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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奇术之王-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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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大奇术师之战,更是两大江湖势力之战。

    黑雾越来越浓,岳不群再不应战,也许就要错过战机了。

    此刻,我作为观战者悬在空中,情形非常微妙。

    在这个位置,我能俯瞰小山与别墅,也能观察到燕子山西路、经十路、山大路、环山路等等路面情况,如果有不明车辆闯入,我也能及时发现。也就是说,我充当了瞭望哨、旗语兵的角色。

    我在“瓶”中,身后所有挣扎*的灵魂也在“瓶”中,我们一起变成了言佛海的附庸。

    他自名为“海”,而我们是装在瓶子里的鱼,这种控制关系,不言自明。

    我立刻想通了,言佛海的“拘魂之术”不是用来杀人,也不是用来炫技,而是有着实际的应用。一切被他“拘魂”的人,都变成了他的战斗僚机,退可以观敌掠阵,进可以攻城拔寨。

    言佛海曾自称是“游园惊梦三大鬼王”七人中智力最低下的一个,这种说法,要么就是他过谦,要么就是另外六人的智慧真的已经惊天地泣鬼神,震古烁今,蔑视寰宇。

    我向前连走几步,但这半透明的屏障跟着移动,我的行动变成了原地踏步,无法靠近瓶子的边缘,更无法破壁而出。

    “山——”言佛海怒吼。

    他身后的黑雾陡地壁立起来,如绝壁万仞。

    “海——”他第二次怒吼。

    黑雾之下,再度涌出新的黑雾,如大海怒涛,将之前那幻化出来的绝壁直托起来,升在半空。

    “经——”言佛海第三次怒吼。

    绝壁之下、怒涛之上,第三度涌出黑雾,幻化为一本巨大的书册,随风翻卷,如同一个人正在快速翻书一般。在那书中,有文字,有数字,有风景,有肖像,有动物,有地图,甚至还有动态播放的影像……《山海经》是上古神书,其成书年代、包罗之广甚至在诸子百家之上,对人类历史具有承前启后、开宗立派的巨大影响力。言佛海以《山海经》成就幻象,气势之大,无可匹敌。单单以山势、海潮、书卷三个方面去做评判,他已经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岳不群再也找不出其它可以作法的器具,能够破山、填海、焚书,除了退让,别无良策。

    言佛海强势,但我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那就是——吞噬之术。

    在蓝石大溪地的野湖之中,深渊巨口张开时,言佛海的奇术力量根本发挥不出来,直接坠入深渊。

    同样,此刻岳不群的防守底牌就是“吞噬之术”。

    言佛海向前迈了一大步,背后的山、海、经立即跟随,变成他的坚强后盾。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言佛海怒吼,继续向前,步伐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二十步之后,他已经御空而行,山、海、经就像他后背长出的翅膀一样,帮助他乘风破浪,冲锋向前。

    我和连城璧离开别墅时,岳不群仍然在地底。

    地底相对安全,如果迷宫够大,岳不群至少能苟延残喘一阵,以“地利”躲避言佛海的狂攻。

    他们两个,无论谁死,都是奇术界的幸事。

    我心无旁骛,集中精力观察战局。

    千钧一发之际,岳不群的反击开始了。

    首先,我看到别墅西面地势稍低之处的一栋居民楼突然从中间裂开,变成了一南一北两部分。接着,从西向东,所有楼体、公路、操场、绿化带一起裂开,这道黑魆魆的大口子如同一把巨型斩马刀,将别墅西边、别墅、房子全都南北斩开,硬生生地开出一条东西向、三百米长、三十米宽的沟壑来。

    言佛海的攻势,全都涌入那沟壑之中。

    立刻,樱花别墅不见了,黑雾遮蔽了一切。

    我无法轻言谁胜谁负,但心里始终有个不好的预感。岳不群太强,在大数据的支持下,他能找到任何人的破绽。奇术师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某些貌似无伤大雅的老习惯、旧性情都会成为敌人攻击的引子。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电脑矩阵分析中,一个人几乎会变成透明的,哪怕是他脑子里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岳不群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深耕于数据领域,其口才和分析能力又出类拔萃,远远超过业界其他人。

    面对这样的一个敌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黑雾不停地扩散,向北直达经十路、山大路,所有灯光也被掩蔽,黑魆魆一片,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域。

    我默默地等待结果,除了岳不群、言佛海,谁都不能决定这一战的胜负。

    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不战则已,一开战就要打得天翻地覆。

    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无声地走近,在我右侧五步之外停住。

    一小时前,我们刚刚见过,只不过,他在岳不群的“多情环”之下身首异处,而我则平安地从樱花别墅全身而退。

    他双手横握着一杆方天画戟,长约八尺,戟尖放射着湛湛寒光。

    “温侯银戟”曾排名兵器之谱第四,如果不是遇到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岳不群,如果不是吕凤仙喝醉了酒又太轻敌,他也不至于刹那间遭到屠杀。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吕凤仙开口。

    我并不惊讶于他出现在这里,也不惊讶于他的身体仍然完好无损,更不惊讶于他此时此刻能够冷静得像一块冰。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这是一种最高明的战略战术,吕凤仙用自己的死,令岳不群轻敌,也令我和连城璧感到困惑。后续,还有更复杂、更强劲的伏手变化。

    “你们到底是为何而战?”我问。

    身在“瓶”中,我们才有机会心平气和、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在此之前,大家各怀戒心,互相提防,根本不可能并肩观战。

    “这个世界,任何地方,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了。所以,我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请他杀。然后,再调动兵力,火速反杀。奇术师之战,不是走马观花,也不是请客吃饭,是真正的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马虎。”他说。

    “只为生死而战?”我又问。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吗?”他反问。

    “岳不群已经深耕此地数年,为什么这一战拖到现在才开始?敌人立足未稳、扎根不深之时,岂不是更容易翦除?”我再问。

    吕凤仙长叹:“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敌人隐藏在九地之下,要想识破他的本来面目,太难了。就像现在,全球奇术师都知道岳不群是一名超级黑客,有谁知道,他竟然是樱花之国的探马斥候?”

    我并不感到惊讶,在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卷入了不可预知的混战,此战的意义在于“取势”,为了先声夺人,每一派势力都倾巢而出,试图以雷霆万钧之力,一举摧毁对方。

    “我们是什么?我们能做什么?”我问。

    吕凤仙淡淡地回答:“瓶中鱼。”

    身在这透明瓶子里面,的确如同一条浮空而游的鱼一样。

    “我们是言佛海的眼睛,有我们,他就能俯瞰整个济南,看清进退形势,不至于瞎子摸象一样,误入岳不群的‘白虎节堂’,遭到一瞬间的斩杀——更何况,我‘温侯银戟吕氏’尚能一战……”

    吕凤仙此刻不再猥猥琐琐,浑身绽放着豪气,虽然胯下无马,但手中有戟,已经隐隐然有了昔日“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动人风采。

    “我们还得等,不是吗?”我俯瞰着黑雾。

    雾气如此浓重,但雾中却又毫无声息,以致于我怀疑激战中的言佛海与岳不群已经乘着雾气而遁,将战场转移到了另外的某个地方。

    “对,要等,但我相信,无论等多久,都是值得的。我的方天画戟已经饥渴难耐了,需要饱饮敌将鲜血,以遂平生之志。”吕凤仙的生意里渐渐有了坚硬的骨气。

    我忽而想到,如果这透明空间里的全都是“鱼”,那么言佛海的“拘魂之术”就变成了“拘鱼之术”。他把这么多人囚禁于此,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战机和胜机。

    从前读世界动物大全时看到,某些动物为了防范天敌,会在休憩、进餐的时候,把自己的眼睛摘下来放到高处,作为监控器之用。言佛海所做的,亦是同样原理,但他拿出来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另外一群人的灵魂。

    这样的“瓶中鱼”之术,的确是高明之极。

第272章 瓶中鱼(2)

    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也许某一派势力就会永远退出济南城,留下的,则会接受下一轮残酷的挑战,倒下或者活着,是分分钟的事。

    “哪里才是最终的尽头呢?”我在心底默默地自问。

    江湖是条不归路,这是数千年来从事实中炼化出来的绝对真理。

    一入江湖岁月催,就是在这些残酷的杀伐征战中,很多人已经倾其所有,也失去了所有。

    黑雾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殷红的长蛇。

    “深渊巨口终于发出最后的杀招了!言佛海终于逼岳不群亮出了最后一张底牌——”吕凤仙精神一振,但随即失声惊叫:“不好,言佛海败了!”

    他说得没错,言佛海已经被长蛇卷住,在黑雾中挣扎。

    稍后,长蛇隐入雾中,言佛海也随即不见了。

    吕凤仙双手横戟,怒目圆睁,但却毫无办法。

    我们是瓶中鱼,在内部无法打破这瓶子,已经受到了完全透明的禁制。

    “他败了。”我说。

    这时候,粉饰太平没有必要,我们必须面对真实结局。

    “他说过,败就是胜,胜就是败,胜与败之间,根本没有绝对的界限。就像我,死而后生,死而无憾……”吕凤仙悲怆地回应。

    我望向他,不知现在的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就快到水落石出之时了。”吕凤仙喃喃地说。

    “言先生死,游园惊梦三大鬼王就全部消失了。”我感慨地说。

    七个人皆死,他们耗费毕生精力研究出来的奇术就会失传,这是中国奇术界的巨大损失。

    “那幅壁画,是画中画。”吕凤仙突然说。

    我点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画中画,只有画中仙才能拿到,它不在尘寰之中。它会变,每一个变化,都具有重大的预警意义。它自海中来,它自海中来,它自海中来……”他把这句话连续重复了三遍,脸上浮现出极度懊恼的表情,“后面的话我竟然忘记了,再也想不起来。这些话如此重要,我从梦中得来,却只记住了一半。唉,我……我终将还是吕氏一族的罪人!”

    我听懂了那些话,立刻问:“吕先生,你在何处做梦?”

    如果是旁人,断然不会问这种怪问题,因为旁人听了这些话,只会关心其中的内容,认为那才是重点。

    我只是跟着第六感前进,深知吕凤仙做这种梦的时候,睡觉地点比内容更重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有所感,寐有所梦;目有所见,脑有所梦。

    这些都是做梦的缘由和真理,但普通人只记住了头一句,后面的却懵然不知。

    “我在教堂外的草坪上。”他立刻回答,不假思索。

    “几时?几月”我问。

    “正午十二点,上月十五”。吕凤仙回答。

    我明白了,这个梦,不是做梦,而是托梦。某种神秘的力量借助于“梦”的形式,让吕凤仙知道了一个秘密。可惜的是,吕凤仙没有完全记住。

    “画中画?画中仙?”我低头思索。

    “后面的,我实在记不得了。”他说。

    “画中画”——我可以理解为壁画只是画,壁画之外,另有一层画的保护。简单说,那就像我们看电视一样,电视布景中,还有一幅画的道具。我们试图去触摸那道具,但却被电视机表面的液晶屏挡住,永远摸不到那道具画。

    有了上面的推断,“画中仙”就比较容易理解了。只有电视剧里的演员,才能去触摸那画。至于电视外的观众,就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了。

    “它有什么用?”我淡淡地问。

    吕凤仙摇头:“忘记了。”

    我无法苛责别人,因为别人没有义务解答我的问题,尤其是在这种极度重大的秘密前面。

    倏地,黑雾散尽了。

    我眼中呈现的是一条自西向东的深沟,宽十几米,深不见底,似乎它已经把别墅和小山完全割裂开来。

    红蛇来自沟底,言佛海仍然被卷住了腰腹部,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毫无挣扎之力。

    “就要开始了!”吕凤仙大叫一声,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把轻巧小刀,长不及半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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