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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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是路公子知道你借住在平康坊就是为了偷听别家的动向,一定会赶了你回府的。”周远瞧了一眼为难的李全,冒着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危险建议道。
玉瑾然回头看了眼宅子前如同四根柱子的御前侍卫,犹豫道:“这几个木头人应该没那么碎嘴吧?”
李全和周远同时一愣,苦笑的对四位侍卫拱了拱手,算是表达了歉意,轮到李全又来游说玉瑾然道:“少爷,咱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三日了,府里人都担心呢。”
“担心什么?爷的腿比那庸医说的一个月整整快了大半时间恢复健康,顾妈妈还巴不得我和舅舅多多亲热‘再说了,回府就要见着那个人,爷才不回去呢。”玉瑾然从轮椅上站直了身体,贴着院墙又听了半晌,“你们说,以后我舅舅会不会找一个这老乌鸦似的妇人?要是爷被这么说一顿,爷可非得拿了刀子割了这长舌妇的舌头不可。”
“放心!你不会有被舅舅、舅母逼上门的那一日!”横空钻出来一句稳重磁性的回应声。
“希望吧!不过刚才那女人姐弟俩的那一招倒是挺厉害的啊,那老乌鸦那声惨叫啊,吓了爷好大一跳诶!”玉瑾然浑然不知身后李全和周远一句被赶得远远的,身后轮椅上倒是坐了个身着褚色衣袍的路悠冥,犹自连说带比的说得开心。
“哪一招厉害?”路悠冥才刚刚到,压根不知道前情提要。
“就用针那一招啊!那老乌鸦真卑鄙,不想帮人忙就算了,还装晕,被针扎了手也是自找的,要是爷在那边,非得抓住她扎够那十八针不可!”玉瑾然听壁脚的技术可是源自李全和周远,加上腿上伤势恢复得好,腾挪之间有两人护着可是如鱼得水。
“什么时候你和个长舌妇似的学着听人**、道人长短了?”路悠冥手里拿的是一卷竹简,顺手就敲到了玉瑾然的肩上,这小子,从他进门到现在说了这么久竟然都没回头看上一眼,也不知道隔壁有什么好听的?“要是想知道发生了何事,倒不如光明正大的直接过去!”
“你以为爷不想啊,那天……”被敲了肩膀玉瑾然都还没意识到不对劲,倒是回答后面那句之时玉瑾然想着怎么这回答和李全两人不同,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路悠冥正似笑非笑的瞪着他:
“那天什么?”
玉瑾然对上路悠冥心里总是有些发虚,哪里敢说几日前在映月斋发生的那事儿,不光是路悠冥这儿不敢说,就是别人,他也意识到不能说,当下捂进了嘴巴,“没什么!”
那日,等段大掌柜送完了财大气粗买了上千两银子首饰的洛千蝶,立马就找了玉瑾然招呼。玉瑾然自然又拿出了刚进门那一套,左嫌弃、又嫌弃的,他小心思里还想着再来一次软玉温香呢!
结果,段大掌柜的便又禀报了已经在工作室绘制下一批首饰模具的杨若兮,杨若兮气势汹汹的带着翡翠杀向三楼,玉瑾然正对着店小二发脾气,说映月斋只顾着将好东西给了洛千蝶,怠慢他了云云。
杨若兮对着他三两下就没了耐心,当下便拍了两盒子各种蝴蝶造型的金簪、宝石簪在玉瑾然的面前,让他赶紧的买了出去送给洛千蝶,因为洛千蝶买的可没有一样有这些精致。
想当然耳,杨若兮为着新店开业准备的簪子价值岂是一般,且玉瑾然那日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一时囧在原地,那脸色七彩变幻的可以去开个染坊了!
谁知道杨若兮还没完,当着段大掌柜和翡翠的面儿指着他的鼻梁叽叽咕咕便骂了不少的话,如今玉瑾然是记不清都骂了些什么,只知道那双眼中满是对他不事生产的鄙视,那张脸上全是对他“不劳而获”的银钱的不屑!这些深深刺激了玉瑾然,这都好些日子过去了,心里想见杨若兮如同小猫乱抓,但又想到她那日的话觉得面子受损,好在偶然被他发现路悠冥这所宅子竟然和杨家毗邻而居,这才巴巴的搬进了这边。
路悠冥盯着心虚的玉瑾然看了许久,看出了他心里应当有事,玉瑾然的性子直率,竟然都知道隐瞒事情了,这可不得了!路悠冥不禁奇道:“瑾然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谁说的?”玉瑾然瞟了眼远处的李全和周远,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样。
路悠冥摇了摇头,“别看他们了,谁也没同我说过,是你脸上写着!”
玉瑾然松了一口气,那日的事情除了杨若兮和段大掌柜、翡翠,别人可不知道,而且他听到杨若兮给那两人下了封口通牒,应该不会外传,可脸上写着?这什么意思?反手就摸在了自己左脸上:“写着什么?”
如此单纯可爱的玉瑾然让整天见惯了宫廷争斗的路悠冥觉得尤为可贵,真心的笑了出来,好心情的开了一句玩笑:“写着瑾然你想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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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太监吴青
你道路悠冥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平康坊的这座宅子里?这事情倒是和韩千手有莫大的关系。
昨日韩千手便在杨思睿的陪同下进了皇宫,在皇帝面前用切割打磨机抹上杨若兮事先调配好的磨料,成功的将一块拳头大的昆吾石锯成了两半,皇帝高兴之下,竟然御赐了他“大匠师”的名号,封七品闲官,享朝廷俸禄,可自由调配内务府别的工匠和器具。
这样便也罢了,韩千手就该同杨思睿一道下朝回府啊?实在不行今儿杨思睿也该进宫接着人啊?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昆吾石就是杨若兮口中的金刚石,也是切割出钻石的原型;金刚石和钻石如同木料和家具之分,没有经过匠人巧手的金刚石是没办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钻石的。
进宫之前,韩千手曾经拿了杨若兮的钻石戒指细细观赏,在阳光下那闪耀的耀目光芒夺人心魄;剖成两半的昆吾石就摆在韩千手的面前,作为一个潜心钻研玉石雕琢的大匠师又怎忍心看着明珠暗投,看着本该光芒万丈的钻石被无端埋没!当下便着了魔似的跪着求皇帝允许他雕琢这两块宝石,要是皇帝怕昆吾石被破一事泄露,他还愿意就此再次关在内务府的匠人坊寸步不出。
他对玉石执着的态度打动了皇帝,当场便同意他带着两半各有婴儿拳头大的昆吾石回到内务府的匠人工坊,并大方的承诺他,只需要雕琢好了昆吾石便能安然出宫。
一天过去了,韩千手将两块钻石精心的打磨了出来,当两颗椭圆形的钻石放在铺就了黑色毛皮的首饰盒中呈现在了皇帝的面前,那美轮美奂的光泽不由让皇帝叹为观止,要知道。南华国虽然发下了豪言壮语,然他们国家却只是切开了昆吾石而已,并未有人能将它雕琢成如此耀目的钻石。高兴之下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并唤了六皇子亲自送韩千手出宫,这位,可是六皇子日后的财神爷,当然要六皇子亲自好好拉拢。
路悠冥在半路听说了玉瑾然住进秘宅之事,便在御史杨府门口同韩千手告了别转身进了路府;而韩千手便乘坐着一位内庭太监亲自驾驭的马车直达御史杨府门上。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太监便是出手折断韩千手右手的那位太监,如今被皇帝赐给了韩千手做个车夫兼保镖。
吴青。也就是这位公公。在御史杨府门口停了马车后便听到了里面隐隐传来的喝骂之声,想着皇帝和六皇子的叮嘱,如今是丝毫不敢在韩千手面前放肆。恭敬的隔着马车帘子禀道:“韩大师,似乎有人上了杨府撒野,您看咱们是先行回避还是直接进去。”
韩千手得了皇帝又是赏银子绸缎、又是封官委以重任,他却并未将这一切归功在自己身上。他很清楚,不管是右手恢复健康还是名利双收。都和若兮姐弟分不开。再说了,他老人家刚刚花了一个日夜雕琢了两颗钻石,虽然皇帝和六皇子交口称赞,但他却是不甚满意,他知道,心里的这份怀疑也只有到了杨若兮跟前才能得到解答。
最重要的是。他是韩家人,他想延续韩家雕琢的手艺,杨若兮虽然姓杨。可身上还是带着一半的韩家血脉。在和杨若兮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看出来杨若兮对雕琢一道慧根颇深,对珠宝玉石的了解连他也是望尘莫及,最后和毛巧手一致认为:杨若兮差的是动手能力。
几经考虑,他已经决定要将所有的雕琢技巧传授给杨若兮。让这门技艺和她脑海里的知识结合起来,让韩家的雕琢之法在他有生之年能看着大放异彩。冥冥中他被送到了杨家。被真正的亲人收留,才刚刚体味到了缺失多年的亲情,现在听说有人上门砸场子哪能置身事外?
“这还用说吗?老夫可是长辈,当然快些进去给两个孩子做主!”韩千手从马车厢里跃了出来,一马当先的就迈进了大门,“老夫先进去瞧瞧谁这么大胆,你赶着马车随后进来。”
吴青赶紧应下,赶着大半车皇帝赏赐的物件匆匆跟上。
这时候御史杨府的前院已经发展成为刘氏的主战场,揪着韩芳骂了半晌之后干脆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除了磊儿一心一意为着韩家着想,你们父女俩都是来收命的!”
韩大山搓着手想从地上拽起刘氏,无奈个子太瘦,体质太弱,没办法将身强体壮的刘氏从地上给拉起来,加上艳阳下的燥热生生让他汗湿了衣衫,只得好言好语的对刘氏劝道:“孩子他娘,我知道这些年为着韩家操持苦了你,可你也别坐在地上啊,这日头晒得人头晕,你身体才刚刚好,怎么能这么晒着?”
“现在知道心疼我了!之前干什么去了。”刘氏不依不饶,双脚还在地上发愤的蹬了记下,十足的泼妇骂街相:“方才你说要去找你家三叔,我现在可是告诉你,家里是一两银子没有!你三叔是得罪了贵人,磊儿为了他可是将家里的银钱花了个精光,还将北郊外的那所庄子也卖了换钱找关系,你要是还要找可以,你一个人找去,别拉着我的磊儿!这些年磊儿跟着你三叔做牛做马,鞍前马后的;你三叔倒是好,一点没顾念这些好,那宫里的贵人也是他能得罪的么?这下子好了,还拖累得咱们都卖了家当给他填窟窿。……”
“北郊外的庄子不也是三叔拿的银子,打算今后去那边养老的吗?”韩大山弱弱的声音根本就对刘氏造不成实质上的影响。
杨若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就是不想从兜里掏钱出来吗,至于撒泼到这种程度?再说了,用三姥爷作伐子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啊!站在门楼的阴凉处,杨若兮忍不住开口问道:“舅母总说三姥爷得罪了宫里贵人靠着您给填窟窿,若兮倒是要大胆的问问,你是怎么联系到宫里的贵人的?我可是听说想要见见宫里当红的公公没个千把两银子可是见不着的,您城郊的庄子卖了多少钱啊?”
韩家城郊的庄子还是韩千手给的银子买的,那边说是庄子,不过就是小村庄,买上百来亩土地盖上一所屋子就算是庄子了,沧澜溪那边的庄子一个能顶北城郊十个。
“你知道什么!你磊表哥在宫里可是吃香得紧,要想见着贵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刘氏梗了梗,眨眼便想到了别的理由。
“嗤……”杨思睿禁不住笑了出声:“表哥如此有能,那为何连被赶出皇宫的三姥爷都没办法接到呢?一位老人被打折了右手送出宫门,那护城河到内城这么远的距离就一条独路,未必然人就那么不见了?我看是表哥不想接三姥爷他老人家回府吧。”
“表弟,这事情可不能扯到我头上来!三爷爷得罪的是宫里的贵妃娘娘,我认识的不过就是几个不起眼的公公,你以为我不想接他老人家回府养着啊!”这话韩磊是看着韩大山说的,韩大山这人虽然胆小懦弱又糊涂了点,但孝心是有的,且对这位有手艺的三叔尊敬有加。
“咳咳……”门边上的韩千手听到这儿是再也不想听下去了,咳嗽了两声之后佝偻着腰一步步挪了进来。
“三爷爷……”韩磊惊讶万分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韩千手,头发几乎全白,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苍老的脸上满是对生活的愁苦,身上的衣衫看着料子倒是不错,只是不但皱得乱七八糟,还沾染着五颜六色不知道什么东西。
韩磊的目光再转向韩千手的右手,右手随意的聋拉在身侧,袖子很长,遮住了整只手臂和手掌。
“三叔!”韩大山是又惊又喜,几步赶到了韩千手的身边,脸上的激动不似作伪,想要伸手扶他一把,却又想起儿子说的灾祸,心疼的目光也转向了韩千手的右手臂。
“啊——”这声是刘氏吓得从地上哧溜一声爬起来后的尖叫,她指着韩千手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颤抖,“你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