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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部分

奇术之王-第397部分

小说: 奇术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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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鼻烟的认识并不深刻,如果真像张全中所说,王氏一族六代单传的鼻烟有这种物与力相结合的奇效,那么说服他才是救人的关键。

    “你算定我能说服他?”我问。

    张全中摇头:“恰恰相反,我算定这是我和静官小舞命中一劫,必须贵人相助,才能安然渡劫。夏兄弟,上一次在五龙潭底,也是在你帮助下,静官小舞才能透过生命裂缝永生。你是我们命中的贵人,我百分之百相信这一点。”

    我不禁连连苦笑,感觉自己已经被张全中绑架上了道德的马车。

    五龙潭惨案发生时,我情愿为了救助绝望中的静官小舞而肝脑涂地。张全中通过计算将我推到了“非此不可”的悬崖边上,让我主动选择下一步的行动。

    “张先生,你又要逼我做选择吗?”我问。

    张全中向下一指:“夏兄弟,静官小舞就躺在冰棺里,救不救她,全在于你而不是我。你也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了,王煜对日本人成见极深,就算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可能让他改变主意。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能怎么办?为了小舞,我可以放下尊严求任何人,但现在只有你是能够解开困局的唯一人选……”

    我双手抱头,用手指塞住耳朵,不听张全中说话。

    原来,我自以为是观众,孰料却已经被张全中卷进来,成了独挑大梁的主演台柱子。

    忽然间,一只温柔的手伸过来,按在我的手背上。

    不用抬头看,我也知道那是连城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只救人,不问救人的原因,好吗?”连城璧柔声说。

    我不睁眼,脑子里却全都是冰棺里静官小舞那张苍老而没有生气的脸。

    “我知道全部故事。”连城璧在我身边坐下,轻轻依偎着我。

    “什么全部故事?”我问。

    “静官小舞曾留下一册日记,从她遇见张先生起,一直记录到我们造访的前夜。她说,早就视身体血肉为累赘,只求精神永恒,就像中国古代的梁山伯、祝英台那样,化蝶而飞,翩跹自在。只不过,生命不是神话故事,为了坚守这份爱情,他们必须经过岁月的漫长煎熬。世间万事,寻死最易,而求生最难。他们不惧死亡,只是不愿爱情如夏花般虽绚丽却短暂。我想帮他们——如果我有办法的话,即使我无处出力,也愿意倾尽全力陪同,直到他们闯过这一劫。”连城璧回答。

    “那日记呢?”我问。

    连城璧叹气:“我只翻看一遍,册子就瞬间化灰,撒落在静官小舞的老屋里。我猜,她只想让一个人读到心事,只需世间有一个人明白她的心,足矣。”

    很明显,像我一样,连城璧也被张全中的道德观绑架,无法挣脱。

    “我去,我去见王煜。”我站起来。

    “我陪你一起。”连城璧也站起来。

    现在,我们两个把营救静官小舞的责任全都承担起来,张全中反倒成了旁观者。

    “张先生,多谢你,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让我明白,世间一切皆可计算。我其实也深感庆幸,如果你没有遇见静官小舞,而是一刺成功,改变了历史的进程,那么今日之中原江湖,也许早就成了你一个人挥洒泼墨的舞台了。”我向张全中拱手。

    其实,上天是最公平的,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去制造平衡,强者抑之,高者下之,总不能让某一个人、某一个势力、某一个组织占据绝对的霸权地位。

    昔日,常先生和他所代表的旧政府太强,于是上天就制造出军阀割据、各自为战的乱局,使得旧政府内忧外患,无法在清政府垮台后迅速建立起一个亚洲超级大国。之后,常先生长袖善舞,或威逼利诱,或称兄道弟,将几大军阀安抚下来,将其“攘外必先安内”的思想严格贯彻下去。但是,日寇随即发动“七七卢沟桥事变”,将刚刚平息的战火再次点燃。

    从常先生的一生波折就能看出,上天的翻云覆雨之手从未停止拨弄,能够绝对公平地照顾到每一国、每一人。同样,精于计算的张全中亦有可能功高震主,成为常先生之一世之敌。那么,上天及时地推出静官小舞来,将张全中置于两难之境,根本来不及去与常先生为敌。

    “我呢?上天又将如何安排?”我禁不住默然浩叹。

    我和连城璧顺着梯子落地,并肩向外走。

    “喷灌器停了。”连城璧小声说。

    果然,喷灌器已经不再喷水,只有断肠草叶片上的水偶尔落下,发出滴滴答答之声。

第430章 富士山下,活死人墓(1)

    出了大门,王煜正躺在一张青竹摇椅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托着一把紫砂小茶壶,不时地嘴对嘴啜饮。摇椅侧面,摆着一张松木小矮桌,上面陈列着四碟小菜,另有一瓶黄酒和两只瓷杯。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面目姣好、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站在王煜身后,轻轻摇着蒲扇,替他扇风纳凉。

    “小兄弟,快过来,就等你了。”王煜起身招呼。

    我不禁摇头,他的轻功虽佳,怎奈整条街都是张全中的死士。他只要落地,就在人家的天罗地网之中了。

    “王老师,我以为你早就溜之乎也了。”我走过去,有人立刻搬了另一张躺椅过来,请我落座。

    王煜哈哈一笑:“这老胡——不,这老张真的有一套,我刚落下来,就被绊马索绷翻了,然后就一直在这里喝茶、吹风。你怎么样?是给老张做说客来了吧?”

    我答应张全中来劝王煜,但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好,也没有组织起有逻辑性的理由,所以一坐下即冷场,任凭王煜奚落。

    “我早说了,刀架脖子上,也还是那两个字——‘不救日本人’!”王煜说。

    连城璧站在我身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旁边环绕的数十人也跟着笑,现场笑声一片。

    “笑什么笑?我不救日本人,就那么好笑吗?我王氏一族五服之内至少有一半死在日本人刀枪之下,所以我就给自己立下了规矩,王氏鼻烟绝对不销往日本,日本鬼子就是搬着金山来求我,我也还是那两个字——”

    我忍不住替他更正:“王老师,‘不救日本人’是五个字,不是两个字。”

    王煜右手在大腿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响:“着啊,我就觉得自己说话有点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儿了!好,小兄弟,你算是我的一字之师,来,咱哥俩好好吸个鼻烟交流交流。”

    他取出鼻烟壶,不等我伸手,直接探身拉住我的右手,指着我右腕侧面的凹处:“这里啊,是人体上最奇妙的一个承纳穴位,我们叫它‘鼻炎穴’。鼻烟一磕到这里,就已经跟人体起了感应,然后再吸到鼻子里,迅速通达脉络。我问你,夏天女人喷香水的时候为什么只喷在耳根后、腕脉正中,这就是‘脉络感应’的原理……”

    说话间,他在我的手腕凹处撒下了一撮鼻烟,也在自己手腕凹处撒下一撮。

    他的动作并无异常之处,但值得怀疑的是他的唠唠叨叨。他说了太多东拉西扯的话,其根本目的就在于分散我的注意力。

    此刻大约是晚上八点钟,夜色已经十分晦暗。摇椅的右前方树立着路灯,但灯罩落了灰尘,灯光并不明亮。

    所以,这种情况下,褐色的鼻烟颜色深浅出现了少许变化,普通人一定不会留意到。

    “请吧小兄弟?”王煜说。

    “请。”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次的鼻烟比上一次他给我的要更青、更细、更滑,仿佛沙漏瓶子里的人工细沙一般。

    “他想算计我?”我低头吸烟的时候,脑子里连续转过好几次这个念头。

    当然,我可以选择拒绝吸他的鼻烟,以免受害,但那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完全僵住了,根本没法劝他救人。

    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定下神来,将那撮鼻烟全都吸了进去。

    “好烟,好烟,哈哈哈哈……”王煜大笑着向我挑了挑大拇指。

    与上次一样,烟末进入鼻腔后,带给我的是一种刺骨的凉意,但却没能让我极度兴奋愉悦起来。

    “小兄弟,你定力够深的啊?”王煜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提防对方烟末里下毒,所以吸入鼻腔后,运气控制,使烟末停留在鼻梁末端,并未继续深入。

    “王老师,我不过是江湖小人物,谈不上定力不定力。吸了你的好烟,无以为报,而且非常惭愧,我正是给张先生做说客来的。”我压低嗓音,节省力气,小心控制着鼻腔内的气流,不让烟末浮动。

    “说,救日本人我能有什么好处?”王煜大刺刺地问。

    “没有好处,但却能成全一段好姻缘。”我回答。

    “有好处——”连城璧插言,“王老师,我班门弄斧一下,你是制作鼻烟的行间,不知道在造烟时会不会用到黄土高原上独有的黄金薄荷脑?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帮了夏先生、张先生,我会将十年内黄土高原所产的薄荷脑独家供应给你,不让其他鼻烟制造商有弯道超车的可能。明清两代时,黄金薄荷脑都是专供皇家造办处的,老百姓连见都见不着。”

    王煜眼中放光:“真的?”

    连城璧点头:“君子无戏言,但你先得帮夏先生解了燃眉之急。”

    在我看来,连城璧与王煜所谈的是一种利益交换,跟江湖人的道德、情怀、担当无关。

    同理,张全中与静官小舞的命运逃亡也是一己之私,跟国家利益、中华民族无关。如果所有奇术师都像他一样,那我们的堂堂中原大国就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了。

    “你同意了?”连城璧问。

    王煜呵呵一笑:“同意?笑话!我怎么可能因为薄荷脑就出卖自己的根本原则?”

    在他们两人对话时,我一直在思索王煜的弱点软肋。

    他向我打听过官大娘,迄今为止,那就是他露出的唯一软肋。

    我伸出手,在矮桌上敲了三下,低声报了官大娘的名字:“官幼笙。”

    王煜故作不理不睬,但眉尖飒飒颤抖,掩抑不住心事。

    “官幼笙生命里的最后几天都跟我在一起,甚至她去世后,我仍然送了她一程。你想知道她的事,问我就对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在这之前,请帮帮张先生。他和静官小舞不容易,现在已经为山九仞,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功亏一篑吧?”我淡淡地说。

    王煜摇头:“小兄弟,你刚刚算是提醒了我。我不但不肯救那三个浸泡在水缸里的日本人,对于这个静官小舞,更是绝对不治。我是有原则的人,否则也无法在济南城内安身立命。”

    我知道,只有图穷匕见之时,大家各自袒露内心,才可能精诚团结。

    “王老师,你刚刚给我的鼻烟内藏玄机,现在不管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配合,怎么样?”我直截了当地说。

    王煜眯着眼斜睨着我:“真的?”

    我举手按住左边鼻孔,单以右鼻孔之力猛烈一吸,控制在鼻腔内的鼻烟立刻吸入五脏六腑之中。

    “嗵、嗵、嗵”,我忽然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心跳声。

    “不要怕,是我。”王煜的声音顺风传来。

    我不动声色,右手始终按在矮桌上。

    “我要去找官幼笙的资料,必须借重于你。你不愧是年青一代中的超级高手,不管我用什么办法下套,都没能将你彻底笼络住。现在,只能兵戎相见、暴力相邀了。”他说。

    我端端正正坐着,不动火气、波澜不惊地回应:“我心底无私、天地大宽,不管你想看什么,我都可以提供。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请你出手救人。”

    只有救了那三名富士山来客,才能进一步营救静官小舞。这个过程是层层递进的关系,所以王煜的合作态度至关重要。

    “救日本人?门儿都没有。”王煜的态度仍然强硬。

    “如果我告诉你,连官幼笙身体里也带着一半日本人的血统,你是否就能改变主意?”我冷静地说。

    “哈哈,不能,不可能!”王煜摇头。

    我闭上眼,用潜意识跟踪已经进入呼吸系统的烟末。那些烟末极细,并且有着一种特殊的浸润之力,已经在我的鼻腔、上颚尽头的交汇点上一分为二,一条线上攻脑干,一条线下沉通向心肺之间。

    脑和心是人类贮存记忆的两大关键点,王煜借助鼻烟的力量突入我的记忆核心,就是想察看我的真实经历。

    官大娘就存在于我的经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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