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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奇术之王-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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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那是龙在哭。真龙出世,横扫千军,大快人心,风采绝代。这样的人就快出现了,只要他出现,一切灾难就都结束了。”女孩说。

    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他们两个一个哭着说“龙在笑”,一个笑着说“龙在哭”,措辞诡异,扑朔迷离。

    “声音来自何方?”我又问那女孩。

    “在天上,在耳朵里,在一切你们所处的空间里。你听不到,是因为你的心还在牢牢封闭着,不肯完全打开,接受外面所有的声音。”女孩回答。

    她年龄很小,但谈吐却像是大人,每一句话都很有逻辑性。

    “我放你们出来吧。”我说。

    “不行,不能放,还不到时候。”女孩摇摇头说。

    面前的男孩女孩都有着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秀气的元包口,耳轮形状饱满而挺拔,依稀就有闻长老的影子。

    “什么时候才可以?”我继续追问。

    他们被燕涂鸦、白芬芳囚禁于此,不急于逃脱,而是淡定自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龙来。”女孩回答。

    “哐哐”,最右边那窑洞里的人开始用力摇撼栅栏,同时发出“咯咯”的磨牙之声。

    “我先放你们的妈妈出来,好不好?”我问。

    女孩摇头:“放她出来,只会害死她。战斗还没结束,这里马上就要变成血污横流的修罗场,你不知道吗?”

    我的后背上掠过一阵冷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看那边,龙爪痕。”女孩向对面一指。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残缺的壁画上,每一道深刻的刀痕其实不是某个人用长刀划下的,而是某种怪物的爪子,即她说的“龙爪”。

    既然有龙爪痕迹,那么这条所谓的“龙”就曾经出现在这个黄金屋里。她说“等龙来”,那“龙”就一定会来。

    中国古代传说中,龙是祥瑞之兆,但同时有些典籍中,也提到过,龙为吞噬万物之猛兽。猛兽一定是要食人的,留在这里的人很可能就要变成了“龙”的美餐。

    “好了好,不要晃了,不要晃了!”男孩突然叫起来,双手捂住耳朵。

    “哐哐、哐哐”,那女人仍然在撼动栅栏,但却不出声求救。

    “这是一个阴谋,天地为局,万物为子,进退之间,连宇宙乾坤都被卷入棋局里。布局的人要图谋的不是人间富贵,而是执掌天地的权柄。这权柄本来牢牢攥在上天的手中,而这一局棋后,那布局者就将挟毁天灭地之力,君临万峰之巅,不死不休力战,最终——胜天半子。这就是大结局,真正的大结局,而我们,不过是棋子和龙套,为他所用,为他所弃,然后不知所终……”女孩眼中出现了淡淡的忧伤,抽回了她的手,用力攥紧黄金栅栏。

    “那人是谁?”我又问。

    女孩知道很多事,那是同年龄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据我所知,黄河为中华民族母亲之河,几字形流经北方大地之时,将无数生灵卷入其中,又用母性之力,将这些亡灵通过某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推送至新的躯壳里面,所以河南、河北、山东等地,经常发生“借尸还魂”的诡异事件,即奇术界所说的“带着前世记忆降生”。

    如果这女孩有着前世记忆,那么她的躯壳虽年幼,但思想却高度发达,非普通人所能比。

    “主使‘童男童女献祭’之人,就是他。”女孩回答。

    “是……是闻长老吗?是你们的父亲吗?”我稍一迟疑,立即想到了答案。

    闻长老曾经面见连城璧,求取“魇婴之术”的秘技,而那种奇术,其最大的作用,就是将成年人“幼化”,退化为幼儿。再结合“童男童女献祭”这种邪典仪式,我的怀疑矛头就更指向了他。

    女孩摇头:“他是个失败者,是个把灵魂典押给魔鬼的失败者。所以,他对这个世界是无害的,当然也是无益的。世界上存在太多这样的人,空有大志,却无大运,最终一无所成,一无所得,一无所有,一无所是……龙就要来了,我们毁灭的时刻即将到来,这一局棋的角落之战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围棋之道,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角是易守难攻之地,边次之,棋盘的中腹位置更次,毫无防守屏障可言。真正的高手都是以角为根据地,慢慢发展至边,时机成熟后,才会以大跳、镇神头等等“弃地取势”的方式杀入中场。既然女孩提到“角落之战”,很形象地说明,这场大战并未进入如火如荼的中腹之战,前面发生的流血杀戮、失踪死亡等种种件件,都仅仅是大战的序章。

第365章 隐身躯于蟹脐,以芥子藏须弥(

    “我懂了。”夕夕突然开口。

    “什么?”我转头看着她。

    “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这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现在,最大的障碍就在于‘魇婴之术’上,如果不能进行真正的‘童男童女献祭’,就不会找到真相。任何表面功夫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必须做到真正的‘童男童女献祭’,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夕夕急促地说。

    “说下去,说下去!”红袖招在另一边大声叫着。

    夕夕停了十几秒钟,眉头紧皱,抬头向上,嘴唇快速地噏动着,似乎在高速计算着什么。

    “这是‘表世界’和‘里世界’之战——”她再次开口,“无知愚民所做的祭祀全都属于‘表世界’,他们奉献的,并不是享用供奉者真正需要的。他们只是愚民,春秋祭祀全都是在走形式,千篇一律,千年不变。试想一下,敬神如神在,一定是心中有神,才会做出谦恭崇敬的样子来。如果心中无神,那么下跪再久、磕头再多、供品再丰富、祭祀再频繁,又有什么意义呢?徒劳,全都是徒劳,不过是在表世界的范围之内自娱自乐、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我听懂了夕夕的意思,“表世界”模式的祭祀是没用的,必须有一个跟供奉对象形成良好沟通的渠道,才能走到其身边,受到真正的启迪。

    “说说‘里世界’?”我追问。

    “那就是龙的世界了,其时间或许是在过去的洪荒,或许是在将来的水泥混凝土钢筋丛林里。只要进行真正的祭祀,就能到达那里。”夕夕长出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欣慰的微笑,“我终于……我终于找到真理了,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所有伟大的真理都隐藏在生活的细节之中,找到一条,就能让人终身受用。

    我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纠缠了这么久,我至少已经无限靠近真相,只等大幕拉开的刹那了。

    “我懂了,我也懂了!”红袖招在另一端发出欣喜的大叫声。

    “表世界”与“里世界”之争由来已久,在全球范围内,无数应用物理学家和玄学家、奇术师都曾对这个问题发表过自己的见解。这一问题,也可以简单表述为“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之争。人类眼前所见的,都是物质的、表面的世界,而精神的层面则是肉眼不可见、深藏不露的。

    通过“童男童女祭祀”能够达到的境界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只有古代巫师、现代走无常者才能知晓。

    “什么是假的祭祀?什么是真的祭祀?”我再度追问。

    如果“真假祭祀”是有某种标准的,这标准又由谁制定、由谁评判?

    “童男童女并非懵懂无知的幼儿,而是有着幼儿外表、智者思维的一种混合体。祭祀者借由这样的童男童女去跟冥冥之中的被供奉者沟通,以突破智慧的壁障,达到无法想象的高度。”红袖招回答。

    她离我们那么远,这边所有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谁祭祀?祭祀谁?”我喃喃自语。

    将同类作为祭祀品,这已经是邪术范畴,必定会遭到正派奇术师的痛恨鄙夷。

    “败者无以言勇。”女孩说。

    男孩也恨声说:“那不公平,我们受人摆布,还没有表现出真正的智慧。人人都要我们说话,但我们说的话却没人会听。这实验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的,我早就料到。现在,唯一的补救方式就是重新开始。”

    我知道,目前唯一能解释、补救的人是闻长老,之前他做了很多事,无论成败对错,都必须站出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夏先生,我知道真正的童男童女在哪里。”红袖招走近,端详着黄金囚牢中的三个人,尤其是跟我相距最近的那女孩。

    “在哪里?”我问。

    “哈哈。”红袖招笑了两声,立刻收声闭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脑子里乱乱纷纷的,暂时无法跟上红袖招的节奏。她应该知道很多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定不会说实话。

    就在我进退维谷之时,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济南号码。

    我接电话,只“喂”了一声,对方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夏天石吗?我是闻太河。”

    那是闻长老的声音,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

    “闻长老,有什么指教?”我毫不迟疑地开了免提,让夕夕、红袖招都能听得见。

    “夏先生,不敢说‘指教’二字。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聊一些困扰我很久的小问题。”他说。

    “比如?”我冷静地问。

    “比如我那个糟糕的实验,比如我面前的这堵画壁,比如我未来要走的江湖之路,比如丐帮的前程,比如我们老一代人怎样把大权移交给下一代,比如‘表世界’和‘里世界’等等等等……太多太多问题了。”他回答。

    “那我洗耳恭听。”我说。

    “不但听,我们还能彼此看到。”闻长老说。

    我不动声色地抬头望向屋顶,如果他能看见我,就一定是通过隐蔽的摄像头。

    “呵呵,不要找了,我在这里,你仔细听——”

    “呜——哈——呜——哈”,闻长老发出有节奏的呼啸声,从手机的喇叭里清晰传来。奇怪的是,我耳中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就来自于黄金屋的右侧。

    手机的免提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在那里!”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转向那遭到破坏的壁画。

    “闻长老,你在壁画后面?”我问。

    闻长老回答:“没错,我在这里。”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急步向前,一直走到壁画前三步之处。

    墙壁无法透视,但上面也看不到任何针孔摄像机的影子。这就令人费解了,我不明白闻长老怎样才能看到我。

    “你再靠近一些,就能看到我了。”闻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夕夕在我背后大声叫:“夏先生,请对方现身说话吧,不要靠近那壁画太近,当心有诈。”

    我本来也是有着相同的顾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闻长老提醒我靠近壁画,我不能明显示弱,反而被他小瞧了。

    壁画上的划痕怵目惊心,绝对是某种动物的爪痕,而不是刀痕,深浅不一,有粗有细。

    我小心地踏前两步,此刻距离墙壁仅有一步,约七十厘米。

    “闻长老,何必故弄玄虚?”我沉声问。

    闻长老大笑,声如洪钟:“哈哈哈哈,不是我故弄玄虚,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表世界’和‘里世界’的区别。你不妨再靠近一步,紧贴上来,也就能看到我了。”

    我心中一动,他数次提醒我能看到他,一定是暗示壁画上存在某种玄机。

    踏出最后一步,我的鼻尖只差半寸,就要碰到壁画上的爪痕了。

    忽然间,壁画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银白色微光,仿佛有几百只萤火虫伏在那里,静静发光,一动不动。

    现在,壁画变得如同纱网,透过“纱网”上的无数小孔,我看到了壁画后面的空间。

    闻长老盘膝打坐于一个铁青色的洞穴之中——壁画后面应该是一个洞穴,其空间大小约一米高、半米宽、半米深,正好容得下闻长老的身体。从前在千佛山万佛洞中看到处于壁龛石窟中的坐佛,就如同闻长老此时的模样。

    “我知道你在寻找什么,但世上很多事没有答案。你苦苦追寻的所谓答案,只不过是别人设定好的结局。你拿到这个结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它只是生命旅途中的一个节点,而不是终点。你越深存执念,距离真理就越来越远。唯深藏九幽之下的修行者才能得永生,就像现在的我。”他说。

    我要的是当年铁公祠事件的真相,杀闻长老一人,又岂是真正地给大哥报仇?每一个参与那件事的人,都得拿命来抵罪。如果这件事我都不执着,那么此生也就没什么值得执着的事了。

    “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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