庄,踏入小苑的门口,她看到一个身材颀长、身着月白长袍男子在花前树下习武,衣袖飞舞间,长剑势如破竹,花瓣飘落如雨,飘在他的身前身后,形成一道绚丽而华美的风景线——养伤十日,终得正果。
“君侯!”云可馨好似唯恐吓着风吟潇一般,轻声细语的唤道。
白衣男子昂藏的身形微微一颤,停止了掌中的“刀光剑影“,回过头去,深深望了一眼门口那个小身影:“可馨……”
“君侯,你确定完全恢复了吗?”云可馨望着他宽宽的前额冒着细汗,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你看我不是能练武了吗?”风吟潇爱恋的锁定她的丰姿冶丽,轻柔的应声,“放心,好着呢。”
“嗯,如此甚好,”云可馨眉眼弯弯的笑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强撑,这样对伤口恢复不利,以后还会复发。”
“不会的,不会的,”风吟潇倾尽他所有的温柔和倾慕,顺势一伸手就把云可馨的一双小手握在掌心,视线不移半分,“我自己的伤我很清楚,加上从小练武造就的好底子,因此恢复的比常人要快两三倍。”
云可馨这才放心的点头,忽而想起前世风吟潇在此劫难后激愤的行径,心猝然一抖,再抬眸看风吟潇时,眸子里氤氲四溢,她近乎是哽咽道:
“君侯,你答应我,无论将来再有任何劫难,都要记住‘冤有头,债有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杀伐
风吟潇愈发好奇了,假如先前云可馨及时救下他是“心有灵犀”,那么此刻竟能轻易“捕捉”他想要“以牙还牙”的心里又是怎么回事?
“可馨,我答应你,”压抑下心中诸多疑问,风吟潇笑道,“你别紧张,更不要担心,不过——”风吟潇眉峰一拧,似有顾虑道,“有件事,我必须得去做。”
话毕,眸底旋掠过一丝森然杀意,云可馨暗自吃了一惊,面上却很镇定:“君侯的意思是……”
“杀鸡儆猴!”风吟潇眼皮颤了颤,一字一顿的吐字。
云可馨的心顷刻间提到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难过,很焦虑,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么担心他出事,一心要他避开上一世的冷酷杀伐,因为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她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
风吟潇瞧见云可馨突然花容失色,以为自己吓到她了,捏了捏了掌心的小手,连声致歉道:“可馨,怪我没跟你解释清楚,我只是想给有些人一点教训,还有就是,我担心我父亲,想进了解情况,若有人胆敢阻止我是不会‘客气’的!”
云可馨一怔:他的父亲?风国公!她再次露出令风吟潇倍感困惑的神情,只听云可馨艰涩的开口:“君侯,有件事,我不能再瞒着你了,”她望进他一双深邃的墨眸,屏吸凝神道,“昨日燕国公府有喜事,您的父亲风国公扶正姨娘卓敏,她现在。是你庶母了……”
“你说什么?”风吟潇黑亮的眼瞳瞬间刹那间为怵人的一点,语无伦次“不。这不可能,母亲尸骨未寒。父亲说过要为母亲守孝三年的……”
“君侯,我知道你震惊和难过,”即便是前日遭受重创,云可馨也从未见过风吟潇此刻痛心疾首之态,心不自觉的随着他变得沉重,“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希望,希望你千万别有过激的行为。”
她已经尽量说的婉转,但愿他能明了。
“知道了。” 风吟潇似懂非懂、心不在焉的点头,他目光越过云可馨,望向远处,道,“可馨,我要马上出田庄一躺,你等我。”
“君侯,你要去哪里?”云可馨低声道。
“父亲和姨娘大喜,我作为嫡子怎能不前往庆贺?!”风吟潇皱着眉头。讽刺的说。
“好,我等你。”云可馨坚定的望了风吟潇一眼道。
风吟潇薄唇轻轻一扬,墨眸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深望了云可馨一会儿才绕过离开。
事情诚如云可馨所说,燕国公府刚办完喜宴。四处张灯结彩的,“喜”字满堂。风吟潇走到府邸门口几米远的地方就能感受到不同常的气氛,心下愈发悲凉。
“站住。你是何人?!”大门边上来了两个侍卫,拦住骑着高头大马的风吟潇。不让他进府。
风吟潇先是一怔:府邸侍卫怎么都不认得他了?仔细一瞧,二者皆为生面孔。幡然醒悟侍卫全给换了!联想起开祠堂那天晚上叔父对他说父亲已与他断绝父子关系,顷刻间,所有不平和怨怼充斥着他整个心房……他还客气什么?!
风吟潇墨眸眯起,面色冷峻,他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挡我者死!”
“大胆狂徒,还不速速下马受死!”其中一个侍卫已挥枪气势汹汹的朝风吟潇刺来。
但侍卫的枪没有风吟潇的剑快,攻守之间,他已夺下侍卫的手里的枪,精准无比的对准侍卫胸口刺去,再把侍卫整个人挑起用力向府里一扔, 侍卫在空中喷出一道血柱,惨叫着摔落在府邸院落内。
旁边一个侍卫早看得傻了眼,脸色发绿的掉头就跑进府里——
“抓刺客!抓刺客!”
风吟潇就这样骑着高头大马杀进燕国公府,但凡有侍卫阻止他前行的,还没来得及把呵斥的话喊出来就已被他一剑封喉。风吟潇踏着尸体继续向前狂奔,一波又一波的侍卫如潮水般涌来, 撇眼间,他看到这些侍从竟都是那晚服从叔父命令对他下毒手的一拨人,心中更加激愤难抑,手中长剑愈发快如闪电,他,杀红眼了,一时间,府邸上空弥漫着人的惨叫声和血腥味——抄手游廊、假山周边、石桥栏杆等处处趴伏着尸体,血流如注,以至最后再没敢侍卫上前送死,纷纷丢下枪和剑,抱头鼠窜。
“住手!”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干什么?!”
风吟潇停下挥舞的长剑,视线从成堆的尸体中移开向声源望去,江阴侯风弘文正气急败坏外带咬牙切齿的对他吼叫。
“叔父不是看到了吗?听闻父亲与卓姨娘大喜,我身为嫡子怎能没有一点表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风吟潇薄唇微勾,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磁性而富有魅力,然而那眸子里闪过的一道噬血寒芒以及话中之意却令将江阴侯以及连滚带爬的侍卫们生生打了个冷颤。
“你!”风弘文眼见满府横七竖八的尸体,又惧又怒,“你想怎样?”
“我要见父亲!”风吟潇并不看风弘文,冰冷的丢出一句话。
“见大哥做什么?”风弘文语气中难掩心虚和防备,“告诉过你——”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要见父亲!”风吟潇冷厉的眼风扫过江阴侯,毫不客气的截断风弘文的话,“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