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田园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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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兆儿莫名地就有些鼻酸。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些吃了这些苦头都是自愿的,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吃苦了。
夫妻双方,付出多少都是心甘情愿的,她也不会自恃自己劳苦功高,但是,听得丈夫能够感知在心,她还是矫情的觉得高兴。
如今听了他说的话,她心里更高兴。
她也不拒绝,也学不会时下女子劝夫上进的话,她只是倚在耿以元的怀里,笑道:“那到时候,我要去江南看看,你得给圆圆寻摸个好人家,等闺女嫁了,那几个小家伙我们就不管了,到时候,我铺子也不开了,你养着我。”
耿以元勾起唇角,轻轻地说了一句:“甘之如饴!”
眼见得水都快凉了,程兆儿低下头,掩饰住自己控制不住躁红,又有些赧然的老脸,不自在的粗声催促道:“水都凉了,还不快脱衣服。”
耿以元却似有些不乐意,他顿了一会儿才道:“我好累啊,先睡一下,明天在洗吧。”
程兆儿吃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又玩的哪一招?瞧这口气,这是和她撒娇上了?
只不过,她还是硬起心肠,果断拒绝:“不行,你看你这衣服脏的,不洗干净了睡觉也不舒服的,我可警告你,你敢不洗澡,不许上我的床。”
耿以元饶饶头,委屈的憋在一边儿。
程兆儿好笑之余,忽然皱皱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起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上来就拉耿以元的衣服。
耿以元宛若小媳妇一般,“惊恐”的跳起来,双手环胸,一副要遭遇登徒子的表情,更往墙角里面缩了缩,口气更显委屈:“兆儿,你干什么?”
程兆儿双手环胸,冷笑的盯着他看了一眼道:“你受伤了?”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耿以元也不躲了,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家夫人果然聪慧,我受伤这事儿,你是头一个看出来的。”
说着,也不隐瞒了,利落的把外衣和里衣都脱了,露出精壮的后背,当然如果忽略两边手臂上那三五个连厚厚的纱布都盖不住的血窟窿,就更好了。
程兆儿简直惊呆了,她指着耿以元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这样重的伤,你居然还骑马,你是不要命了。”
耿以元知道自己这事鲁莽了,只是这不是归心似箭吗?也实在怪不得他啊!
他就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兆儿肯定会发火的,所以这不是没敢说吗?
只是被发现了,他也没办法捏!
程兆儿心疼男人,但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就怕这男人得寸进尺了去。
只是,洗澡时候她小心翼翼的轻柔动作,和洗完澡后急吼吼的上药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和在意到底是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刚清理好伤口,裹好了新的纱布,就被男人一把抱住扔在床榻上死死地压住,然后毫无意外的是一室旖旎……
这一下时间可长了,从他们吃完午饭后,耿以元便准备回屋里换身衣服,他本来的打算是换好了衣服和他自家的五个崽儿亲香亲香。
岂料计划赶不上变化,程兆儿紧随着他进屋来了,进来就招呼着他洗澡,于是他也只能从命了。
两个感情很好,又多年不见的夫妻,其中一个还裸裎相对,他要再不化身成狼真是都对不起自己了。
结果两人天雷勾动地火,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一下子,连晚饭也错过了。
好在程家人心里有数,还阻止了圆圆姐弟五个去打扰两人。
等到两人从巫山**中昏沉而睡,再从昏昏沉沉的熟睡中转醒过来回到现实中,已经三更天过了。
程兆儿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怎么这么色捏?!就不能忍到吃过晚饭,晚上回房啊!
这回,一回想可不就知道了,昨晚都没人叫他们起来吃晚饭,就是几个孩子也没来吵闹!
程兆儿死命的咬着后槽牙,真是太好了,全家人都知道他们在干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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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温情(一更)
程兆儿虽然自诩自己老脸皮厚了,可是也不能厚成这样啊。
说到底,要怪只能怪身边这个男人,她明明是进来替他洗澡的说,没成想就被拽上床榻了。
话说,这男人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明明手臂还伤着呢。
如此想着,她真是对面前这男人又怜又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程兆儿这边一动弹,耿以元就醒来了,多年的行军生涯,他早就养成习惯了。夜间行军,甚至是夜间被突袭,那简直是家长便饭。
再累的时候也不敢睡实在了。睡实在的结果十有**是连命都丢了。
他眼睛悄无声息的蓦然一睁,这时候如果有人对上他的眼就会发现这双眼睛有多摄人,如嗜血的猛虎一般,看一眼就让人心悸。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仿佛他前一刻压根不是在睡觉,一直都是这么戒备一般。
只是,程兆儿兀自沉浸在又羞又气的矛盾之中,又加上屋内没点蜡烛,因此,没看见罢了。
仅仅一瞬,耿以元迅速的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如同变戏法般,那双虎目里瞬间褪去锐利,变得惺忪起来,复又重新闭上了。此时的他猛虎的气息已经再不复见,反倒像一只还没睡醒的慵懒大熊,在享受着午后炽烈的阳光……
他手往前一伸,就摸索住面前滑腻的女体,更加往怀里带去,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鼻音。懒懒的带着一丝丝的撒娇道:“怎么啦?现在天还没亮呢,咱们还能再睡会儿。”
程兆儿没理他,在他的怀里扭了扭,抱怨道:“松开点儿,身上黏糊糊的,抱这么紧,你不觉得难受啊?”
耿以元呵呵的笑了,在黑暗中,耿以元的声音低沉和魅惑,带着刚睡醒的淡淡沙哑。充满了一种情挑的味道。
这一笑。程兆儿觉得自己的骨子和尾椎都酥麻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耿以元可没听程兆儿的,他反而更拉近了一些,还恶趣味的把光着的大腿整个架在程兆儿身上,身体也往前移了移。半边身子故意把程兆儿压在身下。惹得程兆儿又是掐又是打的。他也不在意。
只接着刚刚的话题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等天亮了,让人送点水进来。洗了就是。呜,被子和床单也要洗!”
听耿以元说到这儿,程兆儿就头大不已,恨不得把面前这男人咬死才好。
她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咱们一个下午加一晚上都在屋里,明天咱们不用见人了。”
耿以元没睁眼,摸索到某人一张一合的嘴唇,狠狠地对着上面咬了一口,笑道:“怕什么,明天看谁敢笑话你,谁要是笑话你,老子揍死他!”
程兆儿翻了个白眼,推开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背过身去,决定不理会他了。简直无语,人家会直接说出来吗?还不都是心里有数了。
如同她大姐这样的,没准见她一次都要打趣她一次了。
耿以元借着力被顺势推到里侧去了,他也不恼,又从后背黏上了。程兆儿嘴上不饶他,却是不敢花多大力气推他了,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她心就软了,心道:让他抱着就抱着吧,习惯了那黏腻的感觉,身上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也睡不着了,就搂在一处,享受着这温情的一刻。
半晌,耿以元感性的说:“兆儿,这辈子有你真好。”
程兆儿把脑袋往他怀里倚了倚,没说什么,其实直到现在这一刻,她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场战役太困难了,她在家上蹿下跳,劳心劳力的,就是为了知道他的消息,但是,消息是死的,而且是当时那个时点发生的,等她得到的时候,已经是过去的消息了。
她依然看不到他的人,她多怕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他还活着,但是,没准儿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今,回头想想那漫长的五年,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即便累的都睁不开眼,脑子里还在记挂着他的安危。
如今,想来这些,程兆儿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样以为永无止境的日子过去了。
耿以元仿佛感觉到了怀里人儿情绪的低落,他更加贴近了一些。
程兆儿叹了口气,她如今是苦尽甘来了,是幸福了,可是,还有那么多的儿郎出去没有回来,那些人家可有如她这样的妻子,每日每夜不能入睡,无论刮风下雨都虔诚的去佛祖的面前倾诉自己最深切的愿望。
想到那一日,她走过街道,那些人家扬起的白帆,她心里就有一种酸酸涩涩说不出的滋味儿。
她摇摇头,叹道:“早知道护心镜交给皇帝后起了大作用,那我就早点儿交给皇帝,让他给将士们都用上了,也许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耿以元沉默了,半晌才用一种闷闷地声音说:“没用的,当年还是前一任君主,那一位可没有这一位这么开明,你这东西做得出来事小,呈上去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结果呢,没准到时候说你干预朝政,或者给你扣上个什么乱臣贼子的帽子,倘若因为这事儿给你带来危险了,那我宁可这事儿没做。”
程兆儿意外的挑挑眉,耿以元是什么人她了解的很,这人心机深沉,善于伪装自己。稍不留意,没准就会着了他的道了。
不仅会伪装,他还冷静,能够分析局势,从而从已经发生的事件中最大程度的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从这几点上来看,这人其实挺冷血的,无论多么感性的事情,在他眼里,他都喜欢去分析,然后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人性是复杂的,耿以元确实似乎挺冷血的,但是老天却给了他一个强大的责任心用于平衡。
好比他第一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明明对她程兆儿毫无印象,还死活要娶她!甭管他当时找了多少理由,如今程兆儿细细想来,大约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责任心在作祟吧。(未完待续。)
ps: 大家看出没有啊,这本书其实要完结了,我估计也就还有十几章加几个番外,下本书开宅斗好不好呢?
320 安抚(二更)
而从耿以元参了军,保家卫国就是他的责任,大约,从那时候开始,这大夏朝的人民就变成了他的责任。
如今,能说出这么不管不顾的话,可见心里对她的爱重有多深了。
程兆儿心里暖了暖,直到现在,她才觉得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在古代安定下来。
想了想,她拉了拉耿以元搂在她胸前的双手,轻声呢喃道:“你跟我讲讲你们在战场上的事儿呗。”
程兆儿真的想听吗?其实并不然,战场是血腥的、残酷的,是野蛮的、没有道理可讲的。
程兆儿是一个很寻常的女人,即便她拥有两世的人生,她也没有基因突变到忽然就喜欢这样的东西了。
只不过,她心里记挂着耿以元。
他每次提到战场,明明在战场上他成了成功的那一位,但是,却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好的情绪。甚至,每每提起,态度消极,语气沉重,竟然连一贯平静的面部表情都挂不住。
可见,这五年战争对他的影响多大。他似乎背负了很多东西。
这些黑暗的、血腥的、人性的另一面的东西是非常负面的,程兆儿能看出耿以元心里的负累很重,她不想他这样。
现代人都知道,倾诉是一种发泄的好方式。
程兆儿如今做的也就是引诱着他把事情说出来,希望借此机会让他心里松快些儿!
耿以元默了默,直到程兆儿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了,用手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他才慢慢地去回忆起那段对他来说会记得一辈子的过去。
直到天光大亮,门外已经听见家人悄声说话的声音,还有厨房中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耿以元才把五年时间说完了。
程兆儿舒了口气,稍稍疏散了一下抑郁的情绪,即便如此,心情还是很压抑。
程兆儿看了看耿以元有些迷茫、伤痛、亏负、恨意交错的复杂双眼,更加搂紧了他,郑重道:“那个救了你。自己被‘活阎罗’扒皮拆骨的罗大勇。咱们今天去他家看看,倘若家里生活困难,就多多接济,必要好好的照顾他的爹娘安享晚年的。”
程兆儿不敢想象。倘若那一次不是罗大勇推了耿以元一下。程兆儿避过了迎面直刺面部而来的长枪。让耿以元得以逃脱,那么被“活阎罗”扒皮拆骨的很可能就有耿以元一个了。
倘若自己知道耿以元死的这样的惨烈,自己会不会疯掉!
如此想着