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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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众人炙热的眼神,穆瑶娘很是享受,以往总是怯怯躲在穆玉娘身后见不得光,从不知道被人捧着这么的开心,小姑娘兴奋得满面绯红,好在没有忘记事先早就和杨若兮串好的说辞:
“其实这对手镯没花几个钱,前几日在绵州转乘马车之时遇上了一位老太太在路边讨饭,我见她可怜,就把身上的银子全给了她,谁知道她就硬塞了一个破布包给我,后来打开一看才知道竟然是这对精巧的镯子。”
“呀,这怎的如此像是内务府大匠师巧手的手艺!”一声夸张的惊叹恰如其分的渲染出了穆瑶娘故事的神秘性!
045 计划出府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让整个蓝院陷入了静默当中。
“巧手是谁?”穆玉娘一向莽撞,既然知道了首饰的出处,自然想要找到先机去做个十件八件的,只是此话一出,就连她亲娘都不住的瞪她。
“怎么了?我不过是问个人是谁而已,知道的就说一声,不知道也就算了!”穆玉娘浑然不觉自己踩到了什么炸药,依然懵懂无知的追问着。
她身后的段嬷嬷只觉得疲于奔命,想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不能够像穆老太太这样享清闲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帮着两个小祖宗操心谋划,一不小心就要被吓得个胆颤心惊,赶紧拉了穆玉娘的袖子:“五姑娘别问了,私下嬷嬷告诉你可好?”
“嬷嬷知道?”穆玉娘天真的笑了,得意的觊了眼穆瑶娘,小鼻子一翘:“哼,嬷嬷,咱们回院子后悄悄说,才不给她们知道。”你穆瑶娘不过得了一对手镯嚣张个什么劲儿,等我穆玉娘找到那个所谓的“巧手”看我做个十对八对的馋死你。
她却是不知道,这“巧手”只是杨若兮计划中的一环!惊呼“巧手”的人正是她身边的秦妈妈!
在来京的路上,她和柳姨太太曾经有过一番深入的交谈。柳姨太太想要大太太自顾不暇,以免在穆子墨的科考上再使什么坏,还想让穆瑶娘不再隐藏在黑暗的角落,能够让人知道穆府除了任性跋扈的嫡出小姐外还有一个小家碧玉的穆瑶娘!即使没有高门大户,也希望给穆瑶娘定个清正人家,毕竟穆瑶娘比穆玉娘还大了一岁多。
杨若兮想要在府里立足,想要让吴采莲过得不痛快。当然,她没敢说她还要穆清风过得不痛快;也没敢说她还想收回被那些个背主下人侵占的产业。柳姨太太就说了,想要在府中立足第一要有雄厚的身家背景,这点杨若兮还待努力;第二需要不薄的银钱支持,不然怎么迎来送往,怎么笼络人心?
介于后面一点,杨若兮选择在了家宴这一晚露一点皮毛给人看看,顺便的,也给柳姨太太足够的信心让她相信两人的合作不会错。
“巧手”的真名已经无从考证,他是一位珠宝匠人,据说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传说还能点石成金,遗憾的是他每年只会制作一件首饰,不管什么情况也不会更改;在前朝时候就已经声名鹊起,顺和朝元年初,他的盛名更是如日中天,经他手做出的每一件首饰都被炒成天价,关键还有价无市。
顺和帝登基后为了给**妃嫔制作精美的首饰,曾以内务府高官相邀,又以巨利相诱;无奈巧手依旧托词不出。这可惹怒了顺和帝,一纸诏书赐下,强召其入宫,否则便祸及全家。巧手无奈,只得入内务府,领大匠师职位;再后来,他依旧是是一年只做一件首饰,却得罪了后5宫嫔妃!谁不想拥有一件得意的首饰来证明圣宠不衰,当时便有贵妃薛氏竟然派人绑了巧手住在宫外的妻子儿女,勒令其为她制作一整套首饰头面;这巧手也是个固执的,见到了妻子头颅后也不愿动手,情愿拔刀准备自刎。
正巧任太傅的杨老大人,也就是杨若兮的爷爷在宫中得知了此事,出手救了巧手,并救了巧手的一双儿女;巧手死了妻子,不免心灰意冷;当时内务府的管事正好是杨若兮的外公,杨老大人和他又帮着巧手想办法脱离了内务府。后来巧手一家便失去了踪影!但很多人都知道,杨家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两件精绝天下的首饰来。这也是老太太收到杨若兮玉石佛珠没有多做追究的原因。
这个时机杨若兮让秦妈妈曝出巧手,正是为了自己不久后要倒腾着开业的珠宝店,没个镇店之宝压着,她那些个首饰的出处要怎么解释?至于巧手的踪迹,天知道他还活没活在世上。
禁忌话题一出,谁与争锋!冷场也只是一下子,瞬间各人又各自聊天说话,不解的也没打算追根究底,反正私下也能问出不少问题来。
一顿饭吃吃喝喝到亥时方才各自散去,黑灯瞎火的偏生迎风院的灯笼全被穆清风紧着怀孕的吴采莲去了;剩下杨若兮独坐软轿中冷笑不已!能怎么办?就着路边的灯笼她还怕抬轿子的婆子一个不稳就让她摔个八叉,倒不如慢慢走着回去,又能思考问题又能够消食。
前面两个丫头丹朱和梅香走得飞快,一点没顾虑到后面“柔弱”的二奶奶,秦妈妈扶着杨若兮的手欲言又止,二奶奶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妈妈,我嫁妆铺子和庄子都是什么人看管着?”杨若兮早就翻看过她那儿一匣子发黄的纸张,也不知是那些侵人私产的下人什么心态,难道都不着急地契和一些人的身契么。
“二奶奶的嫁妆铺子有四间,是京城最繁华的的顺城大街口连成片的,其实单是吃租子也足够二奶奶用一辈子的。当初夫人给了你四家陪房,杨大杨二两家管着铺子,段大段二两家管着庄子。杨大管着的两间开了粮店,正好销售庄子上的出产;杨二管的两间铺子以前开的木材店,后来他们说木材难买,好像改卖了其他,三年了也不知道究竟怎样?”秦妈妈想了想,补充道:
“杨家两兄弟是杨家的家生子,憨厚老实,但媳妇都是外聘的,一个比一个精明小气。段大和段二是夫人娘家的家生子,媳妇是夫人给配的丫鬟;照理说他们还算忠心。”
杨若兮用力回想了下,还是对秦妈妈说起的这几人没什么印象,只是记得好像那一摞纸张中似乎缺了一张;“我那里怎么没有杨大的卖身契?”
“当初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杨大家的曾经找了二奶奶哭诉,说是他家的二小子是个读书的料,怕他爹爹的奴才身份影响他科考,二奶奶您就把身契还给她了。”秦妈妈也很无奈,以前的二奶奶太心软,看不得别人受苦。
“呃……”杨若兮不接话了!难道骂自己烂好心不成?“明儿我们就问了老太太出府去看看我的嫁妆!”出嫁的媳妇巡视自己嫁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怕老太太不准。只是后天?大后天?之后想出门又用什么借口?
杨若兮苦笑了下,前世是有机会哪怕走遍世界都可以却没时间;现在是有大把的时间却是没办法出门。
“二奶奶忘了,老太太说以后府里的事情暂时各房的归各房管,等大老爷派官之后再坐下来商量掌家事宜!”看来是老太太也被大太太和二太太之间的暗潮汹涌弄得没法子再忽视了。
“嗯,这样最好!估计接下来大太太会很忙很忙,向她请示出门或许比讲规矩的老太太那要来得容易。”
杨若兮挑了挑眉,水眸中波光流转,整个脸都亮了!
046 明褒暗贬
杨若兮来到牡丹院的时候正巧赶上大太太带着吴采莲和穆玉娘一副外出的样子,小段氏带着两个淌着口水的孩子也跟在后边;看情形果然如她所料,不过起了个开头,大太太就不耐烦的嘟囔道:
“一个两个都是关不住脚的,还以为这是株洲那个乡下地方啊?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谁能担当!罢罢罢,准了一个不准二个还不把我埋怨死!要走就走,记得万一要是出个什么差池别说你是咱们穆家的媳妇坏了府里的名声。”
待得杨若兮点头告辞之际大太太在后面又高声补充了一句:“咱们东院的马车今儿可没闲着的了,也不准去西院给我丢人现眼;还有,我身边丫头不凑手,让丹朱回来帮把手。”
杨若兮转头就看见吴采莲来不及收回去的幸灾乐祸,略勾了勾嘴角,“太太有命莫敢不从,合着我的小院子有秦妈妈母女俩,还有二婶送来的四个粗使丫鬟,也堪堪足用了;这几天夫君读书歇得甚晚,媳妇想要红袖添香又恐夫君不喜,吴姨娘身怀有孕不敢劳烦,而青柳、红枫大字不识一个,不如让梅香去服侍书房服侍二爷,总比小厮要细心些吧;务必不能误了二爷的科考。”
杨若兮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又处处为穆清风着想,但凡天下的母亲都喜欢听这样“知书识礼”的大方话,大太太阴沉的面孔转暖几分,看了一眼喜上眉梢的梅香,胸大屁股大,是个能生养的!点了点头:“也好,你那边没大丫头了,改天人伢子要送人进府我帮你重新选两个。”
“多谢太太。”杨若兮蹲身谢过,让大太太一行人从她身前的花荫小道碎步离开;起身对上吴采莲愤怒的杏眸,“怎么?吴姨娘见了我不行礼还这幅模样,莫非不满意我的安排?”
吴采莲本就是听到这番话极不满意才故意落到队伍后面,本就想要借机敲打她几句的,杏目圆瞪就待发作,随即眼神一闪,委委屈屈行礼道:“姐姐安排的是,只是……,妹妹担心影响了二爷的前程。”在吴采莲想来,杨若兮这样安排断然不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大方,估计是梅香那个死丫头出了什么鬼主意或是给她许诺了什么好处,否则谁会巴巴的将丈夫拱手让人?
吴采莲还以为,杨若兮听到这样的话要么是惶恐的自责中了梅香奸计、要么就是害怕的难以自持;杏眸不禁往后方一颗偌大银杏树旁露出的雨过天青色衣摆扫去。
杨若兮虽看不见身后景象,单用膝盖也能知道吴采莲做出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有诈,但她这么安排是早就想好的,当下一挑眉,上挑的凤眸中冷意乍现:“吴姨娘,今后还请分清身份尊卑唤我‘奶奶’就好,不然被人知道难免诟病二爷宠妾灭妻,降了我这正妻的格调。”满意的看着吴采莲色变,杨若兮从她的眼尾余光中已是看出了身后的猫腻,微微勾了勾红唇,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将被风吹乱的鬓发轻轻梳动,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
“二爷寒窗苦读多年非一日之功,难道你觉得二爷的学识就这么经不住考验?还是……你不喜欢有别的女子接近二爷?”
“……”吴采莲着急的看着树后颤动的衣角有心想要辩解,但她伪装习惯了受虐的“小媳妇”哪里是杨若兮锻炼了数十年嘴皮子的对手,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懦弱的二奶奶满身的凌厉、满眼的嘲讽、听着她满嘴的“苦口婆心”!
“我们为人妻妾者凡是都要以二爷为中心,考虑事情也要先以二爷的喜好。这些时日二爷要担心科考、还要苦心经营奔走中举后的一应事务;你不思为二爷着想还要这个时候出府,不是又让二爷担忧子嗣的安全?太太忧心事情良多,你作为一个姨娘,有什么事情不来东院请示我这个主母就算了,怎么逾矩来牡丹院叨扰她老人家,连累二爷和我也背上不孝的罪名。梅香原本就是你身边的贴身丫头,轻易送给我也就罢了,为何我要给她谋个好的出身你还横加阻拦?……”
“二奶奶,卑妾错了!”吴采莲当机立断的跪在了杨若兮身前,再让她说下去,除了不忠、不孝、不慈之外还真不知道能冒出多少罪名来,私下里倒是可以不管不顾刺她几句,以前也不是没那样做过;可现在是怎样?前面大太太和小段氏、正冷眼旁观,穆玉娘不知道神游何方;后面二爷还是谁躲在树后不出面,除了认输还能怎样?低下的鹅蛋脸上闪过一阵阵受挫后的阴狠,袖中的指甲早已是将丝帕划出一道道裂痕。
杨若兮意犹未尽的抿抿嘴,穿越来处处受制,这还是第一次能光明正大的给人“上政治课”,还没过足前世身为老板娘那呼风唤雨,指手画脚的瘾头就遇上吴采莲兜不住下了跪;考虑到观众问题,她立刻“大惊失色”的伸手扶住吴采莲,当然其中用的力量不足道矣!
“吴姨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还说不要连累我和二爷背上骂名你这就不管不顾的下跪?要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要怎么和二爷交代!”
“吴氏!你太胡闹了。”穆清风也从银杏树后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身后除了贴身小厮长生还有穆子墨主仆俩,穆子墨仍旧是一身月白衣袍,一头墨发用一根红木簪子束在头顶,宽袍大袖、墨发如云,如谪仙般的脸庞上挂着看似亲切实则疏离的淡笑,略过了已经被穆清风揽着的吴采莲,对杨若兮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